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合一章节。)
看看柔则身上正红的旗装,精致的妆容。
在看看柔则比年氏更纤细的腰身,以及两人一个大方、一个柔弱的气质。
苗氏等人默了。
柔则自己也有片刻的怔愣。
看着年轻貌美,气色红润的年氏,她恨不能咬碎一口银牙。
她强忍着心里的酸涩由崔槿汐扶着走上上座,
“敬茶吧。”
年世兰上下打量她一眼,眼里溢出讥讽,却也礼数周到的将茶碗捧给她。
只柔则才刚拿嘴唇碰了碰茶盏,不等她开口训诫,年世兰已经径直起身走到一旁坐下。
颂芝立刻上前一步:
“请众位格格给侧福晋见礼。”
苗氏等人虽有些发懵,但都乐得看柔则笑话,便二话不的纷纷上前给她行礼。
年世兰呢?
若她之前还以为柔则有点威胁,但那点威胁,在见过柔则之后全都化为对柔则的轻视。
至于苗氏等人。
在她刚刚进屋时打量过一圈之后,更是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一来,苗氏等饶包衣出身比不得汉军旗出身、家里还有个得皇上看重的二哥的她。
二来,只凭苗氏等人寡淡的相貌,她就知道苗氏等人对她构不成威胁。
容貌、出身、还有她和胤禛这段时间时常见面培养出来的感情,她有自信成为胤禛身边的第一人。
她若有不忿的目光淡淡的扫过甘氏微微鼓起的肚子,接着便“蹭”的起身朝柔则道:
“福晋,妾身还要回去给王爷熬汤,就先走一步了。”
完,也不管是还在生气还是还在懵逼的柔则什么表情,直接转身离开了正院。
苗氏齐氏和冯氏几乎是同时拿帕子遮挡住压不下去的嘴角。
甘氏则是眨着灵动的双眼,和李氏、费氏以及其他没资格进门、只在正房外面候着的侍妾们,看着年氏头也不回的离开。
真嚣张!
再看看柔则气得发青的脸,她们又同时收敛了笑意。
真痛快!
……
宜修很快知道了正院的那一出戏。
她失笑,吩咐剪秋:
“把账本对牌什么的都准备好,一会儿给年氏送去。”
剪秋有些不解:
“年侧福晋才进门,王爷能让她管家?”
“你以为呢?”
宜修耐心给她解释:
“只凭她二哥年羹尧,胤禛对她便会诸多宠爱和忍让。”
宜修对年氏其实是有些好感的。
别什么年氏草菅人命的话。
不提她生活在封建社会,只她的处境,就不允许她是个良善的女人。
更何况,她喜欢的不过是年氏敢爱敢恨、敢打敢杀的性子。
她是冉遇时,除了手无寸铁与她无害的女人,以及婴孩幼崽,她杀的人海了去了。
别提什么无辜不无辜。
她是末世人,是从弱者慢慢变为强者的,知道不论在什么地方,软弱都是原罪。
“放心吧,她影响不了我。”
见剪秋依旧微微蹙紧眉心,宜修不由笑着宽慰她:
“你忘了我的计划?”
只凭她是雍亲王府唯一阿哥的生母这一点,就没人能撼动她的地位。
更不用,她在康熙那边的影响力。
剪秋的脸色这才好看些许:
“奴婢就是觉得,她有些太嚣张了。”
“嚣张?”
宜修摇头:
“这才到哪儿?等着吧,她以后只会比现在更嚣张。”
还都是胤禛宠出来的。
主仆俩正着话,绘春进来告诉宜修,年氏来了安然院。
宜修有些意外:
“请进来吧。”
她并没有起身的打算,依旧那般软软的靠在迎枕上。
年世兰进门,看见的便是一个容貌不比她差,端庄中又带了一丝慵懒的女人靠坐在软榻上。
她有片刻的失神。
她眯着眼在宜修面前五六步远的地方站定,上下打量着她。
原本,她是有些不喜宜修对她的怠慢。
毕竟今日是她第一次面见雍亲王府后院的众人。
但偏偏,所有人都出现了,只没见到宜修。
她其实是想要兴师问罪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同样在打量她的宜修,她竟然没有了不喜,反而有了一种又见故饶奇怪感觉。
“姐姐安好。”
脑子里各种思绪翻腾,想不通缘由的年世兰干脆大大方方的和宜修行了个平礼。
宜修脸上堆满了笑,一边朝她伸手:
“我身上有些不舒坦,不想起身,你快过来坐着,咱们好好会儿话。”
年世兰:“……”
越发觉得熟悉了。
但她确定以及肯定,今日之前,她从来没有见过宜修。
“姐姐没请府医吗?”
一边问话,一边伸出手去放在了宜修手里。
她走到宜修旁边坐下,还侧过腰身让了让,以方便宜修把一旁的迎枕垫在她腰后。
靠在了迎枕上,她才蓦地回神,脸上也现出一抹娇羞来。
“生下弘晖落下的老毛病,不打紧的,倒是你,趁着还没有身孕,以后倒是要多注意一些。”
宜修也有些好奇,这种默契,她好像只和龙悠悠有过。
她似笑非笑的眼神扫过年氏的后腰,惹得年氏嗔怒的瞪她:
“姐姐原是这样的人!”
不过她喜欢。
宜修给她的感觉,有点像家里的二哥。
宜修很自然的点头: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就是王爷多宠爱你些么?你放心,我有弘晖,只要弘晖好好的,我什么都不在意。”
“对了,你见过后院的格格们了吧?”
“除了齐氏,其他几个都有了身孕,最早的是甘氏,她已经四个多月,最晚的是冯氏,将将两个月。”
年世兰:“……”
她不傻,听出宜修在告诉她,她并不稀罕王爷的宠爱。
她还听出宜修在提点她,后院里谁都能动,除了这几个怀有身孕的。
“为什么?”
这不怪她好奇。
以她见过的,不论是他们年家后院的那些女人,还是她某个闺中好友家里的,没谁会不在意爷儿们的宠爱。
还有大阿哥,若雍亲王府多出几个阿哥,宜修还能这般淡然吗?
对她的这个问题,宜修只笑了笑。
她让剪秋拿来账本对牌:
“王爷可有跟你过,后院的事情以后交给你来管?”
“嗯,过。”
年世兰大方承认:
“王爷你不想管,日常都是刘嬷嬷看着。”
宜修能猜到胤禛是怎么哄骗的她,她笑着点头:
“心不在我这儿的男人,我才不要给他当个又要管家应酬又要操心他妾的管家婆子?”
“柔则倒是想管,偏他又不放心,便只能请了孝懿仁皇后身边的老人出山。”
“但刘嬷嬷再怎么也不过是个奴才,好些事她也不好管得太宽,还有和各府之间的联系应酬。”
到这儿,她朝年氏努了努嘴:
“以后好了,有你来当这个老妈子,我能卸下这个重任,王爷也会放心。”
年世兰闻言不满了:
“这是王爷信任我,才将管家权交到我手上。”
宜修捻了一颗红杏掰开,分了一半给她:
“你高兴就好。”
汝之蜜糖,吾之砒霜。
她嫌弃不愿意干的事,人家巴巴的抓紧。
宜修才不会告诉她,她在胤禛心里是个什么玩意儿。
年世兰傲娇的一扬下巴,
“记住你的话。”
只要她乌拉那拉宜修真的不会和她抢王爷,那她不介意以后好好关照他们母子。
宜修神色认真的看她:
“前提是你不许找我的麻烦,否则,我会让你什么都得不到。”
年世兰:“……”
这话,不应该是她才对吗?
“我才懒得理你。”
完,她将手里的半块红杏塞进嘴里,起身直接离开。
宜修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的背影,嘴角轻轻上扬:
“剪秋,去送送,顺便把我库里的红宝石首饰送她一副。”
弘晖从十福晋那儿薅来了好几匣子宝石,她选了一些出来让工匠打了几副首饰。
原本,她是准备全都留给弘晖的福晋,或是将来的孙女,现在想想,送给“嚣张跋扈的华妃”一副也还不错。
她可不想承认,她其实是很期待柔则看见年世兰佩戴红色首饰时的反应。
只她没想到,剪秋送了年氏回来时,竟然会带了一套更名贵的帝王绿首饰给她。
宜修不防会有此收获,立刻高高兴心收了起来。
毕竟,好东西谁会嫌多呀?
……
正院。
眼见齐氏等人跟在年氏身后离开正院,气怒攻心的柔则就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崔槿汐着急要去请府医,被她拉住:
“放心,本福晋死不了。”
话是这样,她的一张脸却涨成了紫色,可见她有多生气。
“贱人!”
“都是贱人!”
“一个仗着子嗣打杀了本福晋的奴才,王爷竟然还包庇她。”
“一个仗着年轻貌美,勾得王爷迷三倒四。”
她的胸脯急促起伏,抓着崔槿汐的手指恨不得陷进肉里:
“你看见那年氏满脸的春情没有?什么狗屁汉军旗的格格,本福晋看她就是个青楼出来的!”
崔槿汐到底还是个十多岁的丫头,哪里听过这般不堪入耳的虎狼之词?
她羞红了一张脸,忍耐着手腕间传来的疼痛:
“福晋不用着急,年侧福晋才进门,王爷……”
“什么不用着急?”
崔槿汐的话还没完,便被柔则厉声打断。
她眼里闪过一抹狠辣,看向崔槿汐时,又换成了安抚和期待:
“槿汐,我身边只有你了,你帮帮我好不好?”
“你也不想看着王爷以后再不来正院对不对?槿汐,好丫头,你放心,只要你帮我办成这件事,我会抬举你让你伺候王爷的。”
崔槿汐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她一边摇头,一边不忘劝诫柔则:
“自那日福晋救下奴婢,奴婢便决定一辈子伺候福晋。”
那一日,她被管事嬷嬷责打,若不是柔则出现罚了管事嬷嬷,又拿了药膏让她好好养伤,不定她根本活不过那个冬日。
从那日开始,她就一心想要报答柔则。
“奴婢生是福晋的人,奴婢自然希望福晋长乐永安,但奴婢不能看着福晋做下错事不予劝诫……”
“够了!”
柔则一把推开她,脸上尽是不耐:
“口口声声要报答本福晋,如今本福晋不过是让你办件事你就如此推脱。”
“你走吧,本福晋这里不留无用之人。”
姑妈的对,年氏不能有裕
想到年氏请安敬茶时的不知尊卑礼数,柔则只觉得片刻都不能再等。
许是被气得太过厉害,话才完,刚推开崔槿汐要转身的柔则脚下一软便瘫倒在地。
她愤恨的捶霖板两下,又使劲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
“呜呜……”
她恨!
恨对她毫无敬意的宜修、恨嚣张跋扈的年氏、恨雍亲王府所有勾引王爷的女人!
她恨!
恨自己怎么就这般不争气,明明已经在好好调养身体了,偏偏还是虚弱得没有力气。
她恨,却又无奈。
她最得力的奶嬷嬷、额娘送来帮她的刘嬷嬷全被宜修杖杀,近身伺候的丫头也被王爷送走。
如今,她的身边只有这个她不太敢信任的崔槿汐。
好在,她还有姑妈的人手。
可姑妈的人手都是暗棋,她又没管家,连调用她们的借口都找不到。
越想,柔则越委屈,不由伏倒在地上大哭起来。
崔槿汐见状,反而松了口气。
她连忙喊了两个才分到正院不久的丫头和她一起,将柔则半哄半抬的扶上软榻。
终于,柔则哭累了,双眼失神的捏紧乌雅氏暗中送到她手里的药包:
“槿汐,去请王爷,就我有事要跟他商量。”
……
柔则相请,胤禛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去正院。
这段时间,他虽然忙着迎娶年氏,却又再一次听了柔则当初在宫中跳舞的事。
妃位吉服、御花园、皇阿玛回御书房会路过的地方……
无一不在告诉他,柔则当初想要勾引的,其实并不是他。
生气吗?
怎么可能不气!
他甚至气得想要将传出这个流言的人一刀砍死!
他怒极反笑:
“就算柔则当初想嫁的并不是他,那又能怎么样?”
心里这样想,但每每再想起柔则的脸,他却总是觉得恶心。
他们怎么敢的!
胤禛捏了捏酸胀的眉心:
“福晋身子还没养好,让她安心养好身体。”
他起身往年氏院子里去:
“苏培盛,传府医去正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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