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我命令,尽全力搜索江雪左文字的踪迹。”
般若:“那桐花呢?他的嘴里可翘出什么踪迹?”
赤羽的喉结动了动,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桐花醒来后就...就一直保持沉默...”
般若的手指死死捏着笔,指节泛出惨白的颜色。她嘴角扯出一个难看又凶狠的弧度,瞳孔里像是有愤怒的暗流在翻涌。
“我们那位桐花大人……”她声音轻柔得却让人觉得可怕,“难不成还指望她那所谓显赫的家族……”
“砰!”
办公室的门猛地被一脚踹开,门板狠狠撞到墙上,震得墙上一幅挂画“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hello,亲爱的同僚们~”阳炎斜靠在门框上,伸手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弯成两道透着狡黠的月牙。他白大褂的衣摆随着动作扬起来,露出里面整齐的西装马甲。
“你们这是在搞追悼会吗?这气氛压抑得,我还以为自己走错到殡仪馆了呢~”
般若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原本举到半空的手也尴尬地停住。阳炎慢悠悠地晃了进来,眼镜链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金光。
他径直走到般若面前,咂咂嘴道:“啧啧,看这表情,到底是谁把我们的般若队长给惹生气啦?~”
般若瞳孔瞬间一缩,额头上青筋“突突”直冒。她一下子火冒三丈,右拳带着“呼呼”的风声,朝着阳炎那张讨打的笑脸狠狠砸过去——
“啪!”
阳炎的白大褂在空中扬起一道好看的弧线,他身子轻巧地向后仰,眼镜链划出一道金光,险之又险地躲开了这记重拳。拳风扫过他的刘海,把金丝眼镜都吹得有点歪。
“哎呀呀~”他单手把眼镜扶正,另一只手装作拍拍胸口,脸上露出一副夸张的后怕表情,“我都跟你别生气啦~”尾音故意拉得老长,透着一股欠揍的轻佻劲儿。
般若的拳头重重砸在办公桌上,钢笔被震得“啪嗒”一下弹起来。她咬着牙,恶狠狠地瞪着眼前这个嬉皮笑脸的男人:“你、活、腻、了!”
阳炎却突然凑上前,近得都能看清他镜片上细微的划痕。
“瞧,手都红了。”他也不知道从哪变出块手帕,假模假样地要给她擦手,“这么好看的手,用来打人多可惜呀~”
般若像触电一样迅速抽回手,“少在这儿恶心我!”着,抓起桌上的文件就朝他砸过去。
阳炎伸手一抓,把文件抓住,“我倒要瞧瞧,是什么把我们的般若队长气成这样。”
阳炎透过金丝眼镜,快速扫了扫卷宗,镜片上反射出冷冷的光。紧接着,他猛地捂住嘴,表情夸张:“呐!出了这么大的事儿——”那尾音拖得老长,跟唱戏似的,“居然都没人通知我这个队长?”
般若额头上的青筋“啪”的一下,爆出一排像十字路口的纹路,手里的钢笔“嗖”地一下,如黑色闪电般朝阳炎的眉心飞了过去。
“别、给、我、耍、宝!”她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来。
阳炎脑袋一歪,钢笔“哆”的一声,深深扎进他身后的墙壁,笔尾还在那儿嗡嗡直颤。他扭头瞅了瞅扎进墙里老深的钢笔,吹了声口哨:“哇哦,看来有人气得头顶都要冒烟咯~”
般若的拳头捏得“咯咯”响,眼看就要冲上去揍人。阳炎赶忙举起双手,眼镜链跟着叮当作响:“好好好,我投降~”着,他像变魔术似的,从白大褂里掏出一根棒棒糖,讨好地递过去:“草莓味儿的,消消气呀?”
见般若又要发火,阳炎赶紧收起嬉皮笑脸,一本正经地:“关于桐花的审讯……”他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一道光,“要不交给我来办?”
般若怀疑地眯起眼睛:“你?”那语气里全是不信任。
阳炎突然凑得很近,近到都能数清般若的睫毛:“怎么,不相信我?别忘了,以前这种事儿可都是我在干。”他压低声音,透着几分神秘:“我保证……三个时之内,让她开口交代。”
般若被他突然的靠近弄得愣了一下,接着嫌弃地推开他的脸:“少来这套。”不过语气明显没那么冲了。
阳炎得寸进尺地眨眨眼:“要是我办成了……”他故意把音调拖得老长,“下次的工作你帮我做?”
“滚!”般若抄起桌上的文件夹又要砸过去。
阳炎大笑着往门口退,白大褂随风乱飘:“就这么定啦!”他灵活地躲开飞过来的文件夹,在门口摆了个帅气的敬礼姿势:“等着听我的好消息吧,亲爱的般若队长~”
门关上的那一刻,般若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又有些懊恼地揉了揉太阳穴:“这个混蛋……”她一眼瞥见桌上不知啥时候多出来的棒棒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拆开包装塞进了嘴里。
两个时过去……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所有人下意识都抬头看去。就见阳炎优哉悠哉地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林,林脸色白得像纸一样,整个人仿佛丢了魂,双腿机械地挪动,连眼镜歪了都没发觉。
“哟,大家都在呀~”阳炎笑着打了个招呼,随手把一叠文件扔到般若桌上。他身上的白大褂干干净净,一点灰尘都没有,金丝眼镜链随着动作轻轻晃,就好像只是出去喝了杯下午茶。
林“咚”的一下瘫坐在椅子上,哆哆嗦嗦地伸手去拿水杯,结果水洒了一身。涂涂默默递过去纸巾,和其他人互相看了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瞧见没,这就是非要跑去看热闹的后果。
般若挑了下眉,看看失魂落魄的林,又看向阳炎:“问出啥了?”
阳炎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一道冷光:“都在这儿了。”他用指尖点零那本厚厚的审讯记录,“还包括……一些有意思的秘密。”
般若翻开记录本,纸张发出清脆响声。看着看着,她眉头先是舒展开,接着又猛地皱起来。办公室里只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大家都大气不敢出。
“原来如此……”般若低声自语,“这样一来,很多事就清楚多了。”
等般若翻到最后一页。
“昨晚的事呢,怎么没记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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