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弟弟让他帮你牵线,往后老何家人丁兴旺,看谁还敢欺负你们。”
李无敌弹怜烟灰:“再,你可是何家长辈,有责任让弟弟认祖归宗。”
“行,酒席我免费做。
但对外你得给了五块钱,还得帮我找到弟弟。”
何大清被动了。
“成交!记得带份子钱。
晚饭后叫上三大爷和傻柱,来我家商量酒席的事。”
李无敌刚出门,就撞见回来的傻柱。
“李无敌,你来我家干啥?”
傻柱满脸嫌弃。
“晚上你就知道了。”
李无敌懒得跟他废话——以傻柱现在的厨艺,还撑不起宴席。
“装什么蒜!”
傻柱进屋见父亲在抽烟,咽了咽口水没敢要。
“爸,那子来干嘛?”
“他明办婚宴,请我去掌勺,给了五块钱。”
何大清面不改色地扯谎。
“他办酒席?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傻柱挠头,“就他对秦姐那样,舍得花钱?”
李无敌本想去前院找阎埠贵,却先遇见了媳妇。
“哥,你是来接我的呀。”
秦淮茹一踏进四合院就瞧见了自家男人,心里乐开了花。
刚忙完正要去接你呢。
走,咱们回家慢慢。”
他顺手就把媳妇往屋里领。
厨房里,秦淮茹麻利地和面做饭,李无敌坐在板凳上瞧着她忙活,时不时捣个乱添点乐子。
哥别闹,等会儿再陪你,正做饭呢。”
秦淮茹回头嗔了他一眼。
行吧!
李无敌这才消停,起正事:淮茹,咱家这酒席有点特别......
他把众筹办酒的事儿一五一十了,得让媳妇明白其中门道,免得露了家底。
秦淮茹听得一愣,这喜事来得突然,还能这么操办酒席的?
别大惊怪的,让人听见不好。
待会儿多炸些花生米,晚上请三大爷和何家父子过来商量明酒席的事。
就着花生米喝两盅,咱家不差这点。”
李无敌早盘算好了,明得跟贾家较劲,就像两家在同一酒楼办喜事,宾客少的可要丢面子。
晚饭后,秦淮茹收拾妥当,在桌上摆好花生米和一壶散酒。
酒壶里装的其实是李无敌从菜场弄来的二曲酒,搁后世也就十几块钱一瓶,但味道不错,就是容易上头。
不一会儿,他就把人请来了。
阎埠贵暗竖大拇指,李无敌这招够绝,还真把人给请来了。
快请进!淮茹,来倒酒。”
李无敌端起架子,可别看这花生米下酒,寻常人家可舍不得这么造。
来了,哥!
秦淮茹提着酒壶给四人斟满,笑着:三大爷、何叔、傻柱,你们慢用,我去厨房忙活。”
好嘞,秦姐您忙。”
傻柱端着酒杯,心想秦姐这么贤惠,明可得把席面做得漂漂亮亮。
咳......
何大清清了清嗓子,这没出息的儿子,人都走了还盯着看。
阎埠贵开口道:李无敌,你先情况。”
是这么回事。”
李无敌解释道:明请全院吃酒,三大爷管账,礼钱都收齐了,打算办十桌。
厂里还请了五桌工友,他们只吃中午饭。
这么算下来,中午十五桌硬菜,晚上十桌家常菜。”
这资金除了院里凑的彩礼,我工友那边估计能收一百二十元左右。
所有钱都花光,就为让大家开开心心来参加我和秦淮茹的婚礼。
阎埠贵接过话茬:算上老何家的礼金,这次婚宴预算有两百块。
我琢磨着留五十买零嘴烟酒,中午十五桌按八块标准花一百二,晚上十桌三块标准三十块,够体面了。”
何大清盘算道:照这么安排,加上烟酒中午每桌能有十块标准,够阔气的。”
那可不,这回咱院可得风光一回。”阎埠贵边边往嘴里扔花生米,美滋滋地抿着酒。
李无敌突然插话:计划挺好,可我手头没钱啊。
工友们得冉才能随礼,但明早就要采买。
要不这样,何叔您先垫上这一百多?
让我垫钱?这不合适吧!何大清筷子一撂,心想自己随礼还带儿子来帮忙,怎么反倒要借钱?
李无敌话锋一转:傻柱,你学徒快满一年了,每月交十五块给你爸,该攒了不少吧?
傻柱乐呵呵接茬:可不是嘛!爸您先把我存的钱垫上,反正就周转一下。”
何大清脸色一沉:什么你的钱?你平时不吃不喝?雨水上学不要花钱?
何叔,您该不会连一百多都拿不出吧?李无敌故意激将,莫非把钱给那个跑路的白寡妇了?
傻柱一听急了眼:爸!李无敌的是真的吗?我交给您的钱呢?
在...都在!不就一百多,我垫!何大清眼神飘忽,其实家底没儿子想的那么厚实。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暗叹寡妇真是祸水。
他记得何大清父亲当年也是跟寡妇跑的。
傻柱盯着父亲,心里直打鼓:我的钱真还在吗?要不从下月起自己存钱,每月给爹些生活费,剩下的留着娶媳妇用。
行了就这么定!李无敌一锤定音,三大爷您跟何叔拟采购单,给大妈们分派活计。
我可是把工友礼金全搭进去了,明中午必须整几道硬菜!
李无敌适时开口调解。
“播我已经列好了,老何你看看这样安排是否妥当,明由你和傻柱掌勺。”
“各家都会派人协助,咱们齐心协力把婚礼办得红火热闹。”
阎埠贵暗自盘算,发现这笔买卖稳赚不赔——工友们随礼丰厚但赴宴人数少,院里街坊虽礼金薄些却能连吃两顿。
如此看来,李无敌虽操办了一场体面婚礼,实则并未从中获利,这让阎埠贵挑不出毛病,只是苦了老贾家。
趁着阎埠贵与何大清商议时,李无敌悄悄将傻柱唤到屋外。
傻柱频频朝厨房张望,惦记着秦姐何时忙完出来话。
“傻柱!”
“咋了?”
被突然点名,傻柱猛地回神。
“抽根烟。”
李无敌递过一支,他知道这子也好这口。
“哎,好嘞!”
傻柱美滋滋点上,琢磨着明帮厨得顺包烟存着慢慢抽。
“你子翻过年就十九了吧?该为自己打算了。
你爹上次险些跟寡妇跑路,难保没有下次。”
李无敌搭着傻柱肩膀提醒:“自己的钱可得攥紧喽。”
他心道这院里躺平的只能有自己,何大清才四十出头,可不能闲着。
“是这个理儿。”
傻柱想起父亲借钱时的眼神,忽然惊觉:李无敌竟用全院随礼和自家存款操办婚礼,回头还要靠工友礼金填补亏空!
这岂不是让百来号人凑钱办酒席?
......
不多时,阎埠贵与何大清谈妥离去,临行还不忘抓走盘中剩余的花生米。
李无敌见状挑眉:“三大爷,您看我家门口是不是缺零什么?”
阎埠贵慌忙缩回沾着盐粒的手,瞥见那孤零零的盆栽就心疼。
“挺协调的,我那盆栽点缀得正好。”
“明儿可是我大喜日子,讲究好事成双。”
李无敌不容分往前院跑,“我去您那儿再搬一盆,开春还您两盆新的。”
“慢着!别挑最贵的拿!”
阎埠贵急得直跺脚。
阎埠贵赶紧追了出去,那些盆栽可是他的心头肉,精心照料就盼着送给校长,好让下次评职称时能加点薪水。
何家父子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一时没反应过来。
李无敌这子真有两下子,连三大爷都着了他的道。”
傻柱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觉得那盆栽眼熟,原来是三大爷家的宝贝。
没点本事能娶上媳妇?还能把喜宴办得风风光光?
何大清自叹不如,想到自己找了个寡妇最后还跟人跑了,连火车票都是自己掏的腰包。
傻柱正想提工资的事。
怎么?你也想娶媳妇?还早着呢,等你转正再吧。”
何大清没好气地撂下话就走,还得回去取钱交给老阎安排。
傻柱见父亲走远,琢磨着下个月发工资干脆不上交,学学李无敌的机灵劲儿。
不多时,李无敌美滋滋地又抱回一个花盆。
哥,三大爷又送你一盆呀?
秦淮茹从厨房出来,她刚把家里的腊味都收好了,免得明办酒席都给吃光了。
可不是,他这叫好事成双。”
李无敌乐呵呵地把花盆摆在屋门另一侧,这下对称了,看着就喜庆。
前院里,阎埠贵哭丧着脸。
虽盆栽没花钱,可那花盆是他从学校好不容易淘换来的,费了不少功夫。
老头子,想开些,横竖都送出去了。
明多吃点,把本儿吃回来。”
三大妈在一旁宽慰。
要是别人敢动家里的盆栽,她非得冲上去骂个狗血淋头。
可那是李无敌啊,还是别自讨没趣了,那人没脸没皮的,别反被他吐一身口水。
不行,我得再骑趟自行车,不能亏本。”
阎埠贵琢磨半,总算找到法子安慰自己受赡心灵。
大晚上的还骑车?别折腾了,刚擦得锃亮的车又要弄脏。”
三大妈直摇头,这不是瞎折腾吗。
没事,回头我再擦一遍。
擦车也是种享受,这波不亏。”
阎埠贵真就推着自行车出了门,一路骑到大栅栏看热闹,来回十多公里,累得气喘吁吁。
回家后又乐呵呵地把车擦得锃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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