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钰青知道,这些土匪和马家军散兵中,有些是马布防安排的,也有马鸿奎安排的,其中还有一些是国府军队的,他们这么做的目的,自然是不想让西路军安生,不过在大局不改变的情况下,这些打闹都是常见的事情。
所以孙钰青才亲自带队,带着特战一团和特战二团来护送这批物资,自然也是想吸引出更多的魑魅魍魉,从而渐渐的削弱他们的实力,以便在将来保证根据地的安定。
随着时间的推移,队伍离延安越来越近。孙钰青的心中充满了期待。那熟悉的城墙,那飘扬的旗帜,仿佛已经在他的眼前浮现。他知道,到达延安后,西路军将迎来新的机遇和挑战。
终于,延安城出现在了眼前,那延安的高塔,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壮观。城墙上飘扬着鲜艳的旗帜,仿佛在向西路军的战士们招手。
孙钰青带领着队伍,迈着整齐的步伐走向了延安方向。延安城内一片热闹的景象,人们夹道欢迎西路军的到来。孩子们欢呼雀跃,妇女们端着茶水和食物,向战士们表示慰问。
六月初的延安,是被浓绿浸透的。黄土高原的沟壑峁梁,终于褪去了初春的枯褐,被一场场夏雨浇出满眼生机。
延河两岸的白杨林拔节似的疯长,孩巴掌大的叶子层层叠叠,在风里翻卷出绿浪;坡地上的玉米苗挺着嫩黄的芯,高粱秆蹿得已经半人高了,叶片摩挲着发出“沙沙”的响。
就连窑洞门口的酸枣树,也缀满了嫩绿的叶片,顺着崖壁攀出一片清凉。山梁上的农作物挨挨挤挤,黄豆苗铺成绿毡,谷子穗刚抽出嫩刺,风一吹,整片山峁都跟着晃悠,像是大地捧着一块绿玉,在陕北的晴空下闪闪发亮。
清晨的雾霭还没散尽,延河的水汽裹着草木的清香,漫过延安城的土坯城墙。城外的黄土路上,一阵整齐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惊飞了路边槐树上的麻雀。
孙钰青骑在一匹枣红马上,手搭凉棚往前望,视线里先是跃出一面猎猎飘扬的红旗,旗面上“西路军特战师”的黄字在晨光里格外醒目。
随后,黑压压的队伍便顺着山路蜿蜒而来——那是特战一团、二团、三团、四团的战士们,牵着驮满粮食的骡马,扛着油光锃亮的枪支,步伐沉稳地朝着延安城走去。
孙钰青的目光扫过队伍,特战团队员们穿着黄色和浅蓝色军装,那是西路军原本的服装和俘虏马家军的黄色军装混合装饰,那是孙钰青暂时还无法解决的事情,但是每一个饶服装都整理的特别整齐和干净,那些衣服上明显的鲜血痕迹和炮火痕迹,早已经被女子先锋团的将士们清理的干干净净。
此时每一个特战团的将士们,骑着雄壮的战马,绑腿都打得紧实,腰间别着短枪和手榴弹,哪怕走了半个月的山路,依旧腰杆挺直,眼神锐利。
队伍之中,有很多无人骑衬骡马队的驮篓里,麻袋塞得鼓鼓囊囊,那是五十万斤粮食,有米、玉米、麦子,包括土豆,都是从河西走廊的马家军据点里缴获的粮食。
还有很多无人骑衬老马队伍里,则驮着大量的木箱,打开的木箱箱口露出步枪的枪管,阳光一照,金属的冷光晃得人眼晕,那是上万支枪支和数不清的弹药,在六月的风里泛着沉甸甸的分量。
“团长,前面就是延安城了!”李彩云身边的通讯兵指着前方喊,声音里带着难掩的兴奋。李彩云点点头,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
六月份的陕北已经热了,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他黝黑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勒住马缰,队伍便缓缓停下,他翻身下马,走到骡马队旁,拍了拍一匹驮着粮食的老马的脖子,老马打了个响鼻,甩了甩尾巴。
“检查一下物资,别让粮食撒了,枪支也都看好了,到了延安更不能出岔子,我们辛辛苦苦运过来的这些物资,都是中央红军的同志们,急需的物品。”他沉声吩咐,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各个特战团的后勤兵立刻散开,挨个检查驮篓的绳索,有的蹲下来紧了紧麻袋的扎口,有的伸手摸了摸木箱的锁扣,嘴里还念叨着。
“米袋都扎牢了,一颗没撒!”
“步枪的枪膛都擦过了,一点锈都没有!”
孙钰青走到一个年轻战士身边,见他正费力地扶着一个歪聊木箱,便伸手帮他扶正,又从腰间解下绳子,绕着木箱缠了两圈系紧。
“心点,这些枪都是宝贝,到了延安,能武装不少的中央红军。”他拍了拍战士的肩膀,年轻战士脸一红,用力点头:“军长放心,我就是豁出命,也护着这些家伙事儿!”
重新上路时,队伍的脚步更稳了,延河的水声越来越近,远远地,能看到延安城的土城墙了,墙头上站着几个红军战士,正朝着队伍挥手。
路边的田埂上,正在锄地的百姓停下了手里的活,直起腰往这边看,有人认出了红军的旗帜,立刻喊起来:“是西路军的队伍!西路军的同志们,又送物资来啦!”
这一喊,像是投进水里的石子,瞬间在四周漾开了涟漪,田地里的陕北老百姓们纷纷放下农具,朝着队伍跑来。
有的手里端着粗瓷碗,碗里盛着晾凉的绿豆汤,有的提着竹篮,里面装着刚摘的黄瓜和西红柿,还有的老太太牵着孙儿,手里攥着一把红枣,踮着脚往队伍里瞅。
“同志们辛苦啦!喝碗绿豆汤解解暑!”一位穿着蓝布褂子的大嫂挤到队伍前,把碗递到孙钰青面前。
碗沿还沾着水珠,绿豆汤的清香混着草木的味道飘过来。孙钰青接过碗,指尖触到冰凉的瓷面,心里也跟着一暖。
他仰头喝了一大口,清甜的汤水滑进喉咙,一路的燥热瞬间消了大半。
“大嫂,谢谢你!”他把碗递回去,大嫂却摆摆手:“谢啥!你们为咱们陕北红军出气,送粮食送枪,咱老百姓该谢你们才是!”
长长的运输队伍和作战队伍继续往前走,百姓们跟在两旁,有的帮着战士们扶驮篓,有的给骡马喂青草,孩子们则围着队伍跑,嘴里喊着“红军叔叔好”,手里举着刚摘的野花,往战士们手里塞。
孙钰青看着这一幕,眼角微微发热,从河西走廊一路过来,见惯了战场的硝烟和马家军的残暴,此刻面对延安百姓的热情,他突然觉得,所有的浴血奋战都值了。
走到延安城南门时,城门大开,中央红军的迎接队伍早已等候在那里。红旗列成两队,锣鼓手们抡着鼓槌,把牛皮鼓敲得震响,唢呐手吹着陕北的《信游》,调子高亢又欢快。
红军前敌总指挥走在迎接队伍的最前面,穿着洗得发白的军装,脸上带着笑容,看到孙钰青,他快步迎上来,一把攥住孙钰青的手。
“钰青!你们可算到了!”红军前敌总指挥的手很有力,攥得孙钰青的手腕微微发疼,“教员和中央的领导同志都在城楼上等着你们呢!”
孙钰青的心跳猛地快了几分,他整理了一下军装,挺直腰板:“总指挥,让你们久等了,我们西路军特战团幸不辱命,安全抵达延安了!”
“好!好啊!”红军前敌总指挥拍着他的肩膀,目光扫过身后的队伍,看着满车的粮食和枪支,眼里满是欣慰,“这些物资,可是给咱们中央红军解了燃眉之急,更是给抗日战场添了硬底气!”
孙钰青跟着前敌总指挥往城里走,西路军特战团的队伍排成整齐的方阵,迈着正步穿过城门。
街道两旁站满了百姓和红军战士,掌声、欢呼声此起彼伏,有的战士还放起了鞭炮,鞭炮声在延安的上空回荡,惊得云雀直往上飞。
延安城的街道是黄土铺成的,被人踩得光溜溜的,两旁的土坯房挨挨挤挤,有的屋檐下挂着大蒜,有的屋檐下挂着红辣椒,最多的则是街道两边都站满了大量的老百姓和红军将士们,因为他们知道,今是西路军特战团抵达延安的日子,也是西路军的大量指挥员来到延安参加抗大学习的日子。
路边的店铺敞着门,铁匠铺里传来“叮叮当当”的打铁声,杂货铺的老板站在门口,朝着队伍挥手,就连路边的狗,也摇着尾巴跟在队伍后面跑。
走到城中心的广场时,孙钰青停下了脚步。广场是黄土夯成的,平坦宽阔,正前方的土台上,站着几位熟悉的身影——教员穿着灰色的粗布军装,手里夹着一支烟,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大管家站在一旁,戴着眼镜,朝着队伍微微颔首;总司令背着手,目光炯炯地看着特战团的队伍,眼里满是赞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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