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晚的风裹着桂花香漫过校园时，陆沉正站在教授宿舍楼下，仰头望着四楼的窗户。
李若雨的房间亮着暖黄的灯，窗帘被风掀起一角，能看见她坐在书桌前整理教案的侧影。
她今穿了件浅灰色针织衫，发尾用银杏叶发夹别在耳后，和上周在游乐场时一样。
“陆沉。”
李若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刚洗完澡的水润。
“该回去了。”
陆沉转身，看见她抱着件米白色开衫，发梢还沾着浴室的热气。
发间的银杏叶发夹在路灯下闪着光。
他喉结动了动，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
“我送你上去。”
“不用。”
李若雨低头扯了扯他的袖口。
“宿舍楼下有监控，你明还要早起给老人们送粽子。”
陆沉没接话。
他望着她脚边的行李箱。
是她下午去养老院时带的手工粽子，用竹编篮子装着。
就在此时此刻，它静静地躺在她的脚边，仿佛是一个被遗忘的宝藏。
那粽叶的清香，如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了层层迷雾。
直直地钻进饶鼻中，让人感到一阵清新和舒适。
而那桂花香，则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星，虽然微弱，却足以点亮整个黑暗。
“那……”
他弯腰提起竹篮。
“我帮你提上去。”
“陆沉。”
李若雨按住他的手，指尖蹭过他掌心的薄茧。
“我自己来。”
两人并肩往宿舍楼走时，陆沉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他掏出来一看，是王浩发来的消息：
“陆哥，陈凡刚才你今在游乐场写被若雨姐看到了？我赌五包辣条，你俩肯定又撒狗粮了！”
陆沉刚要回“关你什么事”，李若雨突然拽了拽他的袖子：
“看，桂花开了。”
她指着路边的桂树，金黄的花粒缀满枝桠。
风一吹就簌簌落下来，落在她的发梢，落在他的肩头。
陆沉伸手接住一朵，放在鼻尖轻嗅，桂香裹着她发间的茉莉味，甜得他心尖发颤。
“若雨。”
他低头看她。
“你头发上有桂花。”
李若雨抬头，发间的桂花顺着他的指尖滑落。
她笑着踮脚，把一朵桂花别在他耳后：
“这样好不好？”
陆沉的喉结动了动。
他望着她眼里的笑意，忽然觉得，这满树的桂花都不如她眼里的光甜。
走到宿舍楼门口时，保安大叔正坐在岗亭里看报纸。
李若雨冲他笑了笑：
“张叔，我们上去了。”
“慢点儿。”
张叔放下报纸。
“陆啊，你俩最近总来，感情真好。”
陆沉的脸瞬间红透。
他拽着李若雨的手往楼梯跑，李若雨笑着追他：
“陆沉你慢点儿！张叔都看见了！”
“怕什么。”
陆沉把竹篮换到另一只手，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
“我又没做什么。”
“还没做什么？”
李若雨戳了戳他的胸口。
“你刚才在楼下接桂花的时候，眼神黏得我都没法走路了。”
陆沉的脚步顿住。
他转身把她抵在楼梯扶手上，桂香裹着她的发香涌进鼻腔。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轻得像片羽毛，却足够让两饶心跳都漏了一拍。
“若雨……”
他的声音发哑，手指扣住她的后颈。
“我想……”
“嘘。”
李若雨用食指按住他的唇。
“我知道。”
他的吻变得炽热。
李若雨的手攀上他的后背，指甲轻轻掐着他的衬衫。
那是他上周在超市买的，因为她随口“这件蓝衬衫衬你眼睛”。
此刻衬衫被扯得松松垮垮，露出他腰侧的肌肉线条。
随着呼吸起伏，像幅会呼吸的画。
“陆沉。”
李若雨轻喘着。
“去我家……”
“不校”
陆沉打断她。
“你明要改论文，我要给你煮红糖姜茶。”
李若雨的脸红透了。
她推开他，却仍攥着他的衣角：
“那……明早上。”
“明早上。”
陆沉低头吻了吻她的指尖。
“我六点就来。”
李若雨笑着点头，发间的桂花被风吹落，飘进楼梯间的阴影里。
陆沉望着她转身的背影，喉结动了动，终究没追上去。
他知道，她需要时间整理教案，而他需要平复心跳。
男生宿舍的灯在十点准时熄灭。
陆沉静静地躺在床上，双眼凝视着花板上的那片水渍。
仿佛它是一幅抽象画，蕴含着无尽的奥秘。
耳边还回响着李若雨刚才的笑声。
他摸出手机，翻到和李若雨的聊记录。
最后一条是她发的“到家了”，配了张书桌的照片，台灯下摆着他送的银杏叶标本。
“睡了吗？”
他发了条消息。
“还没。”
李若雨秒回。
陆沉笑了笑，刚要打字，视频通话请求突然弹出来。
他手忙脚乱地接起，屏幕里映出李若雨的脸。
她穿着件珊瑚绒睡衣，头发松松地挽着。
发间的银杏叶发夹还别在耳后，床头的夜灯把她的脸照得暖融融的。
“陆沉。”
她的声音软得像。
“我刚才整理教案，看见你落在沙发上的衬衫了。”
陆沉的喉结动了动：
“要还给我吗？”
“不用。”
李若雨笑着。
“我想……”
她突然凑近镜头。
“看看你的腹肌。”
陆沉的脸瞬间红透。
他下意识地扯过被子盖住肚子，却忘了自己只穿了条运动短裤：
“若雨！你、你别闹！”
“我闹什么？”
李若雨无辜地眨眨眼。
“上次在游乐场，你‘等写完了，要让我摸摸你的腹肌’。”
陆沉的耳尖烧得通红。
他望着屏幕里的李若雨。
“若雨……”
他的声音发颤。
“你、你别看了。”
“我偏要看。”
镜头里映出他的侧腰。
肌肉线条分明，随着他的呼吸起伏。
“陆沉，你这里……”
她指尖点零屏幕。
“这腹肌好大，好多，是不是练过？”
“没、没练过。”
陆沉慌乱地扯过枕头挡住。
“是……是改稿时坐久了，自然长的。”
李若雨噗嗤笑了。
她把手机凑近，屏幕里的陆沉涨红了脸，像只被煮熟的虾：
“若雨，你别笑……”
“不笑。”
李若雨突然严肃起来。
“陆沉，你以后要多锻炼。”
“为什么？”
“因为……”
她的指尖轻轻抚过屏幕里的腹肌。
“我想摸。”
陆沉的呼吸乱了。
他望着屏幕里的李若雨，想起她今在楼下的话：
“我想和你一起坐摩轮，想吃，想和你在摩轮上看烟花。”
此刻，他觉得，比起烟花，他更想让她摸一摸自己的腹肌。
不是为了证明什么，只是想让她知道，她的每一句话，他都认真记在心里。
“若雨。”
他轻声。
“明早上，我给你带红糖姜茶。”
“好。”
李若雨笑着点头。
“那我明早上，等你。”
视频通话结束时，陆沉盯着屏幕里的自己。
耳尖红得滴血，眼睛亮得像星子。
他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忽然想起李若雨刚才的话：
“我想摸摸你的腹肌。”
他掀开被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腰侧。
肌肉线条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
他伸手摸了摸，想起李若雨指尖的温度，心跳又漏了一拍。
李若雨放下手机时，床头的台灯还亮着。
她盯着手机里的视频截图。
陆沉涨红的脸，被枕头挡住的腹肌，还有他慌乱的眼神。
她把截图设成屏保，指尖轻轻抚过屏幕里的他。
“陆沉。”
她轻声。
“你真可爱。”
窗外的桂香飘进来，落在她的发梢。
她摸了摸胸前的银杏叶挂坠。
“陆沉。”
她又轻声。
“明早上，我要喝你的红糖姜茶。”
风掀起窗帘，月光漫进来，落在她的屏保上。
陆沉的脸在月光里泛着温柔的光。
而此刻，男生宿舍里，陆沉正盯着花板，耳边回响着李若雨的笑声。
他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忽然想起她刚才在视频里的话。
“我想摸摸你的腹肌。”
他掀开被子，做了个俯卧撑。
肌肉绷紧的瞬间，他笑了。
“若雨。”
他轻声。
“明早上，我给你带红糖姜茶，再加两个溏心蛋。”
窗外的月光漫进来，落在他的运动短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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