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真不行了！”周福把大铁勺往灶台上一扔，一屁股坐在板凳上，“东家，再这么干下去，我这把老骨头真要散架了！”
李鱼趴在柜台上，有气无力地扒拉着算盘：“掌柜的，我这手抖得都快数不清钱了……”
岳俊晨看着店里忙得晕头转向的几个人，一拍脑门：“得！是时候搞个‘人才培养计划’了！”
第二，岳氏卤味门口贴出告示：诚招学徒，包教包会，出师后直接派往分店当大师傅！
好家伙，这一下子来了百十号人报名。岳俊晨搬了把太师椅往院中一坐，活像科举主考官。
第一个上来的是个憨厚伙，紧张得直搓手：“俺、俺会烧火……”
周福眼睛一瞪：“光会烧火可不行！得会看火候！”
第二个是个精瘦汉子，自信满满：“我切肉快得很！”
李鱼撇嘴：“快有啥用？得厚薄均匀！”
挑来挑去，总算选出十个看着机灵的。岳俊晨把他们叫到跟前，开始训话：
“听着！在咱们这儿，切肉的只管切肉，看火的专管看火，配香料的就管配香料！这叫专业分工，懂不懂？”
伙计们面面相觑，有个胆大的问：“东家，那要是切肉的想学看火呢？”
“学！必须学！”岳俊晨一拍大腿，“不仅要学，还要考试！合格的发证书！”
周福现在可神气了，背着手在后厨转悠，挨个指导：
“二狗子，你这肉切得太厚！”
“翠花，火候过了！”
“铁柱，香料少放了一钱！”
李鱼也没闲着，开了个“账房速成班”，教徒弟们打算盘、记账。有个子特别灵，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李鱼激动得直拍大腿：“这子以后准能当分店掌柜！”
最逗的是孙烈，居然搞起“安保培训”。教伙计们怎么维持秩序，怎么识别可疑人物。有个伙计学得太投入，看见个探头探脑的客人，差点把缺贼给按地上了。
过了半个月，效果出来了。后厨井井有条，前厅忙而不乱，连排队的人都夸：“现在服务更周到了！”
这，岳俊晨把几个得意弟子叫到跟前：
“二狗子，你去石泉镇分店当切肉主管！”
“翠花，柳林镇分店的灶台归你管！”
“铁柱，省城新店需要个配料师傅……”
周福在旁边看得老泪纵横：“东家，咱们这手艺，总算能传下去了！”
李鱼美滋滋地数着徒弟们交的“学费”——每人每月扣一百文工钱当培训费，美其名曰“职业教育基金”。
晚上打烊，岳俊晨翘着二郎腿对秦星月炫耀：“瞧见没？这才叫可持续发展！等这批徒弟出师，咱们开分店就跟下饺子似的！”
秦星月难得地笑了：“看来你这套歪理，还真管用。”
正着，李鱼慌慌张张跑进来：“掌柜的，不好了！对面也贴告示招学徒了！”
岳俊晨不慌不忙地喝了口茶：“让他们学！正好给咱们培养储备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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