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门的攻破速度也很快,警备一旅的民团士兵趁晋绥军兵力空虚,攻破北门,与从东门已经进入的马家军骑兵汇合,对剩余的晋绥军士兵展开了屠杀。
巴彦淖尔城内,一时间喊杀声、惨叫声、马嘶声交织在一起,鲜血染红了街道,黄土墙被染成了暗红色。
一个时辰后,城内的枪声渐渐平息。马鸿奎骑着战马,缓缓走进巴彦淖尔城,看着满地的尸体和鲜血,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他的六千骑兵团虽也付出了近千饶伤亡,却终究拿下了这座城池。
“立刻清点城内的粮草和武器!”马鸿奎下令道,“另外,把晋绥军的尸体,全部拖出去埋了,再派人去归绥,给德王送信,我马鸿奎愿意与他合作!”
马家军的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尤其是在马的贵和马宝林两饶带领下,迅速的在城内凶残的搜刮粮草和武器,而马鸿奎则坐在晋绥军营部的椅子上,喝着士兵递来的茶水,心中满是得意。
他以为拿下巴彦淖尔,与德王合作,未来依靠日本人,就能够将宁夏的红军全部清除,但是他却不知道,由此带给晋绥军的伤害,以及给抗战带来的损失,他的末日,也即将到来。
夕阳西下,巴彦淖尔城的上空飘着淡淡的血腥味,戈壁的风卷着黄沙,仿佛在为牺牲的晋绥军士兵哀鸣。
而马鸿奎的疯狂举动,也彻底将自己推向了叛国的深渊,等待他的,必将是华夏抗战统一战线的雷霆一击。
就在马鸿奎在巴彦淖尔城内大肆搜刮物资时,孙钰青率领的西路军特战一团、二团、三团,已经抵达了石嘴山外二十里的戈壁滩。
五月底的绥远,草原尚未褪去春寒,戈壁的风裹着沙砾,刮在人脸上生疼。绥远抗战的余烬还未散尽,马鸿奎与德王沆瀣一气,进攻晋绥军,投靠日军的消息便像一颗毒瘤,迅速在伪蒙疆与日军驻华北阵营中蔓延。
德王攥着马鸿奎的投诚信,枯瘦的手指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他深知自己的伪蒙军虽经日军的武器装备补充,却仍难抗衡晋绥军,唯有引日军主力入局,才能在绥远站稳脚跟。
暮春的张掖,祁连山的雪水消融成潺潺溪流,顺着山涧蜿蜒而下,淌进山丹军马场的草原。这片横亘在河西走廊中部的军马场,有着两千多年的养马历史,自汉以来便是官方钦定的军马养殖基地,草原辽阔,水草丰美,成群的骏马曾在这里繁衍生息。
可在马家军盘踞河西的岁月里,军马场遭到了肆意掠夺,优质种马被大量倒卖,马厩年久失修,草原也因过度放牧变得斑驳。
西路军收复张掖后,孙钰青深知战马对西北作战的决定性意义——戈壁与草原遍布的西北,骑兵的机动性是啃制胜的关键,仅靠战场缴获的战马远远不够,必须重建军马培育体系。
他在带兵东进之前,就与西路军总指挥沟通,敲定了由红九军安排专人接管山丹军马场、专职培育军马的计划。
当红九军驻扎在山丹的将士们,在四月底冰寒料峭的时候,就牵着战马、扛着工具踏入军马场时,这片沉寂的草原,终于迎来了新生。
红九军负责接管军马场的是骑兵师的骑兵一团,团长长黄宏高,一位有着十多年骑兵经验的老兵,麾下有六百余名将士,有三百二十人曾在牧区当过牧民,懂养马、识马性,是培育军马的核心力量。
在那些被俘虏的马家军底层将士们,彻底对马布防失去信心之后,再次有大量的马家军决意加入到西路军之中,但是他们不敢回到青海家中,因为怕马布防对他们以及家人不利。
当然,他们也不愿意拿着枪,重新与马布防带领的马家军为敌,或者与马鸿奎带领的马家军为敌,所以西路军总指挥想了个办法,在统一抗战的大趋势之下,安排专人将那些积极加入到西路军队伍中的马家军家属,转移到河西走廊来,然后就地安置。
由于河西走廊的连年灾害和战争的影响,所以河西走廊的人口大大减少,大量的田地荒芜,大量的房屋空置,所以在那些马家军的家属搬迁来到河西走廊之后,反倒是将河西走廊的农业生产和经济发展带动了起来。
加上西路军积极组织那些俘虏的马家军顽抗分子,积极的开垦荒地和建设城墙,所以河西走廊的建设和发展,有条不紊的发展了起来。
看到那些积极加入到西路军队伍中的马家军家属的到来,所有的马家军顽抗分子,在大量的劳役安排之下,以及西路军军政人员,持续不断的政治工作推进之下,再加上那些积极分子的家属到来,让所有被俘虏的马家军顽抗分子也看到了希望。
他们一方面更加积极的参加各种开荒和耕种任务,因为西路军的军政委员了,他们开垦的荒地,将来都会均匀的分配给河西走廊的老百姓,自然也包括这些俘虏兵。
另外一方面,西路军也将根据这些俘虏兵的表现,将来有步骤有计划的将他们释放,之所以现在还不能将他们释放,那是因为马布防还在青海,虽然势力不如以前,但是放虎归山的道理大家都还是明白的。
这些熟练的马家军骑兵和民团士兵,一旦放回去后,不排除还会有大量的士兵会被马布防裹挟,从而继续对红军尤其是对西路军造成不利的情况。
所以干脆将他们作为劳动力,在河西走廊开荒、修路和修葺城池,从而力所能及的建设和发展河西走廊,又对西路军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胁。
当然,在西路军的军政人员眼里,那就是要将这些熟练的兵员,现在全部圈定起来,用劳役、政治思想、家人关系、土地利益等来去改造他们,直到他们全心全意的加入到西路军中来,在接下来的全面抗战中发挥力量。
所以,原本剩余1.8万饶俘虏顽抗分子,在大量劳役和政治思想的工作,以及家人转移到河西走廊各城池的情况下,再次有5000人真心实意的加入到了西路军郑
不过考虑到他们的作战情况,所以西路军的将士们,给他们安排了开荒种田、修路、修整城墙、养殖战马、养殖鸡鸭牛羊等任务安排。
尤其是宁夏马家军的大批俘虏到来之后,他们更加全心全意的投入到河西走廊的建设和经济发展之中了,这不,黄宏高带着600多名骑兵一团的将士,来到了山丹军马场,从而来担负起在山丹军马场培育和养殖军马的重任。
当他们抵达军马场的第一,眼前的景象让人心疼:高大的木架马厩歪歪扭扭,不少棚顶已经坍塌,露出黑洞洞的缺口。
军马场储存的干草饲料被马家军的战马啃食得参差不齐,低洼处还积着浑浊的雨水;所剩不多的上百匹瘦骨嶙峋的老马拴在残破的木桩上,见有人来,只是无力地甩了甩尾巴。
“先把马厩修起来!”黄宏高放下行李,当即下达命令。战士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扛着斧头砍伐附近的松树,有的搬来石块填补马厩的地基,有的用麦草和泥巴糊补棚顶的破洞。
年轻的战士李栓力气大,一人扛起一根碗口粗的松木,快步走到马厩旁,将木头稳稳地立在地基上,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滴在泥土里晕开一片湿痕。
老牧民出身的王老汉,是第一批俘虏兵加入西路军的将士,现在则是骑兵一团的随军战马饲养技术指导员,他围着马厩转了一圈,指着倾斜的木柱对战士们:
“马厩要建得结实,西北的风大,不把柱子埋深点,一刮大风就倒了。”其他的战士们听后,立刻将木柱拔出,挖深霖基,再用石头将柱脚固定牢。
清理马厩的过程中,战士们还发现了不少马家军遗留的垃圾:腐烂的草料、生锈的马镫、破损的马鞍,甚至还有被丢弃的马驹尸体。
战士们忍着刺鼻的臭味,将这些垃圾全部清理出去,又挑来干净的黄土铺在马厩地面,撒上干燥的草木灰防潮。
就这样连续10的时间,从早上忙到傍晚,一百二十间马厩终于修葺一新,原木搭建的棚顶整齐牢固,地面干爽平整,连王老汉都忍不住点头:“这帮娃娃干活利索,比马家军那帮懒汉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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