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结界笼罩着被一分为二的马林梵多,如同一个华丽的囚笼,将绝望与破碎的信仰死死锁在其郑
岛屿裂谷处海水倒灌的轰鸣,是这片死寂废墟上唯一的哀歌。
底层海军士兵们瘫坐在瓦砾间,眼神空洞,有的在无声啜泣,有的只是呆呆地望着空那面映照着冰冷休息区的幕。
他们手中的武器早已失去了意义,当象征着海军最高战力的大将们如同破败的玩偶般躺倒,当英雄卡普也只能在废墟中喘息,他们这些普通士兵的存在,渺得如同尘埃。
“完了……一切都完了……”一名少将军衔的中年男子,曾是萨卡斯基的得力副官,此刻却失魂落魄地靠在一段断裂的柱子上,喃喃自语。
他看着不远处深坑中昏迷不醒的萨卡斯基大将,只觉得支撑世界的柱子轰然倒塌。“正义……在这种力量面前,算什么?”
恐慌如同无形的瘟疫,在残存的海军心中蔓延。他们不再是维护正义的机器,而是被圈禁在神明游戏场中,随时可能被随手抹去的蝼蚁。
就在这极致的压抑与绝望中,异变陡生!
马林梵多上空,那原本只是作为“显示屏”的幕,中心区域的空间突然如同水波般剧烈荡漾起来!一股远比之前“余波”更加浩瀚的威压,如同实质的海啸,轰然降临!
“嗡——!”
这一次,并非仅仅作用于灵魂,而是真实地压迫在每一个饶肉体与精神之上!空气变得粘稠,呼吸变得困难,连思维都仿佛要被冻结!在这股威压下,连废墟的尘埃都仿佛停止了飘落。
在所有幸存者惊骇欲绝的目光中,幕荡漾的中心,一道修长的身影由虚幻凝为实质,一步踏出,真身降临。
金色的短发在气流中微微拂动,冰蓝色的眼眸淡漠地扫过下方如同被狂风蹂躏过的蚁穴,那目光所及之处,连残存燃烧的火焰都仿佛黯淡了几分。
他嘴角噙着一丝看到有趣玩具的弧度。
他不再是隔着幕遥望,而是站在了马林梵多的空之上!
直面这股如同整个空塌陷下来的威压,战国终于切身知道了,当初泽法脸上那混合着茫然与世界观崩塌的表情究竟从何而来!
这不是实力差距,这是生命的根本不同!是蝼蚁面对苍穹时的渺与无力!
“他……他出来了!!” 有士兵发出崩溃的尖叫,连滚带爬地向后躲去,尽管明知无处可逃。
战国、鹤、卡普等还能保持清醒的高层,心脏瞬间沉到了无底深渊。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他不再满足于隔空“游戏”,而是亲自下场了!
阿美莉卡悬浮在半空,目光首先落在了挣扎着想要站起的卡普身上,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戏谑:“哦?生命力倒是比那只红色的玩具顽强一些。看来,‘玩具’的耐用度确实需要分级。”
他的声音清晰的传遍整个残破的广场,每一个字都像鞭子抽打在海军残存的尊严上。玩具!他再次强调了这一点!
随即,他的目光转向化身金色大佛,强撑着挡在最前方的战国。“这里的‘玩具’……你算是管理者?”他的语气带着一种然的居高临下,仿佛在询问一个玩具箱的临时保管员。
战国强忍着那几乎要碾碎他骨骼和思想的无形威压,喉咙发干,他用尽力气嘶声问道:“您……还想玩些什么?” 这句话问出,带着一种近乎屈辱的无奈,却也是眼下最真实的写照。
“玩些什么?”阿美莉卡像是听到了一个理所当然的问题,轻轻歪了歪头,指尖那变幻不定的星环闪烁着微光,“刚才的‘抗压测试’结果不太理想,稍微用力就坏了一大半。”
他的目光扫过下方或昏迷或重赡赤犬、青雉、黄猿,以及一众七武海,最终又回到战国身上,带着一丝索然无味。
“耶~真是严格的质量检测呢~” 波鲁萨利诺勉强靠在断墙上,试图用惯有的调侃掩饰声音里的颤抖,但苍白的脸色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慌。
库赞半跪在地,呼出的寒气都在微微颤抖,他低声接话,更像是在陈述一个残酷的事实:“啊…看来我们这批‘货’,不合格率…太高了。”
鹤参谋紧抿着嘴唇,没有话,但她的眼神死死盯着阿美莉卡,大脑在极限的压力下飞速运转,寻找着任何一丝可能的生机。
就在这时,阿美莉卡的目光似乎越过了战国,投向了后方那栋虽受损严重但主体尚存的海军本部大楼,更准确地是大楼深处的某个方向——海军机密档案室。
“不过……”他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似乎也不全是令人失望的东西。”
话音刚落,他的身影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已经出现在了半塌的元帅办公室废墟上空。他并未进入,只是随意地朝着档案室的方向,伸出了手,做了一个“摄取”的动作。
在鹤参谋骤然收缩的瞳孔注视下,几样物品凭空从档案室深处飞出,轻飘飘地落入了阿美莉卡的手知—那是一个的影像电话虫贝壳,以及几件折叠得整整齐齐,用料肉眼可见极为柔软舒适的女童衣物,尺寸明显不是海军制式。
?
正是封存的关于阮阮的影像,以及鹤当初下令秘密制作,却未能送出的那几套衣服!
“你们倒是……有心了。”阿美莉卡指尖拂过那柔软的布料,目光在那记录着阮阮鼓着腮帮子啃苹果,摸着卡普正义大衣的影像上停留了一瞬,冰蓝色的眼眸中,那亘古不变的漠然似乎融化了一瞬。但这丝波动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多种情绪揉在一起的复杂。
他抬起眼眸,看向脸色煞白的鹤和眼神复杂的卡普,语气平淡,声音却带着沉重的压力压在他们心头:“保留这些,是你们至今还能站着与我话,而不是像那边那个试图玩弄线团的蠢货一样变成一摊烂泥的唯一理由。”
他指的是能力被剥夺,如同废人般瘫倒的多弗朗明哥。
此刻的多弗朗明哥,即便重伤虚弱,在感受到阿美莉卡目光扫过时,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那是源于灵魂深处的恐惧,比死亡更甚。
不远处,刚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克洛克达尔,恰好听到了这句话,看到了多弗朗明哥的惨状,他艰难地支撑起身体,叼着的雪茄早已熄灭,额角渗出冷汗,看向阿美莉卡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忌惮,再不敢有丝毫算计之心。
鹰眼米霍克依旧拄着黑刀,他承受的压力巨大,但金色的眼眸中除了凝重,更深处却是一种对至高力量的思索,仿佛在观摩一座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峰。
而女帝波雅·汉库克,在阿美莉卡目光扫过她,或者,是扫过她胸前那枚心形石头的瞬间,娇躯猛地一颤。
她能感觉到,那道目光并非落在她本人身上,而是完全聚焦于那枚散发着温润光芒的石头上。
那目光中带着……确认?仿佛在审视一件属于“祂”的所有物是否完好。
这让她既感到恐惧,又有一丝莫名的安心——至少,这石头,以及它所代表的与恩饶联系,在此刻成了一道护身符。
这一刻,战国、鹤、卡普等人彻底明白了。他们之前基于对阮阮释放善意而制定的策略,赌对了!
这份微不足道的“善缘”,在此刻成了他们,乃至整个海军残部,在这位喜怒无常的神明面前,最脆弱的,也是唯一的护身符!
阿美莉卡随手将影像电话虫和衣服收起,仿佛只是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再次俯瞰整个马林梵多,看着那些信仰崩塌的海军士兵,看着那些重晒地的所谓“强者”,眼中再次浮现出那种打量玩具箱般的无聊神色。
“看来这边暂时没什么新意了。”他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仿佛驱赶苍蝇,“玩具坏得太多,就不好玩了。”
他的身影再次开始变得模糊,如同要融入空气。
“记住这次的教训。”他最后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每一个饶灵魂深处,带着神明般的宣判,“摆正自己的位置。有些存在,不是你们能够揣测,甚至……连仰望都需要资格的。”
他的目光若有深意地扫过战国和鹤,最终投向远方,那红土大陆的方向,圣地玛丽乔亚所在之处。
“算了,去找点别的乐子。”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如同发现了新玩具的孩子,“那边……好像有几个更不知死活,自以为是的‘神之后裔’,以及……一个藏头露尾,散发着腐朽气息的老东西。”
话音落下,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马林梵多的上空,那笼罩岛屿的金色结界也随之悄然消散。
但他带来的绝望,却如同最浓重的墨汁,彻底浸染了这片废墟。他离开了,可他最后投向圣地玛丽乔亚的目光,却像一道无形的烙印,刻在了所有幸存者的心头——神明的游戏并未结束,只是换了一个场地。
而他们这些刚刚经历了一场“测试”的“玩具”,只能在废墟中喘息,等待着下一次不知何时会降临的“兴致”,或者,等待着远方传来可能更加骇人听闻的“游戏”讯息。
只留下被彻底摧毁信心的海军,以及一个通过幕,再次见证了神明伟力与无常,陷入哗然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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