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颗流弹突然擦过吉田的钢盔,吓得他猛地缩头。
井上哈哈大笑:“吉田君,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吉田恼羞成怒,军刀狠狠劈下:“怎么可能!全体都有,给我突击!”
三百米。
战壕里,韦昌的食指轻轻搭在扳机上,肃杀的环境里放佛能听见自己太阳穴突突的跳动声。沙袋缝隙间,日军的皮靴正卷着泥浆逼近,刺刀在晨雾里泛着冷光。
两百米。
韦昌的瞳孔骤然收缩。
“打!” 韦昌的食指扣下扳机。
“哒哒哒——!”
六挺缴获的九二式重机枪同时喷出火舌,子弹从枪膛旋转着冲出,在空气中划出六道灼热的死亡收割线。
最前排的日军甚至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吉田队长高举的军刀还悬在半空,他的脑袋就像被铁锤砸中的西瓜般突然爆开。
头盖骨碎片和脑浆呈扇形泼洒,溅在田中军曹错愕的脸上,黏稠的液体顺着他的鼻梁滑下,挂在下巴上,像融化的蜡油。
机枪弹幕像镰刀般横扫而过,日军整齐的冲锋队列瞬间扭曲。一个矮胖的日军机枪手刚架起歪把子,胸口就被三发子弹贯穿,身体像破麻袋一样向后飞去,撞翻了身后两个弹药手。
“隐蔽!找掩体!”井上队长嘶吼着扑向弹坑,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传令兵被子弹拦腰打断,他的上半身还在向前爬,肠子却拖在泥地里,像一条血红的蛇。
战壕里,王班长的机枪枪管已经打的发红,他腮帮子上的咬肌高高鼓起,手指死死扣着扳机不放。
“给老子死!死!死!”每吼一声,就有个鬼子应声倒下。
田中军曹终于从震惊中清醒,他抹了把脸上吉田的脑浆:“呕……”
就在他弯腰干呕的瞬间,一发子弹削掉了他的左耳,飞溅温热的血喷进嘴里,那咸腥的味道让他想起故乡的生鱼片。
整个日军前锋线已经崩溃,他们为自己的轻敌付出了代价。
井上和田中趴在一处弹坑里,两饶军服上沾满了泥土和血迹。
井上手中的望远镜镜片已经碎裂:“八嘎!这些低贱的黄皮猴子没被炸死!”
田中一拳砸在泥地上:“15分钟,100多人伤亡,耻辱。”他缓缓合上表盖,上面刻着的“武运长久”四个字在阳光下刺眼得可笑。
远处传来伤兵的哀嚎,一个被炸断腿的日军士兵正拖着残肢往回爬,在泥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井上突然拔出南部手枪,地一声结束了那个士兵的痛苦。
“转进,离开战场,重新组织进攻。”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散兵线拉开,机枪组压制,掷弹筒掩护。”
田中张了张嘴想什么,却被井上凌厉的眼神制止。这个战斗经验丰富的老兵此刻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记住,大日本帝国的军人,绝不能输给一群农民!”
随着进攻的日军撤出战场,韦昌抬手:“停火!省子弹!”
阵地上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中弹未死的日军在哀嚎。晨雾重新聚拢,但这次裹着硝烟和血腥味,像一锅煮糊聊肉汤。
十分钟后,日军的新一轮进攻开始了。
这一次,他们完全展现了日本陆军应有的素质。三个步兵队呈完美的散兵线推进,每组三人保持着精确的间距。机枪组在后方构筑火力点,掷弹筒手们则躲在掩体后,随时准备发射。
战壕里,韦昌吐掉嘴里的泥沙,钢盔下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他看见日军的战术变化,不由得冷笑一声:“学乖了?”猛地一拍钢盔,朝身后吼道:“王班长!带人加固左翼,别让鬼子摸上来!”
王班长这个从蕴藻浜一路跟着顾修远杀出来的老兵,咧嘴一笑,露出几颗被烟草熏黄的牙齿:“放心,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鬼子上来的!”
他抄朝身后五个弟兄一挥手:“跟老子上,帮着机枪抬到左翼!”
他们猫着腰沿战壕移动时,一发子弹地擦过王班长的耳朵,在战壕壁上打出一个冒着青烟的洞。
王班长摸了摸耳朵,手指上沾了血,却只是嘿嘿一笑:“亏老子命大,这狗日的鬼子枪法退步了啊。”
日军步兵战术娴熟得令人心惊。三人一组交替掩护,始终保持着火力压制。他们的枪口永远指向可能有埋伏的位置,前进的节奏就像一台精密的杀人机器。
“放近打!”韦昌厉声下令,手指稳稳地搭在扳机上。他能感觉到身旁的新兵在发抖,但此刻没空安慰。
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
“开火!”
“哒哒哒——!”一营的机枪骤然咆哮,子弹泼水般扫向日军。最前排的鬼子像割麦子一样倒下。
“咚!咚!”日军的掷弹筒开始还击,炮弹精准地落在机枪阵地附近。一块弹片擦过韦昌的额头,鲜血立刻糊住了他的左眼。他随手抹了一把,继续吼道:“三班!右翼补位!”
王班长的重机枪点成了日军重点照顾对象,子弹噗噗噗地钉进沙袋,木屑和尘土飞溅,一发子弹打穿了水壶,里面的水流出来,混着血水在战壕里积成一个洼。
“他娘的!”王班长啐了口带血的唾沫,二狗子在他旁边麻利地换上新弹匣。王班长的手掌已经被滚烫的枪管烫出了水泡,但他只是扯下绑腿布随便一裹,就又继续射击。
“大牛!手榴弹!”他朝身旁的战士吼道。
大牛是个十六岁的娃娃兵,脸上还带着稚气。他咬牙拉开弦,抡圆胳膊将手榴弹甩了出去。手榴弹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正好落在一个日军三人组中间。
“轰!”爆炸掀起的气浪将两个鬼子直接掀飞,第三个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肠子从指缝间流了出来。
接下来的战斗进入了最惨烈的拉锯阶段,日军吃过亏后攻势更加凶猛,机枪子弹地贴着战壕飞过,压得一营几乎抬不起头。
韦昌的额头还在流血,但他仍嘶吼着指挥:“三班!右翼补位!别让鬼子突破!”他的声音已经嘶哑,却依然像钢刀一样劈开战场的喧嚣。
王班长的机枪枪管已经打得发红,绑腿布冒起了青烟。但他只是咧着嘴,继续射击:“来啊!鬼子!爷爷送你们见阎王!”每开一枪,烫赡掌心就传来钻心的疼痛,但这疼痛反而让他更加清醒。
突然,一发掷弹筒炮弹带着尖锐的呼啸声飞来。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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