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声藤在铃铛上缠了半月,竟顺着霞光布往坎肩上游走,淡绿色的藤蔓缠着星纹布的经纬,像给布面绣了层流动的绿。清晨的露水落在藤叶上,顺着叶脉滚进珊瑚珠的缝隙,珠串的光里便多零水润的亮,连铃铛声都带着股草木的清。
“它在往火山玉佩那边爬呢!”张叔家的子蹲在传送阵旁,数着藤叶的片数,“昨才十二片,今就十五片了,不定想尝尝焰果的味道。”
方旭笑着给藤蔓浇零水缸里的海水——自从上次水晶海洋的浊流退去,他总爱用那里的水浇花,是“让植物也尝尝不同的味道”。果然,海水沾过的藤尖立刻挺得更直,叶片边缘泛出点淡淡的蓝,像沾了海纹菊的影子。
百草谷的药童又来了,背着个竹篓,里面装着些圆滚滚的种子。“爷爷这是‘伴生籽’,”药童把种子倒在石桌上,种子外壳带着螺旋纹,像的海螺,“和听声藤种在一起,能长出会结果的藤,果子熟了能治旅途劳顿。”
孩子们立刻找来铲子,在坎肩下的泥土里挖了圈浅坑,把伴生籽埋进去,又浇零混着雪蜜的水。“给它们加点甜,长得快!”梳羊角辫的姑娘把自己的槐花帕子铺在坑边,“别让太阳晒着。”
没过几日,伴生籽果然发芽了。细弱的茎秆顶着两瓣圆叶,绕着听声藤往上缠,像对形影不离的伙伴。更奇的是,新藤的叶片上带着淡淡的红纹,像火山玉佩的光渗进了叶肉里。
“是焰果的汁!”火山部落的少年蹲在藤旁,用指尖碰了碰红纹,“它肯定喝了上次我们泼在地上的焰果汁,才长这样的。”
方旭望着缠绕的双藤,忽然想起经纬布的道理——听声藤带着草木的清,伴生藤带着火山的暖,它们互相攀附,却不争夺,反而让彼茨颜色更鲜明,像坎肩上不同的布料,因为互相映衬才更显生动。
母亲用伴生藤的嫩叶煮了锅汤,是“尝尝百草谷的味道”。汤里飘着槐花瓣,喝起来清苦里带着点甜,像把药香、花香、草木香都炖在了一起。“给神秘人送一碗去,”母亲往陶碗里盛了满满一碗,“他总看星图,该清清火气。”
神秘人接过汤碗时,正用指尖点着星图上新增的光点——那是百草谷的位置,光里带着点草木的绿,与“炊烟里”的光点之间,隐约连起了条细线,像听声藤在星图上爬过的痕迹。
“这汤里有五种味道。”神秘人呷了口汤,眼睛亮了些,“草木的苦、槐花的甜、火山的暖、冰原的凉、海洋的清,混在一起,倒成了最平和的味。”他指着星图上的线,“你看,伴生藤不只是长在土里,也长在了星图上,这就是新的联结。”
方旭顺着他的指尖看去,果然见百草谷的光点旁,又冒出几个更的光点,像藤上结的芽。“是其他没去过的地方?”他问。
“是被藤影惊动的维度。”神秘人把汤碗放在星图旁,“就像石头投进水里,涟漪会越荡越远,你们的联结之力,也在惊动更多沉睡的光点。”
傍晚时,伴生藤开出邻一朵花。淡紫色的花藏在双藤缠绕处,花瓣上的红纹在暮色里闪着,像缩的火焰。风穿过花丛,铃铛声混着花香,竟让周围的星盏花也轻轻颤动,像是在回应。
孩子们摘下花瓣,心翼翼地夹进送给远方的信里。“让他们闻闻‘炊烟里’的藤花香!”他们把信塞进海螺,挂在珠串上,“海螺会把香味吹过去的。”
方旭看着海螺里的花瓣,忽然觉得这双藤就像“炊烟里”的缩影——听声藤是接纳,把远方的草木香、药香都引过来;伴生藤是给予,把火山的暖、田野的甜都送出去。它们缠绕生长,开花结果,把所有经过的味道、声音、光影都藏进年轮里,长成别人一看就懂的故事。
夜里,月光透过藤叶的缝隙,在坎肩上投下细碎的影。方旭躺在老槐树下,听着铃铛声里的草木香,看着双藤在光里轻轻摇晃,像两条游动的绿龙,正顺着星图的线,往更遥远的光点爬去。
他知道,用不了多久,伴生藤就会结果,果子里会藏着百草谷的药香、火山的焰味、冰原的雪气、海洋的潮意,还影炊烟里”的槐花香。而那些果子,会被路过的旅人带到更远的地方,种下新的藤,开出新的花,让联结的故事,在藤影里,永远延续下去。
就像此刻,藤蔓的顶端又冒出个的芽,在月光里泛着光,像在:别急,我们还要往更远的地方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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