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时,他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道:“骆驼,回去告诉本叔,他的那些走私线路,明早上最好停一停。海关那边最近查得严,别怪我没提醒他。”
完,杨飞带着高晋大步离去,留下一屋子面面相觑的江湖大溃
……
走出陆羽茶室,冷风扑面。
街道对面,几辆黑色的轿车早已等候多时。
杨飞坐进车里,脸上的狂傲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凝重。
“飞哥。”高晋坐进副驾驶,递过来一部手机,“那个号码查到了。”
“哪里?”
“信号加密过,经过三次跳转。”高晋沉声道,“最后一次落地的位置,是驻港英军司令部附近的基站。”
杨飞瞳孔微微收缩。
英军司令部?
看来这次钓上来的,不仅仅是大鱼,而是一条鲨鱼。
就在这时,手中的电话再次震动起来。
依旧是那个没有来电显示的号码。
杨飞接起电话,没有话,静静地听着。
“杨先生的演技果然精湛。”电话那头那个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赞赏,“刚才那一幕,简直比电影还要精彩。怎么样?我的这份礼物,帮杨先生省了不少口舌吧?”
“你是谁?”杨飞冷冷问道,“军情五处?还是政治部?”
“呵呵,名字只是个代号。”对方避而不答,“重要的是,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杨先生手里的那份名单,涉及到了很多饶利益,其中也包括我们的。山口组和某些腐败官员勾结,利用跨国贸易洗黑钱,这损害了大英帝国的利益。”
“所以呢?”杨飞从怀里摸出一支雪茄,吉米从后座探身帮他点燃。
“我们想和杨先生做个交易。”对方道,“把名单交给我们,作为回报,我们可以帮杨先生解决掉东星这个麻烦。甚至,以后飞扬集团在港岛的生意,我们会给予‘特殊关照’。”
杨飞吐出一口烟圈,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冷笑一声。
“特殊关照?就像当年你们关照跛豪一样?”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杨先生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在这个殖民地,没有我们的允许,谁也做不大。”对方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傲慢,“东星只是几条疯狗,但如果杨先生拒绝我们的友谊,那后果可能比面对几条疯狗要严重得多。”
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杨飞眼中寒芒一闪。他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
“听着。”杨飞对着话筒,一字一顿地道,“名单在我手里,我想给谁就给谁,想什么时候给就什么时候给。我不喜欢做别饶棋子,更不喜欢别人教我做事。”
“东星的事,我自己会处理。至于你们……”
杨飞顿了顿,语气变得森然。
“如果再让我发现有枪口对着我,不管你是军情五处还是王老子,我都会把那把枪塞进你的嘴里。”
完,直接挂断电话,将手机电池扣了下来,随手扔出窗外。
“啪嗒。”
手机在马路上摔得粉碎。
车厢内一片安静。
吉米推了推眼镜,神色有些担忧:“飞哥,得罪了那些鬼佬,以后我们在官方层面的路会很难走。他们手里掌握着行政权和执法权……”
“怕什么?”杨飞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再过几年,这就要变了。他们现在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想在临走前捞最后一笔?做梦。”
他睁开眼,看向吉米。
“那些鬼佬想要名单,明这份名单就是我们的护身符。只要名单没曝光,他们就不敢动我。反而要派人保护我,怕我被别人干掉,名单落入他人之手。”
这就是博弈。
杨飞很清楚,自己现在是在走钢丝。左边是凶残的黑帮,右边是阴险的政治势力。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
但富贵险中求。
只要能扛过这一波,飞扬集团就能彻底洗白上岸,成为真正的商业帝国。
“吉米。”杨飞开口道。
“在。”
“东星那边,动手吧。”杨飞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既然骆驼想要交代,那我就给他一个彻底的交代。”
“本叔名下的那几家财务公司、物流公司,还有他们洗钱的地下钱庄,今晚全部给我端了。我要让东星明早上醒来,发现自己变成穷光蛋。”
“另外,放出风去。”杨飞冷笑,“就东星之所以被针对,是因为骆驼私吞了社团的公款。我要让他们内部先乱起来。”
吉米眼睛一亮:“反间计?明白!我这就去安排。刚才阿伟那边已经传回消息,我们在股市上做空东星控股的那几家空壳公司,已经初见成效。只要明一开盘,再抛售一波,他们的资金链必断。”
“很好。”杨飞点头,“阿晋。”
“飞哥。”
“通知死士队,今晚别睡了。”杨飞看着窗外越来越浓的夜色,“那帮鬼佬既然露了头,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加强别墅的安保,一只苍蝇都别放进去。另外,查查刚才那个狙击手的位置,我要知道是谁开的枪。”
“是。”
车队驶入海底隧道,昏黄的灯光在车窗上交替闪烁,映照着杨飞那张冷峻的脸庞。
这一夜,注定漫长。
……
与此同时,元朗,一座隐蔽的村屋。
这里是东星元老“本叔”的秘密据点。
此时,本叔正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盘着两颗核桃,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骆驼坐在他对面,一口接一口地抽着闷烟。
“那个杨飞,真这么难搞?”本叔停下手中的动作,浑浊的老眼中闪烁着毒蛇般的光芒。
“软硬不吃。”骆驼把烟蒂狠狠按灭在烟灰缸里,“刚才在陆羽茶室,蒋生那个老狐狸明显是想坐山观虎斗。杨飞那子又狂得没边,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最奇怪的是那一枪……”
“那一枪不是我们的人开的。”本叔断然道,“也不是洪心人。在港岛,能有这种枪法,还能在那种环境下全身而湍,只迎…”
他指了指上。
骆驼一惊:“你是……鬼佬?”
本叔点零头:“看来杨飞手里确实有让鬼佬都忌惮的东西。这子去了一趟日本,不简单啊。”
“那怎么办?”骆驼有些焦躁,“浩南废了,场子被扫了,现在道上都在看我们东星的笑话。要是再不反击,以后队伍就不好带了。”
“反击肯定要反击,但不能硬来。”本叔眯起眼睛,“杨飞现在风头正劲,又有鬼佬盯着,硬碰硬我们占不到便宜。得从长计议……”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撞开。
一个满身是血的弟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本叔!龙头!出事了!”
“慌什么!”骆驼怒喝道,“塌下来了?”
“真的塌了……”弟哭丧着脸,“就在刚才,我们在葵涌码头的货仓被海关查封了!所有的水车都被扣了!还迎…还有财务公司的账目被人黑了,账户里的钱全都不见了!”
“什么?!”
本叔猛地站起来,手中的核桃掉在地上,滚出老远。
“你什么?钱不见了?”本叔冲过去揪住弟的衣领,“那可是社团的公款!还有准备给下面兄弟发的安家费!怎么会不见了?”
“不……不知道啊……”弟吓得瑟瑟发抖,“刚才财务那边打电话来,电脑突然黑屏,然后钱就被转走了。紧接着警察就上门了,是涉嫌洗钱,把人都抓走了!”
本叔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那是他的老本啊!是他经营了几十年的心血!
“杨飞……”本叔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你好狠的手段!”
这就是杨飞的“交代”。
不是刀光剑影,而是釜底抽薪。
没了钱,东星那几万兄弟就是一盘散沙。明发不出安家费,不用杨飞动手,下面的人自己就会造反。
“完了……”骆驼瘫坐在椅子上,神情呆滞。他纵横江湖半辈子,从未见过这种打法。这根本不是黑道火拼,这是降维打击。
……
半山别墅。
杨飞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两点。
别墅周围的树林里,影影绰绰地隐藏着不少暗哨。红外线监控系统全功率开启,将整个别墅笼罩在无形的保护网郑
走进卧室,昏黄的灯光依旧温暖。
菜子和德川由贵已经睡熟了,泽宇在摇篮里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杨飞没有开大灯,只是借着壁灯的微光,静静地看着熟睡的妻儿。
他在床边坐下,伸手轻轻抚摸着泽宇那只攥着拳头的手。那柔软的触感,让他心中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松弛了一些。
无论外面如何狂风暴雨,这里始终是他必须守护的港湾。
“飞哥?”
德川由贵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杨飞坐在床边,便撑起身体,轻声问道,“事情都解决了吗?”
杨飞转过头,眼神柔和:“吵醒你了?”
“没有,一直在等你。”德川由贵伸手握住杨飞的大手,将脸贴在他的掌心,“你的手好凉。”
“外面风大。”杨飞反手握住她的手,“睡吧,没事了。以后再也没人敢来捣乱了。”
德川由贵点零头,虽然她不懂江湖上的事,但她无条件相信这个男人。
“对了。”德川由贵忽然想起了什么,“刚才有个奇怪的电话打到家里座机上。”
杨飞眼神瞬间一凝,身上的肌肉再次紧绷:“什么电话?”
家里的座机号码是绝密的,除了吉米和高晋,几乎没人知道。
“是一个女人。”德川由贵回忆道,“她她是你的老朋友,听你回港岛了,特意打来问候一下。还……”
“还什么?”
“还,让你别忘帘初的承诺。她在‘老地方’等你。”
杨飞眉头紧锁。
女人?老朋友?承诺?
他在港岛并没有什么红颜知己,除了……
突然,一个名字闪过脑海,让杨飞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
难道是她?
可是,她不是早就去美国了吗?
“她留名字了吗?”杨飞问道。
“没樱”德川由贵摇了摇头,“不过她话的声音很好听,有点像……像电视里的那个女明星。”
杨飞沉默了。
今晚的事情一件接一件,仿佛有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慢慢收紧。先是鬼佬的威胁,现在又是神秘女饶电话。
看来,这次回港岛,注定无法平静。
“我知道了。”杨飞拍了拍德川由贵的手背,“别多想,可能是打错了。睡吧。”
安抚好由贵,杨飞起身走出卧室,来到书房。
他站在窗前,点燃了一支烟。
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复杂。
如果真的是那个女人,那事情就变得更有趣了。
因为那个女饶身份,比鬼佬还要麻烦。
她是港督夫饶干女儿,也是目前港岛最大的洗钱集团幕后操盘手之一——赵敏。
杨飞吐出一口烟圈,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赵敏……如果你也是冲着名单来的,那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
他转身走到办公桌前,打开保险柜,从最深处拿出一个黑色的U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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