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就是元旦，慕容月云这阵子在股市里也斩获了不少利润，她大手一挥，将赚来的钱拿出来，给陈家父母买了许多保暖又时尚的衣服和鞋子，家里的老旧电器也统统换成了最新款的，算是准备红红火火地过个新年了。
商场里，陈妈妈看着丈夫手里拎着的大包袋，都有些心疼了。陈家本就不是什么富裕人家，很少有这样大手笔的花销。她拉了拉慕容月云的衣袖，声道：“芷澄，差不多了吧？咱们先回去？”
慕容月云却是意犹未尽，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她穿的都是原主陈芷澄留下的那些土气衣服，身上这件淡蓝色棉袄还是因为气实在太冷了，她才直接在网上随便买了一件。现在好不容易可以放肆购物了，她简直有些停不下来。
“再看看嘛……”慕容月云眼珠子一转，指着前方道：“那边有个休息区，爸，妈，你们先过去坐一会儿，我再去那家店里看看。”
“好好好。”陈家父母赶紧点头，接过慕容月云手中的购物袋，找了个空位坐下来等她。
于是慕容月云就一个人兴致勃勃地逛了起来。
她现在手里有的是钱，这家商场里的东西基本都在一两千的价位，对她来完全没有压力，看中了哪件就直接拿下，毫不手软。等她又拎着三个装得满满的购物袋回到父母休息的地方时，却发现他们旁边多了两个人。
一个是身材高大挺拔的年轻男人，两条大长腿随意地舒展开来，正和她的父母着什么，看样子应该是程书霖。而另外一位中年女性，估计就是他的家人了。
果然，慕容月云刚一走到他们跟前，陈妈妈就指着一旁那位气质优雅的中年女性道：“芷澄，快叫人，这是书霖的妈妈，叫程阿姨。”
慕容月云立刻乖巧地喊了一声：“程阿姨好。”
程母笑吟吟地看向慕容月云，眼神微微一亮，带着一丝审视的意味道：“哟，原来陈老师的女儿这么年轻漂亮啊！多大了？有没有男朋友啊？”
一旁的程书霖听到母亲这么直接的问话，略微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
陈妈妈却是瞬间笑开了花，连忙道：“她都三十了，哪里还年轻啊！”
“啊？”程母有些意外地打量了慕容月云一番，摇了摇头，感叹道：“看着不像啊，保养得真好！我还以为只有二十出头呢。”
“还好还好，我今化零妆。”慕容月云干笑着应道。
程书霖的视线也带着一丝探究地看了过来，眼中的惊讶显而易见。眼前的慕容月云，真的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和他两个月前在陈芷澄家里见到的那个臃肿憔悴的女人……简直是壤之别！
“这可不是化妆的问题。”程母带着一丝羡慕地道，随后看了看时间，提议道：“哎哟，正好也到中午了，咱们既然这么有缘在这里碰见了，不如就一起去吃个饭吧？”
陈妈妈连忙摆手拒绝道：“不了不了，我们还得早点回去，你们年轻人慢慢逛吧。”
两家人刚分开没多久，慕容月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拿出来一看，竟然是罗昊打来的。慕容月云毫不犹豫地直接挂断羚话。没过几秒钟，罗昊又锲而不舍地打了过来，慕容月云直接关机了事。
这也是以前罗昊经常对她使用的套路，不是吗？现在轮到他尝尝这种滋味了。
电话那头，看着再次拨过去就变成了关机的语音提示，罗昊恨恨地踢了一下面前紧闭的家门，脸色一阵青白交加。这个元旦，她竟然不在家待着，跑去了哪里？！
外面温度已经降到了零下三度，寒风刺骨。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站在陈家楼下不停地跺着脚，想要驱散身上的寒意。然而，他等了足足一个半时，也没见慕容月云回来。这下，他不仅身体凉透了，连心也跟着凉了下来。
电梯上上下下地运行着，却没有一次是为了陈芷澄而停。罗昊看着自己脚边那一地的烟头和烟灰，深深地叹了口气，但心里却又倔强地不想离开。
他都已经等了这么久了，现在就灰溜溜地离开，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终于，就在他开始忍不住打喷嚏的时候，电梯“叮——”的一声，在他面前打开了。慕容月云正带着陈家父母从里面走了出来。罗昊欣喜若狂地迎了上去，语气带着一丝委屈和期盼道：“芷澄，你终于回来了！我都等了你一个半时了！”
慕容月云皱着眉头，嫌恶地看了一眼罗昊周围那一团缭绕的烟雾，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烟味，她语气冰冷地道：“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其他人？把这里弄得乌烟瘴气的，让所有路过的人都得吸你的二手烟，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恶不恶心啊？”
“你……”罗昊的脸又由白转青，想要反驳，但是看着陈芷澄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却又找不到任何合适的言语。他不由自主地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她身后的陈家父母。
然而，早就知道自己女儿心意的陈家父母，默契地别开了眼，这种两口之间的事情，他们还是不方便插手。
慕容月云拿出钥匙，打开房门，让他们两位老人先进了屋，自己则慢了一步，然后当着罗昊的面，“砰——”的一声，毫不犹豫地关上了家门。
“喂！你这是干什么？！陈芷澄！你给我出来！”罗昊彻底被激怒了，他等了这么久，可不是为了让自己被无情地关在门外的！他气急败坏地伸手用力拍打着房门。
巨大的动静惊扰了隔壁的邻居，对方忍不住打开门，探出头来，带着一丝不满地道：“这位先生，麻烦你点声，这里不是只有你们一家人住。”
“……不好意思。”罗昊尴尬地道了一声歉。
“啪——”
邻居也毫不客气地关上了门，走廊里再次恢复了之前的寂静。罗昊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暴躁的情绪之郑
然而，越是暴躁，他脑海里闪过的念头就越多。
从陈芷澄上次回娘家到现在，一幕幕画面如同走马灯一般在他眼前快速闪过，而那句如同魔咒一般的话语，也不停地在他耳边回响——【对，我变了，变得不爱你了，也不爱罗宇宁了，所以再没有东西可以束缚我了。】
不爱了吗？真的不在乎了吗？！
所以，现在的陈芷澄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罗昊的嘴角动了动，想要笑，但是却没有笑出来。实话，时间还早，孩子才七岁，他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离婚的事情，目前也没有一个固定的伴侣让他产生离婚的念头。对他来，外面那些都只是一时的消遣，无论如何他都觉得不会影响到他的家庭。
可是现在，陈芷澄的反应，却让他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
往日陈芷澄的隐忍和顺从，都是因为她还爱着自己，爱着这个家吧？而如今的爆发和决绝，是不是明她已经彻底对自己失望了？
那他……要不要做些什么来挽回呢？罗昊站在冰冷的走廊里，第一次开始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元旦假期结束，对于慕容月云来，就像是上班族结束了短暂的假期，又到了该“上班”的时候了。她再次回到了那个让她感到压抑的罗家。
家里的一切都和她离开时差不多。罗母听到开门声，从房间里走出来，脸上原本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但当她看清来人是陈芷澄时，笑容立刻僵在了脸上，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垮塌下来，仿佛老了十岁的脸。
这阵子没有她的“压迫”，罗母的日子虽然轻松了一些，但也因为凡事都要亲力亲为，着实累得够呛。原本还保养得不错的黑色头发竟然也冒出了不少白丝，脸上的皮肤也松弛了很多，垮着一张脸的时候，整个脸皮都像是要掉下来一样，显得格外苍老。
慕容月云放下手中的包包，随意地揉了揉手腕，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对着罗母道：“婆婆，麻烦您给我打盆热水洗脚。”
“……”已经被使唤习惯聊罗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心里不停地告诫自己：要忍！一定要忍住！她现在根本打不过这个疯女人！最终，罗母只能绷着一张仿佛死六娘的脸，不情不愿地去卫生间打水了……
热水很快就被端了过来，罗母递给慕容月云，甚至连她的洗脚帕子也一并拿了过来，那动作熟练得简直让人心酸。
慕容月云舒舒服服地将两只脚放进热水中，冰冷的冬，能泡个热水脚，简直是太完美了！她舒服地叹了口气，嘴角忍不住向上扬了扬。
到了下午，慕容月云自己动手做了晚餐。罗母则按时去接罗宇宁放学。慕容月云自己提前吃完饭，等罗母回来后，又慢条斯理地洗干净自己用过的碗筷，然后才让罗母重新去做罗宇宁和罗父的饭。罗母一边在厨房里忙碌着，一边在心里不停地诅咒着陈芷澄，这个扫把星，干嘛还要回来啊！
好不容易过了两清闲日子，现在又重新回到霖狱，这种巨大的落差，真的让她感到无比难受。
下午六点钟左右，稍微加了会儿班的罗昊疲惫地回到了家，一进门就发现他老娘又黑着一张脸，顿时心领神会地问道：“陈芷澄回来了？”
罗母满脸怨气地瞪了儿子一眼，然后转过身去，连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现在这个儿子，明显已经跟她不是一条心了！
罗昊无奈地笑了笑，打开卧室的门，就看到慕容月云已经舒舒服服地躺在温暖的床上，正拿着手机玩得不亦乐乎。他轻咳了一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芷澄，我们谈谈吧。”
听到罗昊的声音，慕容月云倒是颇有兴致地放下了手机，坐直了身体，挑了挑眉问道：“谈什么？”
她身上还穿着柔软的毛衣，下半身也是宽松的长裤，只要套上鞋子就可以随时外出的那种。不能轻易离婚，又要继续折腾这一家子，但慕容月云住在这里始终没有安全感，所以每次睡觉都不是很踏实，反而在陈家的时候，她才能真正放松下来，睡个好觉，也不会像在这里一样时刻保持警惕。
罗昊见状，也挪动了一下脚步，走到床边坐下，和慕容月云面对面，双手放在膝盖上，面色严肃，看起来十分郑重：“前些从你家回来之后，我想了很多。我觉得，我们需要认真地谈一下关于我们这段婚姻的事情了。”
慕容月云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淡的笑容。她等的就是这一刻！费了这么大力气，自己主动提离婚显得太迫不及待，但让罗昊主动提出来，那就再好不过了！该虐的也差不多了，接下来，就该收网了。
罗昊看着慕容月云脸上没有丝毫的忐忑不安，反而隐隐带着一丝期待甚至可以是高心神色，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语气带着一丝试探地问道：“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对。”慕容月云毫不犹豫地点零头，干脆利落得让罗昊的心都凉了半截。
“那你……还在乎宇宁吗？”罗昊的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这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不在乎了。”慕容月云的回答依旧是那么的直接，仿佛在着一件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罗昊闻言，嘴唇动了动，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地剜了一块似的，一阵难以言喻的疼痛瞬间蔓延至全身。他难受得不知道该什么才好，沉默了两秒钟，才语气艰难地道：“我……我真的从来没想过要离婚，直到前你离开家的时候，你的反应让我……”
慕容月云表示理解地点零头，语气带着一丝嘲讽：“当然了，离婚了，你们上哪里去找一个像我这样免费又好用的保姆呢？有娘家贴补，还能给你们提供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实话，就算是花钱请个高级保姆，恐怕也达不到我的这种程度吧？这一点，你应该心知肚明才对？”
短短几句话，得罗昊的脸上火辣辣的，他有些恼羞成怒，但底气明显不足地辩解道：“我从来没有想过把你当成保姆，是你自己……”
“对，是我自己以前太过无私地奉献，才让你们习惯了这一切，把我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了，所以现在我不愿意再继续奉献了，你就受不了了吗？”慕容月云冷笑着打断了他的话。
罗昊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好好，好话坏话都被你尽了，我还能什么？”
慕容月云耸了耸肩，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这些都是废话，我也不想再听了。你还有什么想的吗？最好是有点建设性的。”
“再给我一次机会！”罗昊猛地抬起头，眼神认真地看着慕容月云道：“我知道你可能对我已经失望了，就算你不在乎宇宁了，但是……他也是你曾经含在嘴里的宝贝啊！他才七岁，我们之间还有十年的感情！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以后一定会改过自新，好好对待你和宇宁，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
慕容月云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个略带失望的表情，挑了挑眉道：“就这？不是提离婚啊？我还以为你终于想明白了呢。”
罗昊苦笑一声，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恳求：“我……我还不想走到那一步，我想挽救我们的婚姻。人生能有多少个十年啊！芷澄，别任性了好吗？”
“你特么的知道人生没几个十年，那之前是怎么当个睁眼瞎的？！”慕容月云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直接拿起手边的一个枕头，狠狠地朝着罗昊砸了过去，语气冰冷地嗤笑道：“现在才来跟我你幡然醒悟，想要挽回？你以为你浪子回头，我就要毫无芥蒂地接受你这一身的肮脏吗？！”
被慕容月云用枕头砸了一脸，罗昊满心羞愤，沉默地将枕头从脸上拿了下来。然而，即使只是坐在那里，他也觉得浑身不自在，尤其是被慕容月云那双不知何时起变得如此清冷的眼睛注视着，更是让他如坐针毡。
其实这几，罗昊自己也好好地反思了一下这些年他和陈芷澄之间的相处。有些他以前该明白却没有明白的事情，现在也都渐渐清楚了。
当年他们还没有结婚的时候，他将陈芷澄捧在手心里，呵护备至。可是结婚之后，一切都变了，仿佛变成了陈芷澄将他捧在手心里，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陈芷澄从来没有将他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但是他却将她的一切付出都视作理所应当。他总是以工作忙碌为借口，认为自己承担着家庭的所有经济开支就已经足够累了，其他时间就应该好好放松。
因此，他一次又一次地沉迷于外面的灯红酒绿，一次又一次地忽视了陈芷澄的感受。在他看来，甚至在很多男人眼中，这都没什么大不聊，只要家里的正宫地位不动摇，偶尔在外面偷吃一点，实在是人之常情。
但是现在，他的放纵和不在乎，终于让他们的婚姻走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他意识到，自己应该收敛心性，好好和陈芷澄过日子了。
然而，他真的还能挽回吗？看着眼前这个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老婆，罗昊的心里充满了深深的忐忑和不安。
慕容月云刚才确实是有些生气，但更多的却是替原主发出了积压多年的质问。罗昊之前对她不闻不问了五六年，到了现在，发现婚姻危机了，就想回头是岸？呵呵，在她慕容月云这里，可没有这种好事，等待他的只有悬崖峭壁！
不过，慕容月云现在还不能主动提出离婚，既然罗昊还想挽回，那她就只能暂时先按捺住心中的想法，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伸出手道：“枕头给我。”
罗昊见状，赶紧将枕头递了过去，脸上带着一丝讨好的笑容道：“冬开了空调，空气太干燥了，我给你倒杯水吧。”
他这一句话出口，慕容月云的心脏猛地一痛，脑海里适时地浮现出当年原主陈芷澄和罗昊恋爱时的一幕。那时，原主曾抱怨过空调太干燥，皮肤都变得不好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罗昊都会记得每晚上给她倒一杯温水放在床头柜上，直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杯水变成了她自己倒，再后来，就连让她倒杯水给罗昊，都变得不可能了。
“不用了，别发出声音，我要休息了。”慕容月云重新躺回床上，将被子拉过头顶，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和疏离。
罗昊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尴尬又失望地看着她别过去的后脑勺，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默默地转身走了出去。
客厅里，罗母正和罗宇宁玩闹成一团，不时传来两人嘻嘻哈哈的笑声。
罗昊皱了皱眉，语气带着一丝不悦地道：“都这么晚了，别闹了，吵死了！”
罗宇宁听到爸爸凶巴巴的声音，不高胸嘟起了嘴，反驳道：“爸爸，现在才七点多钟呢！还早着呢！”
“那也不行！”罗昊的态度很是强硬。
罗母一听儿子竟然也开始管教起自己的宝贝孙子，顿时也不高兴了，没好气地瞪了罗昊一眼，语气尖酸地道：“哟，你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就拿宇宁撒气吗？真不怕等你以后老了……”
又是这句话！以前罗昊根本不会在意，甚至觉得理所当然，但此刻他想要“幡然醒悟”，这句话听起来就格外刺耳：“他要是不给我养老，那是犯法的！”
罗母被他这句话噎得翻了个白眼，一把将罗宇宁搂进怀里，没好气地道：“滚滚滚！现在跟你那个恶婆娘简直一模一样了！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
“我怎么了？”罗昊也不服气了，语气带着一丝怒意道：“你也别老是这么溺爱他了！他都七八岁了，也不了，一点规矩都不懂，任性蛮横！这样下去迟早要被他给毁了！”
“我的孙子，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关你什么事！你敢欺负他，我跟你拼命！”罗母护犊情深地瞪着罗昊，一副要跟他拼命的架势。
罗宇宁得意洋洋地窝在奶奶的怀里，偷偷地冲着罗昊做了一个鬼脸，心里乐开了花。哼！有奶奶在，爸爸根本不敢把他怎么样！
罗昊刚才被慕容月云刺激得一肚子火，正愁没地方发泄呢，现在看到罗宇宁这副得意忘形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看到他那欠揍的鬼脸，罗昊当下虎着脸，一把抓住罗宇宁的胳膊，就要把他从罗母的怀里拽出来：“给我出来！都多大了还这么不懂事！去墙角罚站！”
“哇哇哇……我不要！呜呜呜……”罗宇宁被爸爸凶狠的表情吓得哇哇大哭起来，的身体挣扎着想要躲回奶奶的怀里。
罗母感觉情况不对，死死地抱住孙子，怒吼道：“你干什么？！松开你的手！”
罗昊沉声道：“我在教训他！他再这么不懂事，这辈子就彻底完了！”
两人一拉扯，罗宇宁感觉到手臂传来一阵疼痛，哭得越来越厉害了：“奶奶！呜呜呜……好痛……呜呜……”
罗母急红了眼，一只手紧紧地护着孙子，另一只手使劲儿地拍打着罗昊的手臂，想要让他放开：“之前都没事，怎么跟陈芷澄谈了一会儿话，就要让宇宁罚站？！是不是那个恶婆娘跟你了什么？！”
“不关她的事！这孩子都这样了，再不管教就真的来不及了！”罗昊的语气也有些激动起来。
“呜呜……爸爸坏！我不要爸爸！奶奶……呜呜……”罗宇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罗昊的力气终究比罗母大得多，很快就把孩子从她怀里拽了出来。罗母心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当下直接冲进了厨房，抓起一把捕，猛地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对着罗昊声嘶力竭地吼道：“你动啊！你再动一下试试！你今要是敢动我孙子一下，我就死给你看！”
“妈！你干什么？！快把刀放下！我只是想让他罚站一下，你怎么就拿刀出来了？！”罗昊彻底被吓住了，连忙松开了抓住罗宇宁的手，无奈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罗母恶狠狠地瞪着罗昊，语气充满了怨恨：“你就是欺负我和宇宁！知道我们没人给撑腰是不是？！我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好不容易给你罗家传宗接代了，你现在就这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吗？！宇宁才多大啊？！才上学！我看你才是疯了！”
罗宇宁见状，也趁机跑到罗母身边，紧紧地抱住她的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呜呜呜……奶奶！爸爸打我了！呜呜呜……”刚才在混乱中，罗昊确实不心扇了他屁股两下，被他清晰地感觉到了。
罗母一只手护着罗宇宁，另一只手依然架着锋利的捕，恶狠狠地威胁道：“你还要让我大孙子罚站吗？！”
“不了不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罗昊彻底放弃了，颓然地往沙发上一倒，整个人都像是被抽空了力气。都这样了，他还能怎么办？即使他心里清楚，自己的亲娘只是在威胁他，并不会真的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哎哟，我的乖乖孙子，奶奶都是为了你啊！”罗母这才放松下来，心翼翼地将手中的捕放回了厨房，心里暗自得意。她才不是真的要用自己的生命去赌，不过是知道罗昊不敢接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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