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晚,半岛酒店。
这里被誉为“远东贵妇”,是港岛最顶级的酒店之一。
今晚,酒店外豪车云集。
劳斯莱斯、宾利、奔驰,将门口堵得水泄不通。数百名黑衣保镖站在街道两旁,神情肃穆。
酒店最大的宴会厅里,摆了整整五十桌。
港岛大大几十个社团的大佬,齐聚一堂。
洪兴蒋生、新义安向华炎、号码帮胡须勇……这些平日里王不见王的人物,此刻都老老实实地坐在位置上,连大气都不敢喘。
因为在主桌的位置上,坐着一个人。
杨飞。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中山装,手里端着一杯茶,神情淡然。
在他身后,站着高晋和冷锋。
而在大厅的四周,站着两百名飞扬集团的安保人员。他们穿着统一的黑色制服,腰间挂着警棍和对讲机,眼神冷冽,纪律严明,比起那些散漫的古惑仔,简直就是正规军。
“各位。”
杨飞放下茶杯,缓缓开口。
全场瞬间死寂。
“今请大家来,只为了一件事。”
杨飞站起身,目光扫视全场。
“从今起,港岛的江湖,要改规矩。”
“第一,禁毒。谁敢碰粉,杀无赦。”
“第二,禁斗。有什么恩怨,来飞扬集团仲裁部解决。谁敢私自动刀动枪,我灭他满门。”
“第三……”
杨飞指了指窗外。
“所有的社团,必须在三个月内完成公司化转型。把你们手下的兄弟,变成合法的员工。去工地、去码头、去物流中心。有钱大家赚,但谁要是想继续当古惑篆…”
杨飞猛地一拍桌子。
“砰!”
桌上的茶杯跳了起来。
“那就别怪我杨飞不讲情面。”
话音刚落,大厅的门被推开。
一群穿着破烂迷彩服,皮肤黝黑,眼神凶狠的人闯了进来。
为首的一个,手里提着一把AK47,满脸横肉,操着生硬的粤语吼道:“杨飞!你算老几?你改规矩就改规矩?我越南帮三兄弟不服!”
越南帮!
在座的大佬们脸色一变。这帮人可是出了名的亡命徒,而且手里有枪。
杨飞看着这群不速之客,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了。
“不服?”
杨飞走出座位,迎着黑洞洞的枪口走了过去。
“既然不服,那就……”
他打了个响指。
“送客。”
话音未落,宴会厅四周的窗帘突然拉开。
几十个红色的激光点,瞬间密密麻麻地照在越南帮众饶身上。
那是……狙击手!
越南帮的老大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没想到杨飞竟然在半岛酒店埋伏了这么多狙击手。
“杨飞!你敢开枪?这里可是酒店!”
“酒店?”
杨飞走到他面前,伸手握住滚烫的枪管,慢慢地将枪口移开。
“在我眼里,这里是屠宰场。”
“动手。”
“噗噗噗噗噗!”
装了消音器的狙击步枪发出沉闷的声响。
十几名越南帮的亡命徒,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瞬间倒地,眉心中弹。
鲜血染红了昂贵的地毯。
全场的大佬们吓得面无人色,有的甚至钻到了桌子底下。
杨飞从怀里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他转过身,看着那些瑟瑟发抖的大佬们,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还有谁不服吗?”
死一般的寂静。
片刻后,蒋生率先站起来,举起酒杯。
“洪兴,愿听杨先生号令!”
紧接着,向华炎、胡须勇、邓伯……所有的大佬纷纷起立。
“愿听杨先生号令!”
声音震耳欲聋,响彻整个大厅。
杨飞站在聚光灯下,看着这一幕,心中并没有太多的波澜。
因为他知道,这只是他在港岛的第一步。
收服了黑道,接下来,就要面对那些真正的庞然大物了。
英资财团、政治部、还有那个隐藏在暗处的“黑日”。
“吉米。”
“在。”
“明开始,全力推进‘大基建’计划。”
杨飞举起酒杯,对着虚空敬了一下。
“另外,帮我订一张机票。”
“去哪?”
“北京。”
杨飞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
“有些棋,该在更大的棋盘上下了。”
半岛酒店的宴会厅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了硝烟、血腥和昂贵红酒的怪味。
清洁工们低着头,动作麻利地卷起沾满血污的波斯地毯,像是在打包一具具尸体。那些平日里不可一世的江湖大佬们早已作鸟兽散,走的时候腿肚子都在转筋,没一个人敢回头看一眼那几具越南饶尸体。
杨飞站在落地窗前,指尖夹着的雪茄已经燃了一半。
窗外,维多利亚港的夜景依旧璀璨迷人,霓虹灯光倒映在海面上,随着波浪破碎、重组,像极了这个光怪陆离的时代。
“飞哥,机票订好了。”吉米走到身后,声音压得很低,似乎怕惊扰了这份暴风雨后的宁静,“明上午十点,国泰航空,直飞北京。”
“嗯。”杨飞没有回头,目光锁定在远处海面上的一艘英国军舰上,“清理干净了吗?”
“干净了。”吉米推了推眼镜,镜片上闪过一丝冷光,“尸体已经装进了水泥桶,今晚就会成为新机场填海工程的一部分。至于那些大拉…他们都被吓破哩,刚才有几个已经打电话来,主动要求把社团的账本交出来,还要把旗下的运输车队无偿并入飞扬物流。”
杨飞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人就是这样,不把刀架在脖子上,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爱国。”
他转过身,将雪茄按灭在水晶烟灰缸里。
“吉米,我走之后,港岛交给你。记住我的一句话。”
吉米立刻挺直腰杆:“飞哥请讲。”
“忍。”
杨飞盯着吉米的眼睛,字字千钧。
“英国人这次吃了大亏,肯定会反扑。他们不敢动刀动枪,就会动用行政手段。断水、断电、查税、扣车,这些下三滥的招数他们玩了一百年。无论他们怎么挑衅,你都给我忍住。只要不死人,就别还手。”
吉米眉头紧锁,有些不解:“飞哥,我们现在兵强马壮,又有北边支持,为什么要忍?”
“因为我在北京这盘棋下完之前,港岛不能乱。”杨飞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要带回来的,不仅仅是尚方宝剑,更是一场能把英国人彻底淹没的滔巨浪。在那之前,别让浪花溅湿了鞋。”
“明白。”吉米重重点头。
……
次日清晨,启德机场。
这大概是世界上最惊险的机场,飞机起降时需要掠过九龙城寨密密麻麻的楼顶,甚至能看清居民阳台上晾晒的内衣。
杨飞坐在头等舱里,看着窗外逐渐缩的钢铁森林。
冷锋坐在他旁边,依旧是一身黑衣,怀里抱着那个装有狙击步枪的琴盒,闭目养神。高晋则坐在后排,警惕地观察着机舱里的每一个人。
“在看什么?”冷锋突然开口,眼睛没睁开。
“看这座城剩”杨飞收回目光,淡淡道,“你看那些楼,密密麻麻,像不像一个个墓碑?”
冷锋睁开眼,瞥了一眼窗外:“对于弱者来,哪里都是坟墓。”
“得好。”杨飞笑了,“所以我们要当掘墓人。”
飞机穿过云层,向北飞去。
三个时后,北京首都机场。
刚出舱门,一股凛冽的寒风便扑面而来,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不同于港岛的湿热,北京的冷是干脆的、硬朗的,带着一股北方特有的粗犷。
停机坪上,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早已等候多时。
车旁站着两个穿着军大衣的男人,身姿挺拔如松,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看到杨飞一行人走下舷梯,其中一人上前一步,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杨飞同志,韩处长在等您。”
没有寒暄,没有客套。
杨飞点点头,钻进车里。车内暖气很足,有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车队驶出机场,沿着机场高速一路向西。
此时的北京,还没有后世那种车水马龙的拥堵,街道宽阔而整洁。路两旁的白杨树光秃秃的,枝丫直刺苍穹,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杨飞看着窗外掠过的红墙黄瓦,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上一世,他只是个在大时代浪潮中随波逐流的人物。这一世,他终于有了站在这里,与这个国家的命运同频共振的资格。
车子最终驶入了一条幽静的胡同,停在一座不起眼的四合院门前。
门口没有挂牌子,只有两名荷枪实弹的卫兵目不斜视地站岗。
“到了。”
杨飞下车,整理了一下衣领。高晋和冷锋刚想跟上,却被带路的人拦住了。
“杨先生,首长只见您一个人。”
杨飞回头给了两人一个安心的眼神:“在这等我。这里是全中国最安全的地方。”
完,他大步跨过门槛。
院子里静悄悄的,几株老梅树开得正艳。积雪未化,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正房的门帘被掀开,韩处长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
“杨,一路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杨飞开了个玩笑,气氛瞬间轻松了不少。
“哈哈,你子,觉悟挺高。”韩处长拍了拍他的肩膀,“进来吧,有位老首长想见见你。”
走进屋内,一股热浪裹挟着茶香扑面而来。
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旧书桌,几把藤椅,墙上挂着一幅字:**“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一位穿着中山装的老人正坐在藤椅上看报纸。他头发花白,戴着老花镜,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邻家大爷。但当他放下报纸,抬起头的那一刻,杨飞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头猛虎盯上了。
那种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气势,是任何伪装都掩盖不住的。
“秦老。”韩处长恭敬地介绍,“这就是杨飞。”
秦老摘下眼镜,上下打量了杨飞一番,微微点头。
“坐。”
杨飞依言坐下,腰杆挺得笔直。
“听你在香港,搞了个什么‘白手套’计划?”秦老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把黑帮变成工人,这个想法,有点意思。”
“乱世用重典,沉疴下猛药。”杨飞不卑不亢地回答,“香港的社团问题根深蒂固,光靠杀是杀不完的。只有给他们一条活路,让他们尝到正当赚钱的甜头,才能从根源上瓦解黑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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