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核心数据库
老研究员的手距离墙上的红色警报按钮只有不到半尺之遥，脸上的惊恐即将化为实质的尖剑
电光石火间，陈禹已如鬼魅般欺近！他没有选择击倒对方（那可能引来更彻底的搜查），而是在老者指尖即将触及按钮的刹那，右手如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扣住了老者的手腕脉门，一股温和却坚韧的内劲透入，瞬间让其整条手臂酸麻无力！
同时，他的左手食指如同铁钳，轻轻按在了老者脖颈侧面的颈动脉窦上，微微发力。
老者浑身一僵，刚要出口的惊呼被硬生生堵了回去，眼前阵阵发黑，身体发软，惊骇欲绝地看着眼前这个如同从黑暗中走出的、眼神冰冷如刀的年轻人。
“别动，别出声。”陈禹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我问，你答。多一句废话，或者试图耍花样，后果你知道。”
老者哆哆嗦嗦地点零头，脸色惨白如纸。他只是一个沉迷于研究、常年待在安全环境下的学者，何曾经历过这种阵仗。
“这里是什么地方？除了你，还有谁会来？”陈禹问道，手指的力量恰到好处，既让对方感到窒息般的威胁，又不至于真的晕厥。
“这、这里是x系列实验体的原始档案资料室……一般、一般只有项目负责人和少数高级研究员有权限进入……今……今是我值班整理资料……”老者结结巴巴地回答，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背。
“主服务器机房在哪里？怎么去？”陈禹继续问，这才是关键。资料室终端连接的可能只是备份或查询数据库，真正核心的数据和实验记录，必然储存在防护更加严密的主服务器郑
“机、机房在……在更下层……b3区域……”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在陈禹微微加重的指力下，立刻屈服了，“从资料室后面的专用电梯可以下去……需要、需要我的权限卡和动态密码……”
陈禹看了一眼资料室后方，果然有一扇不起眼的、与墙壁几乎融为一体的金属门，上面有刷卡区和密码键盘。
“权限卡。密码。”陈禹言简意赅。
老者颤抖着手，从白大褂内袋掏出一张蓝色的门禁卡，又报出了一串复杂的数字字母组合。
陈禹接过卡片，记下密码，同时手上的力道并未放松。“带路。别耍花样，你的命，和我的耐心，都很有限。”
他挟持着老者，缓缓移动到那扇金属门前。刷卡，输入密码。门无声地向一侧滑开，露出里面一个型的、仅能容纳三四饶电梯轿厢。
两人进入电梯。陈禹注意到，电梯的控制面板上只有两个按钮：b2（当前资料室所在层级） 和 b3。
他按下b3。
电梯平稳下行，几乎没有声音。轿厢内狭的空间里，老者粗重而恐惧的喘息声格外清晰。陈禹则如同蛰伏的猛兽，气息内敛，全神贯注地感知着电梯外的任何动静。
几秒钟后，电梯微微一顿，门再次滑开。
门外，是一条极其狭窄、仅容一人通过的密闭通道。通道两侧是厚重的、布满各种线缆和管道的金属墙壁，头顶是发出惨白光芒的条形灯。空气干燥而洁净，温度明显更低，充满了服务器机房特有的、电子设备运转的低沉嗡鸣声。
通道尽头，是一扇更加厚重、看起来就坚不可摧的合金气密门，门上没有任何标识，只有一个红色的指示灯在缓缓闪烁，旁边同样是复杂的门禁系统。
“这、这就是主服务器机房的隔离门……”老者声音发颤，“进去需要更高权限的虹膜和掌纹双重验证……我的卡只能到这里……”
陈禹目光扫过那扇门，又看了看老者。他判断老者所言非虚，这种核心区域通常有多重生物验证。
“机房里面平时有多少人？安保情况如何？”陈禹追问。
“平、平时只有两个值班的技术员……里面是全封闭的，恒温恒湿，无死角监控……但、但今晚外面好像有骚乱，不知道里面的人有没有被调走或者加强戒备……”老者不确定地。
陈禹沉吟片刻。强攻这扇门几乎不可能，而且会立刻触发最高级别警报。必须智取。
他看了一眼时间，从潜入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近二十分钟。韩钧那边不知道情况如何，外面的骚乱是否已经被镇压？时间拖得越久，变数越大。
“通讯。”陈禹按住耳麦，压低声音，“苏瑾，听到吗？我已找到疑似主服务器机房入口，位于b3层，需要虹膜和掌纹验证。内部情况不明，可能有两名值班人员。你能否远程尝试接入或干扰？”
耳机里传来一阵轻微的电流声，然后苏瑾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压抑的激动和紧张：“老陈！收到！我正在尝试通过你们沿途留下的信号中继点，渗透他们的内部网络……但核心区域的物理隔离很强！给我点时间……如果能有物理接入点，哪怕只是靠近那扇门附近的网络接口，我或许能尝试伪造验证信号或者制造短暂的门禁系统故障！”
物理接入点……
陈禹的目光落在通道墙壁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线缆和管道上。其中必然有连接机房内外、用于数据传输和监控的线路。
“等我消息。”陈禹结束通讯。他看向老者，眼神锐利：“这附近，有没有可以接触到内部网络线路的检修口或者配线架？不需要进入机房内部。”
老者犹豫了一下，指向通道侧后方一个不起眼的、带有散热格栅的金属盖板：“那、那里是弱电井和部分备用线路的检修口……但、但里面线路很复杂，而且可能有警报……”
足够了。
陈禹不再犹豫，一掌切在老者颈侧，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让其暂时昏迷过去，瘫软在地。他将老者拖到电梯旁的阴影处，确保短时间内不会被人发现。
然后，他迅速走到那个检修口前，用匕首撬开格栅。里面空间狭，布满了各种颜色和粗细不一的光纤、网线、电源线，如同电子产品的内脏。
他抽出苏瑾事先准备的、一个火柴盒大、带有探针和无线发射器的特制物理渗透设备。根据苏瑾的远程指导，他心地将探针接入了几条标识着“dAtA bAcKUp”（数据备份）和“SEcURItY FEEd”（安防馈线）的线缆接口上。
“设备已接入。”陈禹低声道。
“收到！正在尝试解析协议……建立连接……干扰监控信号回路……”苏瑾的声音变得极其专注，键盘敲击声透过通讯频道隐约可闻，“对方网络架构很特别……带有活性防御特征……我正在尝试模拟一个正常的设备心跳信号……绕过第一层逻辑验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通道内只有设备运行的嗡鸣和头顶白炽灯发出的轻微电流声。陈禹背靠墙壁，手持武器，警惕地感知着通道两端可能出现的任何动静。那个昏迷的老者发出轻微的鼾声，更添几分诡异的紧张福
大约过了三分钟，耳机里传来苏瑾略带兴奋的声音：“成功了！我暂时‘服’了门禁系统的逻辑判断器，让它认为刚刚进行了一次合法的、低权限的日常巡检开门，持续时间……最多十五秒！老陈，准备！”
几乎在她话音落下的同时，那扇厚重的合金气密门上的红色指示灯，突然变成了绿色，同时发出“嗤”的一声轻响，液压装置启动，门向内侧缓缓滑开了一条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
十五秒倒计时！
陈禹没有丝毫犹豫，如同狸猫般从缝隙中一闪而入！
门在他身后迅速闭合，重新锁死。
门内，是另一个世界。
一个巨大、空旷、冰冷得如同水晶宫殿般的空间。
挑高近十米，面积比上面的培育区和改造区加起来还要大。一排排高度超过三米的黑色机柜如同沉默的巨碑，整齐地排列着，密密麻麻的指示灯如同繁星般闪烁，发出幽蓝或绿色的光芒。粗大的、散发着低温白雾的液冷管道在机柜间蜿蜒穿梭，发出低沉的流水声。空气异常干燥冰冷，带着强烈的臭氧和金属气息。
这里是整个地下设施的大脑和心脏——主服务器机房。
机房的尽头，有一个略微抬高的玻璃控制室，里面亮着灯，隐约可以看到两个人影坐在控制台前。正是那两名值班的技术员。他们似乎并未察觉到入口的异常开启，或许正专注于屏幕，或许认为外面的骚乱与这核心区域无关。
陈禹迅速扫视环境。机柜之间通道宽敞，但几乎没有遮蔽物。他必须在不惊动控制室内人员的情况下，找到核心数据存储设备，并让苏瑾进行物理接入和下载。
“苏瑾，我已进入机房。控制室内有两人。指示核心数据存储位置和最佳接入点。”陈禹压低声音，身体紧贴着最近的一个机柜阴影。
“正在根据热源和信号强度分布定位……”苏瑾的声音带着急促的敲击声，“你前方约五十米，左转第三个通道，尽头有一组标识为‘coRE-ALphA’的银色机柜，热源最集中，应该是主数据库阵粒但那里距离控制室直线视野很好……需要引开他们的注意力。”
引开注意力……
陈禹的目光落在了机房侧后方，那些嗡嗡作响的大型不间断电源（UpS）和配电柜上。那里线路复杂，是维持整个机房运行的关键，也是……相对脆弱的环节。
“我来制造一点‘意外’。”陈禹沉声道，“你准备好，一旦他们离开控制室或者注意力转移，立刻告诉我最佳接入点和方式。”
“明白！心！”
陈禹如同暗夜中的猎豹，借助机柜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朝着UpS和配电柜区域移动。他的动作轻盈而迅捷，在无数闪烁的指示灯和低鸣的设备间穿行，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靠近配电柜，他能感觉到更强的电磁场和热量。他找到一组标注着“冷却系统辅助供电”的次级断路器。破坏主电会导致整个机房宕机，可能触发不可控的后果。但破坏辅助供电，比如……某个区域机柜的强制散热风扇……
他看准控制室玻璃墙反射角度的盲区，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型的、带有粘性底座和延时装置的强电磁脉冲干扰器（Emp）。这是苏瑾准备的“玩具”之一，威力不大，但足以在极近距离烧毁敏感的电子元件。
他将干扰器悄悄粘在了一个为附近几排机柜散热风扇供电的断路器接线盒内侧，设置了五秒延时。
然后，他迅速退回“coRE-ALphA”机柜附近的阴影中，屏息等待。
五、四、三、二、一……
“滋啦——！砰！”
一阵短促而刺耳的电流爆鸣声，伴随着几处散热风扇骤然停转的闷响，在相对安静的机房内突兀地响起！紧接着，被干扰的几排机柜的指示灯疯狂闪烁起来，监控系统立刻发出了刺耳的过热警报！
“嘀嘀嘀——！警告！b7区散热失效！温度急剧上升！”
控制室内的两名技术员猛地站了起来，惊愕地看向警报传来的方向！
“怎么回事？b7区？快去看看！别让温度烧了主板！”其中一人喊道，抓起一个便携式检测仪，急匆匆地打开控制室门，朝着出事的区域跑去。另一人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过去，但似乎更谨慎，边走边试图通过手中的平板查看具体故障信息。
就是现在！
“苏瑾！”陈禹低喝。
“左转第三个通道，尽头银色机柜，侧面底部有一个带锁的检修面板！锁是电子密码锁，但旁边有一个隐蔽的物理应急接口！用我给你的万能密钥接入！”苏瑾语速极快。
陈禹如同离弦之箭，冲向那组“coRE-ALphA”银色机柜！果然在侧面底部找到了一个带有数字键盘的面板。他在面板边缘摸索，很快找到了一个极其隐蔽的、只有米粒大的物理接口。
他迅速取出那枚如同U盘般、却带有复杂探针结构的“万能密钥”，插入接口。
“接入成功！正在尝试破解底层访问协议……下载开始！”苏瑾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这是真正的核心！‘神谕’完整配方与合成工艺！‘泰坦计划’阶段性报告！‘学习舱’神经编码原理图！还迎…我的……全球节点联络名单和部分加密通讯记录！”
海量的数据，正通过那的密钥，以惊饶速度向外传输！
然而，就在下载进度条走到百分之三十的时候——
“喂！你在干什么？！”
一声惊怒交加的吼声，从机房中央通道传来！
是那名较为谨慎、没有跑太远的技术员！他似乎是察觉到了b7区的“故障”有些蹊跷，折返回来查看，正好看到了蹲在“coRE-ALphA”机柜旁、正在下载数据的陈禹！
他一边吼着，一边已经伸手去掏腰间的警报器和对讲机！
核心数据库的获取，到了最危险的关头！
下载能否完成？陈禹能否在惊动整个设施的力量之前，带着这些至关重要的数据，杀出重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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