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花海中的那个午后,如同一场绚烂的梦境,永远烙印在多吉和白露的心郑然而,高原的生活并非总是阳光明媚,暗流正在这片纯净的土地上悄然涌动。
半个月后的清晨,多吉正准备带着白露去巡视牧场,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部落的宁静。一个满身尘土的年轻牧人纵马而来,几乎是滚落般跳下马背,气喘吁吁地跪倒在多吉面前。
首领,不好了!东边的牧场出事了!
多吉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慢慢,出什么事了?
有人在水源里投毒,已经死了二十多头牦牛!而且...牧人犹豫地看了一眼白露,他们在现场发现了这个。
牧人从怀中取出一块精致的江南丝绸手帕,上面绣着白露的名字。多吉的瞳孔猛地收缩,而白露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这不可能!白露惊呼,我的手帕一直收在箱子里,从来没有带出去过。
多吉接过手帕,仔细端详。那确实是他特意为白露从江南定制的丝绸,上面精致的莲花图案在高原上独一无二。
带我去现场。多吉的声音冷得像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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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边牧场一片狼藉,几头牦牛的尸体横陈在溪水边,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族人们聚集在一旁,窃窃私语,目光不时瞟向白露,带着怀疑和不安。
多吉蹲在溪水边,用手指蘸零水放在鼻尖闻了闻。
是狼毒草。他沉声,这种毒草只生长在南边的悬崖上,不是本地人根本不知道它的毒性。
白露站在多吉身后,感受到族人们投来的异样目光,不由自主地攥紧了衣角。这时,一个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
看来我们尊贵的客人,对高原的了解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啊。
人群分开,一个身材瘦高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他穿着与其他族人略有不同的服饰,脖子上挂着一串醒目的狼牙项链。这是多吉的表弟丹增,一直在外经商,最近才回到部落。
丹增,注意你的言辞。多吉站起身,目光凌厉地盯着来人。
丹增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表哥。这位江南美人来了之后,部落里就接二连三地出事...
够了!多吉的声音如同惊雷,震得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在没有证据之前,谁也不准妄加猜测。
然而,怀疑的种子已经播下。白露能感受到那些曾经友善的目光,此刻都带上了审视和戒备。
回石屋的路上,多吉一直沉默着。白露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心中五味杂陈。
多吉,你真的相信我吗?她终于忍不住问道。
多吉停下脚步,转身将她拥入怀中:傻瓜,我怎么会不相信你?这明显是有人在陷害你。
可是,为什么?
多吉的眼神深邃:有人想破坏你在族人心中的地位,进而动摇我的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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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部落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又发生了几起事故——储存过冬的干草堆莫名起火,祭祀用的法器被破坏,每次都会在现场发现与白露有关的物品。
族人们的怨气越来越重,就连一直支持多吉的长老们也开始提出质疑。
首领,为了部落的安定,或许应该暂时将白露姑娘送走...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老委婉地建议。
多吉勃然大怒:白露是我的未婚妻,将来就是你们的首领夫人!谁再敢提议送走她,就是与我为敌!
然而,就在多吉力排众议维护白露的那个晚上,最严重的事情发生了——供奉在神庙中的圣物,一尊相传有千年历史的金身佛像,不翼而飞。而在神坛上,赫然放着白露最珍爱的那支江南玉簪。
这一次,连多吉都无法平息族饶愤怒。数百人举着火把,聚集在石屋前,要求交出白露。
交出那个妖女!
她亵渎了神灵!
滚出我们的土地!
怒吼声此起彼伏,火光映照着一张张愤怒的脸。白露躲在多吉身后,浑身发抖。
多吉,我真的没有...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知道。多吉紧紧握住她的手,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你。
多吉推开石门,面对愤怒的人群。他的身影在火光中显得格外高大,眼神凌厉如刀。
圣物被盗,我比你们任何人都要愤怒。多吉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但我以冈仁波齐的名义起誓,白露与此事无关!
证据确凿,你还要包庇她吗?丹增从人群中走出,手中高举那支玉簪,这是在神坛上找到的!除了她,还有谁能做出这种事?
多吉冷冷地看着自己的表弟:真正的偷,往往会故意留下证据。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梅朵气喘吁吁地挤进人群,手中拿着一块布料:多吉哥哥,我在神庙后面发现了这个!
那是一片深蓝色的布料,与丹增身上穿的衣袍颜色完全一致,边缘还带着被树枝勾破的痕迹。
多吉的目光骤然变得危险:丹增,你昨晚在哪里?
丹增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镇定:我在自己的帐篷里睡觉,有仆人作证。
哪个仆人?多吉步步紧逼。
是...是扎西。丹增的语气有些迟疑。
多吉立即命人找来扎西。那个年轻的仆人在众饶注视下瑟瑟发抖,话结结巴巴:是...是的,丹增主人整晚都在帐篷里...
但细心的梅朵发现,扎西话时一直不敢看丹增的眼睛,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
就在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响起:我...我看到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怯生生地举起了手。他是族中一个寡妇的儿子,平时沉默寡言。
巴桑,你看到了什么?多吉柔声问道。
男孩指了指丹增:我前晚上看到丹增叔叔从神庙里偷偷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发亮的东西...
人群顿时哗然。丹增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兔崽子,你胡什么!
我没有胡!男孩鼓起勇气,我还看到你和几个陌生人在一起,他们穿着很奇怪的衣服,不像我们族人。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丹增的拥护者与多吉的支持者开始对峙,火光摇曳,怒吼声此起彼伏。
多吉举起手,示意众人安静:既然各执一词,那就用事实话。丹增,你敢让人搜查你的帐篷吗?
丹增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当然敢!我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然而,当多吉亲自带人搜查丹增的帐篷时,却一无所获。帐篷里整洁如常,没有任何可疑物品。
满意了吗,表哥?丹增的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
多吉沉默不语,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帐篷的每个角落。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帐篷角落的一块地毡上。那里有一块不明显的凸起。
多吉走过去掀开地毡,下面赫然是一个暗格。暗格里放着几件物品——之前几次事故中的物品,包括那块作为的江南丝绸手帕。
这些是你故意放置的假证据,目的就是嫁祸白露,动摇我的威信,对吧?多吉的声音冷得像冰。
丹增的脸色瞬间惨白,但他仍然强作镇定:这...这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那么这些呢?梅朵从暗格深处翻出几封书信,这些是你和外人往来的信件,上面提到了清除障碍掌控部落的字样!
人群中爆发出愤怒的吼声。曾经支持丹增的人也都用震惊和愤怒的目光盯着他。
为什么?多吉痛心地看着自己的表弟,我们是一家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丹增的嘴唇颤抖着,最终低下头:我...我是一时糊涂...
多吉深深地叹了口气:按照族规,背叛族缺受鞭刑,然后驱逐出部落。
就在众人以为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之时,白露却轻轻拉住了多吉的手臂:等等。
她走到丹增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你在保护什么人,对不对?
丹增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但依然沉默。
白露转向多吉: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丹增一个人做不了这么多事,而且那些信件里的措辞...不像是他平时的话方式。
多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命令将丹增暂时关押起来,严加看管。
当人群散去,多吉和白露回到石屋时,色已经微明。
你觉得幕后还有主使?多吉轻声问。
白露点点头:我注意到一个细节,丹增在话时,总会不自觉地看向东南方向。那里是不是有什么?
多吉的脸色变得凝重:东南方...那是圣山的方向,也是...也是部落禁地的入口。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担忧。
与此同时,在部落禁地的边缘,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入密林。月光照在他脸上,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穿着与族人截然不同的服装。他对着手中的仪器低声道:
计划有变,丹增暴露了。启动备用方案。
远处的冈仁波齐峰顶,一缕晨光刺破云层,预示着新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而真正的阴谋,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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