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定王府里被砸的砸,赶的赶。
“主子,这油桶还浇吗?”不远处的偏僻道里,曹生举着火杆子,问向站在黑暗处的少女。
宋奴颜挥挥手。
曹生立马把火杆子给踩灭了。
而此时一道身影身轻如燕地跃过屋檐,落在二人身侧。
去探听情报的曹竹刚站稳就朝少女行礼:“姐,定王了娶侧妃的事,之后十殿下盛怒,似乎是奉旨查抄了定王府。”
“安王殿下确实对姐上心不已。”
末了,曹竹还补了一句。
宋奴颜沉默地没有话,目光却被不远处那定王府邸前的少年身影吸引。
少年还未及冠,用鎏金发带束起马尾,一袭玄色黑金的衣袍,干练沉稳站如青松。
她默默的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转身离去。
定王想娶她当侧妃,也得看有没有命娶。
回到宋府后。
宋奴颜赶去了后院的一处屋子。
那里关着的是宋家夫人。
“您还不知道吧,宋玉茹死了。”
她的话轻轻的,却像是地狱里催命的恶鬼,令权颤。
狼狈的宋林氏瞳孔微凸,恍惚到嘴唇颤抖。
“是您丈夫将她送给了定王,逼死了她,昨夜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也是你逼死了自己的女儿……如果不是你往宋义杰那催吹枕边风,透露出我的拥有的这些钱财,定王也不会盯上我,不会盯上我,你那个已经疯癫的女儿也不会被先送进定王府,折磨致死……是你亲自害死了宋玉茹。”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宋林氏目眦欲裂,红血丝布满了眼球。
宋林氏张牙虎爪,恨不得掐死面前的蛇蝎少女,可惜她的手脚被捆绑着。
平静地退后两步,宋奴颜睥睨着她。
“你恨我,也更该恨宋义杰,更该恨你自己,是你自己选择的路,一条蠢到没边的路。”
少女缓缓地出杀人诛心的话。
她转身走出了这间漆黑闷臭的屋子,在月光下,将那些替宋林氏传信的人都给杀了。
哀嚎声响起。
冒着热气的鲜血溅上了门扉,浓稠的血液和冰冷的尸体映入宋林氏的眼郑
她崩溃地大叫着少女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眼看这满堂鲜血流淌,眼看这众人畏惧胆寒。
听着死人临死前满是恶毒的诅咒和谩骂。
宋奴颜歪了歪头,她面无表情地问向曹竹:“所有人都厌恶疯子吗?”
曹竹瞥了一眼眼前的血腥画面和少女衣袖上的血。
她昧着良心摇了摇头。
宋奴颜道:“那个人也会厌恶疯子吗?”
知道她口中的那个人是安王殿下,曹竹额头冒着薄汗:“不、不会,但姐……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让心上人知道的好,太亲密无间反而会适得其反。”
“不会就好。”
宋奴颜眸光动了动,好似心情很好。
曹竹擦了擦汗。她她她她是不是造大孽了……
……
在重华殿醒来的褚鸾,就看见了憔悴照顾自己的母妃。
她被搀扶着靠在床榻的软垫上。
顺妃林如章心疼地捧着她被纱布包扎的手,泪眼婆娑:“太医你的手伤了筋脉,以后都举不了重物,还落下毛病,春潮寒冷时定是折磨饶。”
褚鸾微启苍白的唇瓣,轻笑一声。
“你女儿可是长公主,能有谁敢让举重物?”
她倒是想得开,逗着自己母亲:“瞧,连纱布都多绕了几圈跟白面馒头似的,谁敢让我磕着碰着。”
“你极爱文章书法,往后你的手怎受得了!”顺妃林如章摇着头否认着这并不好笑。
褚鸾往后一靠,碎发披散在脸颊上。
她眸光落在那似乎没有知觉的手掌上,故作轻松道:“没丢名节也没死,只是手伤着了而已,挺好的,大不了换只手重新练。”
顺妃林如章偏过脸,不忍再看,也不愿意在孩子面前脆弱地流泪。
“你昏睡了一一夜,想必饿了,母妃叫人传膳……”
“母妃。”褚鸾出声唤住她,问着:“十呢?莫不是去定王府那寻仇去了?”
顺妃林如章不知道该感叹他们姐弟二人相熟至此,还是心有灵犀。
“安王送你回来后,便又闯入了御书房,不知道怎的,听御书房里陛下发了好一大通火,之后安王就奇怪的拿着圣旨抄了定王府,闹的有些大。”
“今早安王被行刺重伤,献安殿那位被接去了安王府,美其名曰照看皇子。”
见女儿陡然激动,顺妃林如章赶忙道
“不用担心,依母妃看,应当是做戏,陛下是想找个人发火都找不着,都快气病倒了。”
褚鸾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十顶着压力和怒火,却还是撼动不了这桩板上钉钉的婚事。
若再闹下去,恐会连累到十和婉娘娘。
她身为长姐,无法做到无动于衷和袖手旁观,她不值得十这么为她去赴汤蹈火。
十和父皇再这么僵持下去,定是会父子隔阂极深。
还让自己母妃如此为她操心,一同被牵累。
她才是那个最该做出让步的人……
褚鸾垂下眼帘。
她有件事要去亲自验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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