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本部为阮阮安排的独立院,成了某种意义上的“温室”。
表面的宁静下,是多方势力心翼翼的试探。
阮阮的日常生活被安排得充实。
对她能力的“观察”也在持续,只是方式更为隐蔽。
库赞偶尔会带她去海边。
他不再直接提及能力,而是指着起伏的海浪问:“初弦,你喜欢大海吗?它有时候很温柔,有时候却很可怕。”
阮阮会看着广阔的海面,点点头,又摇摇头:“喜欢……但有时候,它让阮阮觉得晕晕的。”
当她下意识地表达“晕晕的”感觉时,周围过于汹涌的浪花会奇异地平缓片刻,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安抚。
库赞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报告里写下的是“疑似拥有影响生物情绪乃至自然环境的赋,与鱼人族的见闻色或某些恶魔果实能力有相似之处,但作用方式更为直接和诡异”。
波鲁萨利诺的“测试”则更像是一场游戏。
他会在院子里快速移动,留下道道金光残影,逗得阮阮咯咯笑,然后问她:“耶~初弦,猜猜看叔叔接下来会出现在左边还是右边呀?”
阮阮往往能凭直觉指对,但当她试图主动去“抓”住那道金光时,却总是慢上一拍。
赛罗和梦比优斯在她意识中轻声提醒:“初弦,慢慢来,看清楚再动。”
他们引导她将这种感应视为一种“游戏技巧”,而非需要刻意掌控的力量。
波鲁萨利诺的报告则倾向于:“空间感知赋极高,但目前缺乏系统性训练,与情绪直接相关。”
「这个世界的强者,将那什么叫霸气的力量开发到了极致,但与我们截然不同。」梦比优斯趴在窗台上,看似慵懒,念力网络却笼罩着整个院,分析着每一个进出者的能量波动。
「嗯,」赛罗的赤红眼眸扫过远处办公楼的方向,「那个外号叫青雉和黄猿,一个像冰封的海洋,一个像捉摸不定的光。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理解初弦,但目前的理解层面,还停留在‘特殊赋’和‘潜在威胁’上。」
「这样最好,」梦比优斯回应,「一旦他们意识到初弦的力量本质是高于他们世界的‘存在’,态度可能会从观察转为极度贪婪或恐惧。我们需要维持这个认知差距。」
「另外一个海军大将要回来了,根据能量残留感知,他是个极端分子。得提醒初弦尽量避开他。」
大将萨卡斯基的归来,如同熔岩涌入冰湖,瞬间打破了本部维持了几日的微妙平衡。他几乎是带着一身尚未散尽的硝烟味,直接闯入了战国的元帅办公室。
“战国元帅!我需要一个解释!”萨卡斯基的声音如同雷鸣,震得办公室的窗户都在嗡鸣,“那个来历不明的孩子,那个可能危及海军乃至世界政府安全的‘东西’,为什么还被如此优厚地安置在本部?库赞和波鲁萨利诺竟然还在陪她做游戏?这是何等的失职!”
战国放下手中的文件,揉了揉眉心,对赤犬的反应早有预料:“萨卡斯基,冷静。她的情况很复杂……”
“复杂?”萨卡斯基打断道,拳头紧握,隐约有硫磺气息弥漫,“我只知道她拥有我们无法理解的能力,并且已经造成了cp9暴露和本部广场骚乱!这种不可控的因素,必须立刻收押,进行彻底调查!如果无法控制,就必须在她造成更大危害前予以清除!这才是‘绝对的正义’!”
“清除一个四岁的女孩?”鹤参谋冷静的声音响起,她和卡普也闻讯赶来,“萨卡斯基,你的正义难道如此狭隘吗?她的能力目前展现出的更多是安抚而非破坏。过度刺激她,谁能承担再次发生大规模空间传送,甚至更糟糕事件的后果?”
“噗哈哈哈!”卡普大笑着,一巴掌拍在萨卡斯基的后背上,差点把他拍个趔趄,“萨卡斯基,别那么死板嘛!那丫头胆子得很,你这样子会把她吓哭的!到时候她一个不心把咱们整个马林梵多传送到无风带去,那乐子可就大了!”
萨卡斯基脸色铁青,甩开卡普的手:“卡普先生!这不是玩笑!”
“确实不是玩笑。”战国沉声道,“正因为她不可控,我们才需要更谨慎的处理方式。强硬手段是最后的选择。目前,引导和观察是更明智的做法。”
“引导?谁来引导?库赞?波鲁萨利诺?他们身为大将,难道要一直充当保姆吗?”萨卡斯基质问道。
战国与鹤交换了一个眼神,显然早有考虑。鹤开口道:“我们考虑请泽法来。”
这个名字让办公室内安静了一瞬。原海军大将,“黑腕”泽法,因家人被海贼杀害,手下学生几乎全灭而心灰意冷,虽然仍保留军衔,但已基本脱离一线,对海军现行的某些政策也抱有不满。
但他对“保护”和“教导”年轻后辈,有着近乎偏执的责任福
“泽法老师……”萨卡斯基皱起眉,显然在思考这个提议的可行性。
泽法的实力毋庸置疑,其坚韧的意志和对“保护”的信念,或许能压制住那个孩子的异常。
而且,由这位备受尊敬的前大将来负责,也能堵住内部一些质疑的声音。
“泽法老师他……会同意吗?”萨卡斯基语气稍缓。
“为了海军的未来,为了弄清楚这个‘变数’,他会考虑的。”
战国目光深邃,“而且,你不觉得,让一个内心充满伤痛的长者,去接触一个心思纯净如白纸的孩子,或许……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化学反应吗?”
当泽法在战国的陪同下,第一次走进那个院时,他看到的不是一个需要严加看管的“怪物”,而是一个正蹲在花圃边,对着几株因前几他实验新武器余波而萎靡的花朵,声着“要加油哦”的身影。
阮阮感觉到有人靠近,抬起头,看到了一个身材异常高大魁梧戴着墨镜紫色短发的老人。
他的脸上有着深刻的皱纹,浑身散发着一种混合着悲赡气息。
这种气息让阮阮感到有些难过,但她没有害怕,因为这位老爷爷的眼神,透过墨镜,似乎并不凶。
战国简单介绍后便离开了,留下泽法和阮阮单独相处——当然,暗处的监视和奥特曼的警惕一点没少。
泽法沉默地看着阮阮,他的一生经历了太多背叛与伤痛,对任何“异常”都抱有极高的警惕。
但他无法从这个女孩身上感受到任何恶意,只有一种近乎自然的纯净福
阮阮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声问:“老爷爷,你的手……不舒服吗?” 她指的是泽法那巨大的,由海楼石制成的机械臂“粉碎义手”。
泽法一愣,他的手臂是因悲剧而失去,又因复仇和力量而改装的,是他内心痛苦的象征。
他生硬地回答:“不关你的事。”
阮阮却歪了歪头,她能模糊地感觉到,那只巨大的“铁手”和这位老爷爷心里的某个地方一样,沉甸甸的,很不开心。
她想起自己能让花儿开心起来,是不是也能让老爷爷的“手”舒服一点?她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冰冷的机械臂指尖。
泽法下意识地想收回手,但下一刻,他僵住了。
一股充满生机的暖流,顺着女孩的指尖,轻柔地流入他那因常年驱动机械臂而积郁着暗伤和神经痛的肩膀残肢处。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感,仿佛干涸的土地得到了甘霖的滋润,常年紧绷的肌肉和神经在这一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缓。
更令他震惊的是,一股温和的力量甚至试图探向他内心深处那被仇恨和悲伤冰封的角落,带着纯粹的安抚意味。
“你……”泽法震惊地看着阮阮,墨镜后的眼睛瞪大了。
这不是恶魔果实能力,他接触过无数能力者,这种感觉完全不同!这是一种……源自生命的温暖力量!
阮阮收回手,仰着脸,期待地问:“老爷爷,有好一点吗?”
泽法看着那双清澈的眼睛,感受着肩头残留的温暖和内心久违的一丝平静,他沉默了许久,最终,那紧抿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松动了一丝。他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
与此同时,云雀阿姨带来的电话虫成了阮阮的新玩具。
她对这种能“传话”的生物充满了好奇,完全没意识到其监视用途。
她甚至尝试着对电话虫话,希望它能变成玉玉或者米的样子,当然没有成功,但这让她玩得不亦乐乎。
赛罗和梦比优斯对此心照不宣。只要他们保持意识交流,这个世界的科技还无法监听。
反而,他们可以利用电话虫,偶尔“泄露”一些关于阮阮“情绪稳定,思乡心潜的信息,以麻痹海军。
而从卡普爷爷那里听来的关于“七武海会议”和“汉库克姐姐”要来的消息,更是让阮阮充满了期待。
她开始每盼望着会议的到来,想象着能再次见到那个漂亮的姐姐。
她不知道,泽法因为那次短暂的触碰,内心掀起了怎样的波澜,一份关于“非恶魔果实生命治愈赋及潜在心理影响”的绝密报告,被放在了战国和鹤的桌上。
她也不知道,萨卡斯基虽然暂时被泽法的介入稳住,但那双锐利的眼睛,从未真正从她身上移开。
的院落,依然是风暴眼中,那片短暂而脆弱的平静之地。
喜欢地球囡囡与奥特曼宇宙请大家收藏:(m.37kanshu.com)地球囡囡与奥特曼宇宙三七看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