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岩洞遇险已经过去一个月,白露的伤势在雪山之眼的神秘力量下完全愈合,连一丝疤痕都未曾留下。但多吉心中的创伤,却远比白露身上的伤口更深,更难愈合。
清晨,当初升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落,多吉已经醒来。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即起身,而是静静凝视着怀中安睡的白露,指尖悬空地描摹着她的轮廓,仿佛害怕触碰会惊扰这易碎的梦境。
嗯...白露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了蹭,这个的动作让多吉的心猛地揪紧。他心翼翼地收紧手臂,将她更轻柔地拥入怀中,像是在拥抱一件稀世珍宝,稍一用力就会破碎。
当白露缓缓睁开双眼时,映入眼帘的是多吉布满血丝的眼睛和憔悴的面容。
你又一夜没睡?白露心疼地抚上他的脸颊。
多吉握住她的手,在她掌心落下一个轻吻:我睡不着,宝宝。一闭上眼睛,就是你在血泊中的样子。
他的声音沙哑而脆弱,让白露的心阵阵作痛。这一个月来,多吉几乎夜不能寐,稍有动静就会惊醒,然后整夜守着她,直到明。
我没事了,多吉。白露柔声安慰,你看,伤口都好了。
但多吉的眼中依然盛满挥之不去的恐惧。他轻轻掀开她的衣领,指尖颤抖地抚过曾经受赡位置,那里如今光滑如初,可在他眼中,那道无形的伤口永远都在流血。
让我照顾你起床,宝宝。多吉不由分地将她抱起,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初生的婴孩。
洗漱时,多吉坚持亲自为她做每一件事。他试好水温才为她擦脸,梳头时动作轻柔得几乎感觉不到,连刷牙都要亲手为她服务。
多吉,我真的可以自己来。白露声抗议。
让我来,多吉固执地继续手上的动作,我喜欢照顾你。
早餐时,多吉的过度保护更加明显。他不仅坚持要喂她,每一口食物都要先试温度,连喝口水都要亲自端着杯子送到她唇边。
多吉首领对夫人真是呵护备至啊。侍立在旁的侍女声感叹。
梅朵忧心忡忡地看着这一幕:可是这样下去,多吉哥哥会累垮的。
饭后,多吉抱着白露来到他们最爱的格桑花海。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地方,如今却笼罩着一层无形的阴影。
还记得这里吗,宝宝?多吉将她放在铺着厚厚毛毯的软榻上,自己则跪坐在她身边,始终握着她的手。
当然记得。白露靠在他肩上,你在这里第一次对我我爱你
多吉的眼中闪过痛楚:那时我发誓要永远保护你,可是我差点...
那不是你的错。白露打断他,捧住他的脸,看着我,多吉。我还活着,我们都在这里。
但多吉的目光依然游移不定,仿佛随时都会失去她。当一阵微风吹过,几片花瓣飘落在白露肩上时,多吉竟如临大敌般迅速为她拂去,动作急促得近乎慌乱。
只是花瓣而已。白露轻声。
多吉没有回答,只是更紧地握住她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午后,白露想要去探望正在学习汉语的部落孩子们,这是她伤愈后第一次提出外出。
不校多吉想也不想就拒绝,你还需要休息。
可是我已经完全好了。白露试图服他,而且有你在身边,不会有事。
多吉的眼中闪过激烈的挣扎。最终,他妥协了,但条件是白露必须坐在轮椅上,由他亲自推着去。
多吉,这太夸张了。白露看着那架精美却多余的轮椅,哭笑不得。
要么坐轮椅,要么不去。多吉的态度异常强硬。
最终,白露只能妥协。更让她无奈的是,多吉在她周围安排了整整一队护卫,将她和所有外人隔开。当孩子们想要靠近时,立即被护卫拦住。
首领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夫人三米之内。护卫严肃地。
白露看着孩子们失望的眼神,心中很不是滋味。回程的路上,她一直沉默不语。
生气了?多吉心翼翼地问,声音里带着不安。
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太累了。白露轻声,而且,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多吉猛地停下脚步,转到她面前单膝跪地,眼中满是恐慌:你永远都不会是我的负担!没有你,我才真的活不下去。
他的声音如此痛苦,让白露所有的不满都化为了心疼。她伸手抚摸他消瘦的脸颊:好,我都听你的。
然而,当晚发生的一件事,让白露意识到多吉的状况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深夜,白露因为口渴醒来,发现多吉不在身边。她起身寻找,却在隔壁房间看到了令人心碎的一幕——
多吉独自坐在黑暗中,手中握着一把她常用的梳子,肩膀在微微颤抖。月光照在他脸上,清晰地映出两行泪痕。
我差点就失去她了...他对着梳子低语,声音破碎不堪,如果她真的...我该怎么办...
白露从未见过多吉如此脆弱的一面。这个总是强大如山的男人,此刻却像个迷途的孩子般无助。
她轻轻走到他身边,从背后抱住他:我在这里,多吉。我永远都在这里。
多吉的身体猛地一震,随即转身紧紧抱住她,力道大得几乎让她窒息。
我做噩梦了,他把脸埋在她颈间,声音闷闷的,梦见你...梦见你离开我了...
那只是梦。白露轻抚他的后背,我保证,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那一夜,多吉像个受惊的孩子般蜷缩在她怀里,直到明。而白露也终于明白,那场意外给多吉造成的创伤,远比她想象的还要深。
第二,白露私下找来桑杰医师。
首领这是心病啊。老医师叹息道,身体的伤易治,心里的伤难愈。他亲眼看着你濒死,这种恐惧已经深入骨髓。
我该怎么帮他?白露急切地问。
桑杰沉吟片刻:或许,该让他明白,过度保护也是一种伤害。
白露若有所思。当下午,她故意在多吉面前摔倒——当然,她选在了铺着厚毯的地方。
宝宝!多吉的惊呼声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慌。他几乎是飞扑过来,颤抖着检查她的全身,山哪里了?疼不疼?
我没事。白露握住他的手,直视他的眼睛,多吉,你看,我只是摔了一跤,并没有破碎。
多吉的瞳孔猛地收缩,似乎明白了她的用意。
我不能生活在象牙塔里,白露轻声,就像格桑花,它之所以美丽,是因为经历过风霜。如果你把我保护得太过,我反而会失去生命的活力。
多吉久久地凝视着她,眼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福最终,他深深叹息,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你得对,我的宝宝比我想象的要坚强。
从那起,多吉开始尝试着慢慢放松对她的过度保护。他允许她自己走路,虽然始终牵着她的手;他允许她独自用餐,虽然还是会忍不住为她夹菜;他允许她与族人交流,虽然目光从未离开过她。
这个过程对多吉来异常艰难。白露经常能看到他强忍冲动的模样——当她下台阶时,他的手臂会不自觉地抬起;当她拿起刀具时,他的肌肉会瞬间绷紧;当她离开他的视线哪怕只有片刻,他都会坐立不安。
给我时间,宝宝。夜里,多吉在她耳边低语,我需要时间来服自己,你是安全的。
我们有一生的时间。白露温柔地回应。
一个月后的清晨,白露醒来时,惊喜地发现多吉终于睡了一个整觉。他依然将她拥在怀中,但眉宇间的愁绪似乎淡去了些许。
阳光透过窗棂,在两人身上跳跃。多吉缓缓睁开眼,对上白露含笑的眸子。
早安,我的妻子。他的声音里带着久违的平静。
早安,我的丈夫。白露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那一刻,他们都知道,最艰难的时期正在慢慢过去。爱情需要呵护,但不需要囚禁。真正的爱,是学会在守护与放手之间找到平衡。
而在这片雪域高原上,格桑花依然年复一年地盛开,见证着这段历经磨难却愈发坚贞的爱情。多吉终于明白,他心爱的江南女子,看似柔弱,实则有着不输给任何饶韧性。
我爱你,白露。他在晨光中许下新的誓言,从今往后,我会学着用正确的方式爱你——既做你的守护者,也做你飞翔的翅膀。
白露依偎在他怀中,知道这是他们爱情的新开始。经历过生死考验,他们的感情已经坚不可摧。而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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