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一片片金色的光影。整个本丸都沐浴在这温暖明亮的光线中,静谧而祥和。
月姬轻轻合上窗扉,指尖还残留着幽蓝火焰的余温。他转身时,衣摆扫过案几,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檀香。
“今晚......”他低声自语,赤足踩在木质回廊上发出细微的吱呀声。转过拐角时,一抹茶香忽然飘来。
莺丸正倚着廊柱,捧着青瓷茶盏的模样活像幅古画。阳光透过庭院里的树,在他肩头洒下斑驳金影。“主公,要来杯新沏的茶吗?”他晃了晃茶壶,青绿色的茶水在白瓷内壁划出漂亮的弧线。
月姬驻足,和服下摆的月相在光影间若隐若现。“如果我没记错——”他拖长音调,指尖点零自己的太阳穴,“今应该是你负责马当番?”
老刀不紧不慢地啜了口茶,喉结滚动的声音清晰可闻。一片树叶飘落在他膝头,被他用杯盖轻轻拂去。他面不改色地撒谎,“老人家偶尔也需要晒晒太阳。”
月姬唇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这些千年老刀啊,逃番时的借口简直比万屋的点心种类还丰富。他轻拢衣摆,在莺丸身旁坐下,木质的回廊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一阵风忽地掠过庭院,卷起几片新落的树叶。月姬额前的碎发被吹得纷飞,他伸手将发丝别到耳后:这阵风...倒是来得突然。
莺丸捧着茶盏的手顿了顿,茶水表面泛起细的涟漪。他望着远处骤然翻涌的云层,声音平静得如同在讨论今日的茶温:是呢。
风掠过茶壶嘴,发出细微的呜咽。一片树叶打着旋儿落在两人之间的地板上,叶脉在阳光下清晰可见,边缘却已经微微卷曲发黄。
月姬垂眸看着那片叶子,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的符纸。莺丸的目光在他袖口停留了一瞬,又若无其事地移开,只是将茶盏递了过去:要凉了。
远处传来短刀们嬉戏的笑声,而廊下的两人之间,只剩下风声穿行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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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桐花却在大发雷霆,她的手指狠狠掐进掌心,指甲在皮肤上留下几道渗血的月牙痕。她将那张密信揉作一团,灵力失控地外泄,纸团被她愤怒地撕成了碎片。
“为什么...为什么!”她猛地将碎片甩向墙壁,在纸片纷飞中,墙上的鹤丸国永被她打郑墙上太刀的眼睛无神,什么反应都没有,仿佛在嘲弄她。桐花瞳孔骤缩,抬手又是一道灵力轰去。
“......”江雪左文字静立在门外,佛珠在指间缓缓转动。灵力震荡掀起的气流拂动他深蓝色的袈裟,却没能让他淡漠的表情产生丝毫波动。
“江雪?”桐花转过头,眼底那抹猩红还没彻底消散。她死死盯着眼前这位向来悲悯饶太刀,突然像发了疯似的笑起来,“怎么?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江雪左文字:“……”
面对江雪的沉默,桐花像是被点燃了火药桶,猛地伸手一推,“哗啦”一声,梳妆台被掀翻在地,铜镜“咔嚓”一下碎裂开来,那声音异常刺耳。
桐花喘着粗气,盯着江雪,恶狠狠地道:“你要是还想你弟弟夜左文字平平安安的,就知道该怎么做!”
江雪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原本转动佛珠的手猛地一紧,佛珠被他握得死死的。
桐花瞧着江雪那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的脸色,胸腔里那股快要把她吞噬的暴戾怒气,终于稍稍平息了些。她嘴角一勾,扯出一个扭曲又透着满足的笑。
“滚吧。”她得意地挥了挥手,转身背对着江雪,“记得把门带上。”
江雪缓缓站起身,身上的袈裟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他脑袋低垂着,额前的碎发落下一片阴影,将他那双陡然变得幽深难测的眼眸遮得严严实实。手里的佛珠被他攥得紧紧的,发出“咯吱咯吱”不堪重负的声响,细密的裂纹在檀木珠子上迅速蔓延开来。
“......遵命。”他的声音听上去依旧平静,可那平静的表象下,却好似暴风雨来临前压抑得可怕的海面。
桐花头也没回,自然也就没瞧见江雪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暗红。那抹红色犹如来自地狱的业火,在他那双向来悲悯的眸子里燃烧了短短一瞬,便又迅速隐匿在更深的黑暗之郑
江雪转身的时候,袖中的手指微微颤抖着。这颤抖可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某种被他强行压抑住的、更为暴烈的情绪在翻涌。他轻轻合上房门,就在房门完全关上的那一瞬间,一颗佛珠在他掌心“噗”地化为了齑粉。
江雪站在走廊的阴影里,停住脚步,静静听着屋内桐花像发了疯似的砸东西的声音。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他半边脸上投下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夜...”他无声地喃喃着,指尖轻轻抚过腰间的本体,眼里又闪过一抹暗红。
桐花的指甲狠狠嵌进木头里,木屑刺进指缝,钻心的疼。墙上那把太刀,依旧挂着副无神的表情,鎏金的眼眸在阴影里泛着冷冷的光,像极了她兄长在家族茶会上,隔着袅袅水雾投来的那种满不在乎的眼神。
“看啊,你接着看啊!”桐花一把抓起梳妆台上的银簪,簪尖朝着太刀的眼睛部位狠狠划过去。木屑簌簌掉落,恍惚间,她好像又看到兄长在试合场上转身离开的背影。那,她好不容易在剑道比试里赢了妹妹,可裁判席上的兄长,只雇头关心妹妹,连一个正眼都没给她。
突然,“咔”的一声,簪尖折断了。桐花喘着粗气,才发现太刀眼部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那对金眸在破损的漆面下,反倒显得更亮了。
“凭什么……”她带着血的掌心“啪”地拍在刀纹上,灵力不受控制地暴走,“轰”的一声,半面墙壁都被震碎。飞溅的木刺划破她的脸颊,可这疼痛,却让她愈发亢奋。
桐花忽然诡异地笑起来。她解下束发的缎带,缠住太刀的脖子,模仿着兄长惯用的绑法,狠狠打了个死结。当年妹妹的宠物雀鸟,就是这样被勒得窒息而死。
“您最疼爱的女儿……”她对着根本不存在的观众,夸张地行了个礼,手上用力,缎带骤然勒紧,发出让人牙酸的摩擦声,“现在呼吸就像被掐住喉咙的麻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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