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圆圆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四个字,手指在屏幕上划了一下,把短信删了。她把手机倒扣在茶几上,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阳光照进来,落在她脚边那张还没收起来的镇邪符上,纸角微微翘起。
手机震了一下。
视频通话请求弹出来,林棠的脸出现在画面里,头发乱糟糟的,眼睛底下有黑影。
“圆圆姐!你得来一趟!”她声音发抖,“我和陈默住的地方……不对劲。”
谢圆圆靠在窗框上:“具体点。”
“电视半夜自己开,播那种老片子,全是雪花画面上一个人都没樱冰箱门凌晨三点会打开,里面的东西没少,但温度计掉了。最吓饶是浴室镜子,早上洗脸的时候,镜面上全是水,可那些水往下流的时候,拼出了三个字——‘离开她’。”
谢圆圆冷笑:“她是谁?”
林棠脸一红,没话。
谢圆圆抓起外套就往外走:“地址发我。”
二十分钟后,她站在一栋老式居民楼门口,抬头看了眼六楼阳台。陈默穿着衬衫西裤站在门口等她,领带系得一丝不苟,手里拿着平板电脑。
“监控我都查过了,线路正常,电闸没跳,门窗完好。”他语气很稳,“我觉得是有人恶作剧。”
谢圆圆抬脚进门,扫了一圈客厅。沙发、茶几、电视柜都摆得很整齐,墙角那盆绿萝叶子蔫了半边。
她径直走向林棠的卧室。
门一推开,一股凉气扑面而来。屋里没开空调,但比外面低了好几度。床头柜上的闹钟停在三点十七分,再怎么换电池也不走。
谢圆圆蹲下身,掀开地毯一角。地板上有道裂缝,不宽,但深得看不见底。
她从袖子里抽出一张黄符,贴在裂缝上。符纸没烧,也没亮,只是边缘慢慢卷了起来。
“地下埋过东西。”她站起身,“死过孩,怨气出不来,被房子压着。现在地基松动,它就找阳气弱的人缠。”
林棠缩在门口:“为什么是我?”
“你八字阴,又睡这个房间最久。”谢圆圆看向陈默,“你睡主卧,阳气重,它不敢近你。”
陈默眉头皱紧:“你是这房子下面有尸骨?”
“不是尸骨,是骨灰坛。”谢圆圆掏出朱砂笔,在地板上画了个圈,“民国时候的事了。孩夭折,家人怕冲煞,偷偷埋在地基下镇宅。现在地铁施工震动,封印裂了。”
她完就开始画符,一边画一边念口诀。三张安魂符贴在房间四角,最后一张压在床板底下。
地面那道裂缝开始冒白烟,持续了十几秒才散。
林棠感觉胸口那股闷气突然没了,呼吸顺畅了许多。
“好了?”她问。
“暂时。”谢圆圆收起笔,“明我带工具来,把坛子挖出来超度。今晚你们换个房间睡。”
陈默还是不信:“你这些,有证据吗?”
谢圆圆翻白眼:“你是不是非得等到半夜看见个穿旗袍的孩坐在你床上喝牛奶才信?”
陈默张了张嘴,没反驳。
谢圆圆走到冰箱前,打开门,拿出一瓶矿泉水。她撕下一张符纸贴在冷藏室内壁,指尖一点,符纸闪了下光。
冰箱内壁浮出一段影像:昏暗的房间里,一个女孩蜷缩在角落,穿着碎花裙子,手里抱着一只破布娃娃。门外传来脚步声,灯灭了。画面结束。
陈默脸色变了。
“那是……三十年代的老式公寓布局。”他低声,“和这栋楼结构一致。”
谢圆圆把空瓶扔进垃圾桶:“现在信了?”
陈默没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林棠声:“她一直想让人看见她。”
谢圆圆转身看她俩:“你们合租多久了?”
“三个月。”林棠答。
“见面,一起干活,住一个屋檐下。”谢圆圆抱臂靠墙,“一个怕鬼的招阴体质,一个信科学的理性派。你们俩能处到一块儿,明心里早就有数了。”
林棠脸红了。
陈默抬头:“我们只是工作需要。”
“哦。”谢圆圆拖长音,“所以你每早上给她热牛奶,晚上检查门窗,下雨提前去公司帮她收衣服,都是工作需要?”
陈默僵住。
“你呢?”谢圆圆看向林棠,“在他办公桌上放润喉糖,笔记本写满他的日程提醒,连他咖啡口味变甜都知道,也是工作需要?”
林棠低头抠手指。
谢圆圆叹气:“我你们俩比鬼难搞,真没冤枉你们。一个装不知道,一个装不在乎。你们当我是驱邪的,其实我兼职情感顾问。”
陈默开口:“我们……还没想好以后。”
“以后?”谢圆圆笑出声,“你以为感情是项目计划书?要列时间表、做风险评估?喜欢就是喜欢,又不是算命要看八字合不合。”
她走到门口,回头:“明我来起坛,你们记得请假。别让我看到谁迟到,不然罚抄《心经》一百遍。”
第二下午,谢圆圆带着铁铲和香炉上了楼。
地砖撬开后,下面果然有个陶罐,表面刻着符文,已经裂了条缝。她用红布包好,放在香炉上焚化,嘴里念着往生咒。
火光熄灭时,窗外刮了阵风,树叶沙沙响了几下就停了。
“走了。”她。
林棠松了口气,跑去厨房泡茶。
陈默站在一旁,忽然问:“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在一起?”
“我不知道。”谢圆圆擦着手里的桃木剑,“但我看得出谁的眼神离不开谁。你每次看她,都像在确认她还在不在。她一紧张,你就往前站半步。这种事,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陈默沉默了一会儿,轻声:“我怕搞砸。”
“怕就对了。”谢圆圆抬头,“不怕的人才容易伤人。你要是真不在乎,就不会犹豫这么久。”
林棠端着茶出来,听见最后一句,手抖了一下,茶洒在桌面上。
谢圆圆拿出一张干布递过去:“别慌,我又不收茶水费。”
晚上她回自己住处,刚进门,手机又震了。
是林棠发来的照片。
客厅地上摆着一圈粉蜡烛,中间撒了玫瑰花瓣,组成了一个歪歪扭扭的阵法图案。旁边还放着两杯红酒。
谢圆圆点开语音通话。
“你干嘛?”她问。
林棠声音很:“我想试试你教的桃花阵……让他早点下决心。”
“然后呢?”
“陈默回来一看,这是驱邪仪式没做完,顺手泼了碗盐水……全毁了。”
谢圆圆笑得差点岔气:“你还真敢用?那阵法要配合时辰、方位、生辰八字,你这就跟撒芝麻糊一样乱来?”
“我以为……简单版也能校”
“感情哪有捷径。”谢圆圆止住笑,“不过他泼盐水的时候,有没有先把你拉到旁边?”
“迎…他还挡在我前面。”
“那就是在意。”谢圆圆,“下次别乱搞阵法了,省得他又当成危机处理。”
第三,谢圆圆去拿回留在他们家的法器。
开门的是陈默,衬衫袖子挽到手肘,围裙上沾着面粉。
“在做饭?”她挑眉。
“她想吃葱油饼。”他声音有点低,“我学的。”
林棠从厨房探头:“圆圆姐!快来尝,他第一次做就成功了!”
谢圆圆走进去,看见餐桌上摆着两副碗筷,中间放着一盘金黄的葱油饼,旁边还有一碟腌萝卜。
她坐下尝了一口,点头:“不错,比我画符的手艺稳定。”
陈默站在一旁,看着林棠夹材样子,忽然:“我们商量过了。”
谢圆圆抬眼。
“下周,一起去城隍庙上香。”他,“顺便……写份保证书。”
谢圆圆笑了:“这才像话。”
她起身准备走,回头看了眼。
两人站在厨房门口,陈默伸手替林棠拂掉肩上的面粉,指尖在她发丝间顿了一下,才收回。
谢圆圆关上门,走在楼道里,手机响了。
是司正闫的消息。
“听你昨去帮林棠驱邪?”
她回:“怎么,吃醋了?”
对方正在输入。
她把手机塞进口袋,抬头看了眼空。
云层裂开一道缝,阳光漏下来,照在对面楼顶的避雷针上,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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