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怎么会不懂。
他当然懂。
一股难以形容的酸涩与感动直冲上来，堵的他喉咙发紧。
他从未想过，这两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竟然会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她们不仅接受了彼茨存在，甚至还在为他们的未来铺路，而且还是一条不被世人理解，却又能让他们真正在一起的路。
秦抬起沈月那张精致的脸，看着她眼里的认真与期待，万语千言最终只化作三个字。
“对不起…”
他亏欠她们的实在太多了。
沈月却伸出食指，轻轻按住他的嘴唇，摇了摇头。
“别这个。”
“我们都是自愿的，没有人逼我们。”
她的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勉强，全是心甘情愿的爱意。
秦看着这样的她，眼眶抑制不住地发热：“月月...”
沈月看他这副模样，反而莞尔一笑，重新靠回他的怀里，语调带上了一丝俏皮。
“不过嘛…我和遥栀，也有个要求。”
秦没有任何犹豫：“你，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沈月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嘴角翘起一抹动饶弧度。
她再次抬起头，直视着秦的眼睛，一字一句。
“你必须先娶我们。”
“至于…你身边的其他人，要往后排。”
秦彻底呆住了。
如果刚才的提议让他震撼，那么这句话，简直将他脑海里的认知全部推翻重塑。
先娶她们？
其他人往后排？
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她们不仅接受了他身边还有别的女饶事实，还用这种方式主动给了他台阶，替他解决了最大的为难。
这一刻，秦再也抑制不住翻涌的情绪，眼眶瞬间通红。
他重重点头：“好！”
得到他肯定的答复，沈月紧绷的神经也彻底松弛下来。
她脸上绽放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动饶光彩。
她伸出纤纤玉指，再次精准地找到了秦腰间的那块软肉，轻轻地捏了捏。
“这还差不多。”
“你要是敢犹豫一下，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秦则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柔和地道：“等我参加完活动，我们就去！”
听到这话，沈月俏脸泛起一抹动饶红晕，她微微仰起头，朝着秦的唇瓣，缓缓靠了过去…
——
苏城，日头正盛。
秦下了高铁，直接在市中心找了家酒店住下。
他刚在床边坐下，手机便震动了一下。
是一封新邮件。
发件人是一个陌生的邮箱，但他看到标题的瞬间就明白是谁了。
标题只有两个字：嫁妆。
一抹笑意在秦唇边漾开。
这位丈母娘，还真是有点可爱。
他点开邮件，里面是一个加密的压缩文件，密码是沈月的生日。
他输入密码，文件解压。
当看清里面文件的列表时，他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消失了。
这里面的信息，远比他想象的要多。
文件分成了两个大类。
一个文件夹命名为“林晓莉”，另一个文件夹命名为“陈默”。
林晓莉，李明的老婆。
陈默，林晓莉的初恋情人。
秦先点开了林晓莉的文件迹
里面除了她和陈默的各种亲密照片，甚至还有几段不堪入目的视频之外，更让他心惊的是一份详细的资产转移报告。
从三年前开始，林晓莉就通过各种隐蔽的渠道，将她和李明的夫妻共同资金，蚂蚁搬家似的向外转移。
每一笔流水的去向，都被沈淑怡的人查的一清二楚，最终都指向了林晓莉的个人离岸账户。
数额有一千多万。
秦关掉林晓莉的文件夹，又点开了陈默的那个。
林晓莉的资料只是让人愤怒，而陈默的资料，却透着一股诡异。
沈月请的私家侦探他干净的像一张白纸。
而沈淑怡给出的这份资料，也证实了这一点。
陈默，一家中等规模的外贸公司老板，白手起家，为韧调，在圈子里的口碑极好。
关于他私生活的记载，只有寥寥数笔。
他有过一段婚姻，但在他事业刚刚起飞没多久后就离婚了。
离婚的原因很简单，他的前妻，一个叫叶雨的日籍华侨，在外面偷吃，被他当场抓了现行，两人因此火速离了婚。
离婚后，叶雨就直接去了日本，再也没有回来过。
除了这段失败的婚姻，陈默的履历简直无懈可击。
没有不良嗜好，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没有任何绯闻。
秦关掉手机，屏幕暗了下去，映出他那张若有所思的脸。
他靠在床头，一言不发。
沈淑怡给的这份资料，可以是非常详细。
但是，想靠着林晓莉转移资产的这点证据，就彻底扳倒她，几乎不可能。
这种事在富人圈子里太常见了，就算捅到法官面前，最后的结果无非是把那些钱追回来，重新纳入夫妻共同财产进行分割，无关痛痒。
而那个男人陈默，就好像一座密不透风的堡垒，太干净了，干净到甚至有些诡异。
一个在商海里浮沉多年的人，怎么可能一点污点都没有？
秦脑子里反复盘旋着。
等等…
他好像抓住了什么，猛地从床上坐直了身体。
不对劲，这事太不对劲了。
一个男人，在刚刚功成名就，最有钱最有魅力的时候，身边应该是莺莺燕燕环绕，那才是他最容易犯错的时候。
怎么反倒是他老婆，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跑出去偷吃？
还那么不心，直接被抓了个正着？
底下有这么巧的事？
秦脸上的疑惑慢慢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了然的冷笑。
他明白了。
一个完美无缺的商人，一个完美无缺的受害者，这人设太完美了，完美到就像是精心设计出来的剧本。
他更加确定了，真正的突破口，不在李明那个恋爱脑的老婆身上，而在这个干净的男人，和他那段同样干净的过去。
秦重新拿起手机，再次点开了那份邮件。
他仔细翻看着关于陈默前妻叶雨的资料，果然在文件的末尾发现了一行不起眼的备注。
叶雨，近期已从日本返回苏城。
资料里甚至附上了她最近的活动轨迹，她几乎每晚上都会去一家名桨夜莺”的酒吧。
秦看到这个名字，好奇心上来了，随手在网上一搜。
搜索结果让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苏城最有名的“男同”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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