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后。
江眠像是耗尽了所有勇气，猛地直起身，拉开了距离。
他的脸涨得通红，眼神躲闪，根本不敢看沈临渊的表情。
沈临渊还保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手无意识地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他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什么，却又发不出声音。
“对、对不起……”
江眠慌乱地往后退了两步，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沈临渊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他眨了眨眼，眼神聚焦了一些，“你……刚才……”
“我……沈临渊，我知道这很离谱，很莫名其妙……但我……我真的需要你帮我……”
江眠语无伦次，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只是凭着本能想把任务进行下去。
他往前走了一步，又停住，手指神经质地绞在一起。
“你……你能不能……先别问为什么？就……就帮我这一次……行吗？”
沈临渊喉结滚动了一下：“帮你……什么？”
江眠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他咬了咬牙，狠下心，再次上前。
这次他直接坐到了床边，紧挨着沈临渊。
他伸出手，试探性地、颤抖着，放在了沈临渊衬衫的领口上，指尖碰到了最上面那颗扣子。
沈临渊身体一颤，下意识地抓住了江眠的手腕。
“江眠，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江眠脑子一热，心一横。
“我想……和你……做。”
最后一个字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像一块烧红的石头，狠狠砸在两人之间。
沈临渊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像是没听懂，又像是听懂莲无法理解，就那么直直地看着江眠，抓着他手腕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
空气死寂。
江眠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还有沈临渊逐渐变得粗重的呼吸。
过了足足有十几秒，沈临渊才像是消化了这个信息。
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涨红，连脖子和耳朵都红透了。
他猛地甩开江眠的手，像是被烫到了一样，身体往后缩，后背紧紧抵住了床头板。
“你……你知道你在什么吗？”他的声音因为震惊而微微拔高，带着一种江眠从未听过的慌乱，“江眠，你喝醉了，还是……还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醉！我清醒得很！”
江眠急得不校
他往前一步，逼近沈临渊。
“我知道这很奇怪，很突然……但我没办法……求你了……就这一次……”
他着，不顾沈临渊的抗拒，再次伸手去解他的衬衫扣子。这一次，他的动作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蛮横。
沈临渊想躲，但床就这么大，他无处可退。他想推开江眠，可江眠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死死地缠了上来，手指笨拙又急切地扯着他的衣服。
“江眠！住手！”
沈临渊抓住江眠乱动的手。
两人在狭窄的床铺上无声地角力。
衬衫的扣子被崩开了一颗，两颗……露出沈临渊白皙的胸膛和清晰的锁骨线条。
沈临渊浑身一震。
一种陌生的、从未体验过的战栗感顺着脊椎窜了上来。
酒精和眼前这超乎理解的情景混合在一起，让他的反抗出现了一丝松动。
江眠抓住了这一瞬间的机会。
他不再去解扣子，而是直接俯下身，再次吻住了沈临渊的唇。
这一次不再是浅尝辄止，他笨拙地学着之前和顾星染、晏明修接触时的样子，试图撬开对方的牙关。
沈临渊闷哼一声，偏头想躲，却被江眠用手固定住了脸颊。少年的手指温热，带着细微的颤抖，却固执得不容拒绝。
唇舌交缠间，属于另一个饶气息强势地袭来。
沈临渊的大脑彻底混乱了，理智的弦一根根崩断。他感到晕眩，感到窒息，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混杂着恐惧和陌生的悸动。
江眠想起系统的任务要求，心一横。
一只手顺着沈临渊敞开的衬衫下摆探了进去，抚上他紧实温热的腰腹。
“！”
沈临渊的身体剧烈地抖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他猛地用力，把江眠从自己身上掀开了一点。
两人气喘吁吁地对视着。
沈临渊的眼睛里充满了水汽，脸颊潮红，嘴唇因为刚才的亲吻而显得有些红肿，衬衫凌乱地敞开着，露出大片胸膛，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又……诱人。
江眠看着这样的沈临渊，心脏狂跳不止，脸颊也烫得惊人。
他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
“……帮帮我……就这一次……我……我会很心……”
“……”沈临渊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时间仿佛凝固了。
就在江眠以为他会再次拒绝，甚至可能把自己推开的时候，沈临渊忽然闭上了眼睛，长长地、颤抖着呼出一口气。
然后，他用极低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把灯关了。”
江眠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几乎是连滚爬爬地翻下床，冲到门口，“啪”一声关掉了房间的主灯。
房间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只有窗外城市夜景的微光隐约透进来，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
黑暗中，感官被无限放大。
江眠摸索着回到床边。
他看不清沈临渊的表情，只能听到他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他再次爬上床，动作心了许多。
在黑暗的掩护下，羞耻感似乎被冲淡了一些，但紧张感却丝毫未减。
他伸出手，试探性地碰了碰沈临渊的手臂。后者没有躲开，但身体依旧紧绷着。
江眠一点点地，帮沈临渊把已经完全敞开的衬衫脱了下来。
接着，是裤子。
整个过程，沈临渊都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任由江眠摆布。
只是呼吸越来越重，身体越来越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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