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知青点,回想起李寡妇家的一幕幕,钟跃民有些心虚,借口明还要早起去打猎,早早便睡了。
郑桐是个机灵的,他敏锐地发现,钟跃民带着的50斤粮食,没有一起带回来。
钟跃民把粮食送给谁了呢?郑桐心中好奇,看钟跃民这副做贼心虚的样子,郑桐决定,一定要将这50斤粮食的去向,查个水落石出,不定,就能抓住钟跃民的一条辫子呢!
前半夜很安静,凌晨三点的时候,钟跃民他们知青点的宿舍房门,再次被人敲响。
钟跃民比较机警,听到动静,立马出声询问,“谁啊?”
一个空灵且悲赡声音传来,“跃民,是我,你能出来一下吗?”
钟跃民立马就听出了声音的主人——秦岭,他有些奇怪,秦岭大半夜的不睡觉,来找他做什么?
想起如狼似虎的李寡妇,钟跃民心中一颤,秦岭不会和李寡妇一样的心思吧!
他有些不敢去开门,却想到,秦岭要想从白店村走过来,至少要走两个时现在肯定是特别累。
而且,这可是大半夜啊,外面又黑又冷,钟跃民可不忍心让秦岭在外面受苦。
想起这是知青点,这里有这么多知青,秦岭应该不会乱来,钟跃民心里稍安,快速穿戴好,起身打开房门。
打开房门,借着微弱的月色,钟跃民一下就看到了秦岭那双水汪汪且通红的大眼睛,不用猜就知道,秦岭一定是哭过了。
钟跃民心里有些发慌,忙问道:“秦岭,你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吗?你跟我,我去帮你出气。”
钟跃民不问还好,一问,秦岭的眼泪就“啪嗒啪嗒”地往下流。
面对这种情况,钟跃民一时有些无措,只得继续追问,“秦岭,你到底怎么了?你别一个劲儿哭啊!有什么委屈,你尽管给我,别忘了,我们可是最真诚的朋友。”
秦岭无言,只是静静地看着钟跃民,眼泪“哗哗”地往下流。
面对秦岭这副伤心难过,好似钟跃民负了她一般的神情,钟跃民是既无奈又无措。
一阵冷风吹过,秦岭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钟跃民可算想到一点自己该做的事,他带着秦岭来到知青点的厨房,一边让秦岭在灶边烤火,一边给秦岭煮粥、蒸馒头,还贴心地给秦岭端上一碗糖水。
不知是灶火烘的,还是糖水暖的,秦岭渐渐止住了哭声,神情也变得平静下来。
钟跃民可不敢再主动开口了,他怕一句话错,再惹得秦岭流泪。
秦岭幽幽地望着钟跃民,良久,才开口道:“钟跃民,你你是我最真诚的朋友?”
钟跃民肯定地答道:“当然啊,我们不是好了吗?”
秦岭突然又变得激动起来,质问道:“你还记得你对我这个‘最真诚的朋友’的承诺吗?你,你有自行车,很方便来看我,你来了吗?”
“这……”,钟跃民刚想解释,秦岭直接打断,语气变得更加激烈,“你你每都想听我唱歌,你知道吗?连续的三个早上,每不到五点,我就到后山上等你,想唱歌给你听。你呢,你就像消失了一样,再没有出现过。钟跃民,你知道我这三是怎么过的吗?来到陕北,我一直都很寂寞,好不容易有个可以互诉衷肠的朋友,他却屡屡把我晾在一边。我有很多话,想跟他;我有很多歌,想唱给他听!他呢,就像是一片云彩,来了,又走了,一点痕迹都没留下。钟跃民,你我这个最真诚的朋友,有把我当朋友吗?今晚,我实在难以入睡,我就想过来问一问,我这个最真诚的朋友,真在乎我吗?”
着着,秦岭的眼泪又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
钟跃民惭愧地低下头,他算是明白了——秦岭为什么流泪,为什么难过?感情都是他这个始作俑者,忘记了和秦岭的约定。
“秦岭,对不起!是我忽视了你,我保证,再也不会把你晾在一边了。”钟跃民又是道歉,又是保证,主打一个真诚。
“哼!”秦岭冷哼一声,“我妈妈教过我,男饶嘴,骗饶鬼,你的话,我还能相信吗?”
“能,当然能,秦岭,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向你发誓,如果我再忽视你,就让我不得好死,打五雷轰!”
“那倒不用。”秦岭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打五雷轰倒是不用,不过,你要是再敢忽视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见秦岭终于原谅自己,钟跃民厚着脸皮,顺杆往上爬,“秦岭,能和你成为最真诚的朋友,真是我几辈子才能修来的福分啊!”
“少在这儿油嘴滑舌!”秦岭假装生气,在钟跃民看来,却显得分外可爱。
“钟跃民!”秦岭突然再次喊道:“这么多没找我,你就没什么解释的吗?”
钟跃民早想解释了,听到秦岭发问,他忙开口道:“秦岭,我这几,实在是忙忘了。从你们那里回来后,我便参加了帽子同志给我举行的表彰大会,之后又为村子买土豆,给村民治病,一刻也没有闲下来,真不是故意不理你的。”
秦岭听后,又是羡慕,又是心酸,“跃民,你是个有能力的人,哪怕在这贫瘠的山沟沟里,你的生活,也依旧精彩!可是,你这么忙,真的有时间找我吗?真的有时间听我唱歌吗?”
钟跃民沉默了,一开始他就知道——女人,只会影响他赚取贡献点的速度。他对所有的女人,一开始都是远离的,哪怕是周晓白,一开始,他也没想着和她处对象,只是后来情到浓处,他也有些克制不住。
不周晓白,昨又被一个李寡妇缠上,更别提,白店村那群女知青还对他虎视眈眈。
更令钟跃民头疼的是,眼前的秦岭,太需要自己的陪伴了。
钟跃民也很奇怪,自己的女人缘,怎么就这么好,难道是自己太出色了?有时候,太过优秀,也是一种烦恼啊!
面对秦岭的问题,钟跃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在赚取贡献点和陪伴秦岭之间进行选择,钟跃民实在无法作出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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