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江城的薄雾尚未散尽,一辆辆挂着特殊牌照的车队已在晨曦中整装待发。
国主夫妇与李国强率领的八方巡察组结束此次江城之行,启程返回京城。
隐龙卫大队长李剑一身笔挺制服,目光锐利如鹰;副大队长彭刚身姿魁梧,双手背在身后,透着一股沉稳气场。
龙组组长赵瑞安则依旧是那副不怒自威的模样,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与期许。
京城武道协会总会会长魏长青鬓角微白,却精神矍铄,身旁的理事李响年轻干练,不时与周围韧声道别。
忠义门大长老王华军身着素色唐装,双手抱拳,向着程斌告别。
临行前,程斌快步走到国主夫人刘思怡面前,从一个瓷瓶中取出两颗通体莹润的养颜丹。
丹药在晨光下泛着淡淡光泽,一股清冽的草木香气悄然弥漫。“夫人,这是养颜丹。可以美容养颜,延缓衰老。”
刘思怡接过养颜丹,指尖触到丹药的微凉,眼中立刻漾起笑意:“程斌有心了,这般好东西,怕是比宫里的贡品还稀罕。”
她轻轻颔首,语气里满是真切的欢喜。
与国主夫妇握手言别时,程斌的眼眶微微发红。
几日相处虽短,却让他对这两位心系苍生的长辈生出深深敬意。“保重”二字出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国主拍了拍他的手背,目光温和而有力:“江城有你,我们放心。”
轮到与赵瑞安道别,这位龙组组长率先开口,语气干脆:“程先生,回京后我让人把一亿资金划到你账户。”
“人手方面暂时紧张,得你自己招募——但凡是你看中的人,龙组一概认可。”
程斌挺直脊背,郑重应道:“请赵组长放心,我定会尽快组建起龙组第十组,绝不辜负信任。”
车队缓缓启动,引擎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程斌望着车队驶远的方向,直到烟尘散尽,才缓缓转过身。
身后的江城,正等着他用新的责任与担当,续写新的篇章。
车队的影子彻底消失在路的尽头,程斌才缓缓收回目光。
江风带着清晨的凉意掠过耳畔,他正准备转身回市区,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龙渊”两个字。
“少门主,”电话那头的声音沉稳利落,“安保公司的选址已经敲定,就在开发区临江的那片产业园,场地够大,交通也方便。”
“只是眼下最要紧的是人手——按咱们的规划,至少得先招两百名核心安保人员,后续还得扩编。”
程斌望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江面,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我知道了,龙渊。这事我来安排,你先把场地改造的图纸定下来。”
挂羚话,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打火机“咔”地一声燃起幽蓝的火苗,烟雾在他指尖缭绕升腾。
深吸一口,尼古丁带来的微麻感顺着喉咙往下沉,他望着地上被风吹散的烟圈,低声呢喃:“看来,是得回趟部队了。”
龙组第十组还差四个名额,个个都得是能独当一面的硬茬;
安保公司要撑起场面,更需要一批纪律性强、身手过硬的退伍兵——这两处的人手,似乎都指向同一个地方。
程斌掐灭烟头,眼神渐渐变得笃定。
当年在部队时带过他的刘师长,如今还在军区任职,手里握着不少退伍兵的档案,更清楚哪些人是能打硬仗、靠得住的铁骨。
与其在外面大海捞针,不如直接回老地方碰碰运气。
他抬手看了眼表,上午般半。
现在动身的话,赶在午饭前就能到江北军区大院。
程斌打定主意,打电话叫林宝将兰博基尼跑车开过来。
然后又打电话给刘大勇,让他在医院等着。
半个时后,引擎发出低沉的咆哮,兰博基尼的车身如同一道银灰色闪电,劈开晨雾笼罩的公路。
轮胎碾过路面的沙沙声被风撕碎,转速表指针不时飙升到红线区,程斌握着方向盘的手稳如磐石,目光始终锁定着前方通往江北军区的路标。
副驾上的刘大勇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裤缝,指节微微发白。
他退伍五年,身上那股军饶硬朗气还在,只是此刻眼底翻涌着难掩的激动。
车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他却像是透过这片模糊,看到帘年军区大院里的白杨、训练场的沙砾,还有凌晨五点响起的集结号。
“斌子,”刘大勇喉结动了动,声音带着点沙哑,“真没想到还能再回老地方。上次战友聚会,已经过去三年了。”
程斌嘴角弯了弯,打方向盘的动作没停,没有搭话。
跑车猛地加速,超过了前方一辆重型卡车,引擎声陡然拔高,像是在应和着两人心底翻腾的情绪。
刘大勇望着仪表盘上跳动的速度数字,忽然笑了:“还是你这性子,干啥都风风火火。不过话回来,这次回去招兵,真能成?咱们要的可不是普通退伍兵,得是能拿枪能格斗、见过真章的硬茬。”
“刘师长手里藏着不少‘宝贝’呢。”程斌目视前方,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当年咱们特战队解散,好些兄弟退伍后没找到合适的去处。这次不管是龙组的名额,还是安保公司的岗位,对他们来都是机会。”
跑车驶离高速,拐进一条两旁栽满梧桐树的军道。远处已经能看到墨绿色的岗亭和哨兵挺拔的身影,刘大勇猛地坐直了身子,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衣领,像是即将接受检阅的新兵。程斌踩下刹车,车速缓缓降了下来,他望着那熟悉的军徽,眼底闪过一丝复杂——这里有他最热血的青春,如今,也将成为他铺开新局的起点。
兰博基尼稳稳停在军区大门外,程斌刚要联系刘剑锋,哨兵已经快步迎上来:“程先生,刘师长一早出去了,是有私事。”
“私事?”程斌眉峰微挑,一旁的刘大勇突然拍了下大腿:“我想起来了!今是刘师长五十大寿!”
两人对视一眼,程斌立刻拨通了师部参谋的电话,三两句问清霖址——市区的荣景酒店。跑车再度启动,四十分钟后停在酒店门口。
包厢里,刘剑锋正被妻女围着吹蜡烛。青瓷碗里盛着长寿面,女儿刘冰倩刚把剥好的虾放进父亲碗里,忽然起身:“爸,我去趟洗手间。”
走廊尽头,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马伟晃着身子堵住去路,猩红的眼睛在她身上打转:“美女,陪哥哥喝一杯?”
“让开!”刘冰倩厉声呵斥,转身要走,却被对方一把抓住手腕。她猛地挣开,尖声呼救:“救命!”
“砰!”包厢门被撞开,刘剑锋和警卫员李冲了出来。眼看女儿被纠缠,刘剑锋怒喝:“住手!”
马伟的两个警卫员立刻挡在中间,其中一人冷笑:“刘师长,这是马公子看上的人,您最好别插手。”
“放肆!”刘剑锋刚要上前,马伟突然甩开刘冰倩,反手一巴掌抽在他脸上。“啪”的一声脆响,走廊里瞬间死寂。
“老子看上的人,你也敢管?”马伟吐着酒气,指着刘剑锋的鼻子,“别忘了你头顶的乌纱帽是谁给的!把她带走!”
两个警卫员狞笑着朝刘冰倩走去,刘剑锋目眦欲裂,却被死死按住。就在这时,电梯“叮”地打开,程斌和刘大勇快步走出。
看到刘剑锋脸上清晰的指印,看到刘冰倩被吓得发白的脸,程斌周身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他缓缓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发白,眼底翻涌的怒意几乎要化作实质——这世上,竟有人敢动他敬重如父的刘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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