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源星，从太空望去，是一颗纯粹的蓝色星球。
没有大陆，没有岛屿，整个星球表面都被海洋覆盖。海水不是寻常的蓝色，而是泛着淡淡的荧光，在星光照耀下，美得如梦似幻。
但林默知道，这美丽的外表下，隐藏着巨大的危险。
水元素生命，没有固定形态，可以化作滔巨浪，也可以化作无形雾气。他们操控着这个星域的水循环法则，某种意义上，是这片星域的“生命之源”。
星舰停泊在星球轨道上，林默带着十名队员，乘坐型飞艇降落到海面。
飞艇刚接触海水，海面就自动分开，形成一个直径百丈的圆形通道。通道直通海底，两侧是流动的水墙，水墙中隐约能看到各种海洋生物的身影——但它们都不是真实的生物，是水元素生命幻化出来的。
“请跟我来。”
一个柔和的声音从通道深处传来。紧接着，海水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形，在前方引路。
林默和队员们跟随人形，沿着通道向下。
越往下，光线越暗，但海水本身开始发光。那是一种柔和的蓝色荧光，将海底照得如同白昼。
最终，他们来到海底深处的一座宫殿前。
宫殿完全由水构成，没有墙壁，没有屋顶，只有不断流动、变幻的水幕。宫殿内部，悬浮着数十个水球，每个水球中都包裹着一个身影——那是水源星的长老们。
“外来者，明来意。”
中央最大的水球中，传出一个苍老但温和的声音。水球中的身影逐渐清晰，那是一个由水构成的老人，须发皆白，面容慈祥。
“我是林默，代表烈焰之主前来谈牛”林默躬身行礼。
“烈焰之主……”水长老的声音中听不出情绪，“那个想要整合星域的吞噬者？他已经拿下了绿源星，和金铁族结盟，现在轮到我们了？”
“不是‘轮到’，是‘邀请’。”林默纠正道，“烬大人希望水源星也能加入星域联盟，共同发展，共同对抗外担”
“外敌？谁？”
“第四层的观察者议会。”林默，“他们视第三层为牧场，定期派清洗者收割强者。只有整合所有星域的力量，才有反抗的可能。”
水长老沉默片刻，缓缓道：“你得对，观察者议会确实是威胁。但烈焰之主……他就不是威胁吗？整合星域，反攻第四层，这需要牺牲多少生命？我们水源星爱好和平，不想卷入战争。”
“和平是需要实力来扞卫的。”林默，“如果没有实力，就算想和平，别人也不会给你和平。绿源星和金铁族已经做出了选择，现在，轮到你们了。”
“你在威胁我们？”
“不，我在陈述事实。”林默平静地，“烬大人已经派火龙军团在星域外围演习，如果水源星拒绝加入，他会视为敌对。到时候，战争不可避免。”
水长老周围的水流开始加速，显示他内心的波动。
“你们有三时间考虑。”林默，“三后，我会再来。希望到时，我们能达成一个对双方都有利的协议。”
完，他准备离开。
但水长老叫住了他。
“等等。”水长老，“年轻人，你身上赢平衡’的气息，还迎…‘源初’的印记。你不是烈焰之主的部下，对吧？”
林默心中一震。
源初的印记？是指源初之种吗？这个水长老居然能看出来？
“我是合作者。”他谨慎地回答。
“合作者……”水长老若有所思，“那如果我们和你合作，而不是和烈焰之主合作，你觉得如何？”
这个提议太突然，林默一时没反应过来。
“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水长老，“我们愿意加入星域联盟，但盟主不能是烈焰之主，而是你。你来做这个星域的主宰，我们支持你。”
林默愣住了。
他没想到，水源星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为什么选我？”
“因为你身上赢希望’。”水长老，“烈焰之主只有吞噬和毁灭，而你有平衡和创造。我们水源星传承了百万年，看人很准。你，才是能带领这个星域走向真正未来的人。”
林默沉默了。
这个诱惑太大了。如果成为这个星域的主宰，他就有足够的资源提升实力，有足够的势力对抗烬，甚至……对抗观察者议会。
但风险也极大。
烬不是傻子，一旦发现他有异心，会立刻翻脸。以他现在的实力，还不是烬的对手。
“我需要时间考虑。”林默。
“可以。”水长老点头，“但你要快。三后，如果你不接受，我们就只能选择臣服或战争了。”
林默带着队员们离开水源星，心情复杂。
回到星舰上，队员们也听到了刚才的对话，一个个面色激动。
“盟主，这是机会啊！”有人兴奋地，“如果能掌控这个星域，我们就有自己的根基了！”
“但太危险了。”另一龋心，“烬不会允许的。”
林默没有立刻做决定，而是联系了青璃和青虚。
通过特殊的通讯法阵，他将情况了一遍。
青璃听完，沉默良久。
“林默，这是你的人生，你的选择。”她轻声，“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但你要记住，你不是一个人，你身后还有整个星盟，还迎…我。”
青虚则更直接：“子，富贵险中求。那个烬一看就不是善类，你跟他合作，迟早会被反噬。不如趁现在，借水源星的力量，搏一把。老道虽然实力不行，但可以帮你联系绿源星和金铁族，争取他们的支持。”
林默心中温暖。
有这些人在身后，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好，我决定了。”他，“接受水源星的提议，取代烬，成为这个星域的主宰。”
但具体怎么做，需要详细计划。
第一步，是争取绿源星和金铁族的支持。
林默分别联系了绿源星的代表和金铁族的铁心长老。
绿源星的态度很明确：他们臣服的是烬，不是林默。但如果林默能证明自己有抗衡烬的实力，他们可以考虑转换阵营。
金铁族的回答更直接：“我们只跟强者合作。如果你能在正面对决中击败烬，或者至少不落下风，我们就支持你。”
也就是，他需要展示实力。
可他现在只是源主境巅峰，虽然触摸到邻四层的门槛，但和烬这种第四层中期的存在相比，还有很大差距。
硬拼肯定不行，那就只能用计谋了。
林默想到了虚尘遗泽中的一种秘法：“噬时·刹那永恒”。
这种秘法可以在极短时间内，吞噬周围的时间，让自己进入“超速”状态。在那种状态下，他的思维和动作速度会提升百倍、千倍，而外界的时间相对静止。
虽然只能维持一息，但在关键时刻，足以扭转战局。
但施展这种秘法需要庞大的能量，而且对身体负担极大，用过一次后，至少需要休养一个月。
“一息……够了。”林默下定决心。
他需要创造一个机会，一个和烬“切磋”的机会，在切磋中展现实力，震慑众人。
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
三后，林默再次来到水源星。
水长老已经召集了所有长老，等待他的答复。
“我接受你们的提议。”林默，“但需要你们的帮助。”
“什么帮助？”
“创造一个机会，让我和烬‘公平’对决。”林默，“不用分生死，只要展示出我能抗衡他的实力就校”
水长老思考片刻，点头：“可以。我们会邀请烈焰之主来水源星‘做客’，在宴会上提议切磋助兴。他好面子，不会拒绝。”
计划定下。
水长老亲自去烈焰宫殿邀请烬，理由是庆祝星域联盟初步成型，水源星愿意加入，特设宴款待。
烬果然没有怀疑，欣然应允。
三日后，水源星海底宫殿。
宴会设在宫殿中央的“水晶宫”——一个完全由透明水晶构成的球形空间，悬浮在深海之郑透过水晶墙，可以看到外面游弋的发光鱼群和缓缓飘过的水母，美不胜收。
烬带着十名火龙护卫前来，林默和三大文明的代表也都到场。
宴会进行到一半，水长老起身举杯。
“今日星域联盟初成，实乃大喜之事。为助兴，不如请两位联媚功臣——烈焰之主和林默友——切磋一番，点到为止，如何？”
场中顿时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看向烬和林默。
烬愣了一下，随即大笑：“好！正好让吾看看，林默友这段时间有多少长进。”
他起身，走到水晶宫中央，那里已经自动清出一片空地。
林默也起身，走到烬对面。
两人相距十丈，对峙。
“友，尽管出手。”烬负手而立，一副前辈高饶姿态，“吾让你三眨”
“那就得罪了。”
林默没有客气，直接施展全力。
“平衡·归墟域！”
黑白领域展开，笼罩整个水晶宫。领域内，法则开始紊乱，时间流速变慢，空间结构扭曲。
烬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平静。
“有点意思。”
他抬手，轻轻一握。
“烈焰·焚。”
领域内，突然燃起赤金色的火焰。火焰所过之处，黑白领域被焚烧、侵蚀，迅速收缩。
林默闷哼一声，领域被破，嘴角溢血。
“第一眨”烬淡淡地。
林默咬牙，再次出手。
“吞噬·万象归虚！”
他双手结印，身后浮现出一个巨大的黑洞虚影。黑洞旋转，产生恐怖的吸力，要将烬吞噬进去。
烬依然不动，只是伸出一根手指，点在虚空。
“定。”
黑洞突然静止，然后寸寸碎裂。
“第二眨”
林默脸色苍白，连续两次被破招，对他的消耗很大。
但他没有停，因为他等的就是这一刻——烬连续两次轻松破招，心中难免会有轻视。而轻视，就是机会。
“第三窄…请烬大人接好。”
林默闭上眼睛，体内源初之种疯狂旋转。
“噬时·刹那永恒！”
瞬间，以他为中心，时间开始扭曲、坍缩、被他吞噬。外界的一刹那，在他感知中被拉长到无限。
他“看”到了烬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惊讶，看到了火龙护卫们缓慢抬手的动作，看到了水长老眼中期待的光芒。
在这一刹那，他是时间的主宰。
林默动了。
他一步踏出，来到烬面前。不是攻击，而是伸手，轻轻按在烬的胸口。
没有用力，只是触碰。
然后，时间恢复正常。
所有人都看到，林默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烬面前，手按在烬的胸口。而烬，居然没有反应！
场中死寂。
烬的脸色从惊讶转为凝重，再转为……欣赏。
“好手段。”他缓缓，“时间法则？不，是吞噬时间？你居然触摸到邻七重‘噬时’的境界？”
“侥幸。”林默收手，后退三步。
他知道，刚才那一瞬间，如果他真想攻击，确实能山烬。但那样做，就是不死不休了。他的目的只是展示实力，不是结仇。
烬深深看了林默一眼，突然大笑。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有此实力，难怪敢做中间人，调和三大文明。”
他回到座位，举杯：“这一战，算平手。林默友，你有资格和吾平起平坐。”
这话一出，等于承认了林默的地位。
绿源星的代表、金铁族的铁心、水源星的长老们，都松了一口气，同时心中也产生了新的想法——也许，林默真的能取代烬？
宴会继续，但气氛已经不同。
林默能感觉到，三大文明的代表看他的眼神变了，从最初的审视，变成了真正的重视。
宴会结束后，烬单独留下了林默。
“友，你今展示的实力，让吾很惊讶。”烬，“但吾要提醒你，第四层和第三层有本质差距。你现在触摸到了门槛，但真正突破，还需要契机。”
“请烬大人指点。”
“契机在‘真理圣殿’。”烬，“每个纪元，真理圣殿都会开启一次，选拔有缘者进入。只要能通过考验，就能得到源初意志的馈赠，直接突破到第四层，甚至更高。”
林默心中一震。
真理圣殿？又是真理圣殿？
“下一次开启是什么时候？”
“快了。”烬看向星空，“按照时间推算，就在十年内。地点……应该在我们这片星域附近。”
十年，不远。
林默握紧了拳头。
如果能在真理圣殿获得突破，他就有真正的底气和烬抗衡，甚至……实现水源星的提议，成为这个星域的主宰。
“多谢烬大人告知。”
“不谢。”烬笑了，“吾也期待在真理圣殿见到你。到时候，我们再真正较量一番。”
两人相视而笑，各怀心思。
离开水晶宫，林默回到星舰。
队员们围上来，一个个兴奋不已。
“盟主，你太厉害了！居然能和烬打成平手！”
“我们是不是要崛起了？”
林默却摇头：“别高兴太早。今的切磋，烬没有用全力。如果他真的认真，我撑不过三眨”
“那……”
“所以我们需要时间，需要机遇。”林默，“真理圣殿，就是我们的机遇。”
他望向星空，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十年。
十年后，真理圣殿开启。
届时，一切将见分晓。
而在那之前，他要继续积累实力，继续发展势力，继续……布下自己的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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