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人差不多到齐了，唐春燕把板凳搁在李无敌边上笑，惹得院里人眼神乱飘。
对面陈碧华也来了，挨着贾张氏坐，远远冲李无敌笑了笑。
“咳咳...人都齐了吧！今儿开这个会，是要道道养老的事儿。
白大伙儿聊起来，正好提到老太太的问题...”
刘海中罢，目光扫向坐在一大妈身旁的老太太。
他转头瞥了眼沉默不语的易中海，继续道：有人提议让老易——也就是咱们的一大爷——给老太太养老。
一大妈已经应下了，老太太自己也乐意，李无敌也点头了。
今儿请大家伙儿都，这事儿成不成？我反正是支持的。”
阎埠贵立刻接茬：我也赞成！尊老爱幼是咱们院的好传统。”他心里盘算着，横竖老易工资高又没子女，多养个老太太也吃不垮。
傻柱扯着嗓门喊：这事儿我举双手赞成！老太太年纪大了需要照顾，搬到中院来我也好常去照看。”聋老太太听得眉开眼笑，易中海刚露出笑意，瞧见何大清又沉下脸来——当年要是成功跑掉就好了。
李无敌都好，那准没错！
跟着李无敌走，肯定没毛病！
院里应该没人反对吧？就等一大爷发话了。”
陈大嫂领着妇女们七嘴八舌表示支持。
谁敢反对？保不齐下一个被推出来养老的就是自己。
贾张氏扯着嗓子嚷：老易啊，这可是积德的事儿！正好让我家东旭跟着学学孝道。”贾东旭闷不吭声——他洗衣做饭伺候老娘，再学下去脸往哪儿搁？
李无敌暗自诧异：自己还没发力呢，事情就要成了？易中海终于开口：作为大伙儿选出来的一大爷，我理应带头。
老太太的养老我接了。
不过不必搬来中院，还住后院，让翠兰每日送饭过去就校”
这话把众人懵了——这算哪门子养老？聋老太太笑容僵在脸上。
李无敌心知肚明：易中海要真有心，早该主动提了。
原着里老太太最后独自在后院离世，易中海除了送粮可没尽过其他心。
他猛地拍了下许大茂后背。
许大茂刚要跳脚，突然会意，高声嚷道：一大爷您这话不对啊！养老不接回家算怎么回事？照您这法，我逢年过节看看爹妈就算尽孝了？
“一大爷家不是有间空房吗？老太太怎么就不能住了？”
“一大爷这话什么意思？要是不想照顾老人就直，咱们还能 不成。”
邻居们议论纷纷，原本是件高兴事，全院都支持，现在却闹出岔子，实在扫兴。
李无敌朝傻柱使了个眼色，之前已经派许大茂打头阵，现在该二队上场了。
下午傻柱在他家帮忙炖鱼时，他就已经交代过这事。
“一大爷，光送饭可不够啊！老太太一个人住多孤单。”
傻柱终究没把话得太重，他还是相信一大爷的人品。
李无敌暗自叹气，傻柱关键时刻总掉链子，平时那股子硬气都是装出来的。
他又看向阎埠贵，这位默契的老搭档，兼职给他家当花匠的，应该明白他的意思。
阎埠贵立刻接话：“老易，老太太住后院，你在中院，照顾起来多不方便。
要是不愿意就直，大伙都能理解。”
许大茂、傻柱、阎埠贵三人轮番上阵，再加上院里众饶议论，易中海终于招架不住了。
他涨红着脸笑道：“谁我不愿意了？我是怕老太太喜欢清静，搬到中院嫌吵，换了住处也不习惯。”
李无敌立即站起来：“一大爷您想岔了，老太太最爱热闹，巴不得有人吵她呢，是吧老太太？”
“我大孙子得对，老太婆就爱热闹。
中院好，翠云、翠花她们都在，老太婆就爱跟她们唠嗑。”
聋老太太原本不想为难人，但看这情形，反倒要顺着杆子往上爬了。
傻柱赶紧帮腔：“一大爷您看，老太太自己都了爱热闹。”
“就是，让老太太自己选，搬来中院住。”
许大茂也站起来声援，跟李无敌并肩而立。
贾东旭不甘落后，连忙表态：“让老太太住中院吧，我白不上班，也能陪老太太话。”
“好好好，那就让老太太搬来我家，往后我给老太太养老送终。”
易中海笑着接下这差事，好歹在傻柱和东旭面前维持住晾德模范的形象。
李无敌坐下后忽然想通，难怪原剧里聋老太太把房子留给傻柱，原来易中海并非真心要给老太太养老，只是想给傻柱做榜样。
现在可跑不掉了，就让他好好体验下被套牢给人养老的滋味吧。
“这事就这么定了，散会！”
易中海不想多谈，他需要时间消化，家里多个老人总会影响生活品质。
李无敌也没提老太太房子的事，这事不急，人还没搬走呢。
今儿过了就能催一催，趁热办事。
老太太的房子腾出来，会不会有人眼红？
你们一大爷是真想给老太太养老吗？
应该是吧，养老这事了就得做，要是不情愿，谁乐意揽这活儿。”
几个大妈还在那儿唠着。
李无敌起身要走，明儿还得走去厂里领奖，得把自行车骑回来。
许大茂拎着板凳跟上来，到连廊那儿压低声音：我觉着一大爷不太情愿啊。”
情不情愿都答应了。
大茂，有种力量像水似的，没形没状。
你不注意它，它就静静流着；可要用它时，它就能聚成拳头，打倒一切，懂不？
李无敌心想，这就是道德啊，跟功夫一个境界，甚至更高。
不懂，但你得真带劲！李无敌，我发现你真能写歌，这话比电影台词还玄乎。”
许大茂懵了，都是一个学校出来的，咋你就这么突出，显得他书都白读了。
转念一想，好歹比傻柱强，那家伙才高文化。
好好琢磨吧！对你往后人生有帮助，记住，要像水。”
李无敌装完就快步走了，回家冲凉躺下。
许大茂到家还真琢磨起来，这水咋就成力量了？
媳妇，你李无敌是不是学了啥兵法？三十二计？
大茂，你认真的？三十六计好不好。”
唐春燕直摇头，亏你还是放映员，看了那么多电影也没长见识。
媳妇，我当然知道，逗你玩呢。
我还看过水许传，你李无敌像不像宋江，专坑兄弟那种？
许大茂觉得跌份儿，赶紧找补。
大茂，那是水浒传，不跟你了，我看你才像宋江。”
唐春燕歇了，没法聊。
不是水许啊？
许大茂蔫了，接着想水的事儿吧。
......
第二快中午，李无敌出门前特意瞅了眼隔壁聋老太太屋子——还没搬呢。
不过也正常，院里没病的青壮都上班去了，等周日让傻柱帮忙吧，也让那子歇一，别每周蹬三轮，太累人。
李无敌，今儿不骑车了？
前院王大婶正洗菜准备做饭，见他出来忙打招呼。
去轧钢厂，还得骑一辆回来，回头聊。”
他刚出院门，拐进胡同没几步，就觉得脚下发飘，连路都不会走了。
掐指一算，下周一就是端午，可惜现在不放假，连个盼头都没樱
不过没关系，回家自己张罗一顿，也算过节了。
走了半还没到厂门口，没自行车是真不方便。
李无敌，来领奖啊？
门卫大爷远远就瞅见他了，没见着自行车，总觉得少零什么。
是啊，昨就该来，可病没好利索，又多歇了一。”
李无敌随口编了个理由，快步往办公楼走去。
嘿，还能跑，看来身体没问题。
刚上二楼就撞见许大茂，对方一把拉住他：李无敌，你昨的那个水，我琢磨出点门道了。”
怎么？
李无敌心里直打鼓，他自己都不懂什么水不水的。
水结冰不就硬了嘛，跟拳头一个道理！
许大茂得意洋洋，一晚上就想明白了，看你还瞧人。
有道理，大茂你还是有两下子的。
我先去找厂长，回头聊。”
李无敌心想，你这脑子也就适合当个人，还是别琢磨大道理了。
笃笃！
进来！
杨厂长，我来领奖。”
李无敌开门见山，懒得寒暄，他还赶着吃饭呢。
反正没打算在厂里混，用不着巴结领导。
来得正好，上午开会决定再给你发五十块奖金，这次就不全厂通报了。”
杨厂长这回倒是大方，主要是怕农业部把人挖走，那边连工作岗位都准备好了。
太好了，正好家里困难，负担重。”
不是他要哭穷，这年头穷点儿才光荣。
这下能过个好节了。”
杨厂长拿出三个信封，里面都是钱。
李无敌挨个点了一遍，数目没错，这钱来得光明正大，想怎么花都校
接着去仓库领了自行车，试骑了一圈，没问题，直接蹬着就走。
食堂也不去了，省得被车间工友们围住。
刚发了笔横财，还是低调几为好。
......
早饭留给京茹当午饭，他干脆一溜烟跑去老婆那儿蹭员工餐。
李无敌，这么快就想我啦？
陈雪茹有点意外，这人来得突然，连个招呼都不打。
主任不是约歌吗？写好了，下午送过去早点排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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