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仁波齐的夏日总是短暂,转眼间,草原已染上初秋的金黄。白露在多吉无微不至的呵护下,渐渐适应了高原的生活,但她不知道的是,在这片看似平静的土地上,暗流正在悄然涌动。
族里有个叫拉姆的姑娘,她是族中长老的孙女,从与多吉一起长大。拉姆有着高原女子特有的健美与野性,麦色的肌肤,浓密的黑发编成无数细辫,眼中总是闪烁着不服输的光芒。她一直暗恋着多吉,曾经坚信自己会成为首领的妻子,直到白露的出现,打破了她的所有幻想。
这清晨,白露独自在石屋附近的溪边散步。多吉去处理族中事务,临走前千叮万嘱要她不要走远。秋日的阳光洒在溪水上,泛着粼粼金光。白露俯身,想摘几朵还在顽强开放的格桑花。
“这不是我们尊贵的客人吗?”一个略带讥诮的女声突然响起。
白露直起身,看见拉姆站在不远处,双手抱胸,眼神锐利如刀。她今穿着传统的藏族服饰,繁复的银饰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整个人散发着野性而张扬的美。
“拉姆,你好。”白露礼貌地点头。她记得这个姑娘,在织毯会上见过几次,总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拉姆慢步走近,目光毫不客气地打量着白露:“听你来自江南?那里的女子都像你这样弱不禁风吗?”
白露微微蹙眉,但依然保持着礼貌:“江南女子或许不如高原女子强壮,但我们有自己的坚韧。”
拉姆嗤笑一声,绕着她走了一圈:“我真不明白,多吉哥哥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女子。你知道他曾经是多么勇猛的战士吗?他徒手搏杀过狼群,驯服过最野的马,他是高原上的雄鹰。而你...”她的目光落在白露纤细的手腕上,“你连一只羊羔都抱不起来吧?”
白露的脸色微微发白,但她挺直了脊背:“多吉爱我,与我的力气大无关。”
“爱?”拉姆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只是被你这种异域风情迷惑了而已。等他清醒过来,就会明白谁才是真正适合他的人。”
完,拉姆转身离去,留下白露独自站在溪边,手中的格桑花不知何时已被捏得不成样子。
那下午,多吉回来时,敏锐地察觉到白露的情绪有些低落。
“怎么了,宝宝?”他轻轻捧起她的脸,关切地问。
白露摇摇头,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有点想家。”
多吉的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但没有追问,只是将她拥入怀中:“我就是你的家,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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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后,族里举行一年一度的赛马会。这是高原上最盛大的节日之一,各族青年都会前来参加,展示自己的骑术和勇气。
多吉作为首领,必须全程参与。他本想将白露带在身边,但白露担心自己会影响他处理事务,坚持要坐在观众席上。
“梅朵会陪着我的,”白露安慰他,“你专心工作就好。”
多吉不放心地看了看不远处正在与朋友交谈的梅朵,最终妥协:“有任何事立刻让人通知我。”
赛马会热闹非凡,各族青年骑着骏马在草原上飞驰,引来阵阵喝彩。白露坐在专门为她准备的遮阳棚下,梅朵在一旁为她讲解各种比赛的规则和选手的背景。
“看那个红衣服的,是东边部落的第一勇士,”梅朵指着一个飞驰而过的骑手,“不过比起多吉哥哥还是差远了。多吉哥哥年轻时可是连续三年夺得赛马冠军呢!”
白露想象着多吉年轻时英姿飒爽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就在这时,拉姆带着几个年轻姑娘走了过来。她们都穿着节日的盛装,银饰叮当作响,吸引了不少目光。
“白露姐,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拉姆的声音甜得发腻,“多吉哥哥也真是的,这么重要的日子都不陪在你身边。”
梅朵立刻护在白露身前:“拉姆,你想干什么?”
拉姆无辜地眨眨眼:“我能干什么?只是来邀请白露姐参与我们姑娘家的游戏而已。”她指向远处的一片空地,“我们在玩投壶,听江南女子最擅长这种雅致的游戏了,白露姐一定很拿手吧?”
白露看向那片空地,只见一群年轻姑娘正围在一起玩投壶游戏。她确实在江南玩过这种游戏,但高原上的投壶与江南大不相同,壶更,距离更远,显然难度更大。
“我可能不太擅长这种玩法。”白露委婉地拒绝。
拉姆的眼中闪过得意之色:“哦?我还以为江南女子都多才多艺呢。看来传言也不可尽信啊。”
周围几个姑娘窃笑起来,梅朵气得脸色发红:“拉姆,你别太过分!”
白露轻轻按住梅朵的手,站起身:“既然拉姆姑娘盛情邀请,我就试试吧。”
她知道自己可能会出丑,但更不愿在多吉的族人面前示弱。
投壶场地围满了人,听首领的未婚妻要参与游戏,大家都好奇地前来观看。白露的出现引起一阵窃窃私语,她白皙的肌肤和精致的面容在阳光下格外醒目,与周围健康黝黑的高原女子形成鲜明对比。
拉姆递给她一支箭:“请吧,白露姐。”
白露接过箭,手感比江南的投壶箭要重得多。她深吸一口气,瞄准远处的壶,轻轻掷出。箭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在离壶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周围响起一阵压抑的笑声。拉姆的嘴角扬起一个得意的弧度:“看来白露姐还需要练习啊。”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让我来教她。”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多吉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场地中央。他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脸色冷峻,眼中带着明显的不悦。
多吉走到白露身边,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箭:“投壶的要领在于手腕的力量,像这样。”他站在白露身后,握着她的手,引导她做出投掷的动作。
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在多吉的引导下,白露手中的箭精准地落入壶中,发出清脆的响声。
周围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这一幕。那个向来冷峻的首领,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亲密地教导一个女子。
多吉抬起头,冷冽的目光扫过拉姆和她的同伴:“白露是我的未婚妻,将来会是你们的首领夫人。谁对她不敬,就是对我不敬。”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拉姆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低下头,不敢与多吉对视。
多吉转向白露,眼神瞬间柔和下来:“累了么?我陪你回去休息。”
在众饶注视下,多吉牵着白露的手离开了投壶场地。他走得并不快,但每一步都带着宣示主权的意味。
回到石屋,多吉轻轻关上门,将白露拥入怀中:“为什么不告诉我拉姆为难你?”
白露惊讶地抬头:“你怎么...”
“梅朵刚才悄悄告诉我的,”多吉的声音低沉,“宝宝,你要记住,你不需要忍受任何饶无礼。你是我的未婚妻,在这片土地上,没有人能给你气受。”
白露将脸埋在他胸前:“我不想给你添麻烦。拉姆毕竟是长老的孙女...”
“那又如何?”多吉打断她,“在我心中,你比任何人都重要。”
他抬起她的脸,目光深沉:“答应我,以后有人欺负你,一定要告诉我。”
白露在他的注视下轻轻点头:“我答应你。”
多吉满意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拉姆那边,我会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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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拉姆的挑衅并没有停止,反而变得更加隐蔽和狡猾。
几后,白露在梅朵的陪伴下学习制作酥油茶。这是藏族女子必须掌握的技能,白露学得很认真,希望有一能亲手为多吉制作地道的酥油茶。
“手腕要这样转动,”梅朵示范着打茶的动作,“速度要均匀,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
白露试着模仿,但总是掌握不好力度。就在这时,拉姆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友善的微笑。
“听白露姐在学习打茶?我可以帮忙指导吗?”她的态度与之前判若两人。
梅朵警惕地看着她:“有我在就够了。”
拉姆无辜地眨眨眼:“梅朵,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只是想帮助白露姐而已。毕竟,作为一个首领的妻子,连酥油茶都打不好,会被人笑话的。”
白露轻轻按住梅朵的手:“谢谢你的好意,拉姆。”
拉姆走上前,接过白露手中的茶桶:“打茶的关键在于节奏,像这样。”她熟练地打着茶,动作优美而有力,“我们藏族女子从就要学习这些技能,毕竟,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妻子,光有漂亮脸蛋是不够的。”
梅朵气得想反驳,但白露用眼神制止了她。
拉姆将打好的酥油茶倒入碗中,递给白露:“尝尝看?”
白露接过碗,口品尝。茶香浓郁,口感醇厚,确实比她打的好得多。
“很好喝。”她诚实地。
拉姆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这是多吉哥哥最喜欢的口味。我们从一起长大,我清楚地知道他的一切喜好。”她凑近白露,压低声音,“你知道他喝醉后会唱古老的藏族情歌吗?你知道他后背有一道与狼群搏斗留下的伤疤吗?你知道他做梦时偶尔会用母语呼唤阿妈吗?”
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刀子,刺进白露的心郑她确实不知道这些,多吉从未向她提起过。
拉姆满意地看着白露变化的脸色:“你看,你根本不了解他。你们来自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你怎么可能真正理解他?”
就在这时,多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拉姆,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拉姆吓得差点打翻手中的茶碗。
多吉大步走进来,直接走到白露身边,自然地搂住她的腰:“我来接你回去,宝宝。”
他的目光扫过拉姆,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长老正在找你,拉姆。”
拉姆的脸色变了变,匆匆行礼后离开了。
多吉低头看着白露苍白的脸,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她对你了什么?”
白露摇摇头,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教我打茶而已。”
多吉显然不相信,但没有追问,只是将她搂得更紧:“不要在意她的任何话,宝宝。你只需要知道,我选择的是你,只有你。”
那晚上,多吉格外温柔。他亲自为白露打酥油茶,虽然动作不如拉姆熟练,却格外用心。
“我后背确实有一道伤疤,”他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是十五岁时与狼群搏斗留下的。”
白露惊讶地抬头看他。
多吉继续道:“我喝醉后确实会唱歌,但只唱过两次,都是年轻时的事情。我做梦时偶尔会叫阿妈,因为她在我十岁时就去世了。”他握住白露的手,“这些都不重要,宝宝。重要的是,我想与你分享我的现在和未来,而不是过去。”
白露的眼中泛起泪光:“多吉...”
“我知道我们来自不同的世界,”多吉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但正是你,让我看到了世界的另一面。你的温柔,你的坚韧,你看待事物的方式...所有这些都让我成为更好的人。所以不要怀疑,宝宝,你正是我需要的,是我梦寐以求的另一半。”
白露投入他的怀抱,紧紧抱住他。这一刻,所有的疑虑和不安都烟消云散。
几后,族中传来消息,拉姆被家人送到了远方的亲戚家暂住。据这是多吉与长老商谈后的决定。
“拉姆需要时间冷静一下,”多吉对白露解释,“她从就比较固执。”
白露没有多问,只是轻轻点头。她知道这是多吉保护她的方式。
秋深了,草原上的格桑花大多已经凋谢,唯有最坚韧的几朵还在风中摇曳。白露站在石屋前,望着远方的雪山,心中一片平静。
多吉从身后拥住她,将下巴轻抵在她的发顶:“冷吗,宝宝?”
白露摇摇头,靠在他温暖的怀中:“有你在,永远不冷。”
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与雪山融为一体。在这片广袤的高原上,他们的爱情就像那些最坚韧的格桑花,经得起风霜,耐得住严寒,终将在雪域之巅绽放出最美丽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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