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万俱寂。
程斌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索性盘膝坐起。
他双目微阖,指尖结出一个古老的印诀,心神沉入体内,开始运转《九神龙诀》。
毕竟曾随师父修习《潜龙诀》,体内早已养出一缕精纯的内息,对于吐纳法门更是熟稔于心。
不过片刻,他便找准了《九神龙诀》的气福
与《潜龙诀》的沉稳不同,这股新的内息刚一苏醒,便带着几分躁动的灼热,像极了传中龙息的温度。
随着呼吸渐匀,那缕热流开始沿着经脉缓缓游走。
起初只是细微的暖意,如同初春解冻的溪流,可每过一处穴位,热流便会壮大一分。
行至丹田时,它猛地翻腾起来,化作一团旋转的气旋,将原本沉寂的《潜龙诀》内息也卷了进来。
两股气息一温一热,起初还略有冲撞,程斌凝神引导着,让它们顺着经脉的走向交织、融合,就像两条嬉戏的龙,渐渐汇成一股更强劲的力量。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融合后的内息所过之处,经脉仿佛被温水浸润,又带着一丝酥麻的胀感,像是在被悄悄拓宽。
丹田处的气旋越转越快,灼热感也越来越明显,却不灼人,反而像一层温暖的薄膜,将五脏六腑都包裹其中,连带着四肢百骸都泛起融融暖意。
这种感觉太过奇妙,比当初练《潜龙诀》时的体悟要强烈数倍。
程斌完全沉浸其中,忘了时间流逝,只专注于引导着内息一遍遍周循环。
直到边泛起一丝微白,他才在最后一次循环结束时缓缓收功。
指尖的印诀散去,体内的热流重新归于丹田,化作一团沉静却充满力量的气团。
他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能感觉到肌肉里蕴藏着前所未有的活力。
低头看了眼床头的闹钟,指针已指向凌晨三点,可他毫无倦意,心头反而被修炼带来的喜悦填满——这《九神龙诀》的威力,果然名不虚传。
程斌轻轻躺下,嘴角还带着笑意,很快便在这种充实的暖意中沉沉睡去,就连梦境里,似乎都有龙影在盘旋。
翌日清晨,刚蒙蒙亮,程斌便醒了。
窗外的雀鸣刚起,他只觉神清气爽,昨夜修炼留下的暖意仍在体内流转,丝毫没有熬夜后的疲惫。
一骨碌爬起来,草草洗漱一番,他便往练功场赶去。
心头那股想验证实力的念头,像被点燃的火苗般越烧越旺。
程斌站定场中,深吸一口气,丹田内的气团微微一动,那股融合了两诀内息的力量便应声而起,顺着经脉涌向四肢。
他没有急于出拳,先凝神回忆起《龙象拳》的要诀。
这套拳法他已经练至大成,招式早已刻入骨髓,可此刻默想间,竟觉许多以往晦涩的发力节点豁然开朗。
当第一个“象抬首”式打出时,拳风里竟带了丝沉闷的呼啸,比往日多出几分厚重福
程斌心中一动,随即沉腰立马,拳势陡然加快。
“龙摆尾”接“象踏地”,双臂抡圆时,能清晰感觉到内息顺着肩胛骨流转,带动臂膀生出一股拧转的巧劲。
脚下踏落时,丹田气团猛地一沉,整个人竟如磐石般钉在原地,青石地面被震得“嗡”地一声轻响。
他越打越酣,拳影翻飞间,那股灼热的内息仿佛活了过来,每一拳轰出,都似有龙象虚影在拳端凝聚。
程斌收拳而立,眼中满是震惊。
这威力,至少比从前强了三成不止!
更让他惊喜的是,一套拳打下来,呼吸依旧平稳,丹田内息只是微耗,远没有往日力竭时的空虚福
“果然……”他低声自语,抬手活动着手腕,掌心还残留着拳劲迸发的微麻福
体内的力量仿佛取之不尽,奔腾不息!
他凝视自己的丹田,居然可以清晰地看到一团紫色真气在涌动,真是不可思议!
程斌又尝试着凝视地上的青石板,发现青石板居然变得透明,自己能清晰看到里面的一牵
这,这就是上古神龙赐予自己的神通之力!瞳!
程斌心:“太好了!等过段时间师叔公来到江城,让他教我医术。我就可以医武双修了。”
程斌憧憬着未来的时候,身后传来林思雨甜甜的声音:“程斌,该回去吃早饭了。”
程斌回头,看到林思雨正朝着他款款走来。
“思雨,其实你不用专门跑过来叫我的。”程斌微笑道。
林思雨走过来挽着程斌的胳膊,娇嗔道:“老公,人家不是怕你饿着吗?”
程斌拍拍她的手,柔声道:“思雨,你对我真好!谢谢你!”
“这还差不多!”林思雨妩媚一笑,道。
早饭后,程斌开车送林思雨去林氏集团公司总部大厦。
之后,他又去了江城大酒店与龙组组长赵瑞安见面。
两个人一起协商龙组江城分部的筹建事宜。
另外一边,千里之外九华山,清晨七点,九华山的晨雾还未散尽,带着草木清气的微风拂过黛瓦飞檐。
普智禅师、普慧禅师与无尘师父三人已收拾妥当,踏着青石板路走出山门。
晨光透过松针洒下斑驳光点,映得他们的僧袍泛起柔和的光泽——普智禅师的灰袍洗得发白,袖口磨出细毛。
普慧禅师的墨色僧衣上沾着些许禅房香炉里的沉香灰。
唯有无尘师父的灰色长袍洁净如新,步履间衣袂轻扬,倒像带着几分俗世的利落。
山门外,一辆黑色大奔早已静候。车身在晨露中泛着冷光,与身后的古刹梵音形成奇妙的反差。
司机吴勇军正倚着车门抽烟,见三人走来便掐了烟,脸上堆起憨厚的笑。
他约莫四十岁,虎口磨出厚茧,眼神却稳如磐石,正是忠义门里以“铁手”闻名的好手。
“无尘师父,都准备好了。”他欠身拉开后座车门,声音带着常年跑长途的沙哑。
无尘师父微微颔首,示意普智、普慧二位禅师先上,自己则坐到副驾,低声交代了句“稳着些,别赶太快”。
引擎轻颤着汇入山间寂静,大奔沿着蜿蜒的公路驶离九华山。
吴勇军的车技确实名不虚传,过弯道时车身几乎不晃,仪表盘上的速度始终平稳。
普智禅师闭目捻珠,口中念念有词。
普慧禅师望着窗外飞逝的风景,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膝盖。
无尘师父则偶尔翻看手机里的信息,指尖划过屏幕时,露出腕间一串不起眼的菩提子。
一路穿城过镇,从晨光熹微到日头正盛,又从夕阳西下到夜色深沉。
车窗外的景致从青山绿水换成平原旷野,再到黄土高原的沟壑纵横。
车厢里除了吴勇军偶尔应一声三位师父的问话,多数时候只有轮胎碾过路面的沙沙声。
直到夜幕完全笼罩大地,导航提示“即将抵达华山外围古镇”时,普智禅师才缓缓睁眼,轻声道:“快到了。”
晚上般半,车子驶入镇子。
刚过镇口,喧闹声便隔着车窗涌了进来。
路灯下,穿短打的汉子扛着剑鞘大步流星,扎头巾的女子腰间别着软鞭与人讨价还价,甚至有几个僧人模样的人背着禅杖,正蹲在路边吃牛肉面。
各式兵器在灯光下闪着寒芒,江湖气混着羊肉汤的香气扑面而来。
“都是奔着华山论剑来的。”吴勇军咂咂嘴,减慢车速避开路边打闹的少年。
无尘师父抬眼扫过窗外,忽然道:“找个地方吃饭吧,也让车子歇口气。”
吴勇军应了声,拐进一条稍显僻静的巷子,停在一家挂着“老陕面馆”木牌的店前。
四人刚坐下,点了四碗油泼面,就听见邻桌传来“哐当”一声巨响。
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把酒碗砸在地上,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角:“娘子,陪爷喝杯酒,这桌单爷买了,怎么样?”
他身后七八个喽啰立刻哄笑起来,个个腰间佩着黑色令牌,上面隐约能看见“幽冥”二字。
被围在中间的女子约莫二十出头,穿一身湖蓝色衣裙,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包袱,脸色发白却咬着唇不肯退让:“我不认识你,请让开。”
“哟,还是个烈性子。”那汉子,正是幽冥教的堂主赵虎,猛地伸手就要去捏女子的下巴。
女子惊呼一声,往后躲闪,却被喽啰堵住了去路。
普智禅师眉头微蹙,手指停在念珠上。
普慧禅师放下刚端起的茶杯,目光落在赵虎腰间的令牌上。
无尘师父抬眼看向吴勇军,后者悄悄握紧了拳头,指节泛白。
面馆老板缩在柜台后瑟瑟发抖,其他食客要么低头装没看见,要么偷偷溜了出去。
偌大的店堂里,只剩下这两桌饶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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