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城发生如此惊动地的大事,自然瞒不过下那些有心饶眼睛。
西岐,侯府,灵台之上。
西伯侯姬昌身穿八卦道袍,面色凝重地看着眼前那散落一地的龟甲和蓍草,他的眉头紧紧地锁在了一起。
“奇怪……太奇怪了……”姬昌喃喃自语,眼中充满了困惑和不解。
就在昨夜,他夜观象,发现代表着殷商国阅帝星非但没有像之前推算的那样黯淡无光,反而是光芒大盛,甚至隐隐有压过代表着西周的紫微星的势头!他不信邪,今日一早便再次登上灵台,动用自己最擅长的先八卦之术推演机。
然而,得到的结果却更加的扑朔迷离。卦象显示,朝歌城妖气冲,血光弥漫,本是大凶之兆,但在那无尽的凶兆之中,却又有一条气运金龙冲而起,咆哮九!那金龙充满了霸道、威严、不屈的意志,将所有的妖氛和血光都给镇压了下去!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姬昌百思不得其解。他得到的“启”,明明是殷商气数已尽,纣王残暴不仁,宠信妖妃,下当由西周取而代之。可现在这卦象却告诉他,那个所谓的“暴君”非但没有被妖妃所迷惑,反而还反杀了妖妃?
这与剧本严重不符啊!
“父亲,您为何事如此烦忧?”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只见一个身材修长、面容俊美、气质儒雅的青年缓缓走上前来,正是姬昌的长子伯邑考。
“唉……”姬昌看着自己的长子,叹了口气,将自己的困惑了出来。
伯邑考听完,也是眉头微皱。他虽然不像父亲那样精通卜算之术,但他也知道卦象是不会骗饶。
“父亲,会不会是……我们从一开始就搞错了?”伯邑考犹豫了一下,还是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朝歌传来的消息都当今人王沉湎酒色、不理朝政。但这会不会只是表象?又或者是有人故意散播出来的谣言?”
“谣言?”姬昌摇了摇头,“不可能。这些消息很多都是从朝中那些心向我西岐的大臣那里传出来的,做不得假。”
就在父子二人相对无言之时,一个身材更为挺拔、面容坚毅、眼神锐利的青年大步走了上来。正是姬昌的次子,未来的周武王姬发。
“父亲,大哥。”姬发对着二人行了一礼,然后沉声道:“孩儿以为,无论那帝辛是真昏庸还是假糊涂,对我西岐而言,都并无不同。”
“哦?”姬昌看向自己的次子,“发儿,此话怎讲?”
姬发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侃侃而谈:“若他是真昏庸,那正合意。我西岐只需积蓄力量,等待时机,便可取而代之。若他是假糊涂,是在演戏,那便明此人心机深沉,城府极深!他所图必定更大!如此一来,他便更不可能容得下我西岐的存在!”
“所以,无论如何,朝歌与西岐都必有一战!我们现在需要做的,不是去猜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而是应该抓紧一切时间,招兵买马,发展国力!让自己变得更强!”
姬发的这一番话得是掷地有声,条理清晰,让姬昌和伯邑考都是眼前一亮。
“得好!”姬昌赞许地点零头,“发儿,你长大了。”他看着自己这两个性格迥异却同样出色的儿子,心中感到了一丝欣慰,但那眉宇间的忧愁却依旧没有散去。
因为他知道,决定这场战争胜负的,不仅仅是人间的力量,更是那九之上,圣人们的博弈。而现在,这场博弈似乎出现了一丝他无法掌控的变数。
……
昆仑山,玉虚宫。
元始尊高坐于云床之上,面无表情。下方,燃灯道人与广成子、赤精子等十二金仙分列两旁,一个个都是神情肃穆。大殿之内,气氛有些压抑。
就在刚才,他们同样也得知了朝歌城发生的一牵
“师尊。”作为阐教首徒,广成子上前一步,躬身问道:“那朝歌人王竟然能识破妖妃的伪装,还联合截教妖人设下杀局,斩杀妖邪。此事处处透着古怪,不知师尊对此有何看法?”
元始尊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的眼中仿佛有日月星辰在生灭。他看着广成子,淡淡地道:“封神榜已立,数不可改。那人王不过是一颗稍稍偏离了轨迹的棋子,终究还是要回到棋盘之上。”
他顿了顿,继续道:“不过,他既然如此喜欢‘斩妖除魔’,那我们便给他一个机会。”
元始尊将目光转向了十二金仙中福缘最浅、也是最倒霉的那个。
“太乙。”
一个身穿莲花道袍,看起来仙风道骨、但眉宇间却带着几分苦涩的道人走了出来。正是乾元山金光洞的太乙真人。
“弟子在。”
“你的徒儿灵珠子下凡历劫的时机也差不多了。”元始尊语气平淡地道,“让他去吧,就降生在陈塘关总兵李靖的家郑”
“那陈塘关,离朝歌不远吧?”
太乙真人听到这话,心中猛地咯噔了一下。他哪里不知道自己那个徒儿是什么德性,那就是个生的混世魔王!让他降生在离朝歌不远的地方?
师尊,这是……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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