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卢老太君带来的几位嬷嬷,其中有秦固认识的,恰好就是当初侯夫人逝世后被继夫人遣散的那些人,原来都回了卢家。
这几人一出现,那边的田氏和田家村的那几个作证的人瞬间都有些慌了。
而在那几位嬷嬷的口中,当年的真相娓娓道出。
原来当初侯夫人在怀胎五月时,因操持偌大的侯府劳累过度便已然落了胎,只不过还未想好怎么和侯爷开口。
流产本就身体虚弱,结果却见那秦守业有了新欢,一门心思就落在那妾室身上,侯夫人心里也大受打击,心灰意冷,可偏偏又与娘家闹了别扭。
无处可去地情况下,便搁下侯府的事宜,带着贴身的婢女和嬷嬷去了农庄休养。
可那却下起了倾盆大雨,马车被困在泥路里。
是一对正要赶回村子的夫妇发现,喊人来帮忙,这才得以解救。
后来才得知,那对夫妇是那农庄隔壁村子里的人,那正好是去山上采些野果山楂。
这时才得知那女子也有身孕,也差不多是四五月份。
而那范娘子也明显感知到对方的落寞,一问才知原来对方孩子没保住。
或许是触景生情,两人互诉衷肠。
熟悉了之后,一来二去,侯夫人便与范娘子成了手帕交,是孩子出生认干娘。
朝夕相处了三个月后,孩子确实是降生了,可却是在山上一路抬下来接生的。
范娘子的丈夫经常去狩猎的那座山上,来了一窝山匪,没能逃脱过,而赶过来看见丈夫尸体的范娘子接受不了,惊了胎。
最后毫无求生意志的范娘子早产生下孩子,托付给侯夫人,也撒手人寰了。
侯夫人也伤心欲绝,久久无法接受。
将二人合葬后,便上报官府灭了这群山匪!
早产的孩子太难养活,范娘子唯一留下的一个孩子,不能也没了,侯夫人打起精神来各种细心照看,可奈何没有奶水,这找帘时也刚生孩子没多久的田氏当奶娘,细细将养着。
完全没有任何换胎之举。
就连回侯府后,侯夫人都有意找侯爷相聊,可等来的却是忽视,这才潜移默化地到了今日。
而临近黄昏时,秦瑜派去查探的人手带来了消息,还带来了一个当初范家的邻居。
正好也是在隔壁村子里知道当初那件山匪杀人,害得一家支离破碎的事。
情况基本吻合。
田氏一看计划破败,连连磕头告罪,她见侯夫人已死,鬼迷心窍就是想挣个富贵罢了!
事情到这已经明了了。
只有田幺贵不相信,明明是田氏告诉他,告诉他才是侯府世子!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
田幺贵无法接受地大闹公堂,最后被衙役带了下去。
这桩真假世子的戏码到最后,两个人都不是真的。
唯有侯夫人领养幼婴是真的。
秦固不好再待在秦家,让秦瑜先回去后,今夜便在衙署过夜。
而此时却见安王踏着夜色走来,手里还拿着几卷书籍,一走近就直入主题:“听秦大人时常梦魇的毛病还未好,还总有些怪力乱神的先知景象,那在你梦中,谁承了爵位?”
秦固讶异于安王的敏锐,想起安王本就比常人聪慧,便也就欣然理解了,而后道:“是庶弟秦椋金。”
“此事白了,不过是个世袭人选。”褚明禧将那些几本前朝史记丢下,便让他自己思考思考,“想清楚了,明日进殿请旨吧。”
秦固怔了怔,目送她离开后,将那古籍拿起来翻看。
翻了几页后,却看到了某些字眼,猛地凑近确认了好几遍,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最后他眼睛明亮地看向那安王离开的那个方向。
……
隔,金鸾殿上。
皇帝目视着文武百官,却是在想着另外一件事。
“今日一早,安王便平兴侯府的事已经结案了,短短不到两日,安王还真是神速。”
褚明禧走出,淡然拱手:“多谢陛下谬赞,诰命夫人怀慈悲之心领养幼婴,本是善事,就算平兴侯府秦家大郎的血脉有质疑,但大理寺卿的才干学识假不了。”
皇帝也懒得跟这逆子呛,转头就问向秦固。
“既如此,那朕今日就不分君臣,问问你这平兴侯府的秦家大郎,这世袭之位由庶子继承,可有疑义?”
秦固弯腰拜见,他道:“臣身世成迷,不配其位。”
话落间,文武百官却见大理寺卿秦固甩袍而跪!
掷地有声地驳回!
“若论血脉正统,世袭之位当由秦瑜封世子,承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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