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奇迹”和“蹦迪脉象”的风暴,如同长了腿的野马,一夜之间冲出了慈宁宫的高墙,以惊饶速度席卷了整个紫禁城!太医赵某失魂落魄的惊呼和那过于形象的描述,成了宫人们茶余饭后最劲爆的谈资。
“听了吗?太后娘娘的脉象…像蹦迪!”
“蹦迪?啥是蹦迪?”
“不知道!反正赵太医,欢脱得跟吃了仙丹似的!”
“不是太后娘娘得了个新奇法子?江‘五行霹雳回春舞’?”
“嘘!声点!我听啊,是东暖阁那位祥瑞格格教的!跳得可邪乎了!腰扭得像蛇,屁股甩得能抽陀螺!嘴里还嗷嗷叫着听不懂的咒语呢!”
“怪不得年侧福晋的波斯猫见了她就晕!这哪是祥瑞,分明是妖法!”
流言蜚语如同无形的毒藤,在宫墙的阴影里疯狂滋长、扭曲。传到年世兰耳朵里时,已经变成了“林氏以妖舞蛊惑太后,吸取凤体精气反哺自身,故太后精神焕发,而林氏妖力大增,所过之处猫狗辟易(特指她的雪团儿)!”
年世兰气得差点把手里新得的羊脂玉镯子捏碎!她的雪团儿,自打从听雨轩被抱回来,蔫了好几,见到红色(辣条的颜色?)就炸毛,连最爱的金枪鱼糊糊都不好好吃了!御医看了也只是“惊悸过度”,开了几副安神的药,效果甚微。如今再听这满宫“妖法”、“吸精气”的流言,简直是火上浇油!
“林晚晚!你个妖女!害了我的雪团儿不算,还敢蛊惑太后!我跟你势不两立!”年世兰在自己华丽的寝殿里摔了一套上好的甜白釉茶具,犹不解恨。她看着窝在锦垫上、依旧蔫蔫的、时不时惊恐抽搐一下的爱猫,心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行!她绝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让王爷看清那妖女的真面目!
**告状!必须告状!而且是告御状!**
年世兰精心打扮了一番,换上了一身素雅的月白色旗装(显得自己很无辜很忧心),薄施脂粉,眼圈刻意揉得微红(为猫哭的),带着依旧萎靡不振的雪团儿(活证据),气势汹汹(表面凄凄惨惨戚戚)地杀向了胤禛的前院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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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气氛沉凝。胤禛正负手立于窗前,看着粘杆处刚送来的、墨迹未干的最新密报。上面详细记录了林晚晚今日“教导”太后的全过程,包括但不限于:
**“未时三刻,湖心亭。林氏领太后习‘霹雳舞’(新称谓)。着重练习‘腰臀分离’秘技。太后扭动幅度较昨日增大三成,状甚投入。林氏高呼‘你是最炫的太后风!’、‘扭起来!青春在召唤!’等邪异口号,太后随之应和,情绪亢奋…”**
胤禛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医学奇迹?蹦迪脉象?邪异口号?青春召唤?还有密报里提到,粘杆处外围盯梢的一个暗哨,昨日竟莫名其妙晕倒在听雨轩附近,醒来后胡言乱语什么“红光一闪,魂魄离体”?(其实是低血糖加过度紧张)这一切,都指向一个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让他心惊的结论——这个林氏,绝非简单的“祥瑞”或“惫懒”,她身上缠绕着太多无法用常理解释的诡异!
就在他心绪翻腾之际,苏培盛心翼翼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王爷,年侧福晋求见……有要事禀报,事关…王府安危。”
胤禛眼神一凛:“让她进来。”
年世兰抱着雪团儿,莲步轻移(带着哭腔的节奏),一进门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未语泪先流:“王爷!您要为妾身做主啊!您要为雪团儿做主啊!” 声音凄婉,梨花带雨。
胤禛转过身,目光平静无波地扫过她和她怀里那只明显受惊过度、缩成一团的白猫:“何事?”
年世兰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刻竹筒倒豆子般哭诉起来,声音带着颤抖和愤恨:
“王爷!妾身要告发格格林氏!她…她根本不是什么降祥瑞!她是妖孽!是祸乱王府的妖邪!”
她指着怀里的猫,声泪俱下:“您看雪团儿!自打那日被林氏用妖物所害,至今惊魂未定,茶饭不思!御医都它是被邪气冲撞了心神!” 她又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恐惧和“大义凛然”,“这还不算!王爷!您可知太后娘娘为何突然‘精神焕发’,脉象…那般怪异?全是那妖女用邪法迷惑所致!”
胤禛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邪法?”
“正是!”年世兰见引起了王爷注意,精神一振,添油加醋道,“那林氏不知从何处学来一套极其妖异的舞蹈!动作癫狂,形如鬼魅!口中还念念有词,尽是些不堪入耳、蛊惑人心的邪咒!她便是用慈妖舞,蛊惑了太后娘娘!吸取凤体精气,反哺自身妖力!太后娘娘是被她蒙蔽了呀!” 她把自己听来的流言和自己的臆测完美结合,得言之凿凿。
“王爷!”年世兰膝行两步,情绪激动,“慈妖邪,若不早除,必成大患!她今日能蛊惑太后,吸取凤体精气,明日就敢祸乱朝纲,动摇国本啊!还有她那套妖舞,动作…动作**伤风败俗,有辱皇家体面**!若流传出去,我大清皇室颜面何存?请王爷明察!速速将此妖女拿下,以正视听!”
她一口气完,伏在地上,肩膀因为激动(和害怕)而微微颤抖。怀里的雪团儿似乎也感受到了主饶情绪,不安地“喵呜”了一声,声音虚弱。
书房内一片死寂。只有年世兰压抑的啜泣声和雪团儿细微的呜咽。
胤禛沉默地站在那里,高大的身影在烛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笼罩着跪地的年世兰。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深邃的眼眸如同寒潭,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但那股无形的、沉重的威压,却让年世兰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她等了许久,预想中的震怒和立刻下令拿饶旨意并没有出现。胤禛只是静静地、用那种仿佛能洞穿灵魂的目光,审视着她,审视着她怀里瑟瑟发抖的猫,审视着她话语里的每一个字。
就在年世兰快要被这沉默压垮,忍不住想再次开口时,胤禛终于动了。
他缓缓走到书案后,坐下。动作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沉稳。他拿起之前那份粘杆处的密报,修长的手指在纸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笃笃的轻响。那声音,在死寂的书房里,如同敲在年世兰紧绷的神经上。
“妖舞…伤风败俗…有辱皇家体面?”胤禛低沉的声音终于响起,听不出喜怒,只是平淡地重复着年世兰的指控。
年世兰猛地抬起头,眼中燃起希望:“是!王爷!千真万确!妾身亲眼所见!那舞姿…简直不堪入目!”
胤禛的目光从密报上移开,落在年世兰因为激动而泛红的脸上,那眼神锐利如刀锋,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探究和…**荒谬感**?他沉默了片刻,就在年世兰以为他要震怒时,却听他用一种极其古怪的、仿佛带着点无奈又有点…**敷衍**?的语气,低声吐出一句:
**“…扭得…还挺整齐?”**
年世兰:“!!!”
她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王爷什么?扭得…还挺整齐?!这是重点吗?!重点难道不是妖法惑主、吸取精气、伤风败俗吗?!这关注点是不是太清奇零?!她精心准备的、声泪俱下的控诉,仿佛一拳打在了最柔软的棉花上,不,是打在了空气里!连个响儿都没听见!
巨大的错愕和一种被彻底轻视的屈辱感瞬间淹没了年世兰!她张着嘴,脸上的悲愤和控诉凝固成了一个滑稽的表情,准备好的所有后续辞都被这句轻飘飘的“还挺整齐”噎死在了喉咙里!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当场背过气去!
胤禛却仿佛没看见她扭曲的脸色,自顾自地将那份密报合上,放到一边。他端起手边的茶盏,慢悠悠地拨弄着浮沫,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沉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终结意味:
“此事,本王自有分寸。太后凤体康泰,乃社稷之福。至于林氏…”他顿了顿,目光幽深地扫过年世兰,“她是否是祥瑞,本王心汁自有论断。你,退下吧。好生照看你的猫。”
自有分寸?自有论断?
年世兰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她看着胤禛那副波澜不惊、甚至有点心不在焉(还在回味密报里描述的“整齐”舞姿?)的样子,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
王爷…他竟然…竟然就这样轻描淡写地把她打发了?!对她泣血的控诉,对她“妖邪祸国”的指控,竟然只回了一句“扭得挺整齐”?!
这已经不是敷衍!这是赤裸裸的…**包庇!**
巨大的失望、愤怒和被愚弄的屈辱感,如同毒蛇般噬咬着年世兰的心!她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血腥味,才勉强压下那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怨毒!她知道,再纠缠下去只会自取其辱。
“是…妾身…告退…”年世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带着极力压抑的颤抖和哭腔。她抱着雪团儿,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连礼都忘了行,像个失了魂的木偶,跌跌撞撞地冲出了书房。背影充满了绝望的悲愤和…刻骨的恨意!
胤禛看着年世兰消失在门口的背影,脸上那丝若有若无的荒谬感彻底消失,只剩下深沉的冰冷。他放下茶盏,手指再次敲击着桌面。整齐?呵…粘杆处的密报里,确实用极其精准、不带感情色彩的语言描述了林氏和太后动作的“同步率”在不断提高。但这“整齐”的背后,是越来越诡异的“妖舞”影响力,是太后那匪夷所思的“蹦迪脉象”,是那只畏林氏如鬼的波斯猫,是晕倒的暗哨…
年世兰的告状固然带着私怨和夸大,但有些东西…并非空穴来风。这个林氏,就像一个巨大的、充满谜团的漩涡,正将越来越多的人和事卷入其郑
“苏培盛。”胤禛沉声唤道。
“奴才在!”苏培盛立刻躬身进来。
“去听雨轩。”胤禛站起身,石青色的袍角无风自动,“传林氏…即刻来见本王。” 他倒要亲自看看,这个能把太后脉象跳成“蹦迪”、把年世兰气到失态、让他的粘杆处都疑神疑鬼的女人,究竟还能整出什么“整齐”的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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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轩东暖阁。林晚晚正对着厨房新送来的一篮子鸡蛋发愁。
“格格,您要这么多鸡蛋干嘛呀?”桃看着那满满一篮子,足有二三十个,一脸不解。
“嘘!”林晚晚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这可是…**战略物资**!关系到咱们听雨轩未来的KpI…呃…发展大计!” 她脑子里正琢磨着一个惊世骇俗(且可能再次作死)的计划——**人工孵鸡!** 理由?纯粹是闲得蛋疼(字面意思),外加对肯德基疯狂星期四的深切怀念!
她正指挥着桃,把几个鸡蛋偷偷摸摸往暖炕最里侧、最暖和的地方塞(模拟母鸡孵蛋),嘴里还念叨着:“温度…湿度…翻蛋…对对!就跟伺候祖宗似的…这可是咱们未来的炸鸡…呃…祥瑞鸡!”
就在她忙得不亦乐乎,畅想着炸鸡自由的美好未来时,苏培盛那特有的、带着一丝阴柔的尖细嗓音,如同丧钟般在院门外响起:
“王爷口谕——传格格林氏,即刻至前院书房觐见!”
林晚晚手一抖,一个圆滚滚的鸡蛋“啪叽”掉在地上,蛋清蛋黄流了一地…
**完了!甲方爸爸(王爷)突然召见!**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难道…是年世兰告黑状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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