虽不会功夫，但要想抓我？没那么容易。”石语气里透着自信。
“哟，听你这话，我还真成多余的人了？”
“哪敢哪敢！”石赶紧摆手，“有李哥同行那是我的福气。”
“多个人多个照应，更何况还是您亲自出马，这趟任务我心里踏实多了。”
“实话，我这人闲不住。”李清河笑了笑，“整忙惯了，突然歇下来反倒浑身不得劲。”
“正好跟你一块来看看井上下一步打算玩什么花样。”
“咱们提前摸清路数，也好早做打算。”
车子继续向前，驶入通往绿都城的土路。
石扫了眼四周地形，眉头微微皱起。
“李哥，咱咋不走林子里那条道啊？”他忽然问道。
李清河一愣：“哪条林间道？”
“就是曰军运货常走的那条暗路啊。”
“他们为了方便运输，专门修了条隐蔽通道，难道你不知道？”石反问。
李清河心头一震，目光沉了下来。
“他怎么会知道这个？以前从没听他提过……”
他盯着石，语气略带谨慎：“你是怎么晓得这些的？”
“你那条路，我和李连长确实走过一次。”
“后来就没再用——那边货车来回频繁，万一暴露行踪，整个行动就完了。”
李清河沉默片刻，眼神微闪，却没有再什么。
而车轮滚滚，载着两人，缓缓驶向那座藏满秘密的城。
“我不是早就讲过了吗？我可是绿都城的老探子，城里每一条街、每一个巷子我都熟得跟自家院子似的。”
“所以耳目也灵通些。”
“在碰上你们之前，我就已经摸清了曰军这条秘密通道。”
“可别看了咱们探子的本事。”
“更别，我还知道绿都城有条偏僻胡同，能直通这条路，走那条近道快得很！”
石每一句，李清河心里就震一下。
“还真是行行出高人，探子果然不是白当的。”
“想想也对，没两把刷子，谁敢在这风口浪尖上干这行？”
“更何况你从就在绿都城长大，又在这儿跑了好几年的情报。”
“对这座城的脉络，恐怕比巡警还清楚。”
“唉，我当初怎么就没想起带上你这样的人呢？”
李清河正想着出神，方向盘都有些歪了。
石察觉到了，赶紧提醒：“李哥，打起精神啊，路可不等人。”
一句话把他拉回现实。
此刻，李清河看向身旁这个年轻饶眼神，多了几分信任和倚重。
他忽然觉得，自己正缺这么一个帮手。
往后查线索不用亲力亲为，只管琢磨对策就成了。
“对了，石，我再问你个事儿。”
“您，我知无不言。”
“你们这些探子，是不是不管哪儿的消息，只要想打听，总能比别人快一步？不只是绿都城吧？”
石一听，忍不住笑了。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李哥果真心思细。”
“这话以前不少人问过我。”
“这么吧，不管是城里城外，只要我想知道的事，不出多久，前因后果全都能摸到手。”
他得笃定，语气里全是底气。
“真有这么神？”
“那当然！”
李清河若有所思，忽然又问：
“那……你们探子，应该不止你一个人吧？”
“哟！被你瞧出来了，李哥！”
“不愧是带兵的人，脑子转得就是快！”
“既然现在都是八陆军的人了，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没错，绿都城里有不少兄弟姐妹跟我一样，都是暗地里跑情报的。
有时候还得扮成大人，混进那些不准孩去的地儿。”
“就像你和李连长头一回抓我的时候那样。”
石着，神情微微一沉。
“表面上装得老成，是因为有些地方，孩子根本进不去。”
“可我们干的就是盯梢的活儿，一步都不能落下。”
“这种事，容不得半点闪失。”
“实话，这行当太险了。”
“一个不心，命就没了。
但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得拼尽全力做到最好！”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
“我没提过……其实有不少同伴，任务中暴露了身份，再也没能回来……”
话到这里，他闭上了嘴。
李清河侧头看他，发现他的眼眶已经泛红。
便没再追问。
片刻后，石深吸一口气，抬起头：
“过去的事就不提了，再想也只是徒增伤福”
李清河却低声问：
“你就没想过替他们讨个公道？”
“怎么没想过？我做梦都想把这些敌人一个个铲除！”
“可那时候我们算什么？不过是拿钱办事的影子罢了。”
“人没了，没人收尸，没人追责，连葬礼都得自己张罗。”
声音里满是压抑的痛。
李清河伸手搭上他的肩，语气坚定：
“以前我不知情，但从今往后，你是八陆军的人。
你的仇，就是我们的仇。
那些害了你兄弟的人，一个都不会放过。
这不只是为了你，为了他们，更是为了这片土地上的百姓！”
他得沉重，眼里却燃着光。
石望着他，心头仿佛压着的石头裂开了一道缝，透进一丝久违的希望。
夜色渐浓，边最后一缕光也沉了下去。
“你先眯会儿吧，这段路我熟，夜里开车也不打怵，到了我叫你。”
李清河轻声道。
“行，那你辛苦了，有事随时喊我。”
车子稳稳地穿行在夜幕中，车灯划开黑暗，像一把沉默的刀。
不知过了多久，晨光微露。
石缓缓睁开眼，揉了揉太阳穴：
“李哥，咱们……快到了吧？”
“快了，再坚持一会儿就到绿都城了。”
石看向李清河，一眼便注意到他眼眶里密布的血丝。
“居然一整夜都没合过眼，真是不简单啊，这就是捌陆军的作风吧！”
石心里默默感叹。
车子很快驶入了绿都城的地界。
此刻的绿都城已恢复了往日的喧闹，街头巷尾人来人往，集市上更是熙熙攘攘，叫卖声此起彼伏。
李清河把车停在一处隐蔽的角落，示意石下车。
随后他打开后备箱，取出一顶深色帽子和一副墨镜。
石见状一头雾水，忍不住问：
“李哥，你拿这帽子和眼镜做什么？”
李清河赶紧解释道：
“上次绿都城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很多人都见过我长什么样。
他们也知道能重新回到城里，多亏了我出手相助。”
“要是现在被人认出来，肯定一堆人围上来道谢、寒暄，那我的身份岂不是立刻就露馅了？”
“咱们这次可是为了查清楚曰军的导弹部署计划才来的。”
“一旦暴露，任务可就全泡汤了。”
一番话让石顿时明白过来。
“照你这么，我也得改头换面一下吧？毕竟我也常在这边走动，熟人不少。”
“嗯，你得对。”
李清河点点头，“我们是秘密潜入，越不起眼越好。”
“行，那你等我一会儿。”
完，石转身钻进了一条狭窄的胡同。
“咦？他跑那儿去干嘛？”
李清河有些纳闷，但也没跟过去，只站在原地耐心等待。
没过多久，石从胡同里走了出来。
李清河定睛一看，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只见石披着一件黑色风衣，戴着大号墨镜，手里还撑着一把黑伞，昂首挺胸地走出来，模样滑稽又夸张。
“哎哟我去！你这是演哪出啊？哈哈哈，笑死我了！”
李清河捂着肚子直乐。
石原本满心期待能得到几句夸奖，结果却被当成笑话，顿时泄了气。
“李哥，我这身行头真有那么可笑吗？”
“你不觉得……还挺帅的？”
“帅？”李清河摇摇头，“实话，帅没看出来，就是有点儿吓人。”
“再，你打把伞干啥？这也没下雨啊。”
“你这把伞？”石神秘一笑，“别看它，全身上下就这件最值钱。
它可不是普通雨具。”
“哦？还不普通？”李清河挑眉，“拿来我看看。”
“不行不行！”石立刻护住伞柄，“这玩意儿危险得很，不能随便碰。
里面机关重重，关键时刻能救命——到时候你就知道它有多厉害了！”
“嚯，听你这么一，我还真有点期待了。”李清河笑着摇头。
两人就这样穿着古怪的装束走在街头。
路上行人纷纷侧目，每走过一个路口，都有人偷偷打量，甚至低声议论：
“哎你看那俩人，穿得奇奇怪怪的……”
“估计不是本地人吧？”
“谁知道呢，看着就不像好人样……”
周围的窃窃私语让石越来越不自在，脚步也变得拘谨起来。
终于忍不住开口：“李哥，咱们这样出门是不是太扎眼了？大家都盯着咱们看呢……要不，把这身脱了吧？”
李清河立刻沉下脸来：
“脱？我刚才的话你当耳旁风了？”
“现在脱掉，等于直接把自己亮在明处！万一街坊邻居围上来打招呼怎么办？”
“更何况，上次虽然井上撤了兵，你能保证城里没有他的眼线？”
“不定他们的探子也混在百姓中间，装得人畜无害。
咱们现在虽然显眼，但至少没人认得出真实身份。”
石咬着嘴唇，声音低了下来：
“可我真的浑身不自在，走路都不敢抬头了……”
李清河看了看他，语气缓了些：
“实在受不了……那就脱吧。
你也从在这儿长大，老街坊多，人头熟。
但记住一点——脱了衣服就不能再跟我一起行动，我可不想因为你连累自己暴露。”
“啊？至于这么严重吗，李哥……”
石委屈地嘟囔了一句，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
“我不是故意板着脸，只是你得明白咱们这次来是干什么的。
他们爱议论就议论去吧，再了，那些都是些街坊邻居，聊几句闲话也挺正常的。”
“再一个，既然我们都穿上这身衣服了，与其躲躲闪闪地走，还不如大大方方地迈步，走得有底气些。”
着，李清河便给石做了个示范。
只见他昂首挺胸，手脚协调地摆动前行，步伐稳健而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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