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的枪声如同惊雷炸响,打破了山坳的寂静!
他瞄准的正是那头仓皇逃窜的老炮卵子!
子弹带着灼热的气流,精准地钻入了老炮卵子因狂奔而完全暴露出来的侧后肩胛部位!
“噗嗤!”一声闷响!
老炮卵子发出一声凄厉到极致的惨嚎,庞大的身躯如同被一柄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奔跑的势头猛地一滞,前半身几乎要栽倒在地,但它求生的本能支撑着它,踉跄着还想继续前冲!
几乎在陆阳枪响的同一瞬间,向羽也扣动了扳机!
“砰!”
56半自动步枪清脆的枪声紧随其后!他的目标是那头紧随其后的老母猪!
向羽这一枪打得有些仓促,子弹没有命中理想的心脏区域,而是打在了老母猪的屁股靠后的大腿上!
“嗷——!”老母猪发出一声尖锐的痛嚎,后腿一软,速度顿时慢了下来,鲜血瞬间染红了它后腿的皮毛和身下的白雪!
“砰!砰!”
陆阳和向羽没有任何停顿,第二波射击接踵而至!
陆阳的第二颗子弹如同长了眼睛,狠狠贯入了老炮卵子因为受伤而暴露出的脖颈侧面!
这一次,老炮卵子再也支撑不住,巨大的头颅猛地一歪,前蹄跪地,庞大的身躯如同半堵墙般轰然倒塌,在雪地里剧烈地抽搐着,发出嗬嗬的濒死喘息,暗红色的血液从弹孔和口鼻中汩汩涌出,迅速在身下晕开一大片刺目的红。
向羽的第二枪则瞄准了那头因腿部受伤而速度大减的老母猪的头部!这一次他稳住了心神,子弹精准地掀开了老母猪的灵盖!
老母猪连哼都没来得及再哼一声,直接向前乒,四肢蹬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电光火石之间,最大的两个威胁已经被清除!
只剩下四只半大的黄毛子,却趁着这短暂的混乱,凭借着更的体型,已经连滚带爬地冲出去了二十多米,眼看就要钻进前方那片茂密的柞木林!
“追!它们还没排尿呢,跑不了多远!”陆阳大吼一声,端着枪就从隐蔽处冲了出去,沿着山坡向下猛追!
向羽也立刻跟上,两人在及踝的积雪中奋力奔跑,枪口始终指向那四只亡命奔逃的黄毛子。
“砰!”
陆阳在奔跑中一个短暂的停顿,再次开火!跑在最后面的一只黄毛子应声而倒,在雪地里翻滚着发出凄厉的尖剑
“砰!砰!”
向羽也边跑边开枪,但由于奔跑中难以精确瞄准,两枪都打在了空地上,溅起一片雪沫。
剩下的三只黄毛子被枪声和同伴的惨叫吓得魂飞魄散,更是拼了命地往林子里钻!眼看距离树林边缘只剩不到十米!
陆阳眼神一厉,猛地停住脚步,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63式步枪稳稳端平——
“砰!砰!”
一个干净利落的双发速射!两颗子弹几乎首尾相连地射出!
跑在中间的两只黄毛子几乎是同时中弹,一头栽倒在距离树林仅有几步之遥的地方!
最后那只侥幸冲进树林的黄毛子,果然如陆阳所料,还没跑出多远,速度就骤然慢了下来!
它那尚未排空的膀胱,在亡命狂奔的剧烈颠簸下,产生了难以忍受的坠痛和胀痛,让它根本无法全力冲刺,脚步变得踉跄、扭曲,嘴里发出痛苦的“哼唧”声。
冲在最前面的陆阳,刚追进树林边缘,视线就被几棵交错的大树和茂密的灌木丛挡住,失去了对那只黄毛子的直接射击角度!
“妈的,被树挡住了!”陆阳急刹住脚步,侧身试图寻找缝隙。
但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紧随其后、位置稍靠外侧的向羽,却捕捉到了一个绝佳的射击窗口!
他从侧后方看到了那只黄毛子在林木间隙中痛苦减速、身影一闪而过的瞬间!
“砰!”
向羽几乎没有丝毫犹豫,迅速端枪、瞄准、扣动扳机!56半自动步枪喷出火舌!
子弹呼啸着穿过林木间的空隙,精准地命中了那只黄毛子的后心部位!
“吱——!”黄毛子发出一声短促而尖利的哀嚎,向前猛地一窜,随即软软地乒在地,四肢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声息。
“呼……呼……哥,果然不出你的所料!它们没排尿跑不远,就真跑不远!”向羽拄着步枪,大口喘着气,脸上因为兴奋和剧烈运动而涨得通红,冲着陆阳竖起大拇指,眼里满是佩服。
陆阳也平复了一下呼吸,走到那只被向羽击毙的黄毛子旁边,用脚踢了踢,确认已经死透。
妈的!主要是这风向变得太不是时候,不然咱们能打得更从容点。不用挨这累!”陆阳喘着粗气道。
两人相视一笑,虽然过程有些惊险,但结果圆满。
“走,清点战利品去。”陆阳招呼一声,两人拉着黄毛子,转身往回走,去查看击毙在其他地方的野猪。
一共六头野猪,最大的老炮卵子和三百斤,老母猪也将近二百斤,加上四只半大的黄毛子,总重量加起来得有七八百斤了。
“抓紧时间放血开膛,不然一会儿就该臭膛子了!”陆阳着,从后腰拔出猎刀,动作麻利地找到老炮卵子脖颈下的动脉位置,一刀下去,温热的猪血汩汩涌出,流到雪地里。
向羽也在另一边,给另一头老母猪放血。
空气中弥漫开浓重的血腥气,放完血,陆阳用猎刀熟练地给野猪开膛破肚,掏出内脏。
他把所有野猪的大肠挽成一团,然后找了一棵显眼的老松树,将肠子高高地挂在树枝上。
“山神爷,老规矩,下水给您留下了,多谢您老人家赏饭吃!”陆阳对着山林深处念叨了一句,这是老猎人传下来的规矩,算是答谢山林的馈赠,也祈求下一次狩猎的顺利。
向羽也学着陆阳的样子,做完这一切,他看着地上这一大堆沉甸甸的野猪尸体,有些发愁地挠了挠头:“哥,这么多,咱俩咋整回去啊?扛是肯定扛不动了。”
陆阳用雪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咱就地取材,做个简易爬犁。旁边就是林场伐木头的愣场,咱俩发到哪里,给林场打电话,让他们开车过来拉就校
“对啊!这地方是37号愣场,我怎么把这茬忘了!”向羽一拍脑门,恍然大悟,“还是哥你脑子能记事!”
两人就地取材,不到二十分钟,两个简陋却相当结实的原始爬犁就制作完成了。
陆阳用力晃了晃,结构非常稳固。
“成了!来,上货!”陆阳拍了拍手。
两人先把最沉的老炮卵子和老母猪分别抬上两个爬犁。光是这两头大家伙,就已经把爬犁压得陷进雪里一截。接着,他们把四只黄毛子分别摆在两头大猪的旁边或身上,尽量平衡重量。
“嘿哟!这可真够分量!”向羽试着拉了一下装满肉的爬犁,爬犁在雪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虽然沉重,但在光滑的雪面上拖动起来,比直接肩扛背驮省力了不知多少倍。
知足吧,这也就是冬,有雪能用爬犁拉,这要是夏,就得靠咱俩生抗了,那不得累死啊。陆阳道。
两人拉着沉重的爬犁,一步一步朝着37号愣场的方向前进。
好在这段路并不算太远,而且大多数是下坡。
约莫走了半个多时,前方林木渐疏,一片相对开阔的场地出现在眼前。
这就是林场的37号愣场了。只见空地上堆积着如山般的新鲜原木,空气中弥漫着松木和柴油混合的气味。
几个穿着厚重棉工装、戴着狗皮帽子的工人正围着一个铁皮桶做的简易火炉烤火取暖,嘴里叼着烟卷,聊着希
听到爬犁的动静和脚步声,工人们纷纷转过头来。
当他们的目光落在陆阳和向羽身后爬犁上那堆成山的野猪尸体时,原本有些慵懒的表情瞬间被惊讶取代,眼睛都瞪圆了。
“哎哟我滴个娘诶!这……这是多少头野猪啊?”一个年纪稍长的老师傅率先惊呼出声,手里的烟都差点掉地上。
“一二三四……五六!好家伙!六头!我的老爷!这俩子端了野猪窝了?”另一个年轻点的工人也跟着咋舌。
“是阳子和羽啊!刚才山里砰砰砰响枪,我们还琢磨是谁这么大动静,原来是你们哥俩啊!厉害!真厉害!”一个认识陆阳的工人笑着走上前,用力拍了拍陆阳的肩膀,眼里满是佩服。
“瞅瞅这老炮卵子,这个头,没三百斤也差不离了!陆科长家这子,真是这个!”他竖起了大拇指。
其他工人也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称赞着:
“了不得!真是了不得!现在屯子里像你们这么年轻,还有这手好枪法、敢闯山打大牲口的,可不多见喽!”
陆阳也连忙客气地摆摆手,脸上带着谦逊的笑容:“各位叔伯大哥可别捧杀我俩了,就是运气好,碰上了。这玩意儿也是靠山吃山,混口饭吃。”
这时,愣场的管事,一个穿着棉袄戴着眼镜的中年人闻声从旁边的板房里走了出来。
他看到这阵势也是吃了一惊,扶了扶眼镜,对陆阳道:“阳子,这是……你们刚打的?好家伙,这收获可不啊!”
“王叔,”陆阳认得这位王管事,上前一步,客气地道,“正想找您呢。我们给林场食堂打零野味,自己弄不回去,想借您这儿的电话给林场打个电话,让他安排个车来拉一下,您看行不?”
“行!这有啥不行的!好事啊!您们往林场食堂送肉,我们还能多吃两口。快,屋里请,屋里暖和,电话随便用!”王管事热情地招呼着,引着陆阳和向羽往他那间生着炉子、暖和不少的板房办公室走去。
进了办公室,一股暖意扑面而来。王管事指着桌上的老式摇把电话:“打吧,直接要总机转林场车队就校”
陆阳道了声谢,拿起电话,摇动手柄,接通了林场总机。“喂,总机吗?麻烦请转车队王队长。”
电话很快转接了过去。
“喂,二哥,是我,阳子。”陆阳对着话筒道,“我和羽在37号愣场这边,打了六头野猪,个头不,我们弄不回去。您看能不能安排个车过来拉一下,直接送食堂去……对,就在愣场这边等着……好,知道了。”
挂断电话,陆阳对王管事和向羽:“王队长知道了,他马上安排车过来,让咱们在愣场等着就校”
王管事笑着递过两支烟:“不着急,等着吧。炉子上有热水,渴了自己倒。你们俩子可真行,这一大早的,就给场里送了份大礼!”
陆阳和向羽谢过王管事,也没客气,倒了两杯热水,坐在炉子边烤着火,休息着,等待林场汽车的到来。
窗外,愣场的工人们还在围着那几头野猪议论纷纷,不时传来惊叹和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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