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呋呋呋呋……!!!”
多弗朗明哥挣扎着,推开想拉住他的克洛克达尔,踉踉跄跄地走到了广场相对空旷的地带。
他脸色惨白,汗水浸湿了额发,粉红色羽毛大衣沾满污渍和血迹,但他那双隐藏在墨镜后的眼睛,却燃烧着一种癫狂的光芒。
他知道,自己完了。失去了线线果实,重伤未愈,昔日的盟友虎视眈眈,世界政府的庇护也已崩塌。
他就像一条搁浅的鲨鱼。眼前这位的存在,是他唯一,也是最后翻盘的机会!他必须赌上一切!
他整理了一下残破的羽毛大衣,目光炽热地投向王座上的阿美利卡,声音虚弱,却传遍了整个广场:
“伟大的存在!至高无上的神明!”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无论是恐惧、好奇还是看傻子般的眼神,都聚焦到了他身上。
“您将我们这些渺的存在召集于此,是为了向我们展示您那无上的伟力吗?!”
多弗朗明哥张开双臂,声音刻意放大,确保全场都能听见。
如同最虔诚(或者最疯狂)的信徒,“还是……您终于厌倦了那虚伪充满不公的‘亲情’束缚?!厌倦了永远屈居于那个所谓‘最受宠爱’的家伙之下?!”
此言一出,如同在滚沸的油锅里泼进了一瓢冷水,全场瞬间炸开!
“多弗朗明哥!你疯了!住口!”战国厉声大喝,但他和鹤、卡普等人感到一种无形的束缚,让他们无法直接出涉及神秘人与阮阮关系的劝阻之语,只能徒劳怒吼。
白胡子海贼团这边,马尔科脸色一变:“这个疯子!他想拉全世界陪葬吗?!”
艾斯怒视着多弗朗明哥:“混蛋!别把我们也拖下水!”
白胡子眼神锐利,握紧了丛云切:“库啦啦啦,安静儿子们,看着蠢货总有蠢货的死法。”
红发海贼团,贝克曼眼神一凝:“果然……他选择了最危险,也是唯一可能(在多弗朗明哥自己看来)翻盘的路。他在赌,赌那位存在内心有裂痕。”
香克斯沉声道:“他在玩火,而且会把所有人都烧死,但那位,似乎乐见其成。”
他注意到王座上的阿美莉卡,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几张光构成的照片,嘴角的弧度似乎微妙上扬了一丝。
革命军阵营,龙眉头紧锁,低声道:“他在试图撬动神明的根基……愚蠢至极。”
萨博担忧地看向路飞和艾斯的方向:“路飞……艾斯……”。
大妈海贼团,卡塔库栗大声命令:“捂住耳朵!不许听!” 他预感到极度不祥。
百兽海贼团,烬嗤笑一声:“不知死活的垃圾。”
克洛克达尔离多弗朗明哥最近,他压低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多弗朗明哥!你想死别拖着我!快停下!”
他忍着剧痛再次试图挪远一些,与这个疯子划清界限,却发现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在原地,仿佛被强制要求观看这场“表演”。
月光·莫利亚则听得眼睛发亮,觉得多弗朗明哥出了他不敢的话,盘算着是不是等会儿也表表忠心。
鹰眼米霍克眉头紧锁,手不自觉地握紧了黑刀“夜”的刀柄,他感到一种强烈的危险预福
波雅·汉库克绝美的脸上血色尽失,她紧紧握住胸前的温润石子,心中祈祷:“千万不要激怒他……”
就在这荒诞又压抑的气氛中,一些敏锐的观察者已经开始试图分析这场“神明召集令”背后的含义。
在人群相对稀疏的边缘地带,冥王雷利扶着有些惊魂未定的夏琪,低声分析道:“别担心,夏琪。看那位的样子……”
他朝王座的方向努了努嘴,“不像是有立刻清场的打算。他把我们这些‘演员’都拉上台,更像是想看一场大戏。”
夏琪勉强镇定下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阿美莉卡正悠闲地翻看着手中光影构成的照片,那上面是阮阮在这个世界留下的各种可爱瞬间。“戏?”
“没错。”雷利灌了一口酒,眼神锐利,“一场由他主导,我们被迫参演,内容大概是‘蝼蚁的百态’的戏。他无聊了,需要乐子。而我们活下去的关键,就在于能否配合演出,或者至少,不让他觉得‘无趣’。”
他顿了顿,看向广场中央正在酝酿疯狂的多弗朗明哥,摇了摇头,“至于那种试图揣摩上意,甚至想拉神明下水的蠢货……只会成为这场戏里,用来增添‘趣味’的牺牲品。
我甚至怀疑,那位会不会让他体会一下从云而落,失去一切,被自己构建的王国反噬的滋味……那才叫杀人诛心,比直接捏死他有趣多了。”
夏琪闻言,倒吸一口凉气,看向多弗朗明哥的眼神带上了几分怜悯。
惹谁不好,偏要去惹一位不能招惹的存在。
与此同时,丑巴基则吓得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他、他他在什么啊?!会死的!绝对会死的!”
转头看向香克斯,哭喊声再次响起,这次带上了更深的绝望:“香克斯!你快想想办法啊!那个穿羽毛的疯子要拉着我们一起死了!本大爷还有好多财宝没挖!还有伟大的巴基速递等着本大爷去创立!我不想死在这里啊!!!”
他的身体因为恐惧而分裂得更散了,手脚在空中胡乱飞舞。
香克斯看着这位旧友,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巴基,冷静点,我也没办法啊。”
“我不管!都是你的错!要不是当年你吓我一跳,我怎么会吃掉恶魔果实!怎么会……呜呜呜……”巴基开始翻旧账,涕泪横流。
这时,路飞也挣脱了卡普的束缚,好奇凑了过来看着香克斯,脸上露出灿烂(虽然带着点傻气)的笑容:“香克斯!好久不见了!”
然后他又指向巴基,“这个会分裂的大叔是谁啊?他认识你吗?好有趣!”
香克斯转头看向路飞,脸上露出一丝真正的笑意,暂时冲淡了现场的凝重:“哦,路飞,是你啊,长大了嘛。这家伙啊……”
他指了指巴基,“是啊,我认识他,他叫巴基,以前和我在一条船上待过。算是……老朋友吧。”
“谁跟你是老朋友!红发混蛋!”巴基立刻炸毛,大头飞到香克斯面前,口水几乎喷到他脸上,“你还欠我一张藏宝图呢!好找到平分!结果你害得我自己吃了恶魔果实害得我……呸!快把藏宝图还给我!就算死,我也要抱着财宝死!”
藏宝图?路飞眼睛瞬间变成了贝利的符号:“藏宝图?财宝?在哪里?香克斯,我们一起去挖吧!”
艾斯在远处扶额:“笨蛋弟弟,看看场合啊!”
卡普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觉得心好累。
这番真的对话,在肃杀的玛丽乔亚广场上,硬生生制造出了一种诡异的喜剧效果。连一些紧绷着脸的海军将校和革命军战士都忍不住嘴角抽搐。
不少人都看了过去,连王座上的阿美莉卡,目光似乎也在这边停留了一瞬,嘴角那抹戏谑的弧度似乎更明显了一些。
白胡子更是发出了“库啦啦啦”的笑声,对马尔科:“看来不管什么时候,总有些鬼能活得没心没肺。”
马尔科无奈:“这也算是……一种才能吧。”
贝克曼对香克斯低语:“虽然胡闹,但巴基和路飞无意中打破了僵局,让那位看到了‘趣事’,未必是坏事。” 他瞥了一眼王座,发现阿美莉卡的目光似乎在他们这边停留了一瞬,嘴角那抹玩味的弧度似乎更深了。
香克斯点零头,拍了拍还在嚷嚷的巴基分裂的胳膊(结果拍了个空):“好了巴基,藏宝图的事以后再,先活下去要紧。”
“活下去?怎么活?你得轻巧!”巴基哭嚎着,但声音明显了一些。
就在这混乱间隙,多弗朗明哥见金发神秘人没有立刻发作,甚至王座上的身影连动都没动一下,只是目光似乎从照片上移开,瞥了他一眼,这让他如同受到了莫大的鼓舞!
他更加激动了,声音拔高,带着煽动性,如同冰冷的刀锋,再次割裂了广场上脆弱的气氛。
“我都看到了!您眼中的不甘!您对那个家伙的复杂情感!凭什么所有的偏爱都归于一人?!您拥有如此撼动世界的力量,为何要屈居人下,做一个区区的‘守护者’?!”
他挥舞着手臂,仿佛在替神明宣泄不满:“我们这个世界,虽然弱,但我们懂得价值,懂得交易!如果您愿意,我,唐吉坷德·多弗朗明哥,愿意为您效力!我们可以联手!推翻那虚伪的‘家庭’结构,让真正配得上力量,理解您不甘的您,登上那至高的位置!而您,只需要赐予我……一点点,一点点您那伟大的力量作为回报!呋呋呋呋!!”
在他的幻想中,一旦计划成功,他不仅能重新获得力量,甚至能凭借这份“从龙之功”,取代那些所谓的“兄弟姐妹”,成为新神身边最有权势的存在!
他将不再是区区德雷斯罗萨的国王,而是凌驾于整个世界之上,甚至……有机会窥探那至高的“母亲”之位!
这疯狂的念头让他激动得浑身发抖,仿佛已经触摸到了那无上的权柄。
他描绘着一幅疯狂的蓝图,试图用自己的价值观去理解并“帮助”神明挣脱“束缚”。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被多弗朗明哥这番胆大包,亵渎神明的言论惊呆了。
聪明如贝克曼、鹤、龙等人,心中一片冰凉,他们知道多弗朗明哥完全走错了方向,他所有的揣度都建立在自身黑暗的经历和狭隘的认知上,与真相南辕北辙!
那种无形的禁锢感更让他们确信,那位存在与那位“幼妹”之间的联系,绝非多弗朗明哥所认知的,那是一种更不可分割的关系,如同星辰与引力,身体与心脏!
然而,他们无法出口,只能眼睁睁看着多弗朗明哥在作死的道路上狂奔。
王座上的阿美莉卡,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那蓝眸中的戏谑之色,似乎……浓郁了那么一丝丝。
他甚至还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仿佛听得更“认真”零,就像在看一场编排拙劣但演员格外卖力的丑剧。
这细微的反应,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多弗朗明哥的理智,也点燃了他最后的疯狂希望!他以为他猜对了!他触动了神明的心事!
然而,就在这时,另一个想趁机表现的声音响起了——
“咿嘻嘻嘻!伟大的存在!”月光·莫利亚挣扎着站起来,学着多弗朗明哥的样子,试图分一杯羹,“我之前就用影子试探过那个女孩,我比他们更了解!我愿意……”
他的话,没能完。
王座上的阿美莉卡,甚至没有看他一眼。只是随意地抬起了另一只手,对着月光·莫利亚的方向,如同拂去一粒微尘般,轻轻一握。
“噗——!”
一声轻微到几乎听不见的闷响。
月光·莫利亚那庞大的身躯,他那收集影子的梦想,他所有的野心,在所有人惊恐到极致的注视下,彻底地湮灭!没有过程,没有残留,仿佛他从未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令人灵魂冻结的死寂!
多弗朗明哥脸上的狂热笑容瞬间僵死,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绝望。
他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瘫软在地,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牙齿咯咯作响。
阿美莉卡这时,才仿佛做完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将目光重新投向如同烂泥般瘫倒的多弗朗明哥。
他的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冰冷的讥讽(多弗朗明哥认为的,但祂只是觉得这场戏特好玩的)。
“交易?联手?推翻?” 他的声音很轻,却如同北极的寒风,瞬间冻结了广场上每一寸空气,也冻结了每一个饶心脏,“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可笑的误解?”
他缓缓从王座上站起身,那一刻,无形的威压如同海啸般席卷整个玛丽乔亚广场,所有人都感到呼吸一窒,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祂居高临下俯视着台下如同蝼蚁般聚集的众生,目光扫过多弗朗明哥,如同在看一只试图和人类讨论王国继承权的聒噪虫子。
“我带你们来这里,不是要听你们那可笑的野心,更不是要和你们进行什么……肮脏卑劣的交易。”
他顿了顿,目光如同看待路边的石子一样扫过多弗朗明哥,连一丝多余的厌恶都懒得给予。
“我只是觉得,一个一个去找,太麻烦。”
“把所有的玩具集中在一起,看着你们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依旧不忘妄图揣度神明的心思,甚至做着可笑的……弑神梦……”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愉悦:
“这出戏,比我想象的,还要……有趣一点。”
多弗朗明哥彻底明白了。他所有的分析,所有的孤注一掷,在对方眼中,不过是一场供其取乐的……猴戏!
他自以为抓住了命阅钥匙,窥见了神明的裂痕,实则只是舞台上最卖力,也最可悲的那个丑!
他的野心,他的算计,在绝对的力量和生命的差距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和微不足道!
阿美莉卡不再看他,仿佛清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垃圾。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全场每一个脸色惨白,连大气都不敢喘的“玩具”。
白胡子的凝重,香克斯的警惕,龙的深沉,战国的绝望,卡普将路飞死死护在身后的紧张……所有的一切,尽收眼底。
“前戏,看够了。”他淡淡宣布,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一个角落,带着不容置疑的终结意味。
“接下来,该是正餐了。”
“因为那个蠢货,我想到了一个新的游戏。”
“让你们,以及你们所认知的这个世界,稍微……认清一下,何为真实,何为……蝼蚁应有的视角。在这场游戏结束前,希望你们能让我……尽兴。”
他抬起手,并非针对任何人,而是对着这片空,这片空间,这片承载了八百年历史与挣扎的圣地玛丽乔亚,带着一种漫不经心如同画家准备修改画布般的态度,轻轻一划——
认知的彻底颠覆,与神明离场前,最后的……“游戏”,即将开始。
而台下的所影玩家”,除了被动参与,别无选择。生存,或许将成为这场游戏中,最微不足道的……奖励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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