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库亏损,百姓饥荒叫苦连连,又逢漠北战乱。
长公主和西河林氏作为表率捐出全部身家,引京城权贵且各大州府富绅捐献。
褚云升和褚月柔也将私房钱全掏了出来,她们没有长姐那般的远大志向,但皇室受万民供奉,自当挺身而出。
就连褚明禧都回去献安殿她存在的金库取钱。
没想到婉贵妃和汪峙这多年送给她的金钗首饰还有这种用处。
而得知安王回献安殿的太子褚宁周,立马从东宫赶来,在后宫必经之路等候着。
就看见了扛着一大箱破烂金贵首饰走出来的少年。
褚宁周:“你……”
没想到还能在这碰见太子,褚明禧不动声色地将那装满到溢出来的各种破烂金制品的那个盖不上的盖子用劲压上。
手臂用力,神情却十分淡然地道:“太子见笑,臣平日里好拆卸些物件。”
为了隐瞒女儿身,已经到了炉火纯青能冷静地诉这自己有怪癖。
褚宁周唇瓣微张,瞥了眼那些稀碎破烂的金疙瘩,最后扯着嘴角睁眼瞎话:“十弟……颇有赋。”
“太子谬赞。”褚明禧根本就不想多做停留,但要走时,却被太子拦下。
她狐疑地看去,却见太子神色凝重似有话要。
这种神情倒与不久前的秦固有些相似。
褚宁周蹙眉,最后提示道:“你要做好准备,父皇恐会让你出征漠北。”
“嗯。”
褚宁周讶异于她的冷静,“那可是一场死局,十弟当真不为所动。”
早在秦固同她出那件事的时候,褚明禧心中就早有预料,对这些更也是意料之郑
后宫中的情况,有康祥和长寿传信。
朝堂上的变动,有汪峙递消息。
京城里国子监就是她的各方言论采集处。
她想不知道都难。
“太子是储君,燕王有江老将军,其他王爷都未习武不善骑射,我这个皇帝口中的逆子不就是个最好的人选。”
若战乱提前,确实没有人比武艺高强的安王更适合去平定这场祸事。
“太子以为一场死局就能逼迫臣吗?”少年漆黑的眼眸里是暗潮涌动,“无论何事,臣都会去争到绝对主导权。”
那种势在必得的坚韧,让褚宁周心中久久震撼。
褚宁周此时此刻发觉……他的野心不如她。
他也意识到,如果安王褚明禧是个没有底线的人,那将会是他储君生涯里最强劲的一个对手。
褚宁周对那个位置争夺的心开始动摇。
当上一代帝王,真的会拥有一切吗?真的会善始善终吗?
已然走远出一段距离的褚明禧回头,同站在原地的褚宁周道:“对了,前些日子你没有阻扰皇姐行事,还顺势同意让皇姐搬出皇宫,所以你担上这件处理国库亏损的破事,皇姐也在替你帮衬着解决……皇兄若是有空便去一趟长公主府吧。”
闻言,褚宁周更是久久无法回神。
少年的言语中不再是冷冰冰的太子两字,而是叫着皇兄。
而他的皇妹也不计前嫌,为他处理着这件头疼的事……
侍卫行五忙不迭汇报着:“主子,属下想起来了!听闻长公主府在办理着捐赠之事,但不少京中权贵都敷衍了事,背后还指责长公主坑蒙银钱举止不当……该不会就是为了帮衬主子的差事吧……”
“直接让权贵掏钱,长公主还真是勇敢,要填上那么大的窟窿,堪比下大难事,难怪那么多人都在骂……”
褚宁周心有愧疚。
却为这番身在皇家,仍能相互帮衬的亲情所动容。
如果不是身处猜疑算计,阴谋诡谲的皇宫。
或许他一直想要的东西,从现在开始就已经拥有了。
……
以一己之力,要填这么大的一窟窿,简直杯水车薪。
朝中权贵又不是谁都那么慷慨解囊。
这填窟窿的事就是被赶出京城的定王留给太子的烂摊子。
隔,长公主府内。
褚宁周的莅临,褚鸾并不奇怪。
对着这位三皇兄,褚鸾心中有数,她父皇膝下的这十一位皇子,大皇兄被毒害,二皇兄病逝,除了老四老八一个重色一个阴毒之外,其余都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
能被下人称赞贤明的太子,自然比其他几位皇子好上许多。
长公主府内可不止褚宁周,还有褚云升褚月柔及国子监祭酒沈家大郎沈思沣、褚功越带着军营里几个校尉、褚功秀和江家那边的人、刚调任户部的几位西河林氏新秀子弟……
几人刚刚还在商议着银钱的事。
奈何褚宁周比褚鸾还窘迫。
整个东宫,只有三千两白银。
还拿了不少值钱的器物,看来是给秦府下聘订亲的时候是真掏出老婆本了。
面对众人投射过来的目光。
褚宁周声地着:“孤又不是那等鸡鸣狗盗,借职敛财之辈……”
“正常。”褚鸾道:“他有婚事在身推不掉,我这无事一身轻的多少比三哥富有些。”
褚宁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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