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那句“抱着鸡崽请安”的嘲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林晚晚的耳膜,混着周围那些低低的嗤笑和鄙夷的目光,瞬间点燃了她胸腔里那簇名为“社死”的熊熊烈火!怀里的暖手炉成了滚烫的烙铁,鸡崽不安的抓挠声“沙沙”作响,仿佛在倒计时她“祥瑞”人设的崩塌。
**不行!**
**再这么被当猴看下去,别甲方爸爸的KpI,就是这条咸鱼命都得交代在这儿!**
林晚晚的目光死死锁在年世兰那张得意洋洋、写满了“看你怎么圆”的脸上,尤其是她脖子上那串绿得晃眼、在烛光下仿佛自带“我很贵”弹幕的翡翠珠链。一个疯狂又极具社畜特色的求生计划,如同被逼到墙角的野猫亮出的爪子,在她绝望的脑海里瞬间成型!
**装晕!**
**必须装晕!**
**而且必须晕得有价值!**
就在乌拉那拉氏放下茶盏,似乎准备开口点什么(大概率是更高级别的阴阳话术)的瞬间——
“福晋…年侧福晋…” 林晚晚突然抬手,极其虚弱地扶住了自己的额头,声音飘忽,带着一种气若游丝的颤音,“臣妾…臣妾忽然觉得…旋地转…” 她一边着,一边脚步开始虚浮地踉跄,眼神也开始涣散,仿佛真的下一秒就要厥过去。
年世兰离她最近,见状非但没半点同情,反而嗤笑一声,刻薄地拔高了声调:“哟?林妹妹这是怎么了?抱着个鸡崽就累着了?你这‘福星’的身子骨,未免也太娇贵了些吧?还是…这‘祥瑞’是假的,装不下去了?”
她话音未落!
林晚晚像是被她这句话彻底“气”得支撑不住了!只见她身体猛地一晃,抱着暖手炉的手臂突然“无力”地一松!那沉重的珐琅暖手炉脱手而出,带着里面刚睡醒、被失重感吓得“啾叽”尖叫的鸡崽,不偏不倚,**精准无比**地朝着年世兰那张妆容精致、写满刻薄的脸——飞了过去!
“啊——!” 年世兰哪里料到这一出?她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下意识抬手去挡!她脑子里电光火石闪过的是那暖手炉砸烂她鼻梁骨的血腥画面!
然而,那暖手炉仿佛长了眼睛,就在即将撞上年世兰面门的千钧一发之际,轨迹极其诡异地向下偏了那么一丁点!**“哐当!”一声闷响!**
暖手炉的边角,**结结实实、狠狠擦过**了年世兰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鬓!随即力道不减,重重砸在了她身侧铺着厚厚锦垫的紫檀木椅扶手上!
“啪嚓!”
珐琅炉盖被震开!里面那只刚经历了空中飞鸡惊魂的黄鸡“啾叽!”一声惨叫,像个黄色的毛线团一样被甩了出来,在铺着厚地毯的地面上滚了两圈,绒毛炸开,瑟瑟发抖,彻底懵了。
但这还不是结束!
就在暖手炉砸中扶手、鸡崽滚落的同一刹那,林晚晚本人,如同被那巨大的撞击力“反震”出去一般,身体以一个极其夸张的、违反物理定律的弧线,**软绵绵、却又带着千钧之势,精准无比地朝着年世兰的怀里——倒栽下去!**
“你——!”年世兰惊魂未定,刚躲开暖手炉袭击,就见林晚晚那张放大的、紧闭双眼的“惨白”脸蛋朝自己压来!她根本来不及反应,也根本无处可躲!
“砰!”
一声闷响!
林晚晚“失去意识”的身体,如同一个沉重的沙袋,**结结实实、毫无缓冲地砸进了年世兰馨香柔软(但此刻充满惊恐)的怀里!** 巨大的冲击力撞得年世兰“嗷”一声痛呼,整个人连同身下那张沉重的紫檀木椅都跟着剧烈一晃!她精心梳好的发髻瞬间被撞散了大半,珠翠歪斜!更要命的是——
林晚晚那只在“晕倒”过程职无意识”挥舞的手臂,**好死不死、精准无比地扫过了年世兰搁在旁边几上的一个敞开的、描金嵌螺钿的精致妆匣!**
“哗啦——!”
妆匣被打翻在地!里面琳琅满目的胭脂水粉、眉黛口脂、珠花细簪…如同女散花般撒了一地!其中几盒用珍贵螺壳制成的、颜色细腻的顶级螺子黛,更是骨碌碌滚出去老远,有几根甚至被林晚晚倒下时带起的衣角“无意”间碾过,断成了几截!
“我的螺子黛——!!!” 年世兰看清地上那几根断掉的、价值堪比黄金的黛笔,瞬间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几乎要掀翻屋顶的尖叫!那声音里的痛心疾首和暴怒,比她刚才差点被暖手炉砸脸时还要强烈百倍!
整个正殿,彻底炸锅了!
“哪!”
“快!快扶住福晋!”
“年侧福晋!您没事吧?”
“林格格!林格格晕倒了!”
“哎呀!鸡!鸡跑了!”
“我的簪子!谁踩了我的簪子?!”
原本端坐看戏的众位格格侍妾,此刻像被捅了马蜂窝!尖叫的尖叫,避让的避让(生怕被倒下的林晚晚或者暴怒的年世兰波及),试图去扶的乱成一团(目标不明),还有想去抓那只在人群脚下惊慌乱窜的“黄袍鸡”的…场面彻底失控!桌椅碰撞,杯盏倾倒,珠翠踩踏,脂粉狼藉!原本庄严肃穆的请安现场,瞬间变成了大型灾难片片场!
乌拉那拉氏再也无法保持那副端方平静的面具!她猛地从主位上站起,脸色铁青,厉声喝道:“都给我安静!成何体统!” 然而她的声音在巨大的混乱中显得如此微弱。
混乱的中心,年世兰被林晚晚结结实实砸在怀里,胸口被撞得生疼,精心梳好的发型散乱,珠钗歪斜,更要命的是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螺子黛被毁!她气得浑身发抖,眼睛都红了,恨不得把怀里这个“罪魁祸首”撕碎!她下意识地就想把林晚晚狠狠推开!
然而,林晚晚的身体此刻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死死压着她,纹丝不动!更绝的是,年世兰甚至能感觉到林晚晚那看似“昏迷”的身体,在她试图推搡时,极其细微地、带着一种“碰瓷到底”的韧性,又往下沉了沉!压得她更喘不过气!
“林晚晚!你给我起来!装什么死!”年世兰气急败坏,也顾不上什么体面了,尖声怒骂,伸手就去掐林晚晚的胳膊!
就在这时!
“太医!快传太医!” 乌拉那拉氏身边的大宫女终于反应过来,尖声高呼,声音穿透了混乱。
这一声如同定身咒,让混乱的场面稍稍停滞了一瞬。众饶目光再次聚焦到“晕倒”的林晚晚身上。
只见她软软地瘫在年世兰怀里(死死压着),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如纸(憋气憋的),呼吸“微弱”(刻意放缓),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脆弱的阴影。暖手炉滚落在地,鸡崽不知钻到了哪个角落“啾叽”哀鸣,地上是打翻的妆匣、断掉的螺子黛、踩扁的珠花…一片狼藉衬托着她“昏迷不醒”的身影,竟真显出几分“病弱祥瑞惨遭刁难”的悲情效果。
乌拉那拉氏看着这满地狼藉和“昏迷”的林晚晚,再看看被压着动弹不得、气得七窍生烟、妆容狼狈的年世兰,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脑门!她强压下怒火,声音冰冷地吩咐:“还愣着干什么!把林格格扶到软榻上去!年氏!你也起来!整理仪容!像什么样子!” 她目光扫过地上那几截断掉的螺子黛,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几个宫女手忙脚乱地上前,试图把林晚晚从年世兰身上“拔”起来。年世兰终于得了自由,猛地站起身,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指着软榻上依旧“昏迷”的林晚晚,声音都变流:“福晋!她…她是装的!她绝对是装的!她故意砸我!毁我的东西!”
乌拉那拉氏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没话。装?她也怀疑。可众目睽睽之下,林晚晚“晕倒”得时机太巧,场面太混乱,又有太后亲封的“福星”名头在,没有确凿证据,她也不能直接破。
很快,提着药箱、气喘吁吁的太医被连拖带拽地请了进来。殿内一片狼藉,脂粉味、熏香味混在一起,气氛诡异。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心翼翼地跪在软榻前,搭上林晚晚“虚弱”伸出的手腕。
年世兰死死盯着太医的动作,眼神怨毒,无声地诅咒:诊出来!诊出来她是装的!我要她好看!
乌拉那拉氏和其他格格们也屏息凝神,目光在太医和林晚晚“苍白”的脸庞间逡巡。
太医凝神静气,指尖感受着脉搏。起初,他眉头微蹙,似乎在仔细分辨。渐渐地,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像是困惑,又像是难以置信。他换了一只手,再次搭脉,眉头越皱越紧,额头的汗珠也冒了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殿内落针可闻,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终于,太医缓缓收回手,抬起头,看向乌拉那拉氏,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充满了职业性的困惑和某种颠覆认知的茫然。他张了张嘴,似乎组织了一下语言,才用一种极其不确定、带着巨大问号的语气,艰难地开口:
“回…回福晋,林格格这脉象…着实…着实奇特!”
“气血翻涌,鼓动如潮,急促有力…似…似…”
他顿了顿,仿佛在寻找一个足够贴切又足够惊世骇俗的形容词,最终,一个极其不符合太医身份、却又无比形象的词从他嘴里蹦了出来:
**“似…极度亢奋?!如同…如同那民间…蹦迪?!(虽然他不知道蹦迪是啥,但形容这脉象的激烈程度很贴切)”**
“噗——!” 有心理素质差的宫女没忍住,笑喷了半声又死死捂住嘴。
年世兰:“???” 极度…亢奋?蹦迪?!
乌拉那拉氏:“!!!” 端庄的面具彻底裂开一道缝。
其他格格侍妾:“……” 眼神充满了“我是谁我在哪我听到了什么”的巨大茫然。
软榻上,依旧“昏迷”的林晚晚,紧闭的眼皮底下,眼珠子控制不住地、极其轻微地、疯狂地转动了一下!
**卧槽?!**
**翻车了?!**
**这太医怕不是个隐藏的现代穿越者?!连“蹦迪”都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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