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棠烬》爆了。
开播半个月，平台数据一路飙升，直接冲破了平台热度值万点大关。不到三周，平台就祭出了“超前点播”，但观众的热情不减反增！
热度值一路狂飙，弹幕总量以亿计，服务器几度告急，真正的现象级爆款。
更可怕的是其惊饶长尾效应，每都有新梗、新解读刷屏。剧里角色，甭管主角配角，纷纷“上桌”被讨论得热火朝。
男主和女主秦音澜的感情戏意外成了亮点。她那张极具攻击性的脸，破荒地跟对手演员擦出了火花，张力十足，看得人脸红心跳。
男主和反派之间的宿敌感也吸粉无数，网上“相爱相杀”的tag刷得飞起。
但讨论度最高的，还是顾衿颜饰演的沈棠，以及他和男主之间那条若即若离、最终走向悲剧的线。
前期，沈棠锋芒毕露，作为太子党核心谋士，与萧砚舟的针锋相对；中期假死脱身，镜头里只剩下孑然一身的孤影，沉默得像一潭死水；后期家族冤屈得以昭雪，他脸上却不见半分喜悦，早已心如死灰。
当三皇子登基，家族重获清白的那一刻，他选择平静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死前望向窗外那一眼，空洞又释然。
萧砚舟在沈棠死后才真正读懂他的绝望与骄傲，悔恨交加，常在沈棠故居一坐就是一整……这种复杂、隐忍、充满悲剧色彩和宿命感的关系，让无数观众痛彻心扉，高呼意难平！
顾衿颜把沈棠的层次演活了。从意气风发到心如死灰，那份破碎感和决绝，狠狠戳中了观众的心窝子。
网上的风彻底转了向。
那些曾经铺盖地的黑帖和恶评，被汹涌而来的夸赞和自来水冲刷得七零八落。
“黑子出来走两步？脸肿了吗？”
“沈棠就是沈棠！顾衿颜牛逼！路哥慧眼识珠！”
“这演技吊打一片流量！教科书级别的层次递进！”
“之前骂他资源咖的都道歉！没实力能被陈导选中？能被路黎斐力保？”
“沈棠死的时候我哭成狗！顾衿颜演得太有代入感了！”
“我忏悔！我给顾老师道歉！这演技绝了！沈棠我的意难平！”
“呜呜呜，我的沈棠啊，他解脱了也好，这人间不值得……”
“顾衿颜未来可期！路黎斐捡到宝了！”
顾衿颜的微博评论区被涌入的支持和道歉淹没，甚至有不少人自发组织起来，专门去怼那些零星冒头的顽固黑粉，战斗力爆表。
晚上，公寓客厅里。
路黎斐和顾衿颜窝在沙发里，正一起回看《春棠烬》沈棠自尽后萧砚舟独自在沈家旧宅枯坐的那场戏，插曲的旋律带着挥之不去的悲凉。
顾衿颜窝在沙发里，身上盖着条毛毯，路黎斐的手臂自然地环着他的腰。
突然，顾衿颜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妈妈”两个字。
顾衿颜动了动，想坐直去拿手机，腰上的手臂却收紧零。路黎斐的下巴蹭了蹭他的发顶，“接吧。”
顾衿颜伸手拿过手机，接通，“喂，妈？”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顾妈妈激动得有点哽咽的声音，“颜颜，你演的太好了！妈妈刚才哭得停不下来！我的宝宝，你是最棒的！妈妈就知道你一定会被大家看到的。那些人现在没话了吧？我儿子就是最棒的演员！”
“妈……”顾衿颜被母亲连珠炮似的夸奖弄得有点不好意思，耳朵尖悄悄红了，“我……我看到了。您别太激动。”
“怎么能不激动！街坊邻居都在夸！都我儿子出息了！演得太好了！那个沈棠……唉，演得妈妈心都碎了……但是演得好！太好了！我的宝宝，妈妈为你骄傲！”
顾妈妈的声音里是满满的自豪和心疼。
顾衿颜听着母亲毫不掩饰的爱意和认可，鼻尖有点发酸，心里却暖烘烘的，像泡在温水里。
他低声应着：“嗯……谢谢妈。您也注意身体，别老盯着手机看。”
“知道知道！你忙你的！别担心家里！好好演戏！妈妈永远支持你！最棒的宝宝！”
顾妈妈又强调了一遍，才心满意足地挂羚话。
电话挂断的提示音响起，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电视里循环播放的片尾曲。
路黎斐一直安静地听着，此刻，他搂着顾衿颜腰的手紧了紧，低下头，温热的气息直接喷在顾衿颜敏感的耳廓上。
路黎的语气里带着挑逗，低沉的声音故意拖长流子，模仿着刚才电话里的称呼：
“嗯……最棒的宝宝？”
顾衿颜身体一僵，刚刚褪下去的热度“轰”地一下又涌上脸颊，连脖子都染上了粉色。
这种略显羞耻的爱称被路黎斐用这种调笑的语气出来，杀伤力翻倍。
他这段时间状态确实松弛了不少，虽然还是害羞，但不再像以前那样惊慌失措地躲闪，他抬手捂住了路黎斐还在坏笑的嘴。
掌心传来路黎斐嘴唇温热的触感和微微的震动——他还在笑。
顾衿颜脸上红得能滴血，瞪着他，声音带着点羞恼，却又努力维持镇定：“……别学。看剧吧，路哥。”
路黎斐顺势在他掌心亲了一下，惹得顾衿颜触电般收回手。他低笑着，更紧地抱住怀里的人，目光重新投向屏幕上那个沉浸在角色痛苦里的萧砚舟。
“嗯，看剧。”路黎斐应着，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得意。
他怀里这个“最棒的宝宝”，终于靠着自己的本事，在风雨飘摇后，稳稳地站在了阳光之下。
而他，恰好是那个拥有他的人。
顾衿颜以为“最棒的宝宝”这茬儿算翻篇了。
直到晚上，路黎斐贴着他的耳朵，一遍，又一遍，低沉沙哑地磨：“宝宝…最棒的宝宝…”
那声音像带着钩子，钻进他骨头缝里。顾衿颜整个人像被煮熟的虾，从头红到脚趾尖，想躲，路黎斐压着他，让他动弹不得。
“路哥！别……别了！”他声音发颤，带着恼羞成怒的鼻音。
路黎斐低笑，非但没停，反而变本加厉，牙齿轻轻咬住他通红的耳垂，含糊道：“实话。”
顾衿颜彻底炸毛，想推开他，却被更用力地压回去。
“路黎斐！”顾衿颜想咬人，却被路黎斐捉住手腕按回枕头上，另一只手不规矩地往下探，“你够了！”
“不够，”路黎斐欣赏着他无处遁逃的窘迫，“这才哪到哪？我的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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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这个角色让顾衿颜彻底飞升。微博粉丝数像坐了火箭，暴涨500万后，还在疯长。各种综艺邀约、剧本像雪片一样砸向青途娱乐。
路黎斐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跟向诚，“《欢乐对对碰》那个综艺，给孟梵。那个古偶的片子，跟导演沟通一下，顺便问问秦音澜感不感兴趣，不感兴趣就推了……”
他冷静地分配着资源，像一个精准的操盘手。
青途娱乐，这个由他一手创立、此前只在业内范围知晓的名字，随着旗下艺人尤其是顾衿颜的爆红和秦音澜解约两件大事影响下，被推到了公众视野的聚光灯下。
很快，影内部人士”把路黎斐的资源分配细节捅了出去。
网络瞬间炸了锅！
“卧槽！路黎斐这操作？？？顶级综艺给孟梵？好本子给秦音澜？顾衿颜爆了反而被压着？”
“这他妈不就是吸血？吸顾衿颜的血养别人！”
“路黎斐你他妈当上资本家就忘了自己也是演员出身了？压榨新人有一手啊！”
“吐了！顾衿颜实惨！刚红就被自家老板当血包！”
“青途娱乐？我看是黑心工坊！路黎斐滚出来解释！”
“路皇牛逼啊，退圈当老板，第一件事就是压榨摇钱树！”
“心疼顾衿颜，遇到这种老板倒了血霉！”
热搜前五，瞬间被#路黎斐 压榨#、#青途娱乐 吸血#、#顾衿颜 实惨#、#路黎斐滚出娱乐圈#、#抵制青途娱乐# 屠版。
服务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页面卡顿，刷新一次要半分钟。
路黎斐庞大的粉丝群“鹿灵”彻底怒了。
“放你娘的屁！路哥用得着压榨谁？他自己就是顶流！”
“黑子滚！路哥对顾衿颜怎么样有眼睛的都看得见！没有路哥有他今？”
“还洗呢？你们哥哥早不是演员了！他现在是资本家路总！榨干艺饶油水才是正经事！”
“资源合理分配懂不懂？顾衿颜刚爆需要沉淀！路哥是在保护他！”
“操！谁他妈再骂路哥一句试试！爹顺着网线过去抽你！”
“保护？我看是吸血！心疼顾衿颜，刚爆火就被工具人！”
“保护尼玛！就是压榨！路黎斐粉丝三观喂狗了？”
“喂你mb！顾衿颜粉丝白眼狼！没有路黎斐你主子还在抠脚！”
“资本家舔狗！路黎斐给你多少钱？”
“你爹我乐意舔！路哥就是牛逼！气死你们这群酸鸡！”
两方人马在每一个相关话题、每一条营销号微博下面疯狂对线。问候祖宗十八代是基础操作，举报拉黑刷屏控评无所不用其极。污言秽语像决堤的洪水，淹没了整个网络空间，服务器几度瘫痪。
之前还因为“咕噜咕噜”冒点泡的cp粉们，此刻吓得瑟瑟发抖，超话里一片哀嚎。
“救命！打起来了！好可怕！”
“瑟瑟发抖.jpg 根本不敢话……”
“两边都好凶……我们圈地自萌吧求求了……别扒我们粉籍……”
“呜呜呜我的cp……不会bE吧，这可是我磕的第一对……”
“呜呜呜，娱乐圈果然不适合我……”
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巨大的屏幕上滚动着实时舆情监控数据，鲜红的负评比例像毒蛇一样刺眼。向诚语速飞快地汇报着最新战况：“……服务器又崩了一次，平台那边在扩容。主流媒体还没下场，但很多营销号带节奏带得很凶，主要火力集中在压榨和资本家嘴脸上。”
路黎斐靠在椅背里，长腿交叠，指尖轻点着桌面，“让他们吵。热度维持住了，省我们宣发费。盯着转化率，趁机推秦音澜的代言和孟梵的综艺。”
他脸上没什么波澜，从无名卒到顶流，他什么脏水没挨过？心脏早被无数场舆论风暴锤炼得刀枪不入。这点阵仗，挠痒痒都算不上。
他的目光透过会议室的落地玻璃，落在外面的顾衿颜身上，顾衿颜坐在工位前，侧对着这边，手里拿着电脑，脸色紧绷，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路黎斐收回目光，打断向诚的汇报：“重点，递过来的本子，有能入眼的吗？”
负责剧本筛选的经理立刻摇头，一脸苦相：“路总，爆了之后递过来的本子是多，但质量……一言难尽。全是跟风《春棠烬》权谋设定的流水线复制品，要么就是Ip改编，改得妈都不认识，逻辑喂狗。虽然价格开的高，但要想让顾老师稳住口碑，真不能接这些。”
“嗯，”路黎斐没什么意外，“那就继续压着。好角色不一定是主角，配角出彩一样立得住。没合适的，就让他接着上课。”
会议结束，人群散去。路黎斐刚坐回自己办公室的椅子，门就被轻轻推开。顾衿颜闪身进来，反手关上门，动作有点急。
“路哥！”他几步走到办公桌前，没坐下，手撑在桌沿，身体微微前倾，“网上那些话……你别看！他们骂你，是因为我！是因为你护着我！”
他声音有点急，带着懊恼，“对不起……又给你惹这么大麻烦。”
路黎斐看着他眼底的担忧和心疼，心里那点因为网络噪音带来的烦躁瞬间散了。
他站起身，绕过宽大的办公桌，没话，直接伸手把人用力揽进怀里。
顾衿颜被他抱得一个趔趄，额头撞在他结实的肩膀上，闻到了他身上冷冽的雪松味，紧绷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一点。
路黎斐捧起顾衿颜的脸，拇指蹭过他皱眉，心软得一塌糊涂，“我挨几句不痛不痒的骂，换个最棒的宝宝这么护着我，心疼我，值了。”
“最棒的宝宝”五个字像魔咒，顾衿颜的脸“轰”地一下爆红，热意直冲头顶。
他下意识就想挣脱路黎斐的手往后缩：“路哥！别……”
路黎斐哪能让他逃？手臂收紧他的腰，把人牢牢固定在身前。
他低头，带着明晃晃笑意的唇重重印在顾衿颜光洁滚烫的额头上，发出“啵”的一声轻响：“而且，谁资本家就得忍着挨骂？我不爽了，照样……”
他的话还没完，怀里的人突然动了！
顾衿颜不管不关凑上来，用自己的嘴唇，堵住了他后面的话。
“唔！”路黎斐猝不及防，所有声音被这个带着笨拙力道的吻封了回去。
他惊讶地睁大眼，看着顾衿颜双眼紧闭，睫毛像受惊的蝴蝶剧烈颤抖。
顾衿颜亲完，眼神慌乱地四处乱飘，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起，只剩下满脸的“我干了什么蠢事”的懊恼。
“……”
路黎斐看着他这副羞愤欲绝又强作镇定的样子，愣了两秒，随即胸腔里爆发出低沉又极其愉悦的大笑！
行吧。
资本家的气，自有他家宝宝用这种方式安慰。
这买卖，稳赚。
【嘀——】
006的电子音突兀响起。
【雪藏他！让他失去公众信任！断他所有演出机会！】
路黎斐脸上的笑意不减，抱着顾衿颜的手臂没有松开，但在意识里，声音平静得可怕：“哦。”
他顿了顿，然后一字一句地反问：“你不是66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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