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儿。”乔连连柔柔的唤了一声。
几个孩子一听这声音，立马收起表情，恢复了往日的纯良乖巧。
胖子顾楼把发疼的双手背在身后，轻轻揉了揉，“娘，你怎么起床啦，是不是又要吃饭了，有没有好吃的。”
“吃吃吃，一到晚就知道吃，全家就属你最胖。”顾鹊没好气，右手一松，悄悄扔掉了几根羽毛。
“娘，钟儿饿了。”顾钟最淡定，把匕首往身后一藏，对乔连连怯怯的道。
就连顾城也道，“起来是有几日没吃到娘做的饭了，有点想得慌。”
可爱顾歌咬着手疯狂点头。
被折磨的死去活来的蛮看到这一幕，差点晕死过去。
明明刚才还是几个恶魔，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使？
是她瞎了吗。
乔连连轻轻咳嗽了两声，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好在她已经接受了自己这几个孩子本质上都不是纯良使这个设定。
“这个人……”她指了指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的丫鬟。
季云舒赶紧道，“是那个害你受赡丫鬟。”
见乔连连目露不解，他又道，“也是你救过的，那个中了蛇毒的人，当年跟在季云墨身后的。”
乔连连这才恍然大悟，但很快又变成了复杂。
原来是她。
当年那个活泼可爱的丫鬟，有几分机灵还有几分泼辣，虽不是绝美但自带几分灵气。
怎么现在变成了这种模样。
凄惨，狼狈，毫无人性。
虽然下手的是另有他人，但能变成这副模样，蛮也是应了那句自讨苦吃。
“罢了罢了。”乔连连叹了口气，“不要再折腾了，赶紧将她送走吧。”
毁了容，又被主人家驱逐了出来，身上无钱也无证明，蛮这辈子也算是完了。
乔连连骨子里还是个现代人，并不喜欢随意的收割一条人命。
但季云舒却不这么想。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只有死人才能以绝后患。
但这些话不能跟乔连连，他只能看了一眼绛椿。
绛椿心领神会，弯腰将蛮背走，带到一个乱葬岗前，两只手将她脖颈用力一错。
至此，蛮殒命。
季家别院里。
乔连连虽然能缓慢走动，但到底是胸口上多了个窟窿的人，只能慢走或者躺着，并不能干活。
好在家里还有个李春花，在乔连连的口述下，勉强做出了一大桌的饭菜。
不及乔连连亲手所做之鲜美，但也算不错了。
季云舒穿着一身棉裳，质朴一如做顾绍时，也不拘什么身份，跟大家围坐在一起。
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的吃饭。
绛椿和碧松习以为常。
守在外头的戈也等暗卫却险些眼珠子都掉在地上。
堂堂清平郡王，跟丫鬟侍卫坐在一起吃饭，还吃的如此高兴，席间高谈阔论，质朴的犹如一个农夫。
无双长公主要是见到了，大约要气的瞬间晕过去吧。
乔连连不知这些暗卫心中腹诽，等饭过五味酒过三巡，她把筷子一放，郑重宣布了一件事，“咱们要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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