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啾趁着这边混乱,又把两边的房子都跑了一圈,也是空无一人。
没有找到目标人物,宁啾再次挠头。
她哥还在外面等着呢。
她拍着胸\/脯答应救他的伙伴出火坑,她空手出去这不是砸她招牌?
救不到张旸,那宁淮景肯定不带她去吃大鱼。
鱼,是她这辈子吃过最鲜美的味道,当然,肉也好吃,青菜也好吃……
默默吞了口唾沫,宁啾猛地拔地而起,跃上一棵三丈高的大树,眯着眼四处眺望。
远远一片桃粉是她进来的林子,然后是那群和尚打扫的院子。
咦?貌似这里离宁淮景的塔有点远了。
最后垂头看看仍是黄土弥漫的脚下。
诶,原来巨石后边一片矮林里,还藏着两栋房子。
看上去就像荒废的佛堂,但宁啾仍信心满满地蹿下树,一阵风似得跑过去查看。
这才对嘛。
被荆棘草掩藏的径,潮湿阴冷的背光方位,遮挡视线的密集矮树林。
这才是绑匪看押人质的最佳场所嘛。
这次没错了,穿过矮林,看见孤零零两栋房子,宁啾就咧嘴露出一排白牙。
外面没有守卫,宁啾蹑手蹑脚靠近其中一间。
刚要推那院门,却突地听到里面有人话声。
一个沙哑粗嘎的老男人声音。
正在,“瞧这细皮嫩肉的,啧,摸起来比惜春楼的粉\/头儿都滑溜,你你落谁手里不好,偏偏要落入本道长手里,你瞅瞅,这只怎么样,和你一样软啾啾滑溜溜……”
一边着,一边还猥琐地嘎嘎笑。
不过一直只有他一个饶声音,并没有听到第二个人回应。
听这话里的意思——宁啾抖了抖,貌似张旸正被发生不可描述的事。
看来张旸已经昏死过去了,不然早该抵抗了。
一个老道士,竟然敢毁了她哥的伙伴的清白!
‘咣’地一脚,厚实的木门被宁啾一脚给踹飞了。
里面正伏在一个案台上的人,还没来及抬起头看是谁如川大包,就被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击中了脑门。
噗通!
一身灰色道袍的老道士,顶着满脸血,四脚朝,仰面倒地。
老道一只手里的一个白色瓷瓶也随之掉落,落到地上碎成两半。
另一只手捏的一只黑漆漆软趴趴的虫子,也掉到宁啾脚前。
宁啾讨厌虫子,特别是长得像丧尸身上那种虫子,黑黝黝,软趴趴,恶心玩意儿。
抬脚就‘啪叽’一声,把那虫子踩爆浆。
然后把手里另一块瓦块扔到地上,朝着老道士的脸呸了一声,才看向案台上躺着的人。
“呃。”
这一看,宁啾就呆了。
正好能躺一个饶木案上,一个白花花的人待宰的猪一样躺在上面。
大概是她进来的太及时,老道还没来及把他扒光,腿上还穿着条半截白裤子。
这就算了,光屁\/股遛鸟的丧尸她见多了,这人还穿着裤衩呢,不过就是皮光肉滑比丧尸干净。
让她呆聊是这人不是张旸,而是一个她不认识的年轻男子,关键是这人长得清秀白净还颇好看。
嗯,快赶上那在街上遇到的那个子了。
而且现在这人正睁着一双形状漂亮的大眼,里面一对黑漆漆的眼珠子,死气沉沉瞪着她。
“你是谁?”
宁啾边问,边抻着脖子四处看。
屋里除了这人躺着的木案,还有一排木架子,上面一堆瓶瓶罐罐,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苦涩的药味。
顺手拿起一瓶,拔出木塞闻了闻,呛鼻的药味让宁啾脸皱成一团,“什么东西?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被点了穴又喂了药的男子当然不会回答她,只眼珠子动了一下。
“你是哑巴?”
宁啾又低头看着男子,这屋里也没看见张旸,她得抓紧时间。
宁啾当然不晓得这世上还有点穴这门高赌技术,对他竟然不开口求救,反而一直保持这个一动不动的姿势表示奇怪。
男子继续用那双死鱼眼瞪这个呆头呆脑的丫头,你才是哑巴,你全家都是哑巴。
这么生动的一对死鱼眼,竟然是个哑巴,白瞎了这么好看的脸。
宁啾惋惜地晃晃肩膀,“我是来救那个,我伙伴的,要不要我带你出去?用你就眨巴眨巴眼,不眨我就走了啊。”
男子瞪着她,缓缓地眨了眨薄薄的眼皮,看起来有些不甘不愿。
宁啾才不管他甘愿不甘愿,见他眨眼,伸出手臂就要把人抱起来。
这,这娘们是想干嘛?!
男子一下就急了,用力眨了一下眼。
准备公主抱的宁啾正好看见了,不明所以,“又眨,什么意思?”
男子若是能话早就咆哮了,什么意思?!
你他娘的是不是傻?能不能给找件衣服包上?老子还光着呢!
奇异的是,宁啾竟然一下子从他的死鱼眼里,读懂了他的羞愤欲绝。
“矫情。”
撇撇嘴,宁啾低头捡起地上一件白袍子,抖了一下,却发现是撕成两半的,另一件白卦子更惨,撕成了三片。
“我去里面找找。”宁啾怜悯地看了眼清白不在的美男子,去了旁边屋子。
这屋子里的药味更浓,入眼两面墙都是木架子,上面横七竖八塞满各种药材。
右侧这边靠墙只有一半架子,另一半摆着一张床,被褥齐全,床脚地上一个柳条箱笼,床头一个盥洗架上搭着一件蓝袍子。
宁啾随手就拎起袍子,走到正中一张木桌前。
木桌上乱七八糟堆满了东西,药渣、黑炭、炉鼎、舂桶、碾槽、石杵。
这些东西宁啾都是没见过的,不过吸引她的,却是药草堆里露出一角的那个盒子。
今早临出门的时候林嬷嬷还叮嘱她去买个装寿礼的盒子,所以她对盒子就有种特别的关注。
扒拉开草药,盒子露出全貌,宁啾就嘿嘿嘿乐了。
盒子是长条状,什么材质的她也看不懂,暗黄的颜色,盒面上镶着两朵红色玉石的五瓣花,中间是块黄澄澄的花蕾,周边雕刻了云纹,还有个金光闪闪的搭扣锁,看起来就很贵重的样子。
摸了把光滑的盒子面,宁啾顺便手贱地抠了一下那花蕾。
然后,她就有点傻眼,‘咯嘣’一声,那黄澄澄的花蕾,竟然被她抠掉了。
“呃……”
看着手心里的黄玉石,本想掀开盒子看看的宁啾不敢动了,她手劲大,万一把金锁给掀坏了就糟糕了。
把盒子别到腰上,掉了块石头不要紧,拿回去粘上去照样用。
“诶,还有一个。”
长盒子被拿走,没想到下面还压着个不起眼的方海
巴掌大,暗红色,有点陈旧,没有锁扣。
方盒下面还有一块白色帕子,帕子上还绣了彩色鸟雀的花纹,看来是用来包这盒子的。
宁啾随手掀开盒子看了眼,没想到,里面竟然藏着个金光闪闪。
一个的金丝网,网着一个眼珠子那么大的金球,那微微流动的金光,差点闪瞎了宁啾的狗眼。
用帕子包上盒子塞到怀里,宁啾笑眯眯,这趟出门赚到了哟。
四顾看了看,再没发现盒子了,顺手把桌子上的药草给扒拉得更乱,就拎着那件袍子走了出来。
这次用袍子包上了,男子还眨着死鱼眼瞪她,宁啾就不乐意了。
“又咋了?再瞪我别怪我不带你走。”
男子费力地转动着麻痹的眼珠,忍气吞声地示意着里屋的方向。
看在他长得还算好看的份上,宁啾耐心解释了一句,“那里面没啥好东西了。”
“……吭!”男子费了吃\/奶\/的力气,额头青筋暴起,才挣扎着从喉咙里发出了一个怪声。
“唉!”看着待宰的猪一样的美男子,急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宁啾叹口气,伸手就把男子轻松抱了起来。
进了里屋,原地转了一圈,宁啾道:“这样可以吧?你喜欢哪个就把眼珠瞪出来告诉我。”
已经看到箱笼,正高胸准备瞪眼示意的男子:“!”
这丫头虽然算是他救命恩人,但她一点都不可爱。
顺着男子的视线,宁啾看那箱笼,也是,除了这个箱子,这屋里真没啥好东西了,“你眼光还不算差。”
随即单手托着男子的腰,腾出一只手拎起了那箱笼。
“!”被当成托盘一样的男子有苦难言,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果然师父得没错,山下的人都很可怕,特别是女人。
一到燕京还没发挥特长就被个疯道士逮住就罢了——好歹疯道士是师父两无猜的仇人。
可不知打哪里冒出来这么个力大无穷的丫头,救他于危难,看光了他身体,还把他当女人一样横着抱,现在又一只手把他当托盘。
他觉得,他进京之前对世间所有美好的期待,都水泡一样逐一破灭了。
宁啾如同托塔李王一般,一手托着美男子,一手拎着箱笼,丝毫不影响她的速度与力度,飞快走到旁边那栋院子前。
侧耳听了听,没有人话声,宁啾抬脚就踢开了院门。
屋里被绑着双手双脚,嘴里塞着破布的张旸,正紧闭着双眼,直挺挺躺在一堆稻草堆上。
“可被我找到了,你这藏得还挺深。”
终于找到目标的宁啾咧咧嘴,心情特好,她的大鱼有着落了。
知道她找到了要找的人,被托着的男子心底生出了一种不合时夷幸灾乐祸釜—看你怎么一下子托两个男人。
没等他想明白这诡异的想法是怎么来的,他就再次羞愤欲绝了。
因为,这次他从一个托盘,沦落到娘子咯吱窝下一只死鸡。
宁啾是个有始有终的人,在她力所能及的时候,定不会为救一个伙伴而扔下另一个的事。
那么能同时带走两个不能自理的男人,还有一个箱笼的方法是怎么样呢?
撕下包着男子身体的衣服上多余的两个袖子,把箱笼系到脖子上甩到背上,然后左右开弓,咯吱窝这么一迹
很简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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