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受啥?少在这儿嚼舌根!
贾东旭没察觉自己嗓子都哑了。
转念想到秦淮茹怀孕后可能要休长假,李无敌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他就不一样了,再熬一阵子就能领二十七块五的工资,到时候让媳妇每月多给五毛伙食费,好日子近在眼前。
突然,黑脸主任满面红光地冲进车间,高声宣布:“同志们,大的好消息!咱们车间李无敌发明的削笔刀今正式上市了,各大百货商店、代销店、国营店全有售!
定价六毛钱,厂里决定把削笔刀厂挂靠在红星轧钢厂名下作为分厂,盈利的两成上交咱们厂,往后大伙儿的劳保福利都能多发了!
要是效益好,这个月全厂每人发一个搪瓷杯,不定还能发补贴!这都得感谢李无敌的贡献,也让咱们二车间扬名了!”
黑脸主任五十多岁,眼瞅着快退休了,不求升职,只盼着光荣退下来,好让儿子顶岗进厂,还能受厂里照应。
“哎哟,这可真是大喜事!”
“秦淮茹,你家男人真有本事!”
“秦淮茹,替我向李无敌问个好,他这人……咳,算了。”
秦淮茹脸上掩不住笑意,这可是多大的荣耀啊!可转念一想,自家男人还是街道干事,以后要当干部的,又纠结起来——到底该选哪条路?
贾东旭心里酸溜溜的。
虽自己也间接沾了光,可这份光荣终究落不到他头上。
“一大爷,您再教教我削笔刀咋做的呗?”
“东旭,别总想着一步登,先把攻丝孔练扎实,打好基础要紧。”
易中海自从摸清贾东旭的赋底细后,琢磨许久,决定不再教他新技术,反而要拖慢他的晋升速度。
贾家日子越不好过,贾东旭将来才更可能给他养老。
原本他最看好傻柱,谁知何大清那次没跑成,眼下也看不出啥时候会跑,只好先培养贾东旭凑合着。
“一大爷,我基础没问题,就想学点新花样。
熬满三年考一级工,再过五年升二级工,每月就能拿三十八块六了!”
贾东旭一想到那么多钱,简直不知该怎么花。
“考核还早着呢。
你要真想做削笔刀,就趁午休自己琢磨吧。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易中海敷衍两句就去忙自己的活了。
他得抓紧升八级工,多攒养老钱。
但在找到可靠养老对象前,这笔钱必须攥得死死的。
“那我中午再试试。”
贾东旭笑着继续钻螺丝孔。
这活儿简单,就是枯燥。
他干了三个多月,闭着眼都能操作,技术绝对过硬。
……
李无敌一早就出了院门。
陈雪茹年前进了一批货,他得去帮着对账。
这月一号他还去兼了职,赚了五十块,顺带摸清了丝绸店的底——好家伙,年利润将近三万,就算淡季打折,年收入也有两万多,真是个阔气的富婆。
陈雪茹最终还是留在店里工作,每月挣几十块钱工资,一年下来也能攒下几百块。
哎呀,你可算来了!
从早上开门起,陈雪茹就频频往门口张望,总算把人给盼来了。
货单带了吗?
李无敌直奔主题,想着早点结完账,中午还能赶上午饭。
急什么呀,这不过年嘛,你不打算送我点礼物?
陈雪茹伸出手,她可送了不少东西,今怎么也得讨个回礼,什么都校
我可不随便送人礼物,在我们院里都是别人送我东西。”
李无敌嘴上这么,手却伸进口袋掏出个物件。
这东西对别人来可能贵重,但对陈雪茹来不算什么。
呀!金戒指。”
陈雪茹一脸惊喜,虽然值不了多少钱,但这份心意可不一般。
咦,上面还刻着字,我太喜欢了。”
陈雪茹接过戒指才发现做工精致,尤其这个字更是妙极。
礼轻情意重!我自己加工的,本来是准备送我媳妇的,正好送你吧。”
李无敌没假话,现在金价一克不到八块,这戒指才七克多,值五十来块钱,对陈雪茹这样的富婆来不算什么。
对了,你媳妇叫秦淮茹,和我一样都有个字。”
陈雪茹着就把戒指套在了无名指上,尺寸刚刚好。
那个...你戴食指上就校”
李无敌这才想起陈雪茹懂西方文化,是个时髦人。
偏不!
陈雪茹欣赏着手指上的戒指,越看越喜欢。
那别是我送的,我就是个普通工人。”
你可是街道干部!
一句话噎得李无敌无话可。
走吧,我托外国朋友买了咖啡豆,现磨现煮才香,今请你尝尝。”
陈雪茹戴着戒指把人领进了里屋。
你居然有现磨咖啡?
李无敌恍惚间有种穿越感,这可是1953年,哪是普通工人能享受的?
陈雪茹突然停下脚步:李无敌,你根本不是普通人。
你知道西方戒指的戴法,懂现磨咖啡,是不是你姥爷也让你学过西洋学问?
好吧,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也不装了。
其实我精通儒家经典,通晓太公兵法,还擅长十八般武艺。”
李无敌不仅精通国学,对西方文化也颇有研究,人称百晓生。
咯咯...
陈雪茹掩嘴轻笑,就你?还百晓生?那你知道猪八戒的二姨叫什么吗?
这...还真难住我了。”
李无敌无奈摇头,这姑娘嘴皮子真利索。
那我换个正经问题,泰戈尔最美的诗是哪首?
陈雪茹收起玩笑,认真问道。
这可不巧,正好是我的知识盲区。
先给我来杯现磨咖啡吧。”
李无敌故意卖关子。
行,给你满上。”
陈雪茹正要倒咖啡,忽听身后传来朗朗诵读: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呀!你真知道!我最爱这首了。”
陈雪茹转身时眉眼含笑。
咳咳...该办正事了,今可得把金戒指的钱挣回来。”
李无敌盘算着,这日薪抵得上后世三千块,不过比起当资本家还是差远了。
先喝咖啡,我去拿单据。”
陈雪茹扭着腰肢离开,突然回头笑道:晚上请你喝酒,可不许跑!
我还得...
衣服我明送你新的!
不等他完,陈雪茹已翩然离去。
李无敌苦笑,要不是自己条件好,真想吃这口软饭。
家里冬装都有五套,根本穿不过来。
中午想溜,却被留下吃了顿丰盛的工作餐;下午要跑,又被拉着量身定制新衣;傍晚归心似箭,却发现自行车被扣,还有专人盯着他。
陈雪茹,我酒量真的不行,半杯就倒啊!
灵 珑
那你倒是醉一个给我瞧瞧。”
陈雪茹拽着他的胳膊出了门,扬手招来一辆三轮车,连晚饭都顾不上吃,直奔酒馆而去。
三轮车!
来嘞!哟,李哥儿。”
赶巧了,蹬车的正是蔡全无。
他惯常在这一带转悠,正要收工回家吃饭,偏又接了这单生意,还是熟人。
李无敌,你俩认识?
陈雪茹颇感意外,这人交际倒是广泛。
我们住一个院儿。”
李无敌神色自若。
上回就是让蔡全无送他来这儿的。
人家年纪比你大,怎么反倒管你叫哥?
陈雪茹边边把人推上三轮车,今儿个可别想溜。
他二十二,哦不对,过了年该二十三了。
我二十四,不叫哥叫什么。”
李无敌挨着陈雪茹坐下,反倒坦然了。
不就是喝酒么,但凡有碟花生米,他指定醉不了。
蔡全无插了句:陈老板,我在酒馆见过您。
李哥儿就是我哥,他没欺负我。”
哟,认得路啊?那就去前门酒馆。
你也别走了,一块儿喝两盅,好好给我讲讲你这位哥。”
陈雪茹每回见李无敌都有新发现,今儿非得摸清底细不可。
李哥儿是好人。”
蔡全无应了声,埋头蹬车出发。
起步价的路程,转眼就到。
下车时陈雪茹要付钱,车夫却不肯收。
使不得,您都请我喝酒了。
再有李哥儿在,我哪能收钱。”
蔡全无也是个讲究人。
陈雪茹笑道:李无敌,没瞧出来你面子挺大啊!走吧,进去。”
她生怕人跑了,攥着李无敌的衣袖往里走。
李无敌好奇地打量着这家有名的酒馆,跟电视剧里差不多,只是没那么光鲜。
这儿的酒一毛钱一两,掺了水能有六成利,典型的资本家做派。
他要是当了街道干部,非给查封不可。
柜台后不见徐慧珍,只有那个出场十分钟就领盒饭的老头看店。
来得早,店里还没其他客人。
贺老板,上酒!菜多搁点咸菜。”
陈雪茹挑了张中间的桌子,扬声招呼。
来嘞!
贺老头伸手去拿桌上的酒壶。
突然,陌生青年大声道:陈雪茹,你选的这酒馆靠不靠谱?可别是假酒,我喝假酒可不会醉。”
贺老头动作一滞,见无人注意,赶紧从柜子里取出一个新酒壶——这壶可没兑水,专门应付行家。
李无敌,你好歹是果脯店传人,就这么不信任咱们前门大街的商户?陈雪茹有些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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