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些钱也好，省得院里人总以为他月月花光。
这还不叫大钱？都能买头肥猪了！
二大妈满脸羡慕，不过想到自家老刘能挣钱，日子倒也宽裕。
正着，许大茂端着盆从屋里出来，神情木然。
他一回来就听了这事，简直难以置信——李无敌居然会写歌？
老不长眼啊！怎么把聪明才智给了这种人，叫老实人还怎么活？
大茂，你可得好好教东旭放电影。
咱们院里的兄弟，可不能落下东旭。”
李无敌随口了句场面话。
眼下除了贾东旭，其他几个兄弟再怎么也不至于饿肚子。
我答应教了，就怕他学不会。”
许大茂绝口不提写歌的事，免得给自己添堵。
成，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对了，改约个时间，叫上东旭、傻柱和老蔡，咱们几个好兄弟去照相馆留个影，把青春定格下来。”
李无敌早就有这念头。
不光要和兄弟们合影，还得跟媳妇多拍几张，将来都是回忆。
拍照？
许大茂心思活络起来——要是站在傻柱和老蔡中间，岂不更衬得自己英俊潇洒？
对！让傻柱出钱，他最近蹬三轮没少赚。
照片里有他，这钱花得不冤。”
李无敌觉得傻柱该掏这个腰包。
毕竟他现在看着显老，可这已经是往后最年轻的模样了。
妙啊！我去看看傻柱回来没，这就把他和贾东旭、老蔡都叫来。”
听不用自己花钱，许大茂顿时来了劲。
总不能老让他这个住后院的当 吧？
大茂今挺积极啊。”
李无敌嘀咕着拧开水龙头洗脸。
京茹贴心递来毛巾，正好擦把脸。
就算素颜朝，他照样俊美无双，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根本不怕拍照！
不一会儿，几个兄弟到齐了。
多日不见的老蔡脸又圆了一圈，严重影响团队颜值。
李无敌，真要拍照？那我得赶紧置办身新衣裳。”
傻柱兴奋得搓手。
他长这么大还没照过相呢。
老蔡也附和道：“等拍照那，我得先去理个发。”
贾东旭凑上前：李无敌，咱们可是好兄弟，拍照可不能少了我。”
放心放心，一个都不能少。
咱们院里有四位进步青年，老蔡虽然辈分高些，但也算年轻一辈。
这周日咱们五个一起去照相，现在商量下费用问题。
大茂，你看？
李无敌掏出香烟分给大家，只有傻柱接了过去，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许大茂立刻提议：我看就让傻柱出钱吧，咱们几个都拖家带口的，就他单身。
总不能叫老蔡出钱吧？
行，这钱我出！傻柱爽快地答应了。
能和大家一起照相，他觉得这钱花得值。
见傻柱答应得这么痛快，许大茂反倒觉得没意思，一点坑饶成就感都没樱
李无敌点点头：好，那咱们再商量下，除了在照相馆拍内景，要不要去外景？比如北海公园、什刹海，或者钟鼓楼、城门楼子这些地方。”
都行，不过我只出合照的钱啊，单人照得自己掏腰包。”傻柱可不糊涂，攒点钱不容易，不能全让李无敌给糟蹋了。
就这么定了。
我去约照相师傅，让他周末腾出时间。
有媳妇的可以带上一起拍。”李无敌很快就把周末安排妥当了。
这时许大茂突然：傻柱，要不你和老蔡骑三轮车，载我们过去？
想得美！我宁愿载秦姐也不载你，你自己走着去吧。”傻柱对许大茂向来没好脸色。
那让我媳妇和秦姐坐车，我搭李无敌的车去。”许大茂这次倒是学聪明了，知道转移矛盾。
李无敌笑着打圆场：都别争了，这样安排：让东旭蹬三轮，他现在没工作，正好练练手，以后不定就靠这个吃饭了。
他载着我和秦姐。
老蔡辛苦点，载碧华和春燕。
我把自行车贡献出来，傻柱和许大茂轮流骑，都练练，等攒够钱自己买一辆。
我是院里的大哥，带着兄弟们一起奔好日子。”
这个安排让大家都愣住了。
除了老蔡没意见，其他三个人都不乐意。
李无敌，你这......许大茂刚要反对，就听李无敌喊道：春燕，出来一下，有事商量。”
来啦，李哥。”一直趴在窗口看的唐春燕，听到呼唤立刻跑了出来。
“事情是这样的……”
李无敌将计划详细道来。
唐春燕立刻兴奋起来：“太好了！让大茂学骑车，赶明儿咱家也买一辆，骑车去看望我二叔。”
“春燕，去看望二叔啊，这主意不错。”
许大茂顿时喜上眉梢。
妻子口中的二叔可是友谊食品厂的副厂长，他一直想攀关系却苦于没有机会，如今机会终于来了。
傻柱仍有些不情愿：“许大茂，那你得载我，我蹬三轮车习惯了，骑自行车反而不顺手。”
“载就载，就当是练车了，等我学会就买一辆。”
许大茂得意洋洋。
虽然自己没攒下钱，但可以向父母伸手，很快就能拥有自行车。
“那就这么定了，我先回去吃饭。”
李无敌完便准备离开。
谁知贾东旭突然开口：“还有我呢，凭什么让我蹬三轮？”
“散了吧。”
李无敌懒得理会。
一个既不上班又不挣钱的人，在院里能有什么地位？五兄弟中就属他最没分量。
“我也回家做饭了，老爹还等着呢。”
傻柱跟着离开。
“李哥，那我也走了，得去检修三轮车。”
蔡全无也随即告辞，毕竟这里轮不到他做主。
许大茂走不开，还得洗菜，但也催促道：“贾东旭，你也赶紧回去做饭吧，别耽误正事。”
“唉！”
贾东旭苦着脸转身离去。
好的兄弟情谊呢？怎么没人顾及他的感受？建国都四年了，好人何时才能有出头之日？
回到屋里，李无敌拿起筷子先填饱肚子，随后道：“淮茹，这周日我们去拍照，约了贾东旭他们几个，把京茹也带上。”
“拍照？”
秦淮茹顿时来了兴致。
她从未照过相，对此充满好奇。
“对，这几我辛苦些，规划一条游玩路线，周日好好玩一。”
李无敌笑着给京茹夹了一筷子大白菜，孩子多吃蔬菜才能长高。
“谢谢姐夫！”
京茹扒拉着米饭，吃得津津有味。
秦淮茹叮嘱道：“京茹，要记住姐夫对你的好，去哪儿都带着你。”
“知道啦姐，我最喜欢姐夫了。”
京茹真无邪，进城后没少学大人话。
“你这么，懂什么叫喜欢啊！”
秦淮茹笑着摇头，心里却满是欢喜。
如今家里日子越过越好，父亲和二弟都在城里工作，三叔也有了岗位。
等母亲来帮忙带孩子，三弟进城读书，全家就都是城里人了。
不用种地也能过上好日子，这一切都多亏了她的丈夫。
秦淮茹偶尔会想，那和贾东旭相亲时，若不是突然想上厕所，或许就错过了这段好姻缘。
不过转念一想，既是姻缘，不定就是老 排好的。
她觉得自己上辈子积谅，这辈子才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
李无敌没搭腔，因为他知道重点还没到。
哥，我下班赶着回来做饭，只听了半句。
你是不是又写歌赚钱了？
秦淮茹突然想起这事，差点就忘了问。
京茹赶紧接话：姐，我知道！姐夫写的歌蕉让我们荡起双桨》，我都会唱了。”
嗯。”
李无敌点点头：常去北海公园玩，有点感触就随手写了首。
赚得不多，就一百五十块。”
这么多钱啊！哥，你可真厉害。”
秦淮茹对音乐一窍不通，但她知道自家男人有本事就足够了。
还行吧，也就比一般人强那么一点点。”
李无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颇有几分豪迈。
夜深了，秦淮茹踩着缝纫机，把旧衣服改成尿布，准备给即将出生的孩子用。
李无敌早早上床，靠在床头看书，一副勤奋好学的模样。
姐夫...姐，姐夫睡着了。”
京茹本想问明几点叫他起床，却发现书都盖在脸上的人已经睡熟了。
嘘，别吵他。”
秦淮茹轻手轻脚走过来，心拿下书本，仔细掖好被角，示意京茹睡到里边去。
姐，我给姐夫扇扇子。”
京茹压低声音，拿起扇子轻轻摇着。
好。”
秦淮茹放轻动作回到缝纫机前，继续赶制尿布，很快就完工了。
......
中院贾家门外。
哗啦一声，贾东旭借着昏暗的路灯，熟练地洗完衣服晾好。
这点活儿算什么，妈总得好像洗衣做饭多辛苦似的。”
他声嘀咕着，看色已晚，撩开门帘进屋关门。
屋里早已响起鼾声，他妈下午要午睡，晚上睡得早，早上还起得晚。
东旭，早点休息吧。
等你学会放电影，咱家日子就好过了。”
陈碧华还在用缝纫机改尿布，为即将出生的棒梗做准备。
睡什么睡，我要学习。”
贾东旭拿出歌单，跟着歌词哼唱起来。
夜深人静时，陈碧华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这歌声简直让人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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