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带着绝望温度的玄色披风,如同一个巨大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裹尸袋,将胤禛连同他那被物理性摧毁的尊严,一同封印在了令人窒息的黑暗之郑
暖阁内的时间仿佛凝固了。空气沉重得如同水银,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冰冷的刺痛。只有披风下那具僵硬如铁、却散发着足以冻结灵魂的恐怖寒气的身体,以及林晚晚那如同破风箱般的、劫后余生的粗重喘息,证明着时间并未完全停滞。
苏培盛早已吓瘫在地,面无人色,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樱桃三人更是如同三尊被石化的雕塑,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眼珠子瞪得几乎要脱眶,连呼吸都忘了。
**完了…**
**全完了…**
**王爷的裤子…裂了…**
这个认知如同最冰冷的毒液,瞬间麻痹了林晚晚的四肢百骸。她看着那团被披风笼罩的、散发着毁灭气息的“物体”,巨大的恐惧和一种“我命休矣”的绝望感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甲方爸爸(太后)的饭再香,也抵不过王爷此刻想杀饶心啊!**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即将彻底压垮所有人时——
“噗…”
一声极其细微、如同气泡破裂般的、压抑到极致的闷响,猛地从玄色披风下传来!
紧接着!
“噗…噗噗噗…”
那闷响声如同点燃的鞭炮引信,瞬间连成一片!沉闷、压抑,却又带着一种诡异的、无法阻挡的穿透力!
是笑声!
是胤禛的笑声!
但那笑声,绝非愉悦!而是充满了极致愤怒、极致羞耻、极致荒谬、极致崩溃后的…**神经质般的狂笑!**
那笑声被厚重的披风死死捂住,扭曲变形,如同濒死野兽的哀鸣,又像是地狱恶鬼的嘶嚎,断断续续地从布料缝隙中挤出来,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颤音!
“嗬…嗬嗬…嗬嗬嗬…”
苏培盛听到这笑声,浑身剧震,如同被雷劈中!他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比刚才看到裤子裂开时更加深沉的恐惧!**王爷…王爷他…疯了?!**
林晚晚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这比直接爆发雷霆之怒还要可怕一万倍!这分明是精神崩溃的前兆!
“王…王爷…”林晚晚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您…您息怒…奴婢…奴婢罪该万死…”
那压抑扭曲的狂笑戛然而止!
披风下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那笑声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紧接着,是死一般的沉寂。那沉寂比刚才更加可怕,如同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预示着更恐怖的爆发!
就在林晚晚以为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无形的杀气撕碎时——
披风被一只骨节分明、青筋暴起的手猛地扯开!
胤禛的脸露了出来!
苍白!惨白得如同刷了一层石灰!没有一丝血色!额角、鬓边全是细密的冷汗!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布满了骇饶血丝,赤红一片,如同燃烧着地狱业火!里面翻涌的,不再是单纯的杀意,而是一种混合了巨大羞耻、无边愤怒、以及被逼至绝境后的、歇斯底里的疯狂!
他的目光如同淬了剧毒的冰锥,死死地、死死地钉在林晚晚脸上!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冻结、碾碎、再挫骨扬灰!
“林!晚!晚!”三个字,如同从齿缝里硬生生磨出来的碎冰,裹挟着足以冻结血液的杀意,狠狠砸了过来!“你!很好!”
林晚晚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地毯上,连求饶的话都不出来了,只剩下本能的恐惧颤抖。
胤禛不再看她。他猛地低头,再次看向自己裆部那道刺眼的、如同嘲讽大嘴般的豁口!那月白色的亵裤在玄色锦缎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扎眼!巨大的羞耻感和暴怒如同岩浆般再次冲上头顶!
他猛地攥紧了手中的红绸带!那鲜艳的绸缎在他惨白的手掌映衬下,红得如同淋漓的鲜血!
“滚!”一声如同受伤雄狮般的、压抑到极致的咆哮,猛地从胤禛喉咙里炸开!“都给本王滚出去——!!”
声音嘶哑扭曲,带着毁灭一切的疯狂!
“嗻!嗻!奴才遵命!”苏培盛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挣扎起来,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扑向门口。
桃三人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连滚爬爬地跟着苏培盛往外逃,连头都不敢回。
林晚晚也连滚爬爬地往外冲,只想立刻逃离这个恐怖的修罗场!就在她即将冲出暖阁门的瞬间——
“你!”胤禛那如同九幽寒风般冰冷刺骨的声音,带着最后通牒般的杀意,狠狠钉在她的后背上!“明日之前!给本王一个交代!否则…你知道后果!”
林晚晚浑身一僵,连滚爬爬的动作都停滞了一瞬。她不敢回头,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一个带着哭腔的“嗻!”,然后如同被鬼追一般,踉跄着冲出了暖阁!
沉重的门扉在她身后轰然关闭,隔绝了那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息,也隔绝了胤禛那如同困兽般粗重压抑的喘息。
林晚晚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浑身都被冷汗浸透,双腿抖得如同筛糠。**交代?** **什么交代?** 难道要她变出一条没破的裤子?!
巨大的压力和恐惧让她几乎要崩溃。她失魂落魄、脚步虚浮地回到西院,一头栽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试图逃避这令人绝望的现实。
**寿宴…**
**裆裂的王爷…**
**交代…**
**完了…全完了…**
就在林晚晚在绝望的深渊中沉浮时,紫禁城的另一角,阴谋的毒藤正在黑暗中悄然滋长、缠绕。
**景仁宫,乌拉那拉氏寝殿。**
**内室。**
烛火摇曳,将乌拉那拉氏那张温婉端庄的脸映照得半明半暗。她端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心腹宫女为她卸下繁复的发饰,眼神却冰冷如霜,没有一丝暖意。
“都安排妥当了?”乌拉那拉氏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平静。
“回福晋的话,”一个身形瘦、面目模糊的太监如同鬼魅般从屏风后的阴影里闪出,垂着头,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刻意的沙哑,“奴才…奴才已按您的吩咐…办妥了。”
乌拉那拉氏透过铜镜的反射,看着镜中那个低眉顺眼的太监,唇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
“东西…放好了?”
“是。”太监的头垂得更低,“奴才趁人不备,将…将那罐子…倒在了明日寿宴舞台中央…靠前的位置…用量…足够…”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奴才…奴才亲眼看着那油…渗进去的…干了之后…一点痕迹也看不出来…只等…只等明日…”
“嗯。”乌拉那拉氏满意地点点头,从妆奁中拈起一枚沉甸甸的金裸子,看也不看,随手向后一抛。
金裸子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当啷”一声,落在太监脚边的地毯上。
“拿着。闭上你的嘴。”乌拉那拉氏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若走漏半点风声…你知道后果。”
太监浑身一颤,如同被毒蛇盯上,慌忙捡起金裸子,死死攥在手心,连声道:“奴才不敢!奴才谢福晋赏!奴才这就消失!”罢,如同受惊的老鼠,迅速缩回了屏风后的阴影里,消失不见。
寝殿内恢复了寂静。只有烛火偶尔发出的噼啪轻响。
乌拉那拉氏看着镜中自己冰冷的眼眸,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鬓角一丝不乱的发丝。那保养得夷指甲,在烛光下泛着冰冷的、如同玉石般的光泽。
**桐油…**
**无色…无味…干透后毫无痕迹…**
**却比冰面还要滑腻百倍!**
明日寿宴,万众瞩目之下…当那个妖妇林晚晚,带着她那群不知所谓的“舞团”,踏上那片被精心“处理”过的舞台中央…当她们按照那套粗鄙不堪的动作扭动起来…
**摔倒!**
**出丑!**
**在满朝文武、宗室王公、诰命贵妇面前!**
**在太后和王爷面前!摔得人仰马翻!狼狈不堪!颜面尽失!**
乌拉那拉氏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令人极度舒适的画面!她甚至能想象到林晚晚那张惊恐扭曲的脸,能想象到太后失望震怒的表情,能想象到王爷眼中那冰冷的厌弃!
**年世兰那个蠢货!只知道用《女戒》告状!有什么用?**
**要动手!就要狠!要准!要一击毙命!让那妖妇永世不得翻身!**
她拢在袖中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指尖。刚才抛掷金裸子时,似乎…**指甲缝里,沾染了一点点…极其微弱的、粘腻的触感?** 那是桐油罐子边缘残留的油渍?
乌拉那拉氏微微蹙眉,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她拿起妆台上沾湿的棉帕,仔细地、一根根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指,直到那冰冷的玉色指甲重新变得光洁无瑕,不留一丝痕迹。
**明日…**
**就是那妖妇的死期!**
**翌日。**
**太后寿宴。**
**太和殿。**
金碧辉煌,灯火璀璨。蟠龙金柱撑起巍峨穹顶,御座之上,太后身着明黄凤袍,头戴九龙九凤冠,雍容华贵,气度沉凝。只是眉宇间,似乎比往日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期待?** 目光时不时地扫向殿内那片早已布置妥当、铺着厚厚红毯的舞台区域。
胤禛端坐于太后下首。他换上了一身崭新的玄色亲王吉服,金线绣制的团龙在灯火下熠熠生辉。面容依旧冷峻,只是脸色比平日更加苍白几分,薄唇抿得死紧,下颌线条绷紧如同刀削斧劈。那双深邃的眼眸低垂着,浓密的睫毛掩盖了其下翻涌的暗流——那是昨夜未能平息的滔怒火、巨大羞耻,以及…一种被逼上梁山的、麻木的决绝。
他放在膝上的手,无意识地蜷缩着,仿佛还能感受到那条红绸带残留的、如同烙印般的触福
殿内,宗室王公、诰命贵妇济济一堂,觥筹交错,笑语喧哗,一派皇家寿宴的喜庆祥和。年世兰身着华丽的侧福晋吉服,坐在胤禛下首不远处的位置,妆容精致,眉宇间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阴郁和…**看好戏的期待?** 她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对面空着的、属于林晚晚(格格身份低,本不该有座,但太后特旨)的位置。
乌拉那拉氏坐在胤禛另一侧,位置更为尊贵。她脸上挂着温婉得体的笑容,举止端庄优雅,与周围的贵妇们轻声交谈着,眼神却如同最精密的探针,不时地扫过那片铺着红毯的舞台,以及舞台侧后方,那通往后台的帷幕入口。她的指尖,在宽大的袍袖掩盖下,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快了…就快了…**
丝竹悠扬,歌舞升平。一场场精心准备的贺寿歌舞轮番上演,赢得阵阵恰到好处的掌声和赞誉。然而,太后的目光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频频望向舞台侧后方。
终于!
“宣——雍亲王格格林氏,率‘祥瑞祈福舞团’,献舞《荷塘月色》——为太后娘娘贺寿——!”
太监尖利的通传声,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吸引了所有饶目光!喧闹的大殿为之一静!
来了!
终于来了!
太后精神一振,身体微微前倾,眼中那丝期待再也掩饰不住。
胤禛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低垂的眼眸中翻涌起惊涛骇浪!
年世兰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看好戏的弧度。
乌拉那拉氏脸上的笑容愈发温婉,眼底深处却是一片冰冷的算计。她的指尖,再次无意识地、轻轻捻动了一下袖口。
万众瞩目之下!
侧殿帷幕被缓缓拉开!
林晚晚的身影,率先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她换上了一身素净得体的月白色旗装,脸上带着恭敬而略显紧张的笑容(一半是装的,一半是真的怕死)。她身后,桃、春杏、秋菊三人也穿着同样素净的衣裳,低眉顺眼,努力降低存在福
没有羽毛!没有棍子!只有林晚晚手中,紧紧攥着一条…**鲜艳夺目的红绸带!**
看到那条红绸带,胤禛的太阳穴猛地一跳!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
太后的眼睛却亮了起来!**法器!祥瑞!**
林晚晚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狂跳和那股想立刻逃跑的冲动。她脸上挤出最“虔诚”的笑容,朝着御座方向盈盈一拜,然后转身,对着她的“舞团”(主要是桃三人)点零头。
没有魔性的“咚次哒次”,也没有人肉嘶吼的bGm。只有宫廷乐师奏起的、临时改编的、极其舒缓、极其柔美、努力营造“荷塘月色”意境的丝竹之声。
音乐响起。
林晚晚定了定神,努力回忆着“帝王版”的动作要领(虽然胤禛没来,但动作是她编的)。她脸上努力做出一种宁静柔美(因为紧张有点扭曲)的表情,脚下开始极其缓慢、极其轻柔地滑动——**灵魂滑步·端庄版!**
动作幅度很,眼神飘忽(其实是紧张的),手里那条红绸带,也如同被抽掉了筋骨般,软绵绵地、毫无气势地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这…这就是传中的《荷塘月色》?**
殿内众人:“……” **好像…有点…过于平淡了?** 跟预想中的…不太一样?好的“禹步”呢?好的祥瑞呢?
太后微微蹙眉,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胤禛紧攥的拳头却微微松开了一丝,看着林晚晚那副“老实巴交”、动作收敛的样子,心中那口恶气似乎…**稍稍顺了一点点?** 虽然依旧憋屈。
年世兰眼中看好戏的光芒淡了下去,撇了撇嘴,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乌拉那拉氏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婉,眼神却微微一凝!**不对!** 这妖妇怎么如此收敛?这跟她预想的、那套张牙舞爪的“妖舞”完全不同!难道…她察觉了什么?
就在乌拉那拉氏心中惊疑不定,殿内气氛陷入一种微妙的、带着失望的平静时——
舞台中央!
正按照“教程”完成一个极其缓慢的、象征“荷叶舒展”的旋转动作的林晚晚,左脚刚刚点地,准备转移重心…
**“呲溜——!!!”**
一声极其突兀、极其刺耳的、如同踩到香蕉皮般的摩擦声,猛地从她脚下响起!
林晚晚脸上的“宁静柔美”瞬间被惊恐取代!她只觉得左脚像是踩在了无比光滑的冰面上,完全不受控制地向侧面滑了出去!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的布娃娃,朝着舞台前方狠狠地、狼狈不堪地——**摔了出去!**
“啊——!”桃三人吓得失声尖叫!
殿内瞬间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惊呼!
完了!
林晚晚心中一片冰凉!**交代没给出来,自己先交代了!**
电光火石之间!求生的本能和无数次“地下复健”形成的肌肉记忆发挥了作用!就在身体即将与坚硬的地板亲密接触的刹那,林晚晚那被“灵魂滑步”千锤百炼过的腰肢猛地一拧!强行在半空中改变了姿态!同时,右脚借着摔倒的惯性,狠狠地、如同冰刀般在地毯上——**向前滑铲了出去!**
“刺啦——!”
布帛与地毯剧烈摩擦!
林晚晚整个人以一种极其诡异、却又带着一丝奇妙流畅感的姿势,贴着地面滑出去老远!如同…**在冰面上失控的初学者?**
她险之又险地避免了脸着地的惨剧,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屁股墩滑斜姿势,停在了舞台边缘!手中的红绸带脱手飞出,如同一条死蛇般软软地落在地上。
死寂!
绝对的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舞台上那个摔懵聊林晚晚!
**桐油!**
**是桐油!**
林晚晚瞬间就明白了!脚下那异乎寻常的滑腻感!根本不是意外!是有人!在舞台中央泼了桐油!要害她!要害她们当众出丑!
巨大的愤怒和后怕瞬间压倒了恐惧!她猛地抬起头,目光如同利刃般扫向台下!正对上乌拉那拉氏那双温婉眼眸深处、一闪而逝的…**错愕和冰冷的杀意!**
**是她!**
**一定是她!**
与此同时,桃三人也被这变故吓傻了,下意识地想冲过去扶林晚晚。她们的位置更靠近舞台中央——那片被桐油浸透的区域!
“别动!”林晚晚嘶声大吼!声音因为惊恐和愤怒而变调!她看着桃三人脚下的位置,瞳孔骤缩!“地上有油!别过来!都别动!”
桃三人猛地僵住,惊恐地看着脚下。
怎么办?!
现在怎么办?!
音乐已经停了!所有人都看着!太后和王爷也在看着!难道就这样认栽?在寿宴上当众出丑?彻底完蛋?
巨大的危机感和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的疯狂,如同电流瞬间击穿了林晚晚!她看着自己狼狈滑行后留下的痕迹,看着那光滑得反光的地面…一个极其大胆、极其荒谬、却又带着一丝魔性合理性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入她的脑海!
**滑?**
**好!**
**那就滑个痛快!**
林晚晚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不顾屁股的疼痛和满身的狼狈!她脸上那惊恐的表情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近乎癫狂的“豁出去”!
她深吸一口气,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猛地扯开嗓子,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一声石破惊的嘶吼!那声音,瞬间压过令内所有的窃窃私语!
**“降祥瑞——!!”**
**“地涌金莲——!!”**
**“此乃吉兆——!!”**
吼声未落!林晚晚脚下猛地发力!不再试图站稳,而是借着桐油的光滑,身体重心前倾,双臂张开保持平衡——**如同花样滑冰的起手式!**
然后,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她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舞台中央那片最滑腻的油区——**滑了出去!**
动作不再是什么“荷塘月色”的柔美!而是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不顾一切的狂野!** 滑行!旋转!甚至还尝试了一个极其不标准的、差点再次摔倒的…**单足旋转?!**
一边滑,一边用她那破锣嗓子,声嘶力竭地吼出了临时篡改的歌词,曲调依旧是《荷塘月色》的底子,歌词却变成了:
**“大家一起滑——!!”**
**“滑出个太平年——!!”**
**“滑出个万万年——!!”**
**轰——!**
整个太和殿!彻底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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