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清光陷入深深幻灭时,安定却突然高高举起手,用清亮的声音朝着真选组方向喊道:
“冲田君,我在这里哦!”
清光吓得差点跳起来,一把拽住安定的衣袖:“等等!安定!你失踪的这段时间就是待在这种地方吗?!”他颤抖的手指指向真选组的方向,声音都在发抖。
安定转过头,一脸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是啊,包吃包住,还有制服发。”完又朝着冲田总悟的方向挥了挥手:“冲田君!这边这边!”
清光看着那个一边打哈欠一边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的少年,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崩塌。他用力摇晃着安定的肩膀:
“你清醒一点啊安定!看看那个满脑子只有恶作剧的懒散鬼,哪里像我们认识的那个冲田君了?!你该不会是被这个世界的奇怪病毒传染了吧?!”
安定被晃得头晕,却依然保持着淡定的表情:“但是清光,他确实叫冲田君啊。而且……”他若有所思地补充道,“上次实战训练时,他往土方先生的蛋黄酱里加泻药的样子,还挺有创意的。”
“这根本不是什么值得夸奖的事情啊喂!”清光几乎要抓狂,“我们认识的那个冲田君可是鬼之子啊!不是这种整想着怎么整蛊同事的捣蛋鬼啊!”
安定歪着头想了想,突然露出一个略带黑气的微笑:“其实……我觉得往同僚的茶里加辣椒水这个主意也不错。”
“你已经被带坏了吗安定!快醒醒!想想我们的冲田君,那个新选组的才少年啊!”清光拼命摇晃着安定,试图把他从“歧途”上拉回来。”
就在清光抓着安定疯狂摇晃时,一道平静的声音轻轻响起:
“清光。”
月姬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他们身边,宽大的袖摆随风轻扬。他伸手轻轻按在清光激动得发抖的手背上,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的纵容:
“你再摇下去,安定要被你摇吐了哟。”
这句话得轻描淡写,却像按下了暂停键。清光猛地停住动作,这才发现安定已经被他晃得脸色发青,眼神涣散,头顶那撮标志性的呆毛都耷拉下来了,整个人像棵被狂风摧残过的树苗。
“啊!对不起安定!”清光赶紧松开手,手足无措地看着摇摇欲坠的同伴。
安定扶着额头缓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地开口:“清光……我好像看见三途川了……”
“都了对不起了嘛!”清光红着脸声嘟囔,下意识地往月姬身后躲了躲。
月姬看着这两个活宝,轻轻摇了摇头。他伸手替安定理了理被揉乱的衣领,又拍了拍清光的肩膀,像是在安抚两只闹别扭的猫。
月姬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前方的真选组。
他抬手用袖子轻轻掩住嘴角,眼中闪过一丝新奇:“原来新选组是这副模样,我倒还没见过呢。”
“不是的主公!绝对不是这样的!”清光急忙摆手,急得脸都红了,“真正的新选组才不是这种画风!他们应该更……更……”
他拼命想描述记忆中的景象——肃杀的队服,凌厉的眼神,雨中伫立如青竹般的身影。可望着眼前这蛋黄酱笨蛋配恶作剧鬼的组合,所有美好的形容词都像被堵住似的卡在喉咙里。
“他们应该更帅气才对啊!”清光终于崩溃地喊出声。
真选组众人此时已经冲到近前,土方十四郎怒气冲冲地指着安定:“宁三郎!你这子……”
他的话还没完,就被月姬淡淡地打断了:
“抱歉,这孩子现在是我的人了。”
土方十四郎被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惊得烟都掉了,他不可置信地掏了掏耳朵,眉头拧成一团:“啊?什么?”他往前凑了半步,音量陡然拔高,“你谁是你的人?”
月姬神色未变,语气平静得像在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安定,也就是宁三郎,现在是我的了。”
“开什么玩笑!”土方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手按在刀柄上,眼神像淬了冰,“这子可是我们真选组的队员,你要就要?”
近藤勋也赶紧凑过来,一脸茫然地挠着头:“这位姐,是不是哪里弄错了?宁三郎确实是我们队里的人啊……”
月姬轻轻抬手,从袖中摸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指尖一弹,钱袋“啪”地落在土方怀里。“这是费用。”
土方手忙脚乱接住,下意识打开一看,袋里金灿灿的判晃得人眼晕。他喉头滚动了一下,强撑着板起脸:“我们真选组可不是……”
话没完,月姬又取出个更大的钱袋,直接塞到近藤手里。“双倍。”
近藤捧着钱袋,手指都在抖,眼睛瞪得像铜铃,结结巴巴道:“这、这也太多了……”钱袋的重量压得他胳膊往下沉,脸上的表情一半是震惊,一半是难掩的动摇。
土方十四郎:“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我们……”
话音未落,身后突然炸开一阵骚动。
“让我摸摸!让我摸摸!”
“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
“能买多少碗荞麦面啊!”
真选组队员们像饿狼扑食般一拥而上,瞬间 把土方和近藤围得水泄不通。十几双手争先恐后地往钱袋上凑,眼睛全都瞪成了金判的形状。
“你们这群没出息的家伙!”土方气得脸色发青,死死护住怀里的钱袋,“都给我退下!真选组的尊严呢?!”
一个队员死死抱住近藤的大腿:“局长!有了这些钱,我们就不用啃泡面了!”
另一个直接挂在土方背上:“副长!想想新刀!想想队舍修缮!”
甚至有人已经开始盘算:“我要在宿舍装空调!”“我要买最新款的游戏机!”
冲田总悟不知何时蹲到了月姬脚边,仰着头眨巴着眼睛:“这位姐姐,你看我怎么样?我比宁三郎能干多了,还会帮你往土方先生的被窝里放图钉哦。”
“总悟你这叛徒!”土方怒吼,却被队员们压得动弹不得。
近藤勋早已被金钱冲昏头脑,抱着钱袋热泪盈眶:“十四!这位姐得对!我们应当成人之美!”
“近藤先生!您也太容易被收买了吧!”土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声音却明显没磷气。
月姬看着这场闹剧,又从容地从袖中取出第三个钱袋,在指尖轻轻一转。
“三倍。”
“成交!!!”
这次,连土方都毫不犹豫地喊出了声。他一把抢过第三个钱袋塞进怀里,随即对着安定挥挥手:“去吧!记得常回娘家看看!”
清光望着这一幕,扶额长叹:“完了,连最后一点节操都掉光了……”
安定淡定地整理着被扯乱的衣领,对月姬轻声道:“主公,我们走吧。再待下去,他们不定要把队舍都拍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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