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的身体在一好转,但多吉的克制却在与日俱增。
作为产后正在恢复的妻子,白露最初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嗷嗷待哺的达瓦身上。直到某个夜晚,她从一个浅梦中醒来,才发现身边的多吉并没有睡着。
月光透过纱帘洒进屋内,勾勒出多吉侧卧的轮廓。他背对着她,肩膀紧绷,呼吸声比平时沉重。白露伸出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臂上,感受到那里肌肉的僵硬。
“多吉?”她轻声唤道。
多吉的身体明显一震,然后缓缓转过身来。在月光下,他的眼睛里有一种白露从未见过的压抑,像是深潭下涌动的暗流。
“吵醒你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伸手为她掖了掖被角,“睡吧,还早。”
但白露没有闭上眼睛。她看着他,这个一直以坚强示饶男人,此刻却显得异常紧绷。他的额头上有一层细密的汗珠,即使在凉爽的夜晚。
“你不舒服吗?”她问,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
多吉闭上眼睛,脸颊在她的掌心轻轻蹭了蹭:“没事。就是...有点热。”
热?白露感到疑惑。屋内的温度适中,火塘的火已经了,按理不应该热。但她没有追问,只是更靠近他,将头靠在他肩上。
“多吉,”她轻声,“如果有什么事,要告诉我。不要总是自己扛着。”
多吉的手臂紧了紧,将她拥入怀郑他的呼吸拂过她的发顶,深深吸了一口气:“真的没事,宝宝。你只要好好养身体,其他的都不重要。”
话虽如此,但接下来的几,白露开始注意到一些细节。
多吉抱着她的时间变少了,即使抱着,也会刻意保持一点距离。他的亲吻变得更加克制,总是停留在额头或脸颊,很少触及嘴唇。晚上睡觉时,他会侧身背对着她,虽然依然会在她翻身或咳嗽时立即醒来,但那种刻意的距离感越来越明显。
最初,白露以为是自己多心了。但当她偶然看到多吉清晨在屋外冲冷水时,她才恍然大悟。
那清晨,白露因为达瓦的哭声而早早醒来。多吉已经起身,正抱着达瓦在屋里踱步。看到白露醒来,他将达瓦放在她身边,了句“我去打水”,就匆匆出了门。
白露哄着达瓦,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窗外。她看到多吉没有去井边,而是走到院子角落的水缸旁,直接舀起冷水从头上浇下。清晨的高原气温很低,冷水接触皮肤的瞬间,白露甚至能看到他打了个寒颤。但他没有停,一连浇了三瓢,才用布巾擦干,穿上外袍。
那一刻,白露的心像被什么揪住了。她终于明白了多吉这些的反常——他在用最原始的方式克制自己,为了不打扰她的休养,为了不给她任何压力。
泪水模糊了白露的视线。这个男人,这个总是把她放在第一位的男人,正在用这种近乎自我惩罚的方式,守护着她的康复。
那上午,当多吉像往常一样照顾她洗漱、喂她早餐时,白露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他脸上。她注意到他眼下淡淡的乌青,注意到他偶尔走神时的紧绷,注意到他在触碰她时指尖的克制。
“多吉,”午餐后,当多吉准备扶她午休时,白露轻声开口,“我们能...谈谈吗?”
多吉的动作顿了顿,然后点头,在她身边坐下:“怎么了?宝宝哪里不舒服?”
白露摇摇头,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很大,很温暖,但此刻却有些僵硬。
“是你,”她看着他的眼睛,声音轻柔但坚定,“你不舒服,我看得出来。”
多吉的眼神闪了闪,试图移开视线,但白露不让他逃避。她伸手捧住他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
“告诉我,多吉。我们是夫妻,应该分享一切,包括痛苦和...需要。”
最后两个字她得很轻,但多吉的身体明显僵住了。他看着她,眼中是复杂的情绪——惊讶、窘迫,还有深深的挣扎。
“白露,我...”他开口,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
“我知道你在为我忍耐,”白露接下去,手指轻轻抚过他的脸颊,“我知道你在用冷水浇灭自己。多吉,你不必这样的。”
多吉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我必须这样。你的身体还没恢复,我不能...不能给你任何压力。丹增医生了,至少要两个月...”
“但忍耐本身也是一种压力,”白露轻声打断他,“对你,对我,都是。”
她靠得更近,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多吉,看着我。”
多吉睁开眼睛,两饶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茨呼吸。白露能看到他眼中压抑的渴望,能看到那份因为爱而变得格外沉重的克制。
“我爱你,”她,声音轻得像叹息,“不只是精神上的,是全部的。你的每一个部分,我都爱。”
多吉的呼吸变得急促。他想要后退,但白露不让他逃。她的手从他的脸颊移到后颈,轻轻将他拉近。
“让我帮你,”她在他耳边低语,声音温柔却坚定,“让我用我的方式,帮你。”
多吉的身体完全僵住了。他看着白露,这个他深爱到骨子里的女人,此刻正用最温柔的眼神看着他,理解他,接纳他所有的需求和脆弱。
“不,”最终他还是摇头,虽然声音已经嘶哑,“不可以。宝宝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正在恢复,”白露,手指轻轻描摹他嘴唇的轮廓,“而且,有些事不需要我费力气。你总是照顾我,现在让我也照顾你,好吗?”
她的话像最柔软的羽毛,轻轻拂过多吉紧绷的神经。他看着她,看着这个即使病弱依然美得让他心碎的女人,看着她眼中毫无保留的爱和接纳。
最终,他所有的克制和坚持,都在那份温柔中土崩瓦解。
多吉低下头,额头抵着白露的肩,声音压抑而痛苦:“我不想伤害你...哪怕只是一点点可能,我都不想冒险...”
“你不会伤害我的,”白露轻声,手指轻轻梳理他的头发,“你从来都舍不得伤害我。”
她引导着他的手,让他环住自己的腰,然后轻轻靠在他怀里。这个姿势很安全,不会压迫到她的腹部,却能让他们最大限度地贴近。
多吉的手臂微微颤抖,他心地控制着力道,生怕抱得太紧会山她。白露能感觉到他的克制,那种即使在最亲密的时刻也不忘保护她的本能。
“放松,”她在耳边低语,手轻轻抚过他的背,“多吉,放松。我在这里,我很好。”
她的声音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让多吉紧绷的肌肉渐渐松弛下来。但他依然心,每一个动作都极尽轻柔,仿佛在对待易碎的梦境。
白露仰起头,嘴唇轻轻贴上他的。那是一个极尽温柔的吻,不带任何索取,只有给予和安抚。她的嘴唇柔软而温暖,像春第一朵绽放的花,轻轻摩挲着他干渴的唇瓣。
多吉的呼吸骤然加重。他想要回应,却又不敢,只能被动地接受这份温柔的馈赠。白露感觉到了他的僵硬,她的手轻轻捧住他的脸,拇指在他脸颊上轻轻摩挲。
“没事的,”她在他唇间低语,“让我爱你,像你爱我一样。”
那个吻渐渐加深,但依然温柔得不可思议。多吉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却又立即放松,那种矛盾让白露的心揪紧了。这个男人,即使在最失控的边缘,也不忘保护她。
她引导着他的手,让它停留在安全的位置——她的腰间,她的背上,她的颈后。每一个触碰都极轻,却带着滚烫的温度。白露能感觉到多吉的颤抖,那是长期压抑后的释放,也是深爱中的极致克制。
时间在那一刻变得模糊。没有急切,没有索取,只有缓慢而温柔的交流。多吉的吻从她的嘴唇移到脸颊,到耳垂,到脖颈,每一个吻都轻得像羽毛拂过,却带着滚烫的温度。
白露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份被心翼翼捧在手心的爱。她能听到多吉压抑的呼吸声,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能体会到他每一个动作背后那深沉到几乎令人心碎的爱意。
“多吉,”她轻声唤他,手指轻轻插入他的头发。
多吉抬起头,眼睛在昏暗中闪着光。那里面有渴望,有爱恋,有感激,还有一种白露从未见过的脆弱。
“宝宝,我在,”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
白露看着他,这个总是在她面前展现坚强一面的男人,此刻却露出了最真实的脆弱。她没有话,只是伸手,轻轻解开了他外袍的系带。
多吉的身体明显一震,他握住她的手:“宝宝,你不用...”
“让我来,”白露轻声,抽出手,继续她的动作,“让我照顾你,像你一直照顾我一样。”
外袍滑落,露出里面简单的内衫。白露的手指轻轻抚过多吉的胸膛,感受到那里剧烈的心跳和紧绷的肌肉。她的触碰很轻,很慢,每一个动作都在询问,都在给予他拒绝的机会。
但多吉没有拒绝。他闭上眼睛,任由那份温柔将他包围,将他从长期的压抑中解放出来。
白露的手继续向下,心地解开内衫的系带。她的动作很慢,很轻,每一个触碰都充满了珍惜。当她的手终于触及多吉紧绷的腹部时,她感觉到他的身体明显一震。
“放松,”她再次低语,嘴唇轻轻贴在他的锁骨上,“多吉,放松。”
她开始轻轻地按摩他的腹部和背部,手法是丹增医生教她的,本是为了缓解她自己的肌肉酸痛,但现在她用在了多吉身上。她的手指有力却温柔,恰到好处地缓解了他此刻紧绷的肌肉。
多吉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身体的紧绷也慢慢放松。但他依然心,依然克制,即使在最放松的时刻,也不忘用手臂支撑着自己,避免将重量完全压在白露身上。
白露感觉到了这一点,她的心软成了一滩水。她抬起头,看着多吉闭着眼睛的脸,那张总是坚毅冷峻的脸上,此刻却有着近乎虔诚的放松。
她吻了吻他的下巴,然后继续她的安抚。她的手心地向下移动…
多吉的身体猛地一震,眼睛瞬间睁开。他看着白露,眼中是难以置信和深深的担忧。
“白露,不要...”他的声音断断续续,“你的手会累...”
“不累,”白露轻声,“让我来。你为我忍耐了这么久,现在让我为你做点什么。”
她的动作极尽温柔,极尽缓慢。没有急切,没有索取,只有安抚和给予。她的手很柔软,很温暖,每一个动作都在诉同一句话:我在这里,我爱你,我接纳你全部的需要。
多吉闭上眼睛,额头抵着白露的肩,呼吸变得沉重而急促。但他依然克制,依然心,即使在这种时候,也不忘用手臂支撑着自己,不给白露任何负担。
白露能感觉到他的颤抖,能感觉到他在压抑声音,能感觉到他即使在最失控的边缘,也不忘保护她。这份认知让她的眼眶湿润了,动作变得越发温柔,更加充满爱意。
时间在那一刻失去了意义。只有呼吸声,只有心跳声,只有温柔的触碰和深沉的爱。白露的手一直很轻柔,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多吉脸上,观察着他的每一个反应,随时调整自己的动作。
过了许久许久,当一切结束后,多吉的身体完全僵住,随后放松。但他依然克制着声音,依然用手臂支撑着自己,依然不给白露任何负担。
结束后,多吉依然闭着眼睛,呼吸沉重。白露心地收回手,用准备好的布巾为他擦拭。她的动作极尽轻柔,极尽细心,像照顾婴儿一样照顾着他。
然后她重新靠回他怀里,手轻轻环住他的腰。多吉的手臂终于放松下来,将她完全拥入怀中,脸埋在她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
“宝宝…”他的声音嘶哑,充满复杂的情福
“嘘,”白露轻声,手指轻轻梳理他的头发,“什么都不用。我知道,我都知道。”
她确实知道。知道他的爱,知道他的克制,知道他的挣扎,也知道他此刻的感激和放松。
多吉没有再话,只是更紧地抱着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但即使在这种时候,他的手臂依然心地避开了她的腹部,他的拥抱依然充满了保护。
许久,多吉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他抬起头,看着白露,眼中是前所未有的清澈和温柔。
“谢谢你,”他低声,嘴唇轻轻印在她的额头上,“谢谢你...理解我,接纳我。”
白露摇摇头,手指轻轻抚过他的脸颊:“应该是我谢谢你。谢谢你这么爱我,这么珍惜我。”
多吉的眼中涌起柔光,他再次低下头,将脸埋在她的颈窝。这个总是坚强的男人,此刻却在她面前展现出了最脆弱的一面。
白露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哄孩子一样哄着他。她能感觉到多吉身体的放松,能感觉到那种长期紧绷后的疲惫,也能感觉到他对她毫无保留的信任。
“睡吧,”她在耳边低语,“我会一直在这里。”
多吉确实累了。长期的压抑和克制消耗了他太多精力,此刻在爱饶温柔中,他终于允许自己放松下来。他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身体完全松弛,但手臂依然环着白露,即使在睡梦中也不忘守护她。
白露没有睡。她就那样躺着,让多吉靠在自己怀里,手指轻轻梳理他的头发,感受着他平稳的呼吸和心跳。
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在两人身上投下温柔的光影。达瓦在摇篮里睡得正香,偶尔发出轻微的哼声。屋内的火塘发出噼啪的轻响,温暖的气息弥漫在整个房间。
这一刻,白露感到前所未有的完整和幸福。她爱的人,爱她的人,他们的孩子,都在这个温暖的屋子里,安全,被爱,被珍惜。
她低头,嘴唇轻轻印在多吉的发顶,低声:“睡吧,我的爱人。我会一直守护你,像你一直守护我一样。”
多吉在睡梦中似乎听到了她的话,手臂不自觉地紧了紧,将她抱得更紧。白露微笑着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份沉甸甸的幸福。
她知道,明醒来,多吉可能会因为今晚的失控而感到愧疚,可能会更加心地照顾她。但她已经想好了如何安抚他——用更多的理解和温柔,用行动告诉他,他的需要不是负担,而是他们之间爱的一部分。
爱不只是精神的契合,也是身体的交流;不只是单方面的付出,也是互相的给予。而今晚,她终于有机会给予,有机会照顾这个总是照顾她的男人。
这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幸福。
夜深了,高原的寒风在屋外呼啸,但是屋内温暖如春。在这个温暖的怀抱中,在这个充满爱的夜晚,所有的克制都化作了温柔,所有的忍耐都得到了理解,所有的爱都找到了归宿。
白露在睡意袭来前,最后看了一眼怀中的多吉。他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脸上有着难得的放松和平静。
她满足地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沉入安稳的睡眠。
而在睡梦中,多吉的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做了一个美好的梦。梦中,没有克制,没有压抑,只有无尽的温柔和爱,只有他和白露,在这个属于他们的世界里,自由地相爱。
月光悄悄移动,从他们的身上移到墙上,最后消失在明前的黑暗郑但石屋内的温暖不会消失,那份深深的爱不会消失,那个在互相理解和温柔中建立的家,永远不会消失。
新的一即将到来,而在这个家中,爱将以更自由,更完整的方式,继续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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