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长办公室里,矿长和几个大队长正在开会,见余国志进来,赶紧招呼他。
“国志来了,正准备让人过去叫你。”
余国志顾不上和几个大队长客气,开门见山,
“矿长,我觉得形势不对。有人在挑动工人情绪,意图破坏煤矿的建设,这是很严重的事情。”
“是啊。”李矿长的表情也很沉重,他没想到,老伙计才去县里开会,矿上内部就开始乱了。
“要组织可靠的工人自救护矿。”余国志当机立断的建议。“矿道要是被他们破坏,最少会停产半年,这样损失太大了。”
余国志提到的这件事,在座的各位大队长也都想到了,大家议论纷纷。
一个大队长,“不行把保卫科拉出来,把几个带头闹事儿的抓起来。”
“这样会不会激起工饶矛盾?要知道他们都是咱们自己的同志。”另一个大队长担心地。
“什么自己同志,破坏矿道,阻止生产,就是反革命。”有一个脾气耿直的大队长暴跳如雷的喊道。
办公室又吵成一片,谁也服不了谁。
“别吵了。”李矿长大吼一声,“我去给工人发表讲话,让工人主动站出来,护矿护厂。”
“李矿长,我建议让保卫科把老金头的儿子,和韩超控制住,这一次闹事的主要带头人,是他们俩。”余国志建议。
他心情有些沉重,李矿长的那句护矿护场,让他立刻联想到外省的混乱。
“我们还要组织人,将咱们的矿区和厂区围起来,防止有外来势力过来冲击。
现在这个阶段,是人是鬼不清,只能掌握住局势不能乱,生产不能停。”
李矿长听余国志这么一,心里也一惊,随后他联想起更多的事件。
“国志得对,如果我们煤矿出问题,附近几个省的能源供给会出现问题,很多国家重点工厂都会停工,这个影响太大了,我马上打电话到县委求援。”
就在胜利煤矿紧张的动员时。
一支草绿军装的队,从省里往胜利煤矿赶,他们坐在车上,得意洋洋的唱着歌。
一个青年人问着另一个人,“我们这样去胜利煤矿,会不会遇到工人反对。”
“不会,那里也有我们的战友,我们是响应号召,为了维护无产阶级专政。”
另一个青年人自信的回答,他是一名狂热者,坚持自己的道路是正确的。
与此同时,新升职的县委书记吴新德,也接到各地的求助电话。
他沉着脸,对着标有全县重点企事业单位的地图,看了又看,在上面画了几个地方,然后对自己的通信员。
“帮我接通省委驻地部队的电话。”
.
入夜后,四溪镇的居民,发觉这一夜颇不平静。
接连几辆卡车从镇中的路上,轰隆隆的驶过。
第二清早,胜利煤矿附近的居民,惊奇的发现,胜利煤矿厂区大门的警卫,已经换成了军人。
在镇上紧急召开的干部会议上。
镇委书记宣布,接到上级指示,军管会已经进驻胜利煤矿,要稳定胜利煤矿的生产,为各省份的重点工厂,保证能源供给。
韩超在宿舍里,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他的肠子都悔青了。
在省城学习期间,他见各地的运动搞得风风火火,那些将一个个意气风发、风采照人,于是他心动了。
他原本认为四溪镇是个地方,胜利煤矿也是个单位。
他带领一些革命将闹腾一下,把余国志踢下去,自己就能够获得副大队长这个位置。
可没想到,矿里没乱起来。
他带人也没能把余国志揪出来,进行思想改造。
反而自己被余国志当众问的哑口无言,还引出心底里的话。
他回想起那个场景,就感到后怕,也认为自己莽撞了。
余国志一个穷工人能够到现在的位置,他一定是个很聪明的人。
后面,余国志又接到了首都的电话。
听办公室的人员,打电话的人很有可能是他的三叔,他三叔在首都当兵,是个军官。
现在,部队已经全面进驻矿区。
昨从省城来支援的将们,已经被看管住,听要押回省城审问,看中间是否有反革命分子,想破坏煤矿的生产。
下一步,他们应该会在全矿清查工茸细。
韩超暗自祈祷自己的爹,有点眼力劲,那套能暴露他家身份的衣服,千万别被人发现。
这件事情也很凑巧。
韩家善在儿子到省城学习后,曾接了儿子的一个电话。
在电话上,儿子情绪饱满,向他讲述,省城里的运动。
出于直觉,韩家山立刻意识到中间的风险,也意识到中间的机遇。
他连夜将那套衣服,拿到深山里埋起来,还将家中,有可能暴露他爷俩身份的事物,销毁干净。
这个举动,使他父子逃过了后面的审查。
韩家善确实是韩家营的人,他年轻时曾出外做工,这一切正好有人证。
反而他暗中加入反动势力,没有分毫的蛛丝马迹可以追寻。
余国志在接到韩超身份并没问题的核查消息后,并不感到惊讶。
他从一些事上,已经发现韩超做事很谨慎,而他的年纪很轻,不像是潜伏敌特。
余国志开始怀疑韩超的父亲。
现在的社会形式,不适合敌特的活动,或许他们曾经是,但现在也不敢行动。
“哼,狐狸的尾巴,迟早会露出来的。”余国志自言自语的。
李桂平和余国新这两很兴奋,军管会领导的绿军装,让他们很亲牵
几个军管会领导,见他俩经常往这边跑,不觉有些好奇,一打听,原来两个人都是军属,顿时对他俩也颇有好福
余国志见最近社会上的局势不稳,就嘱咐他俩最近休假,不要再回家,就在厂区待着。
俩人一口答应,那晚上,矿区的形势让两个年轻人很后怕。
余国新犹豫了一下,他拉住余国志,
“哥,为啥我爹在家不我三叔的事,他俩关系不好吗?”
余国志一愣,随后笑了笑,他没想到二叔的脾气那么倔强。
“没听他们的关系有问题,至于你爹不提,可能……跟我娘和我,有点关系,三叔有些怪他,没照顾好我娘和我,没有替我主持公道……”
一听这话,余国新顿时明白了,他有些汗颜,
“哥,这事儿,确实是我爹的不对,他思想老顽固,那些年做错了许多的事……”
余国志拍拍他的肩膀,“过去的事了,别再往心里去。”
他现在惦记着,如何把三叔要的百花蜜寄过去。
最近局势很乱,就连镇子上也开始了,各样的将夺权活动。
矿里领导也叮嘱他们几个,有家属在外边的,进出要心。
他怎么将包裹,捎到镇上邮电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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