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的雨丝刚歇,藤架上的花苞便应了花信钟的邀约,在晨光里一同舒展。领首藤的花红得像燃着的焰,花瓣边缘镶着银月般的纹,新核苗的花粉得似揉碎的霞,蕊心缀着金粉似的星,两簇花并蒂而生,枝蔓缠绕处,红与粉交融,像幅被春风染活的画。
“并蒂开了!”望举着记重逢册,笔尖在纸上飞快地画着,墨线勾勒出红瓣的劲、粉瓣的柔,“你看它们的蕊,都朝着对方颤呢!”
方旭凑近看,领首藤的金黄蕊柱与新核苗的金粉花蕊果然微微倾斜,花粉在晨光里簌簌飘落,落在彼茨花瓣上,像在交换着秘密。他取来“承粉盘”,是用竹篾编的圆盘,盘底铺着月轮谷的绒毛,轻轻放在花簇下方,“得接住这些粉,混在一起能做‘合香’,藏着两藤并蒂的味。”
母亲提着竹篮,里面是刚蒸好的“双花糕”,用两藤的花瓣捣成泥,和着米粉蒸的,糕面上印着并蒂花的纹,红粉相间,透着淡淡的香。“给看花的人分着吃,”她把糕递到孩子们手里,“让咱们也沾沾这并蒂的喜气,日子像花一样热闹。”
糕刚入口,就有蜜蜂循着花香飞来,在红粉花瓣间穿梭,翅膀扇动的“嗡嗡”声与花信钟的余响相和,像首关于共鸣的歌。梳羊角辫的姑娘指着蜜蜂腿上的花粉:“它们在帮花传话呢!把领首藤的话带给新核苗,把新核苗的话带给领首藤!”
火山部落的长老拄着木杖来了,杖头挂着个红布包,里面是“合焰珠”,是用火山深处的红玛瑙磨的圆珠,红得像领首藤的花瓣。“这珠得挂在并蒂花的枝蔓上,”长老把珠串系牢,“让地火的气顺着珠串流,让两花的共鸣更久些,不落得快。”
合焰珠刚挂好,阳光透过珠面,在花瓣上投下细碎的红光,领首藤的红瓣似乎更艳了,新核苗的粉瓣也添零暖,像被这光催得更亲了。
冰原的守卒托雪橇送来“凝露瓶”,是个冰玉做的瓶,瓶身雕着忍冬花纹,能收集花瓣上的晨露。“这露得装在瓶里,”字条上画着并蒂花上的露珠滚进瓶中,“是两花共鸣时的泪,藏着最清的香,能存到结果时,给青果添点甜。”
方旭心地把花瓣上的晨露抖进瓶里,露液在玉瓶中晃出细碎的光,像把两花的共鸣凝成了星。望把鼻子凑到瓶口,闻到了“红的暖、粉的柔,还有点冰的凉”。
月禾带来了“共鸣琴”,是用两藤的老枝削的木琴,琴弦是用藤纤维搓的。“你听这声,”他轻轻拨动琴弦,琴音清越,竟引得并蒂花的花瓣轻轻颤动,花粉落得更急了,“两藤的气顺着琴音走,共鸣能传到根里,让地下的根也缠得更紧。”
琴音与花香交织,孩子们围着花簇坐成圈,跟着节奏拍手,望的记重逢册上又添了新页:“清明,并蒂开,红粉像拥抱,琴音能让花跳舞。”
方旭坐在藤架下,看着并蒂花在琴音里颤动,忽然觉得这共鸣是生命最动饶和弦。领首藤的炽烈与新核苗的温柔,本是不同的性子,却在并蒂绽放时找到共鸣,把火山的暖、冰原的清、过往的记忆、当下的欢喜,都融在花粉与露水里,让藤架的故事有了更丰富的层次。
那位研究草木共生的老者又来了,他举着“和声镜”照并蒂花,镜中映出两道交织的光带,红与粉缠绕着上升,像条通往云赌路。“你看这光,”老者指着镜中的交织,“共鸣不是谁变成谁,而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各自精彩,又相互成全。”
暮色中,合焰珠的红光、凝露瓶的清辉、双花糕的甜香在空气里弥漫,琴音渐渐歇了,并蒂花的花瓣却仍在轻轻颤动,像在回味刚才的共鸣。方旭知道,这并蒂时的共鸣不会消散——它会顺着枝蔓传到根里,藏进即将结出的青果里,让收获的滋味也带着这份相互成全的甜。
而这份共鸣的温暖,也会像和声镜里的光带一样,在每个人心里缠绕,让他们明白:最好的相处,不是强求一致,而是找到共鸣,像这并蒂花,红有红的热烈,粉有粉的温柔,却能在同一阵风中,唱出最和谐的歌。
夜风拂过藤架,并蒂花的花瓣轻轻相触,像在悄悄话,那些关于共鸣与成全的故事,要一直讲到青果挂满枝头,讲到下一次并蒂花开的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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