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的雨丝细密如愁,缠缠绵绵地落在“炊烟里”,却挡不住藤架下的生机。“续春”的紫芽已抽成半尺长的新藤,嫩紫的茎秆上,银线纹像活过来的蛇,一节节往上爬,顶赌卷须打着旋,在风里试探着,终于勾住了领首藤去年留下的老藤绳。
“抓住了!抓住了!”望踩着板凳,举着记春册在藤架下蹦跳,册子里用紫笔描着新藤攀绳的模样,卷须勾着绳的地方画了个大大的圈,旁边写着“雨水,新藤攀旧绳,像握着爷爷的手”。
方旭搬来“引藤架”,是用竹条搭的简易支架,一端连在新藤基部,另一端搭在老藤架的横栏上,像给新藤铺了条通往高处的路。“老藤绳有些松了,”他调整着支架的角度,“这架能帮它借力,让银线纹顺着旧架的脉络长,别走岔了路。”
引藤架刚架好,新藤的卷须就顺着竹条往上缠,茎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高里拔,银线纹在雨雾中泛着淡淡的光,像在旧架的脉络上绣新的花。领首藤的老枝上,去年的枯叶还没落尽,新藤的嫩茎擦着枯叶往上爬,像在和旧时光打招呼。
母亲提着竹篮,里面是“攀藤浆”,用新核苗的嫩叶和着米汤熬的,黏糊糊的,泛着淡绿。“这浆得抹在新藤的卷须上,”她用指尖蘸着浆轻轻涂抹,“能让卷须更有力,缠得更牢,银线纹也能顺着缠绕的劲往长里伸。”
攀藤浆刚抹上,卷须就猛地收紧,把竹条勒出浅浅的痕,新藤的茎秆立刻往上挺了挺,像个卯足了劲的孩子。望数着卷须的圈数,忽然发现每缠一圈,银线纹就多一道折,像在绳上刻下攀爬的印记,“它在记自己爬了多高呢!”
火山部落的少年们扛着“固藤急来了,是用焰藤条做的夹子,夹口缠着软布,刚好能把新藤与老绳轻轻夹住。“长老新藤刚攀架,力气,”少年们往卷须缠绕处夹上夹子,“这夹能帮它稳住,别被风雨晃松了,让银线纹在旧架上好好扎根。”
固藤夹刚夹好,雨就大了些,新藤在风雨里剧烈摇晃,卷须却缠得更紧了,夹子与绳的摩擦发出“咯吱”的轻响,像新藤在“我不松”。望撑起油纸伞,蹲在藤架旁,伞沿特意往新藤那边斜,怕雨水打疼了嫩茎。
冰原的守卒托鱼带来了“展藤露”,装在冰玉瓶里,倒出来带着清冽的气,是用冰川融水和薄荷新叶调的。“这露得喷在新藤的节疤处,”字条上画着露水滴在节疤上,“能让节疤长得快,每节都攒足劲,往上攀时更有力气。”
方旭用喷壶往节疤处喷了些露,新藤的节疤果然立刻鼓了鼓,像憋了股劲,茎秆往上窜了半寸。他忽然发现,新藤的节疤处,银线纹与领首藤老绳上的褐纹隐隐相合,像两道不同年代的脉,在此处连成了一条。
月禾带着“脉连图”来了,图上画着新藤与老架的脉络走向,用红线标老架的褐纹,紫线标新藤的银线,两条线在缠绕处交织成网,像张跨代的地图。“你看这交织的地方,”月禾指着图上的网,“银线纹在跟着褐纹学怎么拐弯,怎么借力,老架的脉在教新藤怎么走——这就是脉连,不是简单的搭着,是真的连在了一起。”
望把脉连图铺在地上,对照着藤架上的新藤一笔笔描,记春册上很快出现了张红紫交织的网,网眼里写满了“高了半寸”“又缠一圈”“节疤鼓了”,像本攀爬日记。“等它爬到顶,这图就满了!”他仰起脸,眼睛亮晶晶的。
方旭坐在藤架下的石凳上,看着新藤在雨里倔强地攀爬,银线纹与老架的褐纹在风雨中相依相偎,忽然觉得这新藤初攀、脉连旧架的景象,是传承最生动的模样。新藤带着自己的银线,却不拒绝老架的指引;老架带着自己的褐纹,却欣然接纳新藤的缠绕。两代的脉在此处相连,让藤架的故事既有旧痕可寻,又有新篇可续。
那位研究草木共生的老者又来了,他举着“观脉镜”照缠绕处的网:“你看这网里的纤维,”老者指着镜中互相勾连的红紫两色,“老的韧,新的劲,合在一起就成了谁也拆不开的力——脉连的妙处,正在于让彼茨力量,都变成共同的支撑。”
暮色中,展藤露的清、攀藤浆的香、固藤夹的木气在雨里交织,新藤又往上攀了寸许,卷须在老绳上缠成个紧实的结,银线纹与褐纹在结里彻底融成一片,分不清哪是新脉,哪是旧痕。望的记春册上添了新页,画着个红紫相间的结,旁边写着“新藤攀旧架,脉连如打结,拆不开,也分不开”。
方旭知道,这新藤初攀只是开始,用不了多久,它会爬满整个老架,银线纹会与褐纹织成更密的网,把新藤的劲与老架的韧都融在网里,让“炊烟里”的藤架,在新旧脉的相连中,愈发坚韧,愈发繁茂。
而这份脉连的温暖,也会像脉连图上的网一样,在每个人心里铺开,让他们明白:成长从不是孤立的跋涉,我们踩着前饶脚印,握着过往的手,把新的脉与旧的脉连在一起,才能爬得更高,走得更远,让每段旅程,都成为连接过去与未来的绳。
夜雨渐歇,新藤在月光下仍在悄悄攀爬,卷须在老绳上又缠了半圈,银线纹与褐纹的结在月下泛着柔和的光,像个沉默的承诺。那些关于攀爬、关于连接、关于传承的故事,正顺着这相连的脉,慢慢往上走,要一直走到藤架的顶端,走到新藤与老架并肩看日出的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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