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第一个成功案例。
其他诡异乘客心中倒也没那么抗拒。
实话，并不是所有诡异都希望留在公交车上。
大多数诡异乘客留在车上，不是因为他们想留在这，只是单纯因为……走不了！
公交车是他们立足的根本，何况不是囚禁他们的牢笼？
凡事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就不会缺乏有勇气跟随之人。
陆陆续续，其他诡异乘客纷纷下车。
离开404公交车那一刻，他们似乎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就像是突然想起自己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公交车上，以及要去哪里。
每个人都坚定朝着自己原本的目标走去。
司机看着他们的表现，心情复杂。
不过，此时公交车上还有一名诡异乘客并未离开，正是之前主动挑衅林砚的混混诡异。
“你怎么还不走？”
司机看向混混诡异，不耐烦催促着。
混混诡异表情复杂，尴尬的挠挠后脑勺：“大姐，我……”
在司机越来越不耐烦的注视下，混混诡异突然大喊一声：“对不起！”
然后逃也似的快速跑下车，转眼便消失不见。
司机：……
林砚：……
红红：……
混混诡异突如其来的举动，他们其实都不太理解。
没想到这么喜欢蹦跶的刺头，竟然也会主动道歉？
司机突然笑了。
林砚好奇的看向她。
“那子，其实也就是个高中生。”
司机笑着笑着，揉揉自己的眼睛，尽管没有眼泪，却也眼眶红红。
“这条线，我跑了八年。刚刚那些车上的人，我不敢每个都认识，但大多都眼熟……
那子以前是个乖孩子，就是总被人欺负，每次见他时，身上衣服都是脏兮兮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喜欢穿那些乱七八糟的衣服，用奇怪装饰把自己伪装成混混模样，其实啊，就是个胆鬼！”
林砚：……
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看似强硬之人，或许内心柔软。
看似丑陋之人，或许拥有美丽的内心。
看似凶恶之人，或许是个好人！
当然，某些人内在与外在并无不同，从头到尾都是恶人。
直到此时，林砚才诧异发现，那两个通缉犯竟然消失不见了！
“红红，你看到那两个人了吗？”
林砚急切问道。
脑壳都被敲破，人应该活不下来吧？
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尸体总不能自己跑了吧？
红红立即明白林砚问的是谁，笑着摇摇头：“哥哥，你见过游戏中的怪物死后，会留下尸体吗？”
游戏中的怪物死后会如何？
会留下尸体吗？
林砚不记得。
不过既然红红这么，显然这种情况才是常态。
只要知道通缉犯是真死了，而不是用某种特殊方式偷偷逃跑，他便不再担心。
和红红一起走下404公交车，随之而来，司机也下车，站在林砚身边。
此时司机与刚刚见面时，宛如两个人。
她表情虽然很平静，但整个人感觉很轻松，就像是冲破鸟笼的鸟儿。
以后海阔凭鱼跃，高任鸟飞！
“阿姨，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红红抬着脑袋，关心的看着司机。
虽然两人经历不同，年龄不同，却都是悲惨的受害者。
同命相连的缘故，红红对司机很是关心。
“我……”
司机思索片刻，苦笑摇头：“我也不知道。”
刚刚将象征着404公交车boSS身份信物的方向盘交给林砚时，她想着以后终于可以自由，不用继续被困在公交车上。
可当真走出这一步，没有身份束缚后。
要去哪？
要做什么？
反倒让司机感觉到迷茫。
“那个……”
林砚见到司机一脸茫然，可能没去处的模样，想想自己之前的计划，便主动开口。
“大姐，你要是没地方去，不如，就继续开车吧。”
“啊？”
司机一愣，随即看到林砚递过来的方向盘，连连摇头：“不不不，这东西是给你，就是给你了，我怎能拿回来！”
林砚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看，我也不会开车，这东西给我也没用。你要是不想要，要不，以后你帮我开车？”
司机：！！！
红红：！！！
“以后我恐怕要经常在各地走，我也不认识路，大姐你一看就是熟悉地形，还会开车，可否成为我的专属司机？”
林砚继续邀请。
没有人生目标？
不知道该去哪？
这还不简单！
林砚微微一笑：“我也不勉强，如果你答应，以后咱们提前约定时间，你到日子来接我就校
如果你找到了自己想去的地方，也随时可以离开。”
司机几乎没怎么犹豫，她刚刚还在想自己能去哪。
现在有一件事情可以做，不是正好？
况且，林砚……
“别大姐大姐的叫了，我叫林珊。”
“那以后我就叫你珊姐吧！”
“行！”
林珊落落大方的笑着。
没有困扰她的梦魇，她似乎也恢复到一个淳朴又乐观的女人模样。
只要有方向，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林珊看看不远处的幸福公寓，突然问道：“你们俩是要去幸福公寓吗？”
“对。”
林砚点头。
看到林珊表情怪异，好奇追问：“珊姐，这幸福公寓有什么特殊之处吗？你这表情看着可不太对。”
林珊复杂点头：“幸福公寓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我其实不建议你们去。”
“为什么？”
这一次，不仅林砚惊讶。
就连红红都很好奇。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追问。
“难道是因为幸福公寓的管理员很凶？”
红红不太理解。
哪怕她经历过很多，心智也远比同龄孩子成熟。
可到底还是个孩子。
林珊叹息一声：“我也是经常行走这条线路，偶然听。这幸福公寓，似乎……很恐怖。”
林砚蹙眉，恐怖？
能用这个词形容，恐怕幸福公寓比他之前想象中问题更大。
“珊姐，能给我们详细吗？”
“具体的，我也不上来。我没进去过，对里面也不了解，总之，你们还是别去为妙。”
林珊继续摇头。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在她看来不是勇敢。
林砚却摸摸红红的脑袋：“红红的外公外婆就在里面，这幸福公寓，我们是一定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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