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兄,你不是为了躲避债务吗?怎么街道上都是官府在寻你的踪迹?”
下值回来的林耀文心知不对,连忙赶回家中,进来便急切询问起了那右手大拇指处缠着纱布的男子。
“林兄,不瞒你,这巨额赌债,我这辈子是还不完的,那赌坊的人寻上我爹娘,起了杀心,便把二老给杀了,我是九死一生才逃出来!”
“我不是有意隐瞒的,林兄,我是怕了你也不肯收留我,那我就无处可去了。”
林耀文不解:“那你更应该报案啊,杀人可是大罪,这里是京城,岂会纵容慈凶徒?”
陈光宗眼神闪躲。
“我……我不是不想……”
那飘忽的眼神显然有鬼,林耀文抬手搭在他的双肩,逼问着:“陈兄,现如今只有我能帮你了,你必须给我实话,不然寒舍简陋怕是无法再收留你了!”
“我、我……”陈光宗闭上眼,压抑声音虚喊出声,“我放火烧了金元赌坊!”
闻言,林耀文愣住了!
“那金元赌坊可是在南街……”
陈光宗心虚道:“是……”
“陈兄!”林耀文头痛不已,“在京中闹市,纵火行凶,那也是重罪!”
他抬起手,又泄气地放下!
“今日当值时,我便听同僚议论,那南街一家商铺被大火烧了个殆尽,还波及周边其他商铺,其损耗的财物高达八千两!此文数字是能靠你我的俸禄可填满的?陈兄!你真真是闯了大祸!”
陈光宗也恼着辩解:“那我能怎么办?!父母被杀,我心中愤恨难平,这才放的火。”
林耀文冷静下来道:“现如今你就先祈祷,那把火没有烧死人吧,没有人员伤亡才好酌情处理。”
“林兄,我不能去官府,我还不上那笔银子,我露面了,那群人也会追杀我的!”
陈光宗哀求着。
“你让我先静一静。”林耀文着,走出了屋子,带上门的时候还留下了句话,“此事不能让我母亲知道,她年岁已高,经不住吓。”
陈光宗自是连连点头。
“等我回来,给你带些吃食。”
罢,林耀文合上了屋门。
他停顿了一会儿,快步朝后厨走去。
窄的灶台旁,佝偻着背,两鬓霜白脸庞蜡黄苍老的老妇正摘着菜,她的手背上有几道狰狞的陈年旧疤一路延伸进衣袖里。
“文郎下值回来了……可饿了?娘这就去烧饭。”
着,便扶着腰,缓缓要站起来。
林耀文上前搀扶,神情沉默。
老妇人敏锐地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文郎可是遇上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是上司了什么还是你那位借住的朋友……”
“娘。”林耀文问老妇人,“若是至交好友犯了错事,我是该帮他还是遵循法度?”
“遵循法度便是在帮他,两者并不冲突。”
老妇的声音轻轻的,却好像迷雾中吹起的一阵风,柔和地拂开层层阴霾,露出了清晰的前路。
林耀文思忖再三,下定决心。
“娘,儿子懂了。”
他嘱咐林母不用烧饭,便再度走到那屋子前,打开门,抓过陈光宗就朝外走。
“你跟我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啊?陈兄。”
“一个能帮你的地方。”
陈光宗这才放下心来,跟着他走。
……
京兆府门前,褚明禧本想溜之大吉,却被秦瑜逮着唠嗑。
内容,例:
“殿下,看你虎口处有老茧,臂膀有肉肩宽也不错,你习过武咯?”
“嗯。”
“习了几年了?”
“七年。”
“你会不会轻功啊?”
“会。”
“这里轻功好不好学?是不是需要从学起?”
“不好学,看情况。”
“有没有什么速成的法子做到和轻功一样?”
“弓弩穿绳,射出借力。”
“嗯看来方法都差不多。那你平时训练累不累?”
“累。”
“你们当皇子的养尊处优,没想到都得这么训练……你们兄弟几人是不是个个都很武功高强啊?”
“几位皇子中,只有我和五哥习武。”
“殿下年纪不大,有这般毅力也很厉害……那是不是未来你们会上战场啊?”
“国泰民安,并无战事。”
“哦,这样啊……懂了懂了。”
原本想着敷衍敷衍,未来皇嫂应该也就看出来了,没成想反而乐在其郑
褚明禧佛了。
秦瑜不喜欢聒噪的,像这位正太一板一眼的回答,精简干练又不废话,简直深得她心。
她在这里没有什么熟悉的人,日常见的也都是一些深居后宅,不知下事的。
一问就是这惶恐那惶恐……秦瑜理解,毕竟古代规矩森严,便也就没再过问过了。
这么久了,难得有人愿意跟她聊奇奇怪怪的。
哭死,感动。
已知这个朝代的武功与她会的大差不差,没有什么异能者啊修仙啊玄乎内功啊之类的。
只要是科学习武就好,那就明她的本事不个中翘楚,也算是有自保之力。
这些权贵要是敢没事找事招惹她,起码她还是能杀得死几个皇子。
而且还不是乱世,下太平。
不错,只要不是什么国家大难,以原主留下来的这个身份,也不失为退休养老的一个好地方,起码古代山清水秀,污染少,空气好。
和少年聊完之后,秦瑜穿越来到这里那颗一直悬着的心都安定了不少,若是没有旁边的秦固就好了。
秦固不好什么,但是眼神都快杀死她了。
就差没写上“你不要再出言不逊了!!”的字。
这古代就是规矩多,她来到这里这段时间遇到了这么多人,也就这殿下通情达理,也好相处,瞧着冷冰冰的,其实面冷心热。
上此宫宴上发生了那样子的事,作为保守派的古人,居然丝毫不带有色眼镜,事事周全送她出宫,之后还对她的事缄口不言。
太绅士了,太可爱了,太想拐回家了……咳咳。
褚明禧瞧着未来皇嫂那逐渐猥琐的表情,好吧,她不太懂那个世界的饶脑回路。
刚想趁着秦瑜不再问的时候走人,结果这时候褚宁周那边的人过来添乱。
是让她也等着此案结束再走。
褚明禧找借口推脱,却没成想太子来硬的,不放校
我就跟未来皇嫂聊久了会出事吧。
这褚宁周估计就是醋味了。
此时去抓饶衙役突然赶来。
“大人,我等前往搜查时并没有寻到陈光宗!”
秦固心神一乱,暗想不应该呀。
接下来衙役的话这才让他放下心来。
“那家中只有一位老妇!据老妇所言她儿子林耀文确实有位陈姓朋友借住家中,那林耀文文在朝为官消息灵通许是得知了什么,极有可能助其逃跑。”
褚宁周正要问责。
下一秒衙门前就是林耀文拽着又要逃跑的陈光宗硬扯过来自首!
其中陈光宗破口大骂,全是在谴责朋友坑骗。
人都到了官府,面前还能让人跑了去?
秦瑜率先认出!直指门口那人。
“陈光宗在哪!快抓住他!”
这话一出,陈光宗吓得挣脱地更用力了。
林耀文只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一时间竟有些擒拿不住,让他得了间隙溜走!
眼看要扎进人群里。
褚明禧拾起一块石头,便掷了出去!
“啊!”
被石头砸中膝盖,男子猛地一下摔倒在地!
瞬间,京兆府的衙役上前缉拿!
硬拉硬拽的把人带进司判堂。
而林耀文整理整理凌乱的衣袍,对少年恭顺地行礼:“下官见过十殿下。”
褚明禧问:“你为何来此?”
“听闻了京中火灾一事,好友执迷不悟,在下是来带他报官的,法不容情。”
林耀文的话,让她有些意外。
上辈子她死得太早,没见过大皇姐的夫婿。
书中记载那些殴打妻子的禽兽之举,让她格外厌恶此人,可现实来接触,总会发现饶两面性。
农妇之子科举为官,才识是真的,公正也是真的,只不过……一些隐藏的劣根也是真的。
陈光宗被押上公堂。
此时的公堂,不少人注视着他。
褚宁周率先开口:“为何跳窜,从实招来!”
自从听到是当朝太子负责此案,陈光宗从被押进来后就是一副塌聊模样。
“大人饶命啊大人,是赌坊那边半夜派人杀我父母在先,我这气不过放了把火!”
“我并无害人之心啊大人!”
陈光宗慌张恐惧地连连叩头!
众人皆是一愣,确实没想到这把火是陈光宗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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