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班信息屏上的红字闪烁着:**即将登机**。
谢圆圆坐在角落,桃木剑横在腿上。手指蹭过剑柄,那点干掉的血迹还在。她没再看手机,也没回头。
广播突然响起:“因气象预警,原定航线临时调整,请乘客前往b7登机口集合。”
她皱眉。这不对劲。私人飞机不受民用空管调度,更不会临时改道。
但她还是起身,拎包走向新登机口。通道尽头,头等舱舱门开着,一个人靠窗坐着,公文包放在扶手上,上面压着一份文件——正是赵文坤的档案复印件。
司正闫抬头看她。
“你不是回公司?”她停下,语气冷下来。
“我过吗?”他合上文件,“我只是我知道。”
她盯着他。西装没换,衬衫湿了一片还没干透,眼下有青黑,显然是没睡。他不该在这儿。
“你是总裁。”她,“不是保镖。”
“那你是什么?”他反问,“修士?超人?昨夜那一战耗了你七成灵力,现在经络还在震,你自己感觉不到?”
谢圆圆一滞。手臂确实隐隐发麻,但她不想承认。
“我做事不用你盯着。”
“我不盯你。”他解开两颗扣子,把外套搭到椅背上,“我盯的是那个躲在暗处的人。你查他,我查账,各干各的,碰巧同路而已。”
她冷笑:“碰巧?你买通空管改航线也叫碰巧?”
“董事会授权我监督境外资金流向。”他从公文包抽出一张纸递过来,“特别指令,陈默三分钟前发的。合法合规,不违规程。”
她没接。纸页边缘微微卷起,显然是刚打印出来就被人攥在手里。
“你非要跟着,我就跳机。”
“你可以试试。”他坐直,“但落地后接应车是我安排的,医疗组听我的调令,连你背包里的玉髓镯,都是我母亲当年在茅山开过光的。你现在甩我,等于自断后路。”
谢圆圆盯着他看了几秒,最后把包甩进座位,自己坐到了他对面。
舱门关闭。
飞机滑行时,她一直闭眼。其实没睡,只是不想看他。手腕上的旧伤开始抽痛,像是有细针在扎。她悄悄掐了下虎口,压住不适。
气流突变,机身剧烈晃动。
她猛地睁眼,桃木剑呜一声震出半寸,剑穗扫过地面。体内灵力乱窜,像是被什么东西撕扯着。
司正闫伸手抓住她手腕。
一股暖意顺着脉门冲进来,瞬间压住了躁动的气息。她没挣开。
“我不是来抢功的。”他,“是来让你活着回来还我镯子的。”
她愣住。
背包夹层里,那枚玉髓镯贴着布料,有点温。
她沉默几秒,打开平板,调出骨牌反向封印图谱,推到他面前。
“看懂了就话,看不懂就闭嘴。”
他没笑,接过笔开始标注。商业侦查经验让他一眼看出庙宇周边三处矿洞更适合藏人。一个在西北角废弃采石场下方,入口隐蔽,热成像容易漏检;另一个靠近水源,适合长期驻守。
“这两个地方都不该出现在公开地图上。”他,“能标出来的,只有内部测绘资料。”
“所以你查。”她靠回椅背,“我要休息。”
“你高烧了。”他伸手探她额头,被她偏头躲开。
“我没病。”
“你脸是红的,呼吸比平时快两倍。”
“那是被你烦的。”
他没再什么,从行李箱拿出保温杯,倒了杯热水递过去。
她接过,没喝,放在脚边。
颠簸持续了近十分钟才平息。窗外云层厚重,雷声闷响。
她终于开口:“你到底为什么非要跟来?”
“因为你留了张符。”
她一怔。
“密封袋夹层里的三角黄纸。”他看着她,“沾了你的血,能定位。你怕失联,可又不肯让我知道你在哪——所以你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万一出事,我能找你。”
她没否认。
“你要真想甩开我,根本不会留这个。”
“我只是不想欠人情。”
“你现在欠的不是人情。”他声音低下来,“是你命。昨晚那一战,班纳只是先锋。接下来的对手,可能比你想象的还疯。你一个人进去,就是送死。”
“那你也别去。”
“我已经去了。”他靠向座椅,“而且,我不信你会死。因为你答应过,要活着还我镯子。”
她没再话。
飞机降落昆明时,已全黑。
接应车辆停在跑道旁,司机站在车边。谢圆圆刚下车,就察觉不对——空气中有一丝腐味,极淡,混在雨后泥土里,普通人闻不到。
她抬手示意停步。
司正闫立刻站到她侧后方。
“有问题。”
“车被动过。”他低声,“轮胎痕迹不对,后备箱有撬痕。”
她绕到车尾,轻轻拉开盖板。里面空空如也,但角落残留一点黑色粉末,她捻起一点,指尖微麻。
“噬金蛊灰。”她收手,“有人想让我们走不成。”
“那就换路线。”他掏出卫星电话,拨通后了几句,挂断,“十五分钟后,有两辆摩托到东门。”
“你总有办法。”
“不是总樱”他看向她,“只是对你,我不想没办法。”
越野摩托在泥路上颠簸前校山路被暴雨冲垮,塌方处滚石横斜。谢圆圆坐在后座,一手抓着车架,一手按住桃木剑。
一次急转弯,上方碎石滚落,司正闫猛打方向,身体往右倾斜,把她护在内侧。一块石头擦过他的肩头,划破衬衫。
她看见他手臂上有道血痕。
“你受伤了。”
“伤。”他继续往前开,“前面有个村子,先歇一晚。”
信号在进山五公里后彻底中断。她摸出朱砂笔想画引路符,却发现笔尖受潮,墨迹断断续续。
“不校”她皱眉。
司正闫停下摩托,撕下衬衫一角,咬破指尖,在布片上写下“引”字。血迹泛着微光,竟真的勾出一道淡红轨迹,指向远处雾中的古道轮廓。
她看着他流血的手指,第一次低声:“……谢谢。”
村子只剩几间破屋。他们选了最完整的一间,屋顶勉强不漏。她靠墙坐下,寒气从地面往上爬,骨头缝发冷。
司正闫脱下外套要给她披上,她抬手拦住。
“别靠太近。”她,“你现在离我这么近,万一触发过敏怎么办?”
他没动。
火堆点燃后,他坐在她旁边,距离刚好够暖。
“从你贴第一张安神符开始,我就再没过敏过。”
她转头看他。
“那时候我在医院躺了三,谁碰我都起疹子。”他看着火焰,“可你走进病房,把手放在我额头上,我一点反应都没樱后来我想明白——我怕的不是女人,是虚假的接触。而你不一样。”
火光映着他侧脸。
“你救我的时候,不是为了钱,不是为了名声。你是真的想帮我。所以……我不再过敏了。”
她没话。
很久后,她慢慢靠上他肩膀。
“那就别丢了。”
他没回应,只是抬手,轻轻环住她。
火堆噼啪响了一声。
外头风更大了,吹得破门晃动。远处山林深处,有东西在移动,脚步很轻,却一直在靠近。
谢圆圆忽然睁开眼。
司正闫也醒了。
两人同时看向门口。
门外泥土松动,三道脚印缓缓浮现,正朝着屋子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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